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麵相公太妖孽

臉蛋惹的禍

身後的青衣侍衛走上前,恭敬道:“爺,您受傷了,您先療傷,刺客就交屬下處理。”爺一向對敵人毫不留情,眼前這個女刺客恐怕是凶多吉少。

仇千烙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手臂上的劍傷,傷口不深,但有種椎心的麻痛。

他從懷中掏出一瓶藥,把一顆藥丸硬塞進黑衣少女的嘴中,冷聲對青衣侍衛吩咐:“把她帶到西廂房,好好看著她。”

青衣侍衛恭謹地應了聲,深斂的神情中飛逝過一抹不易覺察的驚怔與納悶。

如果以往遇上這種情況,爺當場就不會留下活口,或者把人關到黑暗的地牢,嚴刑拷問。為何這次爺會輕易放過女刺客,隻是把她關到客人居住的西廂房?

仇千烙利落地收回銀劍,把黑衣少女交給青衣侍衛。

青衣侍衛不動聲色,強押著黑衣少女走向大門。

黑衣少女拚命地掙紮,卻發現身上的力氣漸漸在流失,身體變得柔軟無力。

她氣急攻心,一把扯下臉上的蒙麵黑布,嬌聲大罵:“仇千烙,你這個混蛋!你究竟喂我吃了什麽藥?為什麽我全身都使不上力氣?”

仇千烙凝睇著她的臉孔,冰眸驀然一沉,幽暗得宛如深不可測的潭水,寒聲道:“隻是一些教你乖乖聽話的軟骨丸。”

聞言,黑衣少女咬牙切齒,一臉悻悻然:“我爹是血月樓主,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仇千烙不以為然地冷哼一聲,轉身把銀劍掛回了原位。

這時,管家領著大夫急衝衝地走進書房。

當他與黑衣少女一照麵,不由驚詫出聲:“夫人?”

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眼前的黑衣少女並不是伊蝶。雖然黑衣少女長得跟伊蝶幾乎是同一個模子,但是她的眼珠是明亮的墨黑色。

再加上他精練的看人本領,他輕易就看出兩人的性子也不一樣。眼前的少女神情驕憨任性,伊蝶則狡黠野性。

黑衣少女抿了抿嘴唇,桀驁地回瞪仇千烙一眼,不服氣道:“仇千烙,今天你這樣對我,我伊玲瓏一定會加倍奉還的!”

好狼狽,她不但任務失敗了,還被人當成軟腳蝦囚禁,如果被“他”看到了,“他”一定又會取笑她了。

“伊玲瓏?”仇千烙特意加重“伊”字的語氣,緊握的十指幾乎要陷進肌肉中。

和伊蝶如此相似的臉孔,要說兩人完全沒有關係,有誰會相信?何況兩人同姓“伊”,世上真的有這麽巧合的事嗎?

幽深的眸子裏怒火暗湧,冰冷得完全不含一絲的情感,仿佛是來自地獄的噬血惡魔。

伊蝶曾說過自己是來自未來的世界,在這個時代孤單伶仃,他竟愚昧地相信了她。事實擺在眼前,她欺騙了他。

果然,她和“她”一樣是不可信的,她最後還是背叛了他的信任。

司徒山莊裏,伊蝶在廂房裏來回走動,不時地朝門外看去,神情憂心如焚。

從黃昏開始,她就有種不好的預感,老是心慌意亂,坐立不安。天色已晚,為何烙還不來?他明明已經應允了她,難道他發生了什麽事?

這時,彩雲興衝衝地跑進廂房,喘急道:“蝶兒,管家派人來找司徒公子,府裏似乎發生了什麽事。”

聞言,伊蝶臉色大變,立即提起裙擺,飛快地跑去找司徒軒。

寂靜的書房裏,司徒軒正與狀元府的侍從交頭接耳,一臉凝重。

隱隱約約地,伊蝶聽到仇千烙受傷的消息。她沒有敲門,直徑闖進書房,急急追問:“桃花哥哥,烙受傷了?他現在怎樣了?”

“蝶兒,冷靜點,洛隻受了輕傷,你別擔心。”司徒軒輕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撫道。

“真的嗎?可是你的神情為何這麽凝重?”伊蝶一臉不相信。她剛走進書房時,覺察到傳話侍從的怪異眼神,她的直覺告訴自己,肯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司徒軒下意識地緊皺眉,似乎在考慮該怎麽解說。

伊蝶見他不吭聲,神色更加著急,一臉堅決:“既然桃花哥哥你不願說,我馬上就回狀元府。”說著轉身就往外跑。

司徒軒快步追上她,擋在伊蝶麵前,輕歎:“蝶兒,現在洛對你有些誤會,你最好還是先留在司徒山莊。”

洛的心結還沒有解開,如果她現在去見洛,她也許身心都會受傷的。

伊蝶一臉困惑,沉思片刻後,語氣堅持道:“烙受傷了,我要回去照顧他。”

“既然如此,我送你回去吧。”蝶兒看似柔弱,有時卻比男子還要頑強。

回過身,司徒軒命人準備了馬匹,趁著月色,兩人騎馬朝著狀元府飛馳而去。

狀元府的西廂房裏,燭光耀耀,房中一切井井有條,看起來十分舒適。

伊玲瓏瞪大眼珠,忿忿地平躺在大**。現在,她全身酥軟無力,力氣可能比三歲的小孩還不如。

門外,出現了一個頎長的身影,無聲地閃進房裏。伊玲瓏怒目圓睜,直勾勾地瞪向門口的背影,武裝出一副刺蝟的模樣。

關好門,門口那個男人緩緩地轉過身。那一瞬間,伊玲瓏剛好對上一張可愛的娃娃臉,眸子漂亮如黑珍珠,映著橘黃的燭光,異樣地吸引人。

伊玲瓏的腦海中出現一片暫時的空白,她微張著紅唇,不可置信地喃聲道:“唐沐風?”

多年沒有見麵,她依然在第一眼就認出“他”,可是為何每次都是在她最狼狽的時候遇見他?為什麽每次都讓他看到她的醜態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