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送走蚊子、阿玉和小國,蚊子親自駕車,把貼身保鏢都趕到後麵的車上。
“沒事吧?”看著阿健臉上那淡淡的無耐,阿七問。
阿健沒吭聲。
“行動真的取消嗎?”
阿健看了他一眼,還是沒吭聲。
“如果這次取消,怕是以後很難再鼓起勇氣了。”
“隻要媽還在上海,我不就能動他。”
“媽這是為啥呀?”
阿健沒想好是為什麽。
“難道就為他曾經救過你一命嗎?”
“大概是吧。”
“可那次擺明了是他想要你的命。”
“那次非要我命的是小小他父親。”
“至少得他點頭。”
阿健承認這一點,如果自己處在他的位置上,恐怕也會點頭的,他理解這一點。
“難道他當時逼媽答應啥條件了?”
“恐怕是。”
“所以媽才叫你發誓要忠於他。”
“嗯。”
“你倒當真。”
“我答應媽了。”
“可他畢竟是你的殺父仇人。”
“你沒看出來嗎?媽之所以這樣做,就是不準我再提那仇恨,要我放棄報仇。”
“為啥不讓你報仇哇?”
“她不希望我平平安安地過日子。”
“那就放著大仇不報了。”
“她和我們對這件事的理解是不一樣的,她隻要我們能幸福快樂。她不會用前人的仇恨來破壞我們這現實的幸福。”
“你說的倒有點理,媽可能就是這麽樣的。”
“我在想為什麽媽會突然改變了主意,難道她聽到了什麽?”
“不可能啊,這件事除了你我,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媽上哪兒聽著風聲的。”
“聽張媽說,媽昨晚在我們都走了之後,打了個電話,你查查是誰的。”
“嗯。”阿七答應道,“接下來我們怎麽辦?”
“看情況吧。”
阿健和阿七走進辦公室,康永年隨後趕來。
“康哥,有事嗎?”阿健問。
“秘書處來電話,叫您過去。”康永年報告說。
“好。”回頭叫秘書,“報上午的事推一推,我去趟總部。”
“是。”秘書小姐抱著日程表等在那裏,“您還有什麽吩咐嗎?”
“沒有。”
秘書小姐便退了出去。
“沒說是什麽事嗎?”
“好象是去商量總裁參選參議長的事。”
“咱們就照這個作準備吧,我們需要整個上海有投票權的家夥們幫忙。”
“我去安排這事。”
秘書處的小會議室裏坐滿了人,都是各單位的頭頭,阿健一邊打著招呼,一邊找了位子坐下。
他的左邊是張樹資,右邊是閆寒。
阿健康同他倆握了握手,寒喧了幾句。
“哪天還得能老哥個麵子啊,林老弟!”張樹資朝閆寒擠著眼睛說。
“可不。”閆寒當然明白張樹資在說什麽。
“兩位老兄,這事怪兄弟,我請客,今天中午,大家都有,怎麽樣?”
“老弟,真替你高興。”
“謝謝。”
“以後可得多照顧我們兩個呦。”
“一定一定。”
“聽說今天是什麽事了嗎?”閆寒問。
“不是商量總裁參選參議長的事嗎?”
“沒別的事了?”
“沒通知我呀!”
“那事根本不用通知他。”張樹資說。
“對呀,對呀!外勤部是撥款單位,沒這個義務,這都是我們的事。”
“怎麽了?外勤部又著惹著兩位了。”聽他們那動靜,阿健就知道這次沒的又是讓他們出錢了。在這個問題上別的單位一向對外勤部心有不滿的。
“要不外勤部連撫恤標準都高我們一大截了。”
“更不用說別的待遇了。”
“行了,兩位老兄就不要陰陽怪氣的了,誰要是看著眼熱,咱們換換,怎麽樣?”
“你說換,總裁讓嗎?總裁要是讓,我立馬跟你換。”閆寒說。
“噯,這麽著,你倆就去跟總裁說,我當中人,怎麽樣?這就去,誰不去誰今天中午安排,怎麽樣!”張樹資說。
“去,去,去,你就別整事了,看著我挨罵,你老小子心裏好受是吧!”
“孬了吧,孬了中午安排,沒啥說的。”
“中,我中午安排,都有,誰也不行走。”
“我給你張羅。”
閑聊了好一陣子,人才到齊,紅狼帶著兩個秘書最後進來。
果然象張樹資和閆寒所說的那樣,不但安排了澤叔參選參議長的事,還提出一個總額為二百四十萬大洋的捐助計劃,是向南京方麵的特別捐助,當然這跟這個參議長競選有著必然的聯係。想當參議長,沒有南京方麵的點頭是不可能的。
雖然說是認捐,自願,多少不限,但沒有人不知道自己的額度。
閆寒和張樹資同左右都通了氣,達成一致之後,各自報了數目。
算算還超了近二十萬。
阿健知道他們一個個都有想法,但這個時候沒有人會落後,表忠心的時候誰會落後呢。
阿健也捐了二十萬,但不是代表外勤部,代表的是“盛大”銀行。
“有機會我非反應外勤部,比咱們都肥,幹啥一滴血都不出。”閆寒作出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阿健看他那半真半假的樣子,笑了,“行了,老兄,今天中午我安排總可以了吧。”
“那才幾個錢啊,我還出得起。”
“走吧,別在這兒坐著了。”張樹資站起來說:“你就別整那副委屈樣了,讓老大看著又找罵。”
“我就是想讓他看著。”
“那咱們找他去。”
閆寒癟了他兩眼。
“都別走啊,閆總安排啊。”張樹資大聲朝正往外走的人們說。
“用不著你給我請,我自個會。”
阿健往外走的時候正好碰上司徒傑夫,好久沒見了,說了幾句,話裏話外露出不少怨氣。
“我也想捐,我想捐四十萬,我得有哇。”
阿健清楚,自青狼遇難後,司徒傑夫對澤叔就不滿在心了,他總認為外勤部怎麽也應該歸他。
“看來,對他不滿的人不在少數呢!”阿健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