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049章 被容棱刺瞎了雙眼

眼睛看著驛館門口,另一輛馬車旁的母親與權王,再看向步到門口的姐姐同三王爺,柳陌以下意識的就走到姐姐麵前,老老實實把自己抄了三天的《戒書》一一奉上。

柳蔚接過那摞紙,沒有檢查,隻伸手,摸摸弟弟的頭。

柳陌以感到莫名其妙,狐疑的問道:“兄長,怎麽了嗎?”說著又看向他母親:“母親這是”

“陌以,上車。”紀夏秋喚了一聲。

柳蔚拍拍柳陌以的肩:“多照顧母親,莫讓母親操勞,母親身子不好,你知道的。”

柳陌以諾諾的應下,這會兒才知道,母親是要帶他離開。

可剛與姐姐重逢,他舍不得。

柳蔚心裏挺高興的,自己罰了弟弟,還以為弟弟會記恨,就算不記恨,多少也會有點怕自己,可弟弟滿臉的表情不是假的,他真舍不得自己,柳蔚一下子覺得值了。

抽抽鼻子,柳蔚過去就把柳陌以抱住,又薅毛,又拍肩,戀戀不舍的叮囑:“你的藥也要按時吃,你從小身子骨就差,這回的傷好了後,後麵跟著吃的就是調理內息的藥,得把你不健全的脾肺都養好,藥都交代給紅姑娘了,吃完了就按照我給的方子繼續抓,這套調息的方子沒有療程,可以一直吃,等到下回見麵,我再給你換更好的,你現在是虛不受補,太益氣的東西,你吃了會充血”

喋喋不休的念叨了好多,等她終於放開柳陌以時,看那邊紀夏秋的眼圈都是紅的。

柳蔚鼻尖也跟著紅了,走過去,又抱住了母親。

紀夏秋連忙回抱女兒,嘴裏喊著:“蔚兒,蔚兒”

目送紀夏秋的馬車緩緩離去,柳蔚心裏酸楚,她抹了抹眼睛,還真摸出了淚,頓時有些窘迫,把臉埋在容棱懷裏。

容棱摟著她,一直給她拍背安撫。

權王心情複雜的轉過頭時,就被容棱臉上的輕柔溫和刺瞎了雙眼,他狠狠的吐了口氣,抬腳就進了驛館。

不知廉恥!

明麵上還是兩個男子,斷袖斷的打算全國皆知?

柳蔚和容棱在外麵吹了會兒風才進去,進去時,柳蔚狀態已經調整好了,容棱帶著她,兩人坐到權王對麵。

權王瞄了一眼他們十指緊扣的手,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又把那養蛇人的事說了一遍。

柳蔚聽了,道:“木家三兄弟的遺體確定了,身上有蛇咬過的傷口,也判斷了,是屬於致命傷,傷口處經過我的檢測,證實的確含有畏蛇毒,但又不完全屬於。那蛇是變異品種,到底變異成了什麽樣子,還不能光從那已經過去多天的傷口上得出結論,你說的客棧,我們得去看看,了解了那蛇的習性,才好得出確切結果。”

權王點頭,想了想,又提起另一件事:“付鴻晤那邊,有點問題。”

柳蔚問:“什麽問題?”

“付鴻晤這幾日行蹤有些複雜。”

付鴻晤是地方官,平日處理事務大多在青州特建的布政司衙門,按照以前的作風來看,付鴻晤除了偶爾下衙後會去外室青樓那邊坐坐,大多時候,是按時回家的。

但這幾日,他每日都會定點去南城門的一個茶樓。

布政司衙門在中城區,但因為路線問題,往南城門走,是沒有直通線路的。

中城區到北城門和東城門所需的時間,也就半個多時辰,但到南城門,卻需要一個半時辰。

這條路實在是太遠了,但付鴻晤卻每日樂此不疲前往。

權王的人跟著去那茶樓看過,裏麵沒什麽特別,而付鴻晤每日前去,也不是與誰見麵,他隻是在二樓坐坐,手裏會捏著一本書,閑暇的翻閱一番,坐上半個時辰便離開。

那茶樓的茶特殊?並不。

茶類不少,但品質卻隻能算中上,付家這樣的青州高門,是看不上那些茶質的。

那他為何每日前往?

權王對這方麵的猜測是,等人。

“或許等的就是那養蛇人,先前不是提過,付鴻晤的手下,去過青州碼頭?”

容棱思忖一下,倒不這麽看:“皇叔的人,全數跟蹤付鴻晤?”

權王道:“這幾日付鴻晤行蹤古怪,本王的確差了不少人前後跟他,茶樓上下的查探也花了些人力。”

“那權王怕是就錯了。”柳蔚搖了搖頭,順著容棱的話說:“聲東擊西,付鴻晤將王爺的目光引到距離較遠的南城門,那說明這段時間裏,布政司衙門或是付府,有秘事在進行。”

“沒有。”權王弄權多年,哪裏不知道這些一眼就能看透的伎倆:“付家一直有另一批人蹲守,至於布政司衙門,裏頭也已安插本王眼線。”

柳蔚道:“蹲守的人或許已被發現,眼線,說不定也露了馬腳,離付鴻晤那麽近,這種老狐狸,會發現不了?”

權王皺了皺眉,表情不定起來。

“不過也不能完全確定。”柳蔚站起身,朝外頭走:“這會兒時辰還早,先去上元客棧看看。”

三人抵達上元客棧時,掌櫃的正好也在。

掌櫃的親自領著人上樓,指著天字二號房說:“就是這兒。”

柳蔚問道:“掌櫃可還記得那位客人的衣著打扮,樣貌特征?”

這個問題,權王的人顯然也問過了,掌櫃回答得很快:“那客人是個青年男子,容貌大略,二十五六歲左右,麵上無須,身上穿的,不太像中原服飾倒是有些像偏遠民族的衣裳。”

“掌櫃還認得偏遠民族的衣裳樣式?”柳蔚說這句話時,轉過頭去。

掌櫃則很緊張的解釋:“大人可莫要誤會,咱們青州是港口大城,兩江就在邊上,不管是南方的遊商,還是北方的腳商,咱們這兒常年都多,人多了,自然什麽樣的都見過。”

柳蔚點頭,進了那天字二號房。

房內很整潔。

掌櫃的說:“不知道這屋上一位客人是衙門要找的人,客人退房後,下仆就給灑掃了,也不知有沒有什麽要緊?”

“不要緊。”柳蔚轉頭,對掌櫃說:“我們可否單獨看看?”

“自是可以,自是可以。”掌櫃連嘴說著,退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