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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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獵 分節 30

至拿了棍棒一起招呼,幾乎要把他往死裏打。

他們人多勢眾,就算越澤林找到間隙要反擊又立即被打下。他身體被翻過來,胸口挨了重重的一棍,頓時五髒六腑都要移位。他紅著眼,用著剛才吃東西儲存的能量撲上去抱住一個人的腿把對方摔在地上。

那人頭磕到地麵慘叫一聲,周圍的同伴也驚呼起來。

“他媽的,還這麽有力氣,再用力點打!”

右腿一陣鑽心的劇痛,越澤林慘叫出來,眼睜睜地看著鐵棍尖端刺進皮肉裏,血汨汨地流出來,和地上的雨水混在一起。

細微的雨滴像針紮,和拳頭一起落在身上,讓他幾乎失去知覺了。

“喂,差不多就行了,還得交給警察呢。”夏小沐開口,那幫男人便漸漸停下了毆打。

越澤林癱在濕淋淋的地麵,眼前一片血汙,右腿因為疼痛而輕輕抽搐。

“把他弄起來。”

兩個人扯著他兩邊胳膊,越澤林整個人就跪坐起來。夏小沐走到他麵前,拿著木棍挑起他下巴,笑道:

“喲,看起來比我那時候還慘點兒,來,給拍張照。”

旁邊有人聽到後舉起手機,對著渾身是血的越澤林哢嚓了好幾張,還換了好幾個角度。

“小沐,咱們要不要把他一塊腎割下?好解你當年的氣。”又有人出主意。

“割腎?沒勁,我少了一塊腎也沒什麽損失。”夏小沐聳肩,看著越澤林的臉眯起眼睛道:“嘖,和越默海不愧是兄弟兩,長得都這麽好看。”

其他人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都低低笑起來,汙言穢語開始流淌,嗡嗡的像一群蒼蠅鳴叫。

突然拉開褲鏈的聲音讓越澤林渾身一震,驚慌地看著其中一個男人露出胯間醜陋的性器,緩緩靠近自己。

“滾……滾開!”他不知哪來的力氣奮力掙紮起來,差點把按住他的兩個人甩出去。

“誒,我聽說他恐同是不是啊?”有人竊笑道:“那咱們拿機巴插他屁眼,他會不會嚇得暈過去啊?”

幾個男人大笑出聲,附和著“可以試一試”。

他們撲上去撕越澤林的衣服,抓著他的皮帶扯下來。越澤林瘋了一樣地反抗,拳打腳踢得右腿的劇痛都忘了。

“操!居然怕成這樣,真他媽刺激……”

“抓住他的腿!奶奶的差點踢到老子機巴。”

“聽說他越緊張那裏操起來越爽,是不是真的?”

“誰知道呢,不過看這樣子肯定能爽翻……”

“再打一會兒,打到沒力氣掙紮為止……”

褲子被扯下來的時候,越澤林猛然想到的是李祚軒的臉。

那張始終掛著笑容的臉,溫柔的墨綠色眼睛,每次莋愛時都專注地看著他,現在居然像夢境一樣不真實而遙遠了。

眼睛裏有濕潤的東西在打轉,滾燙得和冰冷的雨水交融在一起。

尖銳的鳴笛驚醒了一群即將施暴的人,車快速地駛過濺起雨水,直接把最旁邊站著的兩個人撞飛滾到路邊的草地裏。

“他媽的誰啊?!”剩下的人趕緊停止所有動作,愕然看著突然橫在路邊的轎車。

他們仗著人多勢眾圍上去,但下一秒駕駛座的門猛地打開,將最近的人頂得向後仰摔,撲通一聲坐在雨地裏,

車裏走出的男人麵容冷漠,掄起方向盤鎖猝不及防地砸在另一個人腦袋上,頓時血流如注,下一秒不由分說地開始幹架。

“啊!!”夏小沐尖叫地被踹到地上,捂著肚子痛得翻滾。

剩下的人都呆了,不由分說抄起家夥就和眼前的男人打起來。

人煙稀少的市郊,肉體搏鬥的聲音清晰可聞,將混混沌沌的越澤林拉回現實。

眼前一片模糊,臉上都是血汙,越澤林隻能聽見拳打腳踢和痛苦悶哼的聲音。他動了動手腳,發現沒了束縛,便艱難地抬頭要看清眼前的情況。他張嘴想說話,但一開口血就往嘴裏灌,血腥味濃重地令人作嘔。

“啊……”

他這樣伏在地麵不知有多久,身體再度凍僵得像塊冰。

終於耳邊清靜了,隻聽得到細雨綿綿,還有輕輕靠近的腳步。

他被人小心地抓著手臂拉起來,翻過痛得失去知覺的身體,麵對麵地被扶著背挨在對方懷裏,模模糊糊地看見了一個男人的輪廓。

他看不清,腦子都有些混沌了,下意識開口:“李……祚軒……?”

對方一頓,冷聲道:“你是有多蠢?”

越澤林眨了下眼,終於看清越默海那張一如既往的寒冰表情,眼淚控製不住地流了出來。

越默海看了一眼旁邊地上被扯得稀巴爛的褲子,扶住他那條受傷的右腿慢慢屈起來,環過腿彎把他抱起。

“Lupe一出事就發公關聲明和盛天撇清關係,你為什麽認為李祚軒會幫你?”

越澤林呆滯地搖頭:“默海,幫……幫我……我不想……被父親控製了……”他邊說著哭出聲,眼淚和血融混在一起:“你之前的選擇……是對的……以前……對不起……對不起……”

“閉嘴。”

越默海把他放在車後座上,進去關了門坐在他旁邊,拿過紗布快速給越澤林身上流血的地方包紮。

“別……別去醫院……警察會找到的……默海!”他突然大喊了一聲,慌地要坐起來。

“我叫你閉嘴!”越默海吼出來。

越澤林被震住了,呆愣地看著親生弟弟。

越默海也看著他,半晌後道:“你還是我哥嗎?”

越澤林張張口,發現嗓子剛才喊得發疼。

“是的話,就給我閉嘴。”

他拿了毛毯蓋在越澤林身上,翻身到駕駛座啟動引擎。

越澤林呆呆地蜷縮在後座上,隨後壓抑地哭了出來,嘴咬著毯子,眼淚嘩啦啦地流,也不知道到底為什麽哭,哭到無力地昏過去。

腦子裏各種畫麵混雜,身體的疼痛越來越微弱,心口上的疼痛卻越來越鮮明。

“祚軒,喝口茶吧。”白發蒼蒼的男人開口,無奈而慈祥地看著自己的小兒子。

李祚軒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不說話,拿過茶杯隨便抿了一口,道:“爸,你是想再罵我一次?”

李父歎了口氣:“爸爸看了你發的公關聲明,做得很漂亮。盛天出事我也沒想到,前幾天火氣大了些,別放在心上啊。”

李祚軒點點頭,道:“爸,等電影上映和宣傳結束後,我想把公司的事分攤一些,多弄自己的設計。”

李父思索了一會兒,拍拍他的肩膀寵溺道:“好,我叫你哥他們多做一點,你盡管弄設計去。”

“謝謝爸爸。”李祚軒笑道。

其實他隻是覺得累了。商場上的無趣他已經體會到了,不想再呆下去。之前要不是因為有和越澤林打交的機會,他根本不會主動撮合這次合作電影的拍攝。

晚上他和Rex去了當地有名的GAY吧,在嘈雜的人群中喝酒,排解無處可發泄的疲憊和低沉。

“祚軒,高興一點嘛,都來這裏了。”Rex拉著他去跳舞,湛藍的眼睛媚惑地望著他。

李祚軒陪他跳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麽勁,便在Rex失望的目光中回到吧台,點了酒繼續喝。辛辣的**滑過喉嚨,讓他躁動不安的心情好了一些。

他邊喝邊打量四周,突然被一個男人吸引了注意力,仔細一看對方穿著店裏的衣服,想來是店裏的MB。

聽人說這裏的衛生有保證,他便走上去開始搭訕,

幾句話的撩撥,對方也很配合,不到半小時兩人就來到了**,開始按部就班地翻雲覆雨。

脫衣服,撫摸,戴套子,一切都行雲流水。

當他準備挺進這個對方身體時,李祚軒突然意識到自己為什麽會被吸引了。

這個MB的身形,和越澤林有幾分相似,從背麵進入如果不仔細看,很容易以為是他。

他一下子泄了勁,昂揚的性器幾乎要軟下來,身下的男人卻急不可耐地扭動著,用屁股撩撥他的龐然大物。李祚軒咬咬牙,索性發泄般地一插而入,然後沒有任何愛撫就開始劇烈菗揷起來。

男人爽得不停呻吟,越叫越孟浪,甜膩的嗓音讓李祚軒皺起眉頭。

“太吵了,閉嘴。”

對方一聽他不喜歡連忙閉了嘴,乖乖地安靜任由他操弄,十分訓練有素

從頭到尾李祚軒都以背入式地菗揷搗弄,絲毫沒有換任何位置。當身寸.米青後對方轉過臉時,他的欲望也刹那冷卻凝固,甚至產生了一種厭惡。

掏出錢,李祚軒在對方諂媚的笑臉中頭也不回地離開。

出了夜店門,遠遠地看見Rex在找他,瞧見李祚軒後立即跑過來,嗅到他身上xing愛的味道後一愣,也沒說什麽。

“回去了嗎?”

“你呢?盡興了嗎。”

“嗯。”

“不打算找一個玩?”

Rex望著他:“祚軒,你在想他嗎?”

“誰?”

“越……澤林。”Rex艱難地說出這個中文名字。

李祚軒一愣,笑了:“說什麽呢,我們結束了。”

Rex顯然不相信,猶疑道:“剛才你找的人,和他有點像。”

李祚軒點了一根煙,霧氣繚繞著朦朧了神情:“本來就是玩玩,更何況,你昨天不是才跟我說麽,以現在這種情況,和他在一起估計會被當成共犯吧?”

Rex“噢”了一聲,表情依舊懷疑,跟著李祚軒一起向停車場走去。

北京的雨停了,積水在路麵漸漸蒸發,天氣又冷了一些。

李祚軒坐進車裏,看著夜店門口來往裹緊衣服的行人,發了好一會兒的呆,直到Rex提醒他才回神,啟動引擎離開。

一星期後。

“李總看到盛天集團最新的消息了嗎?”會議上,高管緊張地問李祚軒:“之前不是說越澤林涉嫌洗錢嗎?現在又說調查有了新證據,越坤提供了一份交易記錄,說是可能有人要陷害他的兒子,這到底怎麽回事啊?”

“他媽的,越坤那老狐狸太會變卦。”另一個高管冷笑:“我看啊,是越澤林半天都沒有蹤跡,他著急了吧,怕自己的兒子被警方抓到,一股腦把他幹過的事全抖出來。”

“真這樣就好了,估計盛天好幾年都喘不過氣。”

“好嗎?咱們被坑得夠慘了,還好李總及時發聲明穩定人心,不然損失得更嚴重,董事就不隻是發火那麽簡單了。”

高管們都看向李祚軒,剛才說話的人也尷尬地咳嗽一聲道:“李總,我們並沒有那個意思……”

“我知道。”李祚軒淡淡開口,“這也是我的失誤,剛接手家業經驗不足。”

“李總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