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山劍俠們的青春期

三十八 魂獸召喚術(可以繼續解禁了)

最近這幾個月我們的國家一直不太平,這兩天,我想除了捐款以外還可以再做點什麽,後來一咬牙,花了1400塊把硬盤修複了,這樣,原來丟失的《蜀青》文檔就回來了,所以,現在可以繼續解禁,我希望,這樣多少能給充斥著壞消息的日子多一點讓人高興的事情吧,按照起點解禁條件,每月可以解禁2萬字,這樣今年應該差不多就能全解禁了。

為災區的朋友祈禱,雖然蜀山是我虛構的,但是描畫的時候,的確在腦海裏想著四川的山水,為那片土地祈福,為我們的國家祈福。

——————————————————————————————————————————————過去唐謐認為,如果禦劍堂隻有一個人不是真正懼怕殿監穆顯的威嚴,那人一定就是自己。

但是今天,當她看到站在一眾禦劍堂殿判中間那個神色凜冽的灰衣之人時,心中竟然也升起畏懼之感。

隻是唐謐知道,這種時候,最適合硬著頭皮頂上去的隻有自己。

她上前一步,深施一禮,道:“穆殿監,各位殿判,我等讓諸位擔憂了。”

穆顯用餘光掃了掃唐謐身後的幾個劍童,才轉而開口問她:“看來都沒有受傷,說一說是怎麽回事吧。”

唐謐一抬頭,正對上穆顯迫人的淩厲眼光,心中打了個突,趕緊埋頭看著腳尖,道:“事情是因為昨日黃昏,我等在由劍宗回禦劍堂時,路遇一狀如巨猿的妖物攔路生事,謐學藝不精,被那巨猿搶去了佩劍,之後我等三人追入樹林深處,雖然搶回佩劍,但日落迷途,隻好夜宿林中,等待日出才能尋路而出。”

慕容貞露一聽唐謐說在青石階上遇到妖物,便知道唐謐定是在瞎編亂造,納罕這孩子如此聰明,怎麽不記得青石階被墮天大人布下了強大的保護結界,妖物和猛獸根本無法入內,竟然編出這麽個理由。

於是她站在穆顯身後,輕輕咳了一聲以提醒唐謐。

唐謐明白慕容貞露的好意,她猜測,慕容貞露可能並不知道墮天的轉世已死,當年布下的結界之力已經在慢慢消失這個蜀山的最高機密。

但這話說出來,知道這秘密的穆顯定會信了七分,她料想穆顯自然不會希望更多人知道此事,造成不必要的恐慌,一定會盡快草草結束審問。

果然,穆顯神色微動,並沒有追問這件事,而是問:“那今日為何又拖到此時才出來,莫不是連根據太陽辨別方位的本事都忘了,你們在禦劍堂都學了什麽。”

關於這件事,唐謐之前也思量過該如何應答,因為洞中之事涉及墮天與魔王的雙生妹妹,再加上她對穆顯心生戒心,最終還是決定另辟一套說辭,道:“回殿監,那是因為我等在找路之時遇到樹妖,對敵之時被其射出之粘液麻痹了身體,無法動彈。”

此時,慕容斐上前一步說:“回殿監,斐找到他們時,此三人正僵困於樹妖的根須之間。

我二人與那樹妖激戰多時才將他們三人救下。”

唐謐沒想到自己雖沒和慕容斐串過口供,他卻能如此配合,這獲救之話此時由他嘴裏說出,自然是比自己說出來更加可信。

她臉上雖然不敢有所表示,心中卻是大大感激他的機變與配合。

桓瀾在一旁也說道:“那樹妖確實不好對付,瀾也覺得算是個敵手。”

蜀山新一代中最優秀的兩人既然如此說,再加上唐謐他們三個也確實滿身樹汁,模樣狼狽,穆顯似乎覺得沒有必要再審問下去,說:“雖然如此,你們幾個也並非完全沒錯。

而且,今日禦劍堂也因為眾殿判出來尋你們三人而停課,故此,你們的言行考績扣去一半以作警示。”

唐謐低著頭悄悄一吐舌頭,暗自慶幸這麽大一個牽動禦劍堂的簍子就此了結,沒有變成一場大審判,恭敬地說:“是,我等知錯,甘願受罰。”

穆顯微微點頭,道:“至於妖物闖入青石階的事,你們不可再與人亂說,以免人心浮動。

我自會和掌門詳查究竟是哪裏出了紕漏,好了,快回禦劍堂吧。”

待到三人回到禦劍堂,才發覺他們三人一夜之間已經蜚聲為家喻戶曉的人物,不但如李冽和史瑞這種與他們關係非常的人來看望過了他們,就連其他認識他們的人也都幾乎統統跑來探望了他們一圈,而唯獨君南芙卻沒有出現。

張尉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是唐謐覺得,他的眼神似乎總是在圍繞著他們的人群中搜索著誰,而當熱鬧散盡的時候,那少年的眼底沉下一層淺淡的落寞。

唐謐看在眼底,忽然覺得,自己認識的明朗少年就要消逝了,猛地站起身說:“我找李理去。”

李理正獨自在自己房間的榻上悠閑地看著書,見唐謐走了進來,略有吃驚地說:“聽說一堆人圍著你呢,我還說一會兒等人少了再去看你,你倒自己來了。”

唐謐笑著坐到她身邊,說:“可不是著急見你麽,李理,拜托你的事有眉目了麽?”“你是說君南芙的事吧,簡單的已經有了,不過都是些大陸消息,要想挖出秘聞來可不能著急。”

李理說完把書一扔,向後一靠,問道:“我很好奇呢,唐謐怎麽對君南芙有興趣。”

唐謐覺得李理雖然江湖氣頗重,卻直率坦蕩,想了想,決定據實相告,道:“因為,她在欺騙我最好的朋友。

而且,這件事,除了她自己親口承認欺騙外,我想不出更好的解決方法。”

李理聽了,有一點興奮,抬身坐起來,道:“這樣啊,所以想抓住她的弱點,逼她自己承認,對不對?唐謐,你很對我的路呢,我喜歡你。”

“對了,李冽這個人你聽說過麽,能也給我搜集一些消息麽?”唐謐笑著問。

李理歪著頭想了想,道:“詳細的消息一樣要等,不過,他的事,簡單的我倒是知道。”

“哦,這個人你也留意過啊?”“嗯,是的。

我呢,一直認為,就算不能通過五殿大試被送出蜀山也沒關係,因為江湖上的實力有很多種,人際關係啦,耳目靈通啦,見多識廣啦,這些都是實力。

所以,我很注意積累有用的東西。”

李理解釋道。

“這麽說,李冽的消息算是有用的東西?”唐謐好奇地問。

“是啊,你來得晚,自然不知道,這個人在我來蜀山那一年升入劍宗。

因為他當年和慕容斐算是齊名的人物,所以那時雖然剛剛離開,還是常被人談論。”

李理說完,忽發感慨,道:“說起來,慕容斐真是個不幸的家夥。”

“怎麽說?”“那麽一個人,若是生在其他時候,一定是一枝獨秀的一個人。

可惜啊,他來禦劍堂的時候,這裏有李冽。

而李冽好不容易走了,又冒出來一個桓瀾。

慕容斐這個人啊,從來沒有真正風光過。”

李理有些惋惜地說。

唐謐聽了,笑道:“你又不是他,怎麽知道他想要什麽樣的風光。”

“也對。”

李理說完,想起了什麽,道:“那個李冽,倒是有一點很奇怪的地方。

他去了劍宗以後,好像經常不在那裏修習,而且,似乎也沒人管他,仿佛他來去自由是被默許的一樣。”

唐謐聽了,覺得這的確是一條不一般的消息,抓住李理的手說:“看來真沒找錯人,李理,拜托,拜托。”

第二天的術法課,義金殿的門一開,走進來一個穿術宗藍色長衫的花白胡子老頭,他咳了兩聲,以十分低啞的聲音說:“敝姓胡,以後會教授你們術法。”

唐謐覺得那聲音難聽得像鐵鋸在刮耳,想到今後差不多一年都要聽到這聲音,不自覺地縮了縮頭。

隻聽胡殿判繼續說道:“今年,你們要開始學習魂獸召喚術。

這是一項……”他說著說著,猛烈地咳嗽起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接著道:“很容易,但是也很危險的術法。

因為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隻猛獸,關鍵是要看你是否可以控製住它,還是被它所控製。

所以,魂獸切忌不可以豢養得太大,以免反噬其主。

這是修習魂獸召喚術的第一要點。”

胡殿判說罷,舉起左手,接著又是一陣疾咳,然後說道:“左手連心,以左手召喚魂獸。”

眾劍童聽了,都模仿著他的樣子抬起左手。

“和你們猜測的相反,召喚時不要使用心力,一點都不能使用。

你們先要學習,完全放棄自己的力量,聽得懂麽,完全放棄。”

難得這句話胡殿判說出來一氣嗬成,沒有咳一聲。

唐謐現在已經習慣輕易找到自己的心力,現在忽然要自己放棄,怎樣也找不到那種感覺,這時她聽見胡殿判說:“當你的力量退去的時候,有另一個力量開始顯現出來,你感覺到那個力量的時候,請求它出現在你的麵前,記住,是請求。

然後,用你腦海中出現的名字叫它。”

唐謐看了看周圍的劍童,發覺就是那些“老人們”也沒有馬上找換出魂獸。

胡殿判咳嗽了一陣,接著說:“你們那些曾經召喚出來魂獸的劍童,如果這次召喚不出來,也不稀奇。

因為,你們的術法不夠穩定,還有,你們的魂獸在和你們一起成長,所以那個力量的脈動也在變化,需要重新尋找。”

胡殿判這話剛落,隻聽一個男劍童的聲音說:“赤唬”唐謐順著那聲音看去,原來說話的是一個劍童中的“老人”,她記得鄧方介紹過,似乎是叫方秩離。

隨著方秩離的這聲低呼,他手掌上出現了小小一隻紅色的怪獸,虎頭馬身,雖然巴掌大小,卻已經很是神氣威武。

胡殿判點點頭,道:“這次還是方秩離你第一個,嗯,你若不是眼睛看不見,怎麽會還留在這裏。”

唐謐看著那個虎頭馬身的小小魂獸,心中羨慕不已,收回心神,閉上眼睛,重新試著放棄自己的力量。

忽然,她聽到那個低啞的聲音說:“那個女劍童,睜開眼睛,你要閉著眼睛麵對你的敵人麽?”唐謐嚇得猛一睜眼,正對上胡殿判的目光,馬上展開一個甜笑,說:“明白,明白。”

隻是她被胡殿判這麽一喝,心中便一時之間有點找不到方寸,無論怎樣也抓不住所謂完全放棄掉心力的那種感覺,不免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