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048章 時機一到,她要為柳桓報仇!

待馬車走得穩了以後,方若彤和李茵二人互相看著對方,麵麵相覷,神色莫測。

而與此同時,前頭官車旁的侍衛,瞧著時辰差不多了,主動撩開車簾,準備拿出裏頭主子吃完的烤魚盤子,再去換盤新的。

可他伸手去端時,卻感覺分量不對,定睛一看,才發現那盤子裏竟然還有好多魚。

仔細數數,與他一個時辰前送進去的條數一模一樣,也就是說,這一個時辰,主子竟然一條魚都沒吃?

侍衛嚇著了,主子沒吃魚!

主子,是不是病了?

方若竹雲淡風輕的撇過去一眼,瞧著那侍衛,問:“做什麽?”

侍衛趕緊收手,急急忙忙的告罪,小心翼翼的放下車簾。

方若竹收回視線,垂了垂頭,眼睛看著手心上擱著的一枚扳指,扳指上,一個小小的“昭”字,清晰可見。

摸著那小字的紋絡,方若竹又撩開車簾。

官車兩邊,二十個侍衛,騎著高頭大馬,將他保護得嚴嚴實實。

可他清楚的知道,這二十個人裏頭,他還認識的,或許,就隻有剛才撩開車簾的那一個了。

身邊的人都被掉包了,就在這從青州城到郊外的幾個時辰裏,人,一個一個的少,又一個一個的多回來。

到如今,他已無人可用,四麵楚歌了。

手裏的扳指鉻得他難受,將那扳指套在手上,方若竹揚聲,對外頭的人道:“本官要吃鴿子,打兩隻鴿子下來。”

他這聲音有些大,後麵馬車裏的李茵與方若彤也聽到了。

李茵不解的看著方若彤。

方若彤在她耳邊輕聲說:“是信鴿,估計,我兄長也發現了”

權王將養蛇人的消息帶回來時,已經是第三日的清晨了。

他知曉柳蔚容棱都在驛館,便直接來到驛館,喝了口水,就直奔主題:“人最後出現的地方,是西城門前的上元客棧,住宿了一日,聽小二說,第二日一早出的門,後再未回來,那間房間還沒有新客入住,本王給定了下來,你們何時去看?”

權王說完,就看向對麵兩人,卻發現兩人都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樣,不禁皺眉:“怎麽了?”

剛說完,就聽二樓傳來聲響。

權王下意識抬頭看去,就見紀夏秋正從房間出來。

看到樓下的他們,紀夏秋表情也有些古怪。

權王起身,衝著紀夏秋問:“今日起得這般早?”

這話一說完,他才反應過來,柳蔚和容棱也起的挺早的,現在才辰時,他來的時候沒注意,現在回想起來,這些人平時不都是不到已時不露麵嗎?

紀夏秋沒說話,隻是目帶憂傷的看著柳蔚,慢慢從樓上下來。

柳蔚臉色繃著,容棱怕她難受,立即抓著她的手。

紅姐兒從後麵跟下來,手裏拿著一個包袱,看到下頭的人,沒說什麽,匆匆把包袱拿出驛館,去側院幫風叔裝車。

風叔因為張雨張同之事還未解決,跟紀夏秋告了假,想在青州多呆一陣,因此,這次護送紀夏秋回定州的是容棱派出的人,不過風叔也不放心,一大早就在裝箱行李,唯怕遺漏了什麽坊主路途上要用的東西。

權王看到這兒,怎會看不出氣氛詭異,他咳了一聲,不自在的問:“這都,怎麽了?”

容棱突然起身,權王下意識地看向侄子。

但容棱沒理權王,他走到紀夏秋麵前,遞了一個小包裹:“您身子不好,這些藥要定時吃。”

紀夏秋接過,眼睛卻看著柳蔚:“難怪,這幾日你房裏總有藥材味散出來。”

這麽一包裹的藥,都是這三日趕製出來的,製藥之人,必然也辛苦極了。

柳蔚沒說話,眼睛還轉到了一邊。

紀夏秋心裏難受。

容棱安慰道:“她嘴硬心軟。”

紀夏秋明白,若不是嘴硬心軟,也不能鬧著脾氣時,還給母親做藥。

紀夏秋走過去,走到柳蔚跟前,突然彎腰,將坐著的女兒輕輕摟住。

自出生起,便未相處過的母女,好不容易久別重逢,卻沒料到分別來得這麽快。

柳蔚不高興,因為她覺得母親沒必要這麽急著走。

紀夏秋卻有必須走的理由,但沒法跟柳蔚詳細做出解釋。

這樣靜靜的摟了片刻後,紅姐兒回來了,想說馬車已經備好了,但看著坊主這麽難過,又沒開口。

權王這會兒回過味來了:“你要走?”他問的是紀夏秋,語氣很震驚:“你一個人要去哪兒?”

“陌以同我一道走。”紀夏秋說著,輕輕放開柳蔚,又對權王道:“你是長輩,這兩個孩子,你多照顧。”

權王看了眼容棱,又看了眼柳蔚,心裏不覺得這兩人有需要他照顧的時候,但他還是拉了紀夏秋到一邊,追問:“你要帶著陌以回定州?好好的回去做什麽,你都找回女兒了,將來不同她一起過?”

紀夏秋稍稍掙開自己的手,歎了口氣:“有些事要料理。”

“什麽事值得你這樣。”權王以前就派人盯著紀夏秋,哪裏會不知道,她雖開了一間八秀坊,但一年到頭,大多數時間卻都在豐州。

陌以在豐州養病,母親心疼兒子,多數時候都圍著兒子轉,但現在兒子就在身邊,女兒也在身邊,做母親的,還回定州做什麽?

紀夏秋不好解釋,更不能明明白白的說,當知曉了皇後的打算後,時機一到,她要為柳桓報仇!

倘若她這麽說了,第一個不答應的就是柳蔚,第二個就是容煌。

皇後與她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鑄成,以前沒有找到女兒,兒子身子又不好,她一忍再忍,龜縮苟延,在黑暗裏東躲西藏!

但現在,皇後已經找上門了!

兒子女兒也都大了,她還有什麽可顧忌的?又還有什麽理由,不為當年之事討一個公道?

柳桓之死,是她一生的心結,這個結,她要自己打開,親手打開,任何人的幫忙,都沒用!

沒有說太多,紀夏秋又叮囑了權王兩句後,拿著那一包裹的藥,朝驛館外走去。

權王還想說什麽,追到門口,不依不饒。

此時,柳陌以也坐著馬車過來了,他是今日早晨才從牢裏被放出來的,他的罰寫還沒寫完,但來接他的人說,不用寫了,催著他洗漱完畢後,就把他往馬車上推。

下了馬車,柳陌以還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