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919章 柳蔚……簡直……欺人太甚!

容棱又連說了七八樣兒京都數得上名氣的美食,柳蔚不是說吃過了,就是說懷孕期間不愛吃。

等到容棱發現自己無計可施了,隻好停下,沉默的坐在那兒。

柳蔚看他這幅摸樣,笑了笑,說:“銀子,遊玩,美食,你的軍師也不外如是,還有什麽招數,使出來吧。”

容棱起身道:“沒了。”而後轉身,直接往外麵走,嘴裏還冷冷的又道:“總之,隨你的便,今夜,我睡書房。”

“不是今夜。”柳蔚打斷道。

容棱一頓,回頭目光微妙的看著她。

柳蔚溫婉一笑:“是連續半個月。”

容棱:“”

“等你想明白自己究竟錯哪兒了,再來見我,在此之前,你的庫房鑰匙,我先替你收著,當然,你若需要用度,差人告訴明香,明香自會來告知我,要多少,我看著給你提。”

容棱:“”

他認為,柳蔚隻是一時的不依不饒。

但等到第二天,他要進宮,卻發現王府門口沒有馬車等候時,才知道,事情不對了。

叫來管家,詢問一番。

管家明叔卻戚戚的道:“王爺,馬車是歸柳公子管的,柳公子這會兒讓還未起身,也不知王爺要出府,自然,沒有命人備馬車。”

容棱皺眉,吩咐道:“去備馬車來。”

明叔沒動,又道:“車庫和馬房要提車馬,都要過管事的章,章每日晚上都會放回大庫房,柳公子今兒還沒下令開庫房門,馬車,現在也就提不了。”

容棱表情不耐:“本王要提,也需過章?”

明叔滿臉苦色:“王爺,這是規矩,這規矩,從前還是您親定的,您說了,誰都一樣,無規矩不成方圓。”

容棱:“”

最後,容棱無法,讓明叔去外頭租一輛馬車。

明叔木木的看著自家王爺,顫顫地伸手道:“外麵租車馬,是半日一兩銀子,一日二兩銀子。”

容棱:“?”

明叔道:“王爺,您也知道,小的上工,是不帶銀子的,您”

容棱眉頭蹙得更深,看了眼一旁的小廝。

小廝苦哈哈的說:“王爺您的錢袋昨個兒晚上也放回了小庫房,要不您給小的鑰匙,小的按章程去取?”

王爺平日裏不在乎錢,但小廝也不敢身上揣著王爺的銀子過夜,往日,通常入了夜就會將銀子放回小庫房,統一入了小庫房的帳,第二日再按規矩提出來用。

容棱沒有鑰匙,什麽鑰匙都沒有。

他冷冰冰的站在原地,最後擺手,道:“罷了。”

說完,直接往外走。

府裏沒車馬,鎮格門自是有公家車馬。

索性,三王府離鎮格門不遠。

柳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正懶洋洋的打著哈欠,就聽說明叔在外頭等候已久。

柳蔚穿戴整齊,一絲不苟的走出去,就聽明叔請示,問今日庫房,可否開了。

柳蔚說“可”,便將鑰匙遞了出去,道:“往後每日不需請示,該做什麽便做什麽,庫房每日中午到下午開,有什麽進出的東西,都那會兒歸整。”

明叔不敢有異,隻低聲應著,又道:“王爺今個兒沒帶銀子走,公子可否將小庫房也一並開了,小的將銀子給王爺送去。”

柳蔚笑了:“王爺要想花錢,自會親自來取,明叔無需操心。”

明叔:“”

意思是說,王爺拿自己的錢袋兒,還得親自到您這兒來求您開庫房門?

明叔活了半輩子,見過很多不要臉的人,但從沒見過柳公子這樣的。

這裏是三王府,三王爺要用自己府裏的馬車,看你臉色也就罷了,王爺要拿回自己的錢袋兒,你竟然這都要使絆子。

簡直,簡直欺人太甚!

明叔氣得不輕,鼻尖一下一下的冒粗氣,柳蔚看見了,卻假裝沒看見,隻揮揮手,道:“下去吧。”

明叔憋著一股子氣,悶悶的離開。

等到走遠了,才聽他暗暗嘀咕:“妖孽當道,妖孽當道啊!”

明叔的想法,柳蔚不知道。

就是她知道,她也能心安理得的聽而受之。

不為其他,隻因容棱既然自己作死,將鑰匙給她,她沒有不成全容棱的道理。

所謂,自作孽,不可活也。

柳蔚心滿意足,隻覺得今個兒的天,都比往日的好,雲彩,也比往日的白。

她優哉遊哉的窩到院子的葡萄架下頭去百~萬\小!說,明香惜香在旁邊伺候著。

柳蔚隨手摸了一塊糕點,嚼巴嚼巴,想著,又喝口杏茶,覺得滿嘴甜酸,滋味無窮。

就這麽混吃等死(?)的過了一日,晚間兒,容棱來了。

容棱來時,柳蔚正在指導已經做完功課的容矜東紮馬步,而小黎,則因為還未習完習題,正咬著筆頭,蹲坐在一邊絞盡腦汁。

看著小矜標標準準的馬步姿勢,容棱沒有做聲,隻慢步走到小黎身邊。

小黎看到容叔叔來了,將手裏的功課遞過去,苦惱的問:“容叔叔,先生問治水論,可我想了許久,也不知有何可論,你說我該怎麽寫。”

天災,洪水,大旱,向來是私塾先生最愛提出,考校學子的策題。

容棱想著最近一次洪水,朝廷的治理條目,便簡單的與小黎講解一番。

小黎聽得朦朦朧朧的,一個這麽大點兒的小孩,終究不太理解洪災的可怕,但他還是稀裏糊塗的往課本上寫,他的字已經寫得很好了,很快,便寫了三行多,到了又不懂的地方,他又仰頭問容叔叔。

因此,小黎做功課做了一個時辰,容棱就指導了他一個時辰。

而另一邊,容矜東將每日的馬步時間練夠了,柳蔚也開始教他劍姿。

一文一武,一男一女,男的教兒子學文,女的教徒弟習武,明香兩次換茶進來,看到這副情景,都覺得哪裏不對,但又說不上究竟怎麽不對,也就索性拋諸腦後了。

晚膳時辰這就到了,眼看王爺不打算走,明香便吩咐下人將膳食都擺在公子的屋。

小黎與小矜一個寫完了功課,一個練完了武術,也都懶得走了,索性都留下用膳。

難得四人一起用餐,膳間,倒是熱鬧。

等到用膳完畢,惜香領走了小黎與容矜東,打算服侍兩位小公子回去沐浴洗漱。

柳蔚也起身,可一起身,卻看房間裏那還在餐桌前的男人,一副動也不動的架勢,她又頓住了。

“時辰不早了,王爺明日還要早起,在下便不留了。”柳蔚直接下了逐客令。

但容棱沒走,他還坐在那兒,抬眸,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著柳蔚。

柳蔚沒被他的眼神唬住,問道:“王爺還有何事?”

容棱沉默。

柳蔚自解了一番,道:“可是今晨馬車之事?王爺放心,在下吩咐下去了,明日早晨,您是有車坐的。”

容棱還是沉默。

柳蔚又道:“您的錢袋,明個兒一早,也有人給您送去,裏頭裝了三兩銀子,您進宮後不太花銀子,出宮後又直接回府,三兩銀子,約莫也是夠了的。”

容棱依舊沉默。

柳蔚也沉默了,她就看,容棱到底想幹什麽。

容棱到底歎了口氣,而後,勻勻的道:“三日後,本王要啟程去往青州,柳司佐,可願同行?”

柳蔚眼睛一下亮了,隨即嘴角越扯越大,可心裏再開心,嘴上,她也端著:“既然王爺誠意邀請,柳某便卻之不恭了!”話落,立刻轉頭,喊道:“明香,替我收拾行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