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102章 勾結駐地軍,容棱這是要做什麽?

付鴻達這突然一聲,三名女子還未反應過來,倒是將養蛇人弄出了一絲戾氣,他盯著付鴻達,眼底有被挑釁的怒:“你這是發什麽瘋,有事便說。”

付鴻達道:“先生,是有要事。”

養蛇人到底不是公私不分的人,歎了一聲,拍拍懷中女子的屁股,道:“先出去。”

都是歡場女子,哪裏有不懂事的,自然乖乖的套了褂子,一起出去。

等房間安靜下來,付鴻達才親自去關了門,同養蛇人道:“今日便是成敗之日,先生提前慶祝,本不該打擾,隻是大事未成,咱們還需謹慎起見。”

養蛇人皺眉:“想說什麽便直說,免了這婆婆媽媽嘮嘮叨叨。”

付鴻達道:“我的人盯緊了付鴻晤,人的確按我們所料,去了那條逃離青州的路,隻是馬車,從兩輛變成了一輛。”

養蛇人氣笑了:“你就因一輛馬車,打擾我的雅興?四老爺,您這是同我說笑吧?”

付鴻達是在離開付府來這流連巷的路上,聽下屬稟報此事的,一開始也沒當回事,因此,到了千喜坊,聽說養蛇人在逍遙,也沒為此打擾,可越想心裏越覺得應該謹慎,最終,還是覺得應當提一提。

他付鴻達能走到今天的位置,靠的是籌謀多年,韜光養晦,低調蟄伏,隻要一有偏離他預料的事發生,他便會警惕的查上一番,九十九步都走穩了,他可不想因一時大意,錯在這最後一步。

“總之,大事落成之前,望先生也多加警醒,以防功敗垂成。”

養蛇人被付鴻達的過度謹慎弄得不悅,但也因此更加明白,這付鴻達的成功關鍵在哪裏。

跟許多人不同,付鴻達越是關鍵時刻,他想得越多,不輕敵,不自大,這樣的秉性,正是讓他越眾而出,成為他們巫族最終合作對象的原因。

“好,我便陪你等上一等,等到付鴻晤的人頭送來,屆時,你我可得多喝兩杯。”

“自然。”付鴻達笑了聲,安靜的目光落到桌上鮮黃的燭光上,燭火搖曳,火勢喜人。

同一時刻,青州府郊外,駐兵大營內。

率十萬精兵,保青州方圓百裏安危的駐兵大元帥冷意,正坐在營帳內,同遠道而來的兩位貴客攀談。

冷意其實心裏不太想應酬二人,但二人大半夜的親自找上門來,讓他想攆,也不好意思攆。

咳了一聲,看看時辰,冷意繃著臉道:“時候不早了,若不然,二位先行休息,咱們有什麽事,明日再說?”

對坐的兩位青年男子皆沒有動,坐在左邊的男子,一身灰袍,姿態高凜,他道:“本是不該深夜打擾,但事出緊急,不敢耽誤,冷老爺子同家父也有交情,此事又發生在青州境內,這才上門叨擾,望冷元帥相助。”

冷意已經開始焦躁了,眼睛不住的朝營帳外看,怎麽坐都坐不住,他就是不喜歡同文官嘮叨,囉囉嗦嗦的,一個事情半天也說不完。

歎了口氣,冷意問:“那方大人、秦大人倒是直言,二位到底遇到了什麽麻煩,要冷某幫什麽忙?”

與柳小黎離別後,帶著貼身護衛,救出方若竹、方若彤、李茵三人,卻因後續救援被皇後勢力壟斷,而至今無法離開青州府的秦徘,語氣此時有些狼狽:“若非實在走投無路,我等並不想連累元帥,此事事關宮內一位大人物,在下”

“元帥,兵力已整合完畢!”

此時,營外副將突然進來,對著冷意行了個軍禮,如實說道。

冷意正要開口,方若竹卻眯著眼問:“深夜整兵,營中有事?”

冷意起身,對二人拱了拱手:“二位有何事,煩請等冷某回來再說,二位放心,其他地方不好說,在我駐兵大營內,二位絕對安全。”他說著,一邊往外走,一邊對副將道,“人可有控製好?今日圍剿萬不得出錯,容將軍也會親自到場,趕緊先行,一切按計劃行事”

冷意越走越遠,方若竹與秦徘在房中對視,二人聽到那聲“容將軍”皆愣了愣,方若竹不確定的問:“可是容棱?”

容棱曾於邊境征戰多年,後受皇上親召,回京述職,擔鎮格門都尉一位,在京中,容棱的稱呼很多,公事上多數人稱他容都尉,私下裏關係近的稱他三王爺,但還有一個隻在武官中流傳的稱呼,正是容棱曾於邊境剿亂時,被人們統稱的職諱。

雖已卸任多年,未再行軍,可容將軍這個稱呼,武官們還是習慣一直這麽叫。

容棱就在青州,方若竹是清楚的,他幾乎可以確定,冷意口中提到的容將軍就是容棱,但深夜同青州駐地軍勾結聯合,容棱這是要做什麽?

“看來,不止我們有事,容都尉那邊,也有大事。”秦徘這麽說了一句,又走出營帳,看了看外頭匆匆忙忙的兵馬序列,對方若竹道:“離青之事,明日再說,今個兒,先休息。”

方若竹也從營內出來,問:“青州駐地軍,我記得,是付家的勢力?”

秦徘卻道:“付家在青州獨大,政事上,青州已由付家人統籌,武職上,皇上就是再放心,也不可能再送十萬大軍給他們付家看大門,因此,早於兩年前,青州及其江南等富庶之地的駐地軍,便都已改成皇權親管,不過現在皇上重病,兵權按照規矩下遞,如今應當由內閣暫管。”

方若竹嗤笑:“內閣,離京時我還聽說,內閣又一次聯名,以太子暴病未由,要立容棱為儲。”

秦徘沉聲道:“容溯不會同意。內閣那些老臣們,鬥得過太子,卻未必鬥得過容溯。”

再另一邊。

探子的消息一直沒來,付鴻達在養蛇人的房間也就一直沒走。

隨著時辰越來越晚,養蛇人很不耐煩,從**滑下來,隨便套了件衣裳,往外走。

付鴻達沒有阻止,眼看著養蛇人消失,才放下杯盞,步到窗前,往外頭看。

按理說,這個時候,付鴻晤應當已經出了城,但回消息的人卻一直沒來,付鴻達表麵鎮定,心裏,也不是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