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492章:悠閑不起了

第492章:悠閑不起了

柳蔚被強行帶回去,路上還對那片茂林依依不舍,但柳蔚明白,已經找的夠清楚了。

找了這麽多遍都沒有,那就是真的沒有,就算還有機會有,也完全可以等到天亮再去。

容棱將暗衛全部留下,就算凶手去而又返,他們也絕對能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將其拿下。

哪怕留不下全屍,留下點胳膊腿也好。

回客棧路上,還沒進客棧大門,柳蔚已經困了。

現在天蒙蒙亮,街道外頭,勤快的攤販已經開始支攤。

容棱看柳蔚一臉倦意,便將柳蔚放下來,溫熱的大掌捏住她臉頰一片,指腹擦過上頭的黑泥。

不知道哪裏蹭到的,髒的灰頭土臉。

柳蔚沒動,依賴性的往容棱身邊靠靠,沉默一下,才說:“我有點怕。”

柳蔚不怕。

哪怕柳蔚嘴裏說怕,但容棱知道,她不怕。

“嗯。”可是口中,容棱還是附和著。

柳蔚聽著這聲“嗯”,突然鬆了口氣,說:“如果真有這麽多條人命,我不知道該從何查起。”

容棱盯著柳蔚的眼睛,問:“一定要查?”

柳蔚不可思議的抬起頭,似乎沒想到容棱會說這句話:“當然要查,數十條人命,不查,如何沉冤?”

容棱手指伸起,為柳蔚將頭上的幹草拿下,語氣漫不經心:“此案發生在古庸府,哪怕上呈刑部,交由刑部統管也無可厚非,並非定要鎮格門插手。”

換言之,你是鎮格門司佐,這個案子落不到鎮格門頭上,便不是你的公事,你就完全可以當做不知道,不去碰,不去看,更不用去擔那幾十條冤魂的重大責任。

其實容棱是意外的,因為柳蔚在與孫奇說“此案交由鎮格門”之前,沒與他商量。

甚至提都沒提過一次,柳蔚就這麽“自作主張”接下,容棱連反對的機會都沒有。

柳蔚顯然也想到這裏,沉默了半晌,道:“既然以你的名義接下了,案子就一定要破。”

是啊,接下來,就一定要破。

在這個風口浪尖,在皇上對鎮格門虎視眈眈,對容棱步步緊逼的時候,鎮格門貿然接下這麽一個燙手山芋,實則是不智的。

這很容易給皇帝借口,若是案子沒查好,上頭一道聖旨批判下來,容棱手上的實權,很有可能就當場易主,重新回到那野心勃勃的上位者手中。

柳蔚這一舉,等於將容棱栓到了火山口,而剪開捆繩的剪刀,卻在柳蔚的手裏。

柳蔚一定要剪開這根繩子,但此刻,卻還沒找到去往火山頂的路,還沒看到那被綁在火山口,等著被救的男人。

柳蔚把自己困死了,把容棱困死了,把鎮格門搭進去了。

這就是柳蔚害怕的原因。

在聯想到數十具屍體時,柳蔚已經本能的憋出了一口身為法醫的職業脾氣,所以,柳蔚在毫無商量的情況下,衝動了,將路堵死了。

可是事後,柳蔚惶恐了。

若是隻需要擔那幾十具冤魂,她可以擔,法醫幹的就是這個。

但不該將容棱牽連進去。

這件案子很棘手,如她所言,很多證據都無法獲取,破案日期更是無從推測。

而案子柳蔚一天不破,就等於送了一個容棱的把柄,讓那把柄在皇帝手上多捏一天。

柳蔚去林子裏找,去山洞裏搜,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以前再大的案子,也沒讓她亂過一絲頭發,哪怕麵對的是成百斤的碎屍,她也能鎮定自若的拿起那一塊塊的肉,拚湊,化驗,最後一一標明,查到凶手。

可現在,柳蔚不敢那麽“悠閑”,悠閑不起了。

柳蔚的心思,容棱如何會不知?

看著柳蔚複雜的眼神,眼底深處的情緒,容棱卻隻是將她頭上的泥草都清幹淨,半晌才說:“先好好休息。”

柳蔚被容棱帶進客棧,上了二樓,剛想開房門進去,就聽隔壁房門開了,裏頭,身形高大的男子,懷中抱著個昏睡的小女孩,正走出來。

柳蔚站在門口,定定的看著他。

容棱站在柳蔚旁邊,也定定的看過去。

容溯麵無表情的看著兩人,停頓一下,才說:“小妞病了。”說著,將孩子直接遞過來。

柳蔚被迫抱著小妞。

容溯總算得了空,剛要回房,就聽原本熟睡中的小丫頭,突然哼了一聲,然後小嘴一撇,閉著眼睛,卻流出了眼淚。

小妞還沒睡醒,但是在哭。

柳蔚有些楞住了。

容棱則皺了皺眉,將小妞抱過去,把孩子又塞給容溯。

容溯接著,臉都黑了。

容棱說:“小妞要休息,病了,找大夫。”

容溯聲音很冷,看著柳蔚:“此人不是大夫?”

“現在不是。”男人說著,直接推著柳蔚,將柳蔚推進房。

容溯抱著重新收起眼淚,乖乖窩在他懷裏的小妞,沉默的站在門外,臉上的黑氣,都快滴出來了。

房門關上,柳蔚皺眉:“小妞是病了,好像發燒了,我去看看。”

“不用你看。”容棱將柳蔚攔住,把人推到床邊,才道:“有小黎在。”

“小黎去哪兒了?”

“睡了。”

“你看到了?”

“猜的。”不用親眼看到,容棱猜的。

柳蔚遲疑一下,不得不說,這個猜測百分之九十五是對的,那混小子很可能真的睡過去了。

昨天還信誓旦旦的答應要看好小妞,一轉眼就睡自己的覺去了,果然靠不住他。

柳蔚正想著,一眨眼的功夫,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快被脫光了,外袍被容棱搭到凳子上,裏麵隻有一件白色的褻衣。

“起來。”容棱突然說。

柳蔚木木的站起來,就看到冷硬的男人,伸手在她腰間摸索,將她腰帶給解開,直接把她褲子也扒了。

柳蔚不眨眼睛的看著他。

男人將她外衣外褲都脫走,再讓她躺到**去,將被子一蓋,搭在她身上:“快睡。”

柳蔚有些想笑:“我不是小孩子。”

“那就聽話睡覺。”男人又道。

柳蔚抿唇:“睡不著,要不一會兒睡,現在先寫點東西,關於案子的細節,我得記錄一下”

“不是說自己不是孩子?”容棱冷著臉,寒聲打斷柳蔚躍躍欲試的工作計劃。

柳蔚莫名其妙:“嗯?”

“不是孩子,就不需要我如此哄。”

柳蔚沉默了。

這麽說,自己要再不睡,容棱還得哄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