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719章 流眼淚的那個,是你的外孫女

正月過後,尚在安州的小黎等人,接到了柳蔚的回信,信中柳蔚道,她會派人去接他們,讓他們就在安州別離開。

正月初四,陸續解救了付家家眷,以及一幹青州高官後,付子寒接到了冷意的命令,要他去一趟安州。

這個命令其實是容棱下達的,不過冷意因為走不開,就讓付子寒去跑這個腿。

付子寒難得收到獨立任務,高興壞了,屁顛屁顛的就點了兵就跑。

正月十五,緊趕慢趕十天有餘的付子寒抵達了安州碼頭,安州官府因提前收到通知,在這兒等了他一天了。

付子寒不是朝廷命官,但這段時間跟著冷意打下手,也算是半個駐兵大營的人了,他與當地官員寒暄一番,安州府尹看他好說

話,人年輕,就逮著他問江南四州的事,付子寒也不吞吐,有什麽說什麽,把呼爾托忍和皇後,黑了一頓。

安州官府不明覺厲,對他尤為恭敬,又帶他去了小黎等人的住所。

彼時芳鵲已經與紀槿他們匯合,也在小院裏,付子寒進去後,除了小妞,一個人不認識,認識小妞還是因為她姐姐大妞,小妞

這丫頭很早就被七王爺接到京都了,但大妞在此之前,一直都在青州付府住。

小妞也認得付子寒,她心裏記掛著小姐,也記掛著姐姐,便逮了個空擋,問了付子寒。

付子寒聽小妞管柳蔚叫小姐,還覺得挺變態的,一個男子漢,怎麽是小姐?不過他和小妞不熟,也不好管別人家主仆的興趣愛

好,就把柳蔚的近況告訴她了,簡單來說,就是吃嘛嘛香,活蹦亂跳。

不過大妞……

付子寒糾結一下,選了個措辭才道:“當時青州即將大亂,為怕他們受到株連,我兄長將他們都轉移走了,具體轉到哪兒去了不

知道,現在我兄長也行蹤不明,找到他,應該就知道了。”

小妞一臉懵然,沒料到姐姐竟然不見了,她人都呆了。

付子寒見此,隻能安慰:“柳司佐也在找我兄長,他弟弟也是與你姐姐一同被轉移的,他那裏在找,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付大人到底去了哪兒?”小妞著急壞了。

付子寒道:“容都尉問過京都,也問過遼州,七王爺與權王都說,沒見過我兄長。”

這件事在付子寒這裏也是個心結,五哥帶著父親到底去哪兒了?他為什麽沒有去京都,也沒有去遼州?他離開不是為了尋找可

靠勢力,對抗呼爾托忍,解救青州百姓嗎?為什麽他會徹底失蹤?

不管怎麽說,這次來安州,付子寒的任務就是接到小黎等人,將他們平安的帶往青州。

現在人見到了,明日天一亮,他們就要回去。

離開前,小黎禮貌的與安州府尹道了別,紀槿也回了他們之前的居所一趟,給紀茶和玉染留下信號,告訴她們,她們去了青州。

一切辦妥後,第二日清晨,眾人上了船。

紀南崢從頭到尾都陪在白妝身邊,兩位老人家互相攙扶著,有時候,年邁的老奶奶會說幾句稀裏糊塗的話,他身邊的老爺爺便

會耐心的與她解釋,然後握著她的手心,讓她一步一腳,都有他倚靠。

從安州到青州,回去又花了十來天時間,因為船上有老有小,不敢全速前進,他們便走得有些拖遝。

等到小黎等人抵達青州,已經是正月月底了,柳蔚與容棱正在碼頭等他們。

見到船隻靠岸的那刻,柳蔚幾乎是抑製不住激動,她捏緊了容棱的手,容棱將她半擁著,拍著她的肩膀,無聲安撫。

船停好了,裏麵的人陸續出來,先下來的是小黎,在外獨立自強的小少年,在母親麵前,笑的純粹又開朗,他抱著妹妹,靈活

的站到娘親麵前,醜醜也很久沒見爹娘了,高興的舉著手就喊:“爹,爹,娘,娘……”

柳蔚把女兒抱起來,感覺她臉蛋有些涼,親了親,才問:“醜醜想不想娘?”

醜醜馬上說:“想。”

柳蔚又親了她一下,把她交給邊上眼巴巴的容棱。

容棱從小就疼醜醜,醜醜也親她爹,見到爹,醜醜比見到娘更開心,她馬上抱住爹的脖子,興衝衝的跟爹說著這一路上,她吃

了多少好吃的,見過多少以前沒見過的雜耍把戲,嘮嘮叨叨的,跟個小老太婆似的。

容棱耐心的跟著女兒的節奏,眼角始終帶著笑,時不時伸手,為女兒拂拂鬢邊飄過來的碎發,這麽久沒見了,他也想孩子得緊。

不過容棱到底還記得,他不是隻有一個孩子,他還有個兒子,因此抱了醜醜片刻後,他又低頭,誇獎小黎:“一路上,你辛苦了。”

小黎正站在娘親身邊,跟娘親說話,聽到容叔叔的話,他背脊僵硬了一下,才客氣的道:“不,不辛苦。”

容棱感覺到小黎有些不對,正想再問一句,在接連幾個船工之後,紀南崢領著白妝,還有紀夏秋,紀槿芳鵲等人,下了船。

芳鵲看到容棱,眼睛都亮了,激動的喊:“師兄!”

容棱對她點點頭,再次見到師妹,他也是開心的。

紀槿見到柳蔚也很激動,雖然她們隻是塑料表姐妹,沒多大的感情,但畢竟也是親人,柳蔚表姐是表姑奶奶的親外孫女,紀槿

也希望柳蔚表姐平安長壽。

紀夏秋久違的見到女兒,眼淚刷的一下就湧出來了,天知道接到柳蔚有可能葬身大海的消息時,她有多崩潰,現在女兒“死而複

生”重新出現在她麵前,紀夏秋又開心,又後怕,一哭就停不下來。

柳蔚也想念母親,她迎上去,抱住了母親,她鼻尖也紅紅的,動容的道:“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紀夏秋連忙點頭,捂著眼睛道:“好好的就好,好好的就好。”

紀南崢與柳蔚等人沒分別多久,沒有特別的感覺,他現在眼裏心裏都隻有身邊的發妻,所以看這些人哭哭啼啼的,他就牽著妻

子的手,閑暇的為她解釋:“很久沒見了,所以才哭,看看那個,那個像男娃娃的姑娘,流眼淚的那個,是你的外孫女。”

白妝茫然的看著柳蔚的方向,此時柳蔚也走了過來,柳蔚擦了擦眼睛,彎下腰,盡量放低身段,去看佝僂的外祖母。

白妝看著柳蔚的衣著發飾,有些拘謹的抱著紀南崢的胳膊,往他身後藏了一步,悄悄的說:“他不是姑娘。”

紀南崢道:“是,她是,就是穿了男裝。”

白妝不信邪,她還是搖頭,喃喃的道:“我又不傻,我分得清男娃女娃……”

紀南崢聞言立馬緊張了,扭頭瞪著柳蔚,道:“把你這身衣服給我換了,女孩子就要有女孩子的樣子,以後不準在你外祖母麵前

穿男裝,她不認識!”

一句話都還沒說的柳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