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大英雄之複仇天使

第二十九章

澤叔與自己幾個心腹的閉門會議一直在開,阿薇也就一直在外麵等。

外麵的秘書小姐和澤叔的幾個保鏢幾次勸她回去休息,都被她謝絕。

她清楚現在澤叔的處境,她要一直守在他的身邊,即便幫不上什麽忙,也要分他一份憂心。

其他人有她在這裏,也不好太吵吵,都靜靜地想自己的事。

阿薇坐在那裏仔細地感覺著肚子裏孩子的一舉一動,心裏甜甜的。

阿力他們大概每半個小時出去一次,是出去抽煙。

上午十一點她吩咐人為開會的幾個人準備午飯。

可裏麵的人沒有吃的意思,直到下午一點的時候會還在開。

等阿力他們把口袋裏的煙都抽沒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了。

門終於打開,澤叔第一個從裏麵走出來,接著是紅狼,黑狼,司徒傑夫,淩舒民和阿健。

外邊的人都站起來,阿薇迎上去。

從澤叔的臉色上看不出什麽來。

“飯已經準備好了。”

“那就在這兒吃吧。”這是對阿健說的。

阿健請阿力叫了等在下邊的自己的幾個隨從一起上來吃飯。

他們也一直等在汽車裏。

大家都是靜靜地吃自己的飯,沒有人說話。

阿健先吃完,朝澤叔和幾個人點了點頭,便離開餐廳,他的幾個手下也隨即放下飯碗,跟著出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裏,阿七跟了進來。

秘書小姐沏了茶,站地那裏等著吩咐,阿健示意沒事,她才出去。

阿七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茶,一邊遠遠地望著他。

阿健也望著了望他。

“叫蚊子過來?”

阿健搖了搖頭。

“有啥任務了,開了這麽長時間的會!”

阿健喝了口茶。

見阿健沒理他的碴,阿七便湊到近前。

“哥,明個我把那兩個英國教官攆跑了?!”

阿健看著他,等著解釋。

“狗屁不是,你看看人家蚊子那倆俄國教官,訓那玩藝出象那麽回事,你再看看我那倆訓那玩藝,還不如不訓呢。”

“公司不說是每個月兩千大洋從英國皇家陸軍當中請來的嗎?”

“八成又上了洋鬼子的當了。”

“明天請強哥過來看看,到底是什麽貨色,要是不行的話,立即叫他滾蛋。”

“哥,這個事我下去就給強哥打電話,還有個事,”說到這兒,阿七又有些吞吞吐吐起來。

“又沒錢了?”

“嘻,是有點不靈了。”

“你現在都是支隊長了,不至於吧。”

“哥,你還不知道,就那兩個經費夠幹啥的了哇?!”

“前兩天不是一次就下撥給你十萬嗎?”

“去了人頭費沒剩幾個兒。你跟總部商量商量,是不是我們的經費也得給長點了?”

“等著吧,會有長的日子。”

“最近公司是怎麽了,發點兒錢這麽皺巴呢?”

“居家過日子還不行有個為難著窄的時候哇!”

“倒是。”

阿健掏出支票本,寫上五千塊錢,撕下來遞給阿七,“先花著,不夠再說。”

阿七接過來看看是五千塊,點了點頭,連個謝字都沒道。

“沒事我就先出去了,有事叫我。”

阿健倒希望一個人靜一靜,就點頭同意了。他也知道阿七得著一筆錢著急要幹什麽去。

大概哪個地方又有他看得中的小娘們了。這些他懶得過問。

阿健把頭靠在皮轉椅的椅背上,眯起眼睛。

“我這一次又站在他的一邊了。”本來在會見二諸葛之後,他已經決定放棄其它一切工作,以致力於把報殺父之仇放到日程上來,但在開了前邊的會之後,他又決定報仇放一放了,不知道為什麽在會議上,他竟然再一次地支持了澤叔。

在晚上上床之後,澤叔把會議上的爭吵和決議講給阿薇聽。

與會的六個人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是澤叔,他作為決策人認真地聽取其他人的討論和爭論。

淩舒民和阿健兩個人主張采取進攻的手段,不惜一切地進攻。

與這二人相反的是紅狼,黑狼和司徒傑夫,主張采取防禦的手段。

但兩個進攻者存在著很大的分歧,阿健還是主張采取擒賊王的辦法,繼續發動針對總統的刺殺,他的理由是隻有總統及少數人容不下公司,隻要總統一死,公司與政府間的矛盾也便化解了。即便矛盾依然存在,總統一死,南京方麵必是一場大混亂大分裂,到時候誰還有能力對付公司呢?

淩舒民則認為上次刺殺行動已經打草驚蛇,再次發動刺殺行動已經不太現實,如今唯有把公司所能動員起來力量都武裝起來,割據上海,與南京分庭抗禮。

三個防禦者同樣存在著巨大的分歧,紅狼和黑狼的意見基本上是一致的,即在敵強我弱的情況下,象淩舒民那樣的硬拚隻能落下全軍覆滅的下場完全不可取,而他們又同意淩舒民對阿健方案的看法,認為再次發動刺殺的時機已經失去,不太現實,因此他們主張敵進我退,不與敵人正麵衝突,以保存實力。

而司徒傑夫則認為在此形勢下,淩舒民阿健的辦法是速死,紅狼黑狼的辦法是等死,此時最好的辦法是全線撤退,撤退到香港,或者到南洋去,徹底擺脫危險才是上策。

幾個人就這個問題進行了幾個小時的爭論,到底誰都沒能說服誰。

最後澤叔要求大家回去再仔細想想,他也需要時間考慮大家的建議和意見。

“你覺得誰的方案更可行呢?”澤叔問阿薇。

“都有道理,也都有不足之處。”

“阿健分析的不錯,隻要總統一死,再也沒有人能威脅我們,這應該是上策,隻是刺殺他恐怕是太難了;舒民隻是看到我們能動員起幾十萬人,他沒考慮到這幾十萬人屬於烏合之眾,根本不是幾萬正規軍的對手;而租界一旦被打開,我們回旋的餘地太小了,因此一飛他倆的意見更是經不起推敲;我們的一切都在上海,到了香港南洋我們隻有當難民份了,還不如死,司徒是陷我於魚肉啊。”

“那我們怎麽辦?”

“還得再想想。”

“要不要再問問江海洋?”

澤叔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