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540章:受人之托,助你們一把

第540章:受人之托,助你們一把

“哐當。”茶杯落到地上,砸出一地碎片,水漬四濺。

柳蔚看著自己的手,又看看地上破碎的茶杯,眉頭,微微蹙著。

“大人?”在一旁打下手的胡哥輕輕喚了一聲。

柳蔚回神,對著胡哥擺擺手:“無事。”

胡哥頓了一下,問道:“大人您這個藥水,還要弄許久?”

“要不了多久。”柳蔚說著,再次埋頭,專心工作。

此時,外頭老殼頭走了進來,偷偷與胡哥耳邊說了兩句什麽。

胡哥聽了,愣了一下,轉頭看了眼柳蔚,猶豫一下,才道:“大人,外頭,有人找您。”

“嗯?”柳蔚挑了挑眉,心思都放在眼前的工作上,頭也沒抬的問:“誰?”

“是誰不知曉,隻說,是關於大人您兒子之事。”

柳蔚手指一頓,抬起頭,看向胡哥:“小黎?”

胡哥也很徘徊,這便說:“若不我去外頭看看,瞧瞧是什麽來曆的?”

“不用,我去。”柳蔚說著,摘下手套,放在案幾上,走出門時,吩咐候在一邊的小衙役:“你盯著那口鍋,隻管煽火便是,若非沸了便將鍋端開,晾著便是,其他無須多管。”

從加熱到冷卻,本就是個磨時辰的事兒。

小衙役突然被委以重任,激動都滿臉通紅,連連點頭。

而與此同時,衙門大門外,雲織夢沉默的瞧著眼前的玄袍男子,忍了又忍,還是突兀的說了一句:“若是保護不了孩子,便不該生,生而不養,禽獸不如。”

孤兒出生的雲織夢,對不負責的父母,最為不喜。

容棱剛才到衙門,還未進門,便被這莫名女子,擋住去路,接著不待他說什麽,此人已義憤填膺,將他好端端的說教一頓。

容棱臉色微沉,仔細瞧此人,確定當真不識,便隻當她發瘋,轉身要走。

雲織夢卻又走過去,再次攔住容棱,道:“你走什麽,我的話還未說完。”

容棱繞開這人,充耳不聞。

正好這時,衙門裏,柳蔚也出來了。

容棱瞧見柳蔚眼角的烏青,知柳蔚昨夜並未睡好,剛要開口,卻聽那攔截他的女子,冷笑一聲,說道:“人齊了便走了吧,去遲了,恐有異變。”

容棱擰著眉,看著這人,又看看柳蔚。

柳蔚同樣不明所以,但柳蔚一出來便瞧見容棱與這妙齡女子正在攀談,柳蔚抿了抿唇,瞥著眼問容棱,聲音不陰不陽:“又是容大人的風流債?”

這個“又”字,用的微妙。

容棱正要開口,卻聽那莫名女子又左右看看,兀自問著容棱:“你那七弟呢?”

容溯?

容棱擰了擰眉,瞧著此女的目光,這便帶了些謹慎。

容溯身懷兵符,一路低調,便是古庸府衙門之人,也並不知,這裏有位三王爺,而成天宅在客棧裏的,還有位七王爺。

此人一語道破容棱與容溯的關係,且來曆不明,說話莫名,柳蔚與容棱對視一眼,暗含警惕。

雲織夢卻隻是左右看看,確定沒有容溯,再猜測一下,頓時嗤了一聲,自言自語:“莫非還真讓人給支走了?說來也是個有謀有勢的一堂霸主,倒是這樣讓人耍弄了,皇家的種,也不外如是。”

這人說話萬分無禮,且將同為皇室中人的容棱也罵了進去,但容棱隻是靜觀其變,並未麵有所顯。

倒是柳蔚先開了口:“姑娘叫在下出來,便是要說這些顛三倒四,亂七八糟的胡話?”

雲織夢嗤了一聲,撇撇嘴道:“要說糊塗,你們糊塗,我也不會糊塗,說正事,那個叫小妞的丫頭,你們還要嗎?”

小妞?

為何提到小妞?

柳蔚眉頭皺的更緊了,卻不再吭聲,小妞乃是除了周氏夫婦外,唯一對人皮燈籠案有幫助之人,柳蔚還指望從小妞嘴裏打聽出更多消息,隻是小妞神智錯亂,要想療傷妥當,隻怕非一朝一夕。

從柳蔚的表情,雲織夢便看出了意思,這便道:“那你們最好使喚個人,將那位七公子找回來,據我所看,那小妞像是隻信他一人,缺了他,隻怕那孩子的心智,再難找回,畢竟是第二次中那等子的蠱藥,年紀這般小,怕是會撐不住。”

柳蔚神情緊繃:“小妞怎麽了?”

雲織夢道:“有些危險,不過現在暫時安全,我派人守著了。”

柳蔚上前一步,手中以凝出內力,像是要突襲此人,將此人拿捏於手。

雲織夢一眼瞧出柳蔚的目的,身子一側,避到一個安全位置,有些慍怒:“我一番好意,你怎恩將仇報?我說,你們到眼下還不知事態險惡?你們便不好奇,遠在鄉野的周氏夫婦,為何會知曉他們家女兒,在古庸府衙門?鄉下人多不識字,便是看了公告,又如何能聯想到失蹤一年的周玉兒?這分明就是有人刻意調虎離山,你破案心切,疏於防範”

說著,又看向容棱:“你追妻心切,罔顧旁人,我且不說你們什麽了,隻眼下你們若還想拖延時間,那受害的,隻會是你們自己人,我受人之托,助你們一把,卻並非要將你們之事擔攬上身,說來,我與你們非親非故,是懶得管這趟子閑事的。我就問你們,眼下是走還是不走?是找人還是不找人?你們兒子重傷在身,那黑鳥兒隨時損命,我孤身一人,顧得了這頭,顧不得那頭,一切,還得看你們自己。”

女子話音未落,柳蔚已快走兩步,一把抓住她肩膀,眼瞳閃爍:“你說小黎怎麽?”

見柳蔚終於聽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雲織夢認真的道:“還死不了,卻耽擱不起,邊走邊說。”

女子又看向容棱,正要說話,卻見容棱目光抬起,看向遠方。

雲織夢順著容棱瞧著的方向看去,卻隻見空空如也,沒瞧著有什麽古怪。

雲織夢看不到,柳蔚卻能看到,容棱在與他的暗衛交談,用一種誰也瞧不懂的方式。

兩個呼吸間過去,容棱麵色黑沉,他深深的看了眼雲織夢,對柳蔚道:“客棧出事,留下之人皆數昏迷,小黎,小妞不見蹤影。”

作者有話說:周末家裏有客人,加更大概在晚上七點多^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