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493章:與你一樣,討厭

第493章:與你一樣,討厭

怎麽哄?講睡前故事嗎?

他能講什麽?

說起來,柳蔚還從未聽過容棱講故事,聽說之前她去柳家的那段日子,他會每晚給小黎講故事,隻是每次她問小黎,小黎都說不出到底講的什麽,因為小黎總是聽一會兒,還沒聽到主題就睡著了。

今天難得有這個機會,柳蔚遲疑一下,試探性的問:“我要承認我是孩子,你要怎麽哄我?”

男人看著她兀然微亮的雙眸,眯起眼睛:“不用哄,累了就會困。”

累了?

柳蔚還沒反應這個累字的概念,容棱掀開被子,也上了床,翻身,已將她壓到身下,薄唇準確的吻到她的唇上,溫熱的手指,挑開她本就單薄的褻衣。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柳蔚忙按住他的手,急急的說:“我馬上睡,馬上睡。不需要累了再睡。”

柳蔚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困了,隻是突然讓睡,就有些睡不著,多說了兩句而已,這男人沒必要這樣啊。

柳蔚不敢再跟容棱貧嘴,老實的閉上眼睛。

有人說,壓力太大的時候,適當的放縱身心,可以緩解壓力,但柳蔚絕對不可能在這種案件線索如此堆積的情況下,有興趣做這種事。

這一閉眼,沒過多久,柳蔚就真的睡過去了。

容棱眉頭緊皺的從柳蔚身上起來,手掌貼著她的額頭,停頓了好久,才輕輕放開。

下了床,容棱動作很輕的出了門,一打開門,看到走廊外,容溯還抱著小妞,站在那裏。

將房門闔上,容棱沒理容溯,直接走向小妞的房間。

一進去,果然瞧見小黎趴在**,呼呼大睡,大妞也趴在桌子上,睡得很甜。

容棱伸手,在兒子頭上揉了一下。

小黎沒有醒。

容棱屈指,在兒子頭上敲了敲。

小黎沒有醒。

容棱換地方,手指捏著兒子後脖子的肉,捏得有點緊。

小黎沒有醒。

容棱彎腰,直接將兒子抱起來。

小黎沒有醒。

容棱:“”

後麵的容溯,一臉冷笑,那輕笑裏暗藏的鄙夷,似乎在說,這些招數,你就想讓他醒?不自量力。

容棱稍稍頓了一下,直接湊到兒子耳邊,小聲說了一句什麽。

瞬間,原本還睡得一動不動的小男孩,猛然睜開眼,雙眸刹那一片明亮。

容溯驚了一下。

容棱笑了一下,捏捏小黎的鼻尖:“睡著了?”

小黎這才回過神,看看自己身處何地,又看看眼前的容叔叔,激動的抓住他的衣袖,說:“容叔叔,我夢到了有人要給我一具新鮮的屍體,是那種沒有多少破損,可以第一手切割,還能收集所有器官的屍體,我要再做一個骷髏頭,我的標本就齊了。”

小家夥對夢中的情景耿耿於懷,容棱隻是淡定的將孩子放下來,道:“小妞病了。”

小黎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照顧小妞的途中睡著的,他腦子一震,忙看向床榻,發現小妞不在,再一轉頭,就看到容溯懷中的小妞。

“你”小黎很生氣,漲紅了臉,指控容溯:“我明明說了,小妞要休息,不能碰,你為什麽把小妞偷走了!”

容溯二話不說,將小妞放回**,冷淡的道:“還你!”

小黎忙過去查看小妞的情況,發現小妞竟然發燒了,頓時看容溯的目光更難看了,氣哼哼的嘟嘴:“你看,你給小妞弄病了!”

容溯吐了口氣,轉頭看著容棱,問道:“你說他是你兒子?”

容棱挑眉,不置可否。

“我信。”容溯說:“與你一樣,討厭。”

容溯說完,轉身要離開房間,走到門口時,卻停頓一下,回頭又看了一眼,這一看,就看到**的小丫頭已經睜開眼,正噙著一雙朦朧的黑眼珠,直直的看著他。

小妞就這麽看著容溯,沒有開口說話,沒有叫人,更沒像昨夜燒的糊裏糊塗那樣,朝大人撒嬌。

一大一小對視一會兒,小黎軟小的身子就擋在兩人中間,隔斷了兩人的視線。

容溯收回視線,離開,再沒管他人的閑事。

而被擋住了視線,小妞慌了一下,偏過頭,錯開小公子的身子,再去看外麵時,卻已經看不到那道高大的身影了。

小黎手掌貼著小妞的額頭,問道:“小妞,你現在難受嗎?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睡著,差點害你被壞人又偷了去,還把你弄病了,不過沒關係,我能把你治好,我可是將來要當大夫的男人。”

小妞沙啞的喉嚨說不出話,但小妞還是勉強張張口,艱難的小聲說了句什麽。

小妞聲音雖然小,但小黎聽到了,容棱也聽到了。

小妞說——七公子是好人,他救了我。

是容溯將小妞從那山洞帶回來的,哪怕一開始容溯並不想去,但最後的確是容溯動的手,由此而認定此人為小妞救命恩人,也說得過去。

小黎也知道這點,他撇撇嘴,小聲嘟噥:“可他害你病了。”昨晚都沒病,今早就病了,肯定是被人害了。

小妞聞言,還想爭辯什麽,但燒的頭疼腦熱,喉嚨更是一句話也說不出,方才那句話,已用盡了最後的力氣。

小黎也不想小妞多說話,讓小妞繼續睡,自己則忙來忙去的又是把脈,又是開方子。

小妞卻還是想說話,試探性的幾次張嘴,可就是說不出音。

容棱見狀,伸手蓋住小妞的額頭,輕輕拍了拍,說:“知道了。”

小妞眼巴巴的望著容棱。

容棱放輕了聲音,道:“他沒害你,知道了,睡吧。”

小妞見解釋清楚了,終於鬆了口氣,乖乖躺在那裏沒有再亂動。

小黎忙的可是熱火朝天,容棱看他一個人可以,便出了房間,剛出去,路過走廊時,就聽到隔壁房間內,有人說話。

容棱看了眼房間門,那是容溯的房間,與容溯對話的人是誰,不言而喻。

沒有過多停留,容棱直接離開,容溯的事,他不是沒興趣,而是早知結果,便懶得關注。

反正,容溯那封信,還是寄出去了,隻盼收到回信時,容溯還能如此刻這般淡定。

京裏,可早已不如容溯想象那般平穩了。

那位好父皇,這次,是將所有人,都給清算了在內。

誰,也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