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劍俠們的青春期

三十八 可是我很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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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想起肩上的小猴子看起來很是友好,而且雖然它模樣小巧,卻有可能是已有百年以上壽命的異獸,也許當年曾在這洞中見過華瑛與王凜刻下那些小人兒,因此認得這把“未霜”,便扭頭對它說:“如果我們再往山裏走走,你能不能把我們送回青石階。”

那小猴子的黑眼睛一轉,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下來。

唐謐見小猴子肯合作,覺得去看看也無妨,對張尉和白芷薇說:“我們現在回去,下午的課也趕不及了,不如過去看看,是什麽人跑到咱們蜀山深處來了,如何?”白芷薇自是沒有意見,張尉心中雖有些猶豫,可看見兩個同伴都意欲去那裏一探究竟,也不想掃兩人的興,隻是說:“要不先往那裏走走,要是不好走就算了,我怕咱們一夜未歸,今日要再不出現。

禦劍堂那邊要著急的。”

唐謐想想也對,說:“好,過去看看,不好走就回來。”

三人鑽入樹林,劈開攔路的荊棘,向那道光落下的地方走去。

因為樹妖果實對身體有極大的裨益,三人覺得精力充沛,腳步輕快,雖然麵前的路比原來要難走許多,走了一段,倒也沒有感到如何疲乏。

但沒走多久,眼前的荊棘已經茂密得如同一層層幕布,劈開一道,又是一道。

唐謐見此情形,說:“太不好走了,要不算了,回去吧。”

不想她肩上的小猴指著前麵邊叫邊跳,她覺得蹊蹺,對張尉說:“你再往前劈兩劍看看。

“張尉依言又向前劈了四、五劍,一道光突然透過劈開的荊棘射入昏暗的林中,三人扒開枝葉荊條一看,原來樹林已經到了盡頭,一條細長的峽穀出現在他們的腳下。

這條峽穀看上去甚是奇異。

從他們所站的高處向下望去,峽穀中彌漫著濃濃的黑色霧氣,峽穀兩側寸草不生,而穀底的黑色濃霧之中卻隱約可以看見有枝丫繁茂的樹木生長其中。

一陣山風掠過,黑霧翻滾,那些霧中的不知名樹木也隨之伸展搖擺,妖異非常。

一股腥臭的氣息被山風送上來,白芷薇捂住鼻子,道:“黑霧可能有毒,莫要再接近了。”

唐謐覺得那味道讓人惡心欲吐,便點頭同意離開,此時一聲野獸的吼叫從山穀中傳來,震耳欲聾,讓人心顫不已。

“似乎昨夜也聽過這叫聲,是老虎麽?”唐謐問道。

“的確有些像虎嘯,隻是老虎哪有如此威力,聲音也不會傳那麽遠。”

張尉答道。

“那禦劍飛行之人難道是來這個峽穀的?”白芷薇疑惑地說道:“這裏,看上去可不是什麽好地方。”

三人正在猶豫是不是要再走近一些一探究竟,隻見穀下黑霧湧動,一個人禦劍飛行衝出了山穀,掠向天際。

三個人透過荊棘的縫隙,清楚地看見了那個人的麵貌,半晌無語,怔怔凝視著那人在高空中消逝成一道淺淡的白光。

好一會兒,張尉才猶疑地開口道:“那是穆殿監,沒錯吧?”“我看是他。”

白芷薇確定地說。

那人的樣貌唐謐也看得清楚,心中驀地騰起許多記憶的碎片。

穆家舊居那些記載著仇恨的發黃紙張,藏書閣無數寫著穆顯兩個字的借閱紀錄,甚至那時在地宮中仿佛是被人故意安放好等待殺死穆晃的“屍王”,還有眼前這個妖異的山穀,這一切,似乎還差一些什麽就可以連貫在一起。

她閉上眼睛,覺得心中有寒意緩緩蔓延向四肢,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張尉看到唐謐麵色有些不對,擔憂地問:“唐謐,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不是,我隻是在想,穆殿監來這裏做什麽呢?按理說,我們該下去看看,可是,我覺得這個山穀不太安全,我們今天還是不要冒然下去吧。”

唐謐說完,便緊鎖眉頭,自顧自地轉身往回走去。

白芷薇也覺得事情並不簡單,看到唐謐思考的樣子,追上去問:“你是不是覺得穆殿監有什麽不對?”唐謐點點頭,說:“你覺得穆殿監是怎樣一個人呢?”“感覺上是很嚴肅的人,並不讓人親近。

可是,他應該是全心全意在維護禦劍堂吧。”

白芷薇說完反問道:“你過去不是一隻覺得他是可以信任的麽?”不等唐謐答話,追上來的張尉便說:“不能因為殿監從那山穀裏出來就亂懷疑什麽吧。”

“是不能,但是我覺得總要留一份心了,無論如何,那山穀看上去不是什麽好地方。”

唐謐答道。

三人走了一陣子,忽然唐謐肩上的小猴子好像發覺了什麽,一下子跳到樹枝上藏了起來,唐謐猜測前麵可能有什麽不對,停下腳步,向前方張望。

好一會兒,前方隱隱傳來人聲,接著,是腳踏樹葉的沙沙響聲,片刻之後,桓瀾和慕容斐出現在了三人麵前。

張尉一見,高興地跑上去,道:“怎麽是你們,莫不是來找我們的?”慕容斐一看三人雖然衣衫狼狽,渾身都是些濃綠的痕跡,可是麵色紅潤,精神也不錯,心中舒了口氣,帶著些責備的口氣道:“何止我們在找你們,昨天你們三個徹夜未歸,半夜裏貞露姐便出來尋人,一路尋上劍宗,結果桓瀾知道了,以為你們又去了‘幻海’,便往那裏去找你們。

今天,貞露姐說禦劍堂所有殿判都已經出來尋人,你們幾個到底是怎麽走到這裏來的?”唐謐往樹上的小猴子那裏一指,道:“那,就是那家夥在路上搶了我的劍,害我們黑夜裏一路追進林子迷了路。”

“那一早起來為何不往山外走?我們剛才經過那個被打死的樹妖,看見你們一路留了記號往山裏走,都不敢發信號召集別人,生怕你們幾個又是去幹什麽出格的事,被別人看見不好交代。

你們三個武功不怎麽樣,膽子可是真大。”

慕容斐繼續責怪道。

唐謐又一指那小猴子,說:“說來話長,簡單講,還是這家夥的原因。”

桓瀾在一旁冷著臉說:“行了,活著就成了。”

說完,從袖中拿出一支聯絡用的煙花,一拉尾端的繩子,放出信號,轉身便往回走去。

慕容斐看了笑笑,問道:“你們怎麽得罪他了,找你們的時候還挺著急的,見了麵怎麽就擺臭臉。”

“誰知道,真是別扭的小孩,懶得理他。”

唐謐搖搖頭,向前走去。

慕容斐想起了什麽,轉頭問白芷薇:“那個樹妖是你們殺死的?”“是啊。”

慕容斐神色微變,又問:“白芷薇,你可覺得你的劍力量大增?”白芷薇想起昨夜有些異常的感覺,道:“是增加了一些,而且,在感覺自己力量不濟的時候,似乎還有力量從劍上反補回來。”

慕容斐聽了,略略沉吟,道:“我也是武功突進,那感覺好像突然有人把你從低處拉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一下子就看到了不一樣的風景。”

白芷薇頗有同感,道:“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們的劍魂得了佟敖劍魂之力的緣故?”“想來該是這個原因。”

慕容斐說到這裏不自覺地微微一笑,道:“如此說來,那樣賭命一戰還是頗值得。”

唐謐走在前麵,雖然嘴上說著懶得理桓瀾,還是湊上去,嬉皮笑臉地問道:“這位大俠,敢問是誰惹了你啊?”桓瀾走得極快,瞟了她一眼,說:“與你們無關。”

“我怎麽越看越覺得和我們有關呢?”唐謐急急跟在後麵問道:“莫不是昨天我們打了你表妹一頓,她跑去找你告狀了?”“你們打嘉禾幹什麽?”桓瀾停下腳步,瞪著唐謐問。

唐謐笑一笑,道:“生氣唄,自從這個表妹來了,桓大俠就不理我們這些朋友了。”

“胡說八道,昨天在玄天閣白芷薇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桓瀾有些生氣地說,扭頭繼續向前走,邊走邊說:“唐謐你這個人最不老實,我還是比較信白芷薇說的話。”

唐謐看著桓瀾急行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白芷薇到底說過些什麽惹惱了這尊小佛。

待到白芷薇跟上來,唐謐拽著她低聲問道:“你這個毒舌昨天在劍宗那裏和桓瀾說了什麽,從昨天下午開始,他就不太高興。”

白芷薇滿臉委屈,道:“我昨天在劍宗一直陪張尉來著,哪裏和桓瀾說了什麽。”

唐謐想了想,又問:“那禦劍術課之前見過桓瀾麽?”“見過,打了個招呼他就匆匆走了。”

“那麽,見到他之前你在說什麽來著?”白芷薇努力回憶半晌,說:“我似乎在對張尉說,我和唐謐在蜀山就你這麽一個真正的朋友,我們會跟你說瞎話麽,你自己慢慢去想吧。”

唐謐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恐怕是這話正巧被桓瀾聽到了。

難怪人家不高興呢,你這麽說,桓瀾和慕容斐他們又算什麽。”

“自然也是真正的朋友,可當時我不是隻對著大頭一個人麽,桓瀾這人也忒小小心眼兒了些。”

白芷薇搖了搖頭,很是不以為然。

“這你就不理解了,算了,我先去開導他吧。”

唐謐說完,追向了桓瀾。

桓瀾兀自向前走著,聽到身後一個聲音說:“我認識一個人,因為他是個天才,所以總是和比自己年紀大很多的人在一起修習。

原本年紀大的孩子就不喜歡帶著比自己小的孩子玩兒,更別說那孩子還是個比他們聰慧許多的天才,所以,他應該一直都很寂寞吧。”

桓瀾身子一震,沒有說話,腳步卻慢了下來。

“而且這個人啊,有事情總是憋在心裏,容易鑽牛角尖,又喜歡給別人臉色看,就更不招人喜歡了吧。”

那聲音繼續說。

桓瀾頓了頓腳步,卻沒有停下。

“可是,我很喜歡他。

因為這個人不但聰明,武功好,為人也真誠。

而且在我和朋友需要幫助的時候,三更半夜也會跑出來,知道我故意逗他也能忍耐。

隻是我擔心,我這麽說,這個人是不是會不相信呢?”桓瀾聽了,不自覺地微笑,腳下繼續保持著不變的速度,口氣仍舊清淡,道:“你還是擔心一會兒見了穆殿監,怎麽應對吧。”

三十九魂獸召喚術過去唐謐認為,如果禦劍堂隻有一個人不是真正懼怕殿監穆顯的威嚴,那人一定就是自己。

但是今天,當她看到站在一眾禦劍堂殿判中間那個神色凜冽的灰衣之人時,心中竟然也升起畏懼之感。

隻是唐謐知道,這種時候,最適合硬著頭皮頂上去的隻有自己。

她上前一步深施一禮,道:“穆殿監,各位殿判,我等讓諸位擔憂了。”

穆顯用餘光掃了掃唐謐身後的幾個劍童,才轉而開口問她:“看來都沒有受傷,說一說是怎麽回事吧。”

唐謐一抬頭,正對上穆顯迫人的淩厲眼光,心中打了個突,趕緊埋頭看著腳尖,道:“事情是因為昨日黃昏,我等在由劍宗回禦劍堂時,路遇一狀如巨猿的妖物攔路生事,謐學藝不精,被那巨猿搶去了佩劍,之後我等三人追入樹林深處,雖然搶回佩劍,但日落迷途,隻好夜宿林中,等待日出才能尋路而出。”

慕容貞露一聽唐謐說在青石階上遇到妖物,便知道唐謐定是在瞎編亂造,納罕這孩子如此聰明,怎麽不記得青石階被墮天大人布下了強大的保護結界,妖物和猛獸根本無法入內,竟然編出這麽個理由。

於是她站在穆顯身後,輕輕咳了一聲以提醒唐謐。

唐謐明白慕容貞露的好意,她猜測,慕容貞露可能並不知道墮天的轉世已死,當年布下的結界之力已經在慢慢消失這個蜀山的最高機密。

但這話說出來,知道這秘密的穆顯定會信了七分,她料想穆顯自然不會希望更多人知道此事,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一定會盡快草草結束審問。

果然,穆顯神色微動,並沒有追問這件事,而是問:“那今日為何又拖到此時才出來,莫不是連根據太陽辨別方位的本事都忘了,你們在禦劍堂都學了什麽。”

關於這件事,唐謐之前也思量過該如何應答,因為洞中之事涉及墮天與魔王的雙生妹妹,再加上她對穆顯心生戒心,最終還是決定另辟一套說辭,道:“回殿監,那是因為我等在找路之時遇到樹妖,對敵之時被其射出之粘液麻痹了身體,無法動彈。”

此時,慕容斐上前一步說:“回殿監,斐找到三人時,三人正僵困於樹妖的根須之間。

我二人與那樹妖激戰多時才將他們三人救下。”

唐謐沒想到自己雖沒和慕容斐串過口供,他卻能如此配合,這獲救之話此時由他嘴裏說出,自然是比自己說出來更加可信。

她臉上雖然不敢有所表示,心中卻是大大感激他的機變與配合。

桓瀾在一旁也說道:“那樹妖確實不好對付,瀾也覺得算是個敵手。”

蜀山新一代中最優秀的兩人既然如此說,再加上唐謐他們三個也確實滿身樹汁,模樣狼狽,穆顯似乎覺得也沒有必要再審問下去,說:“雖然如此,你們幾個也並非完全沒錯。

而且,今日禦劍堂也因為眾殿判出來尋你們三人而停課,故此,你們的言行考績扣去一半以作警示。”

唐謐低著頭悄悄一吐舌頭,暗自慶幸這麽大一個牽動禦劍堂的簍子就此了結,沒有變成一場大審判,恭敬地說:“是,我等知錯,甘願受罰。”

穆顯微微點頭,道:“至於妖物闖入青石階的事,你們不可再與人亂說,以免人心浮動。

我自會和掌門詳查究竟是哪裏出了紕漏,好了,快回禦劍堂吧。”

待到三人回到禦劍堂,才發覺他們三人一夜之間已經蜚聲為家喻戶曉的人物,不但如李冽和史瑞這種與他們關係非常的人來看望過了他們,就連其他認識他們的人也都幾乎統統跑來探望了他們一圈,而唯獨君南芙卻沒有出現。

張尉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是唐謐覺得,他的眼神似乎總是在圍繞著他們的人群中搜索著誰,而當熱鬧散盡的時候,那少年的眼底沉下一層淺淡的落寞。

唐謐看在眼底,忽然覺得,自己認識的明朗少年就要消逝了,猛地站起身說:“我找李理去。”

李理正獨自在自己房間的榻上悠閑地看著書,見唐謐走了進來,略有吃驚地說:“聽說一堆人圍著你呢,我還說一會兒等人少了再去看你,你倒自己來了。”

唐謐笑著坐到她身邊,說:“可不是著急見你麽,李理,拜托你的事有眉目了麽?”“你是說君南芙的事吧,簡單的已經有了,不過都是些大陸消息,要想挖出秘聞來可不能著急。”

李理說完把書一扔,向後一靠,問道:“我很好奇呢,唐謐怎麽對君南芙有興趣。”

唐謐覺得李理雖然江湖氣頗重,卻直率坦蕩,想了想,決定據實相告,道:“因為,她在欺騙我最好的朋友。

而且,這件事,除了她自己親口承認欺騙外,我想不出更好的解決方法。”

李理聽了,有一點興奮,抬身坐起來,道:“這樣啊,所以想抓住她的弱點,逼她自己承認,對不對?唐謐,你很對我的路呢,我喜歡你。”

“對了,李冽這個人你聽說過麽,能也給我搜集一些消息麽?”唐謐笑著問。

李理歪著頭想了想,道:“詳細的消息一樣要等,不過,他的事,簡單的我倒是知道。”

“哦,這個人你也留意過啊?”“嗯,是的。

我呢,一直認為,就算不能通過五殿大試被送出蜀山也沒關係,因為江湖上的實力有很多種,人際關係啦,耳目靈通啦,見多識廣啦,這些都是實力。

所以,我很注意積累有用的東西。”

李理解釋道。

“這麽說,李冽的消息算是有用的東西?”唐謐好奇地問。

“是啊,你來得晚,自然不知道,這個人在我來蜀山那一年升入劍宗。

因為他當年和慕容斐算是齊名的人物,所以那時雖然剛剛離開,還是常被人談論。”

李理說完,忽發感慨,道:“說起來,慕容斐真是個不幸的家夥。”

“怎麽說?”“那麽一個人,若是生在其他時候,一定是一枝獨秀的一個人。

可惜啊,他來禦劍堂的時候,這裏有李冽。

而李冽好不容易走了,又冒出來一個桓瀾。

慕容斐這個人啊,從來沒有真正風光過。”

李理有些惋惜地說。

唐謐聽了,笑道:“你又不是他,怎麽知道他想要什麽樣的風光。”

“也對。”

李理說完,想起了什麽,道:“那個李冽,倒是有一點很奇怪的地方。

他去了劍宗以後,好像經常不在那裏修習,而且,似乎也沒人管他,仿佛他來去自由是被默許的一樣。”

唐謐聽了,覺得這的確是一條不一般的消息,抓住李理的手說:“看來真沒找錯人,李理,拜托,拜托。”

第二天的術法課,義金殿的門一開,走進來一個穿術宗藍色長衫的花白胡子老頭,他咳了兩聲,以十分低啞的聲音說:“敝姓胡,以後會教授你們術法。”

唐謐覺得那聲音難聽得像鐵鋸在刮耳,想到今後差不多一年都要聽到這聲音,不自覺地縮了縮頭。

隻聽胡殿判繼續說道:“今年,你們要開始學習魂獸召喚術。

這是一項……”他說著說著,猛烈地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接著道:“很容易,但是也很危險的術法。

因為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隻猛獸,關鍵是要看你是否可以控製住它,還是被它所控製。

所以,魂獸切忌不可以豢養得太大,以免反噬其主。

這是修習魂獸召喚術的第一要點。”

胡殿判說罷,舉起左手,接著又是一陣疾咳,然後說道:“左手連心,以左手作召喚魂獸。”

眾劍童聽了,都模仿著他的樣子抬起左手。

“和你們猜測的相反,召喚時不要使用心力,一點都不能使用。

你們先要學習,完全放棄自己的力量,聽得懂麽,完全放棄。”

難得這句話胡殿判說出來一氣嗬成,沒有咳一聲。

唐謐現在已經習慣輕易找到自己的心力,現在忽然要自己放棄,怎樣也找不到那種感覺,這時她聽見胡殿判說:“當你的力量退去的時候,有另一個力量開始顯現出來,你感覺到那個力量的時候,請求它出現在你的麵前,記住,是請求。

然後,用你腦海中出現的名字叫它。”

唐謐看了看周圍的劍童,發覺就是那些“老人們”也沒有馬上找換出魂獸。

胡殿判咳嗽了一陣,接著說:“你們那些曾經召喚出來魂獸的劍童,如果這次召喚不出來,也不稀奇。

因為,你們的術法不夠穩定,還有,你們的魂獸在和你們一起成長,所以那個力量的脈動也在變化,需要重新尋找。”

胡殿判這話剛落,隻聽一個男劍童的聲音說:“赤唬”唐謐順著那聲音看去,原來說話的是一個劍童中的“老人”,她記得鄧方介紹過,似乎是叫方秩離。

隨著方秩離的這聲低呼,他手掌上出現了小小一隻紅色的怪獸,虎頭馬身,雖然巴掌大小,卻已經很是神氣威武。

胡殿判點點頭,道:“這次還是方秩離你第一個,嗯,你若不是眼睛看不見,怎麽會還留在這裏。”

唐謐看著那個虎頭馬身的小小魂獸,心中羨慕不已,收回心神,閉上眼睛,重新試著放棄自己的力量。

忽然,她聽到那個低啞的聲音說:“那個女劍童,睜開眼睛,你要閉著眼睛麵對你的敵人麽?”唐謐嚇得猛一睜眼,正對上胡殿判的目光,馬上展開一個甜笑,說:“明白,明白。”

隻是她被胡殿判這麽一喝,心中便一時之間有點找不到方寸,無論怎樣也抓不住所謂完全放棄掉心力的那種感覺,不免著急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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