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溺寵,法醫狂妃

第1720章 所以,她為什麽要換衣服?

一群人回了大雜院,柳蔚給他們都安排了房間,才在外祖父虎視眈眈的注視下,灰溜溜的去找紀槿借衣服。

芳鵲和紀槿一間屋,聽見了,主動道:“紀槿沒幾件好看的衣裳,嫂嫂你穿我的。”說著,芳鵲從自己的包袱裏拿出兩件色調非

常豔麗的裙子。

柳蔚看著就有點被勸退,她喜歡的顏色都是白色,青色這樣的素色,芳鵲的衣裳比較張揚,上頭的繡紋還偏華麗,柳蔚除了在

柳家當大小姐那段時間,從沒穿過這麽高調的衣裳。

“紅的這個吧,這個好看。”兩條裙子都很漂亮,芳鵲擇選了一番,把鮮紅色那條遞給柳蔚。

柳蔚拿在手裏,手都有點抖。

芳鵲沒給她猶豫的機會,拉著紀槿出了房間,空出屋子讓柳蔚換。

柳蔚趕鴨子上架,心想明日一早就去製衣鋪做幾條符合自己審美的女裝,但今天這件,是非穿不可了。

付子寒完成了任務還沒走,坐在大雜院裏,等著柳司佐出來誇他。

但是等啊等,等了半天,他也沒看到柳司佐,難道又出門了?

付子寒看天色也不早了,他還要帶那一千士兵回駐兵大營交人,就尋思是不是先走?可他剛起身,就看到門外三個姑娘走進來。

其中兩個他認識,一個叫芳鵲,一個叫紀槿,也是他從安州接過來的,但中間那個……

付子寒盯著看了會兒,又看了會兒,半晌,他揉揉眼睛,再看一遍,然後,他驚訝的張大了嘴。

柳蔚理了理繁複的裙擺,正在嫌棄這裙子怎麽這麽絆腳時,仰頭,就對上付子寒晴天霹靂一般的目光,她不太高興,冷颼颼的

問:“看什麽?”

付子寒眼睛都瞪圓了,指著她的衣服,手一顫一顫的。

柳蔚覺得特丟臉,繃著聲音說:“想笑就笑吧。”

這是笑不笑的事嗎?付子寒訝異得話都不會說了。

正好這會兒紀南崢陪白妝看了房間,又牽著她出來,瞧見了已經換好衣裳的柳蔚,紀南崢忙拉著白妝又說:“看,這就是你外孫

女,這回認得了吧?”

付子寒聽到“外孫女”三個字,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白妝耐著性子打量了柳蔚一圈,而後拍了紀南崢胳膊一下,笑道:“你糊塗了,我才二十歲,哪來的外孫女?咱們女兒才三歲呢!”

紀南崢聞言隻能點頭,笑稱道:“是是是,你二十歲,我給忘了。”

柳蔚:“……”

所以,她為什麽要換衣服?

天快擦黑的時候,付子寒終於要走了,容棱送他出去,順便讓他給冷意帶句話,結果付子寒全程魂遊太虛,容棱問:“我說的,

你可聽見了?”

付子寒這才回過神,後知後覺的道:“啊?”

容棱皺了皺眉。

付子寒全副心神都不在這兒,他看了看熱鬧的屋內,又看了看滿身涼氣的三王爺,壓低聲音問:“柳,柳司佐……真是女的?”

容棱淡淡的“恩”了聲。

付子寒捂著額頭,抓了抓自己的腦門,又問:“那她幹嘛一直穿男裝?”

“她喜歡。”容棱回答得很平靜。

付子寒卻要瘋了:“那她幹嘛一直不說?我一直都以為她是男的!”

“你沒問。”

對,他沒問,誰沒事問一個大男人,你是女的嗎?多不尊重人啊,不是要挨打嗎?

容棱沒心情陪付子寒說閑話,又把自己要告訴冷意的話重複一遍,就把付子寒攆走了。

付子寒出去後,過了巷角,就撞見正要回大雜院的武鴻,武鴻今天沒跟柳蔚他們一起去接人,他去辦自己的事了,現在才回來。

付子寒看武鴻大搖大擺的,心裏有點不得勁,他這段時間跟著冷大哥,和武鴻也算並肩作戰過,但武鴻從沒說過柳蔚是女的這

件事,他覺得這些人就瞞著他一個人,是看他笑話,很不開心。

武鴻本來還想和付子寒打招呼,結果付子寒鬧脾氣,理都沒理他就走了,武鴻以為他有急事,便聳聳肩,也沒叫他。

回到大雜院,隔著老遠,武鴻就看到影影綽綽的,大廳裏好多人,他知道今日柳司佐的家人都來了,便快走兩步,想進去打聲

招呼。

結果剛進去,迎麵就撞上一個姑娘,這姑娘手裏端著個壺,像是正要去廚房沏茶,與他對上了,這姑娘就語氣自然的招呼一句

:“回來了。”

武鴻盯著那姑娘的臉,又看看她那一身鮮紅色的裙裝,人僵在門口。

他擋了人家姑娘的路,那姑娘狐疑的盯著他,而後對上了他的眼睛,這才後之後覺的反應過來,她咳了一聲,道:“不準笑。”

這是笑不笑的事嗎?武鴻都傻了。

那姑娘錯開武鴻,快步離開大廳,武鴻還站在門口,看著她的背影,瞧了又瞧。

鍾自羽這會兒也要出門,見武鴻擋著,就叫他讓讓,武鴻回過神,馬上拽住鍾自羽的胳膊,問:“那是誰?”

鍾自羽不知他為啥這麽激動,愣了一下,才回答:“誰,剛才出去那個?柳蔚啊。”

“誰?”武鴻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柳蔚。”鍾自羽重複一遍。

武鴻還是沒聽清:“是誰?”

鍾自羽煩了:“柳蔚,是柳蔚,你不是看見了嗎?”

“可……”武鴻啞了,迷蒙了半晌,才哆哆嗦嗦的道:“那不是個姑娘嗎?”

武鴻倒是沒往男扮女裝上頭想,他也是成了親的,有娘子的人,是不是女兒家,這還能看不出來?剛才那姑娘就是個女的,這

個他可以確定,但那張臉,那分明是柳司佐的臉啊。

鍾自羽這才正正經經的打量起武鴻,而後語帶詫然的問:“你不會一直以為,柳蔚是男的吧?”

武鴻如遭雷擊:“不是嗎?”

鍾自羽嗤笑一聲,不知道說他什麽好,最後他隻能點評一句:“你可真行。”

真的很行的武鴻陷入了對自我認知的強烈懷疑。

付子寒回到駐兵大營後,見到冷意,他先把容棱要他帶的話帶到了,然後他一雙眼睛探照燈似的,對著冷意上上下下的看。

冷意被他盯得不自在,敲了下他的頭,問:“看什麽?”

付子寒抱著胳膊,打量了冷意好久,才問:“冷大哥,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冷意笑出聲來:“你都叫我哥了,你說我是男的女的?你這什麽問題?”

付子寒沒有放鬆警惕,他現在看誰都像女的,他靠近冷意,在冷意莫名其妙的目光下,突然伸手,抓住冷意的胸,還捏了捏。

冷意在震驚之後,順手操了本兵書,往付子寒腦門上砸。

付子寒被打的一邊跑,一邊叫:“我就是看看,你是男的還是女的,是男的,是男的,我知道了,別打了,別打了。”

冷意沒聽他的,把他追到操場,按在行台上揍了半天,才稍微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