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101章 柳……柳……你怎會……

第1101章柳柳你怎會

嚴格說來,二房也並未全死,付子驕還在外省未歸,付子寒更因身在牢中,反而躲過一劫。

不過這又如何,兩個毛都沒長齊的小輩罷了,要弄死他們,比捏死一隻螞蟻難得了多少?

看著滿目瘡痍的二房,付鴻達就像在看自己的戰利品,滿意,興奮,再到雀躍,狂喜。

他想,哪怕過去很多年,經曆再多事,他也不會忘記今日,這是他頭一次,戰勝那些高高在上的嫡子,頭一次,為自己揚名立萬。

“四夫人,四夫人您慢些走,這裏可髒得很”門外傳來語聲。

付鴻達收起心念,看了假付子青一眼。

假付子青立即點點頭,閃身躲在了一組大火燒過的銅櫃子後頭。

院子外,陸氏正牽著女兒子茹,手裏提著個籃子,走進來。

見了付鴻達,陸氏的表情滯了滯,隨即移開視線,蹲下身,將籃子裏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當陸氏擺好了,旁人才看清,那都是些香燭紙錢,拜天焚祭之物。

“子茹。”付鴻達喚了一聲。

付子茹因付子青在大火中喪生,而黯然著,聽了爹爹的喚聲,勉強抬了抬頭,滿臉都是淚痕。

付鴻達走過去,低身為女兒擦眼睛,又不讚的看著陸氏:“這種地方,你帶子茹來做什麽?還有這些東西,入殮那日自都會準備,你現在祭拜,有什麽用?”

“怎麽沒用。”陸氏因掌家權一事,同付鴻達冷戰了好些日子,這會兒說話,付鴻達才發現,妻子音色嘶啞,眉眼之間憔悴了許多。“至少,我心裏好過些。”

方才還有些心疼妻子,此刻,聽妻子這話,付鴻達又冷下臉:“什麽叫你心裏好過些?他們是被大哥所害,同你有何關係?”

陸氏平靜的拿火折子點上香燭,聞言,仰目看了付鴻達一眼:“你當真相信害死二房的,是大房?”

“府尹衙門已經查獲,還能有錯?”付鴻達板著臉,瞧著妻子那冷嘲似的目光時,平白生出一股氣,索性嗬斥起來:“你少在這兒陰陽怪氣!回去屋裏好生呆著,少給我添亂!還有子茹,府裏近日還要出些事,你將子茹照料好,莫要讓她出院。”

付子茹聽到自己的名字,抬頭看了爹爹一眼,隨即又害怕的問:“父親,七姐姐真的,真的死了嗎?”

付鴻達柔下目光,摸摸女兒的頭:“你七姐姐,會在天上一直保佑你,你若想她,便對著天說話,她能聽到。”

付子茹不知信了沒有,黑漆漆的眼珠,轉到了外麵的夜色空中。

陸氏沒再同付鴻達吵,而是安靜的帶著女兒給這二房一屋的生靈都上了香,直至付鴻達生怒,敕令下人將她們帶回去,二人才踉踉蹌蹌的被扶走。

出了院子,陸氏心裏一陣難受,最後,還是哭了出來。

這幾日,母親經常會哭,付子茹看了又著急又心疼,隻能抱住母親的腰,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

母女二人離開後,付鴻達也有些疲憊,之前因勝利而雀躍的心,停了一半。

假付子青從櫃子後麵出來,知曉這會兒不是自己說話的時候,規矩的沒有吭聲。

付鴻達心裏不痛快,他無法理解自己終於即將登頂時,第一個祝福他的,為何不是自己真心嗬護的妻子,他不理解妻子的指責,難道以前那種被人踩在腳下的日子很好過嗎?

明明掌握了權勢,掌握了先機,他攀到了所有人的頭頂上,為何妻子不能為他高興,她知道他做的這些,都是為了誰嗎?!

滔天怒氣將他吞噬,這種時候,唯有權利能撫慰他的心了。

“你回去歇著,我出去一趟。”

假付子青目送付鴻達離開,瞧著他有些孤寂的背影,由衷的歎道:“有這樣好的夫君,到底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呢,可知這天下,有多少女子,是求也求不到的。”

“你說你嗎?”憑空出現的笑音,讓假付子青渾身一震。

假付子青不可思議的看看左右,確定周圍並沒有其他人後,不禁後背竄起涼意。

這二房死了不少人,不會鬧鬼吧?

女子,哪怕再是強悍,再是獨立,也終歸有自己的弱點,假付子青怕鬼,大概是做了太多虧心事,對鬼怪的忌憚,從未停止過。

假付子青咽了口唾沫,摸摸自己的後脖子,抬腳就走,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卻在剛出院子,便被一道黑影攔住去路。

黑影藏在夜色中,假付子青看不清明,隻心中警慎,尖聲問:“是誰!”

那黑影慢慢朝前走,朦朧的月光在他身上渡了一層絨光,他走到月色當中,一張清雋俊柔的臉,暴露出來。

假付子青當即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節節後退,指著他,顫抖著問:“柳柳你怎會”

對方也不回,隻笑一聲,矯捷的身軀突然逼近,在假付子青正要尖叫時,一把捂住她的嘴,在對方那仿佛要鼓得爆炸的目光中,平靜的道:“我是來拉你下去陪我的。”

假付子青嚇得張大嘴巴,眼皮直翻,險些暈厥過去。

如果問什麽地方,最能讓付鴻達感受到權利的喜悅,那便是流連巷無疑了。

且不說整條流連巷有多少青樓妓寨是他的勢力,就說養蛇人,如今便被他安置在此處。

到底是男子,哪怕是異域的男子,在麵對絕色佳人的時候,也總免不了心神蕩漾。

付鴻達抵達千喜坊時,就聽說養蛇人帶了三名女子,正在小院裏荒唐。

付鴻達沒說什麽,安靜的在外等著,直到半個時辰後,裏頭才像是完了事,房門被打開。

下仆丫鬟端著水盆毛巾進進出出,等裏頭差不多清理幹淨了,付鴻達才走進去。

養蛇人正臥在**,將三名一絲不掛的女子摟在懷裏。

“知曉你來了,才結束,找我有事嗎?”養蛇人問了句,眼睛卻還盯著懷中女子,手也不安分。

女子被他摸得癢了,嬌笑著撲到他懷裏,軟軟綿綿的喘叫著。

“是有事。”付鴻達說了一句,卻見養蛇人根本未看自己,還忙著同女子纏綿,不禁喝了一句:“其他人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