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真相揭曉
第246章 真相揭曉
翌日，早朝，宣政殿。
皇甫衝跟隨著王叔文一早來到了大殿之上，等待著將調查完的真相上達天聽。
福王和邵王過來一小會兒也來了，伴隨著滿朝文武驚愕的目光，齊齊的看向此時已經調查清楚真相的主審皇甫衝，一時議論聲起，不少人還在猜測呢，這件案子錯綜複雜，怎麽不得調查個十天半個月，卻難以想到，僅僅一天的時間，真相便水落石出了，可見皇甫衝出神入化的破案能力。
李誦來到朝堂之上，看到皇甫衝那一刻，稍稍有了一絲的驚奇。
“玄兒，難道案子已經水落石出了？”
皇甫衝上前淡淡的施了一禮，隨後恭敬的言道：“父皇，兒臣已經調查清楚，殺人者是林天德無疑，裴浩是被冤枉的，並且兒臣還查出了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全都寫在了奏折之上，還請父皇禦覽。”
言罷，皇甫衝協同大理寺卿王叔文將奏折呈上，立時吸引了滿朝文武的目光。
福王和邵王兩人眼見奏折慢慢靠近李誦，心情緊張到無以複加，提心吊膽的緊盯著李誦的複雜臉色。
“可惡，豈有此理，這個林天德竟然敢犯下這等忤逆大罪，還有那個洪瑞明知兒子有錯，竟然知情不報，還刻意隱瞞，真是膽大包天，該死，該殺。”
李誦暴怒之下竟然將那道奏折直接扔到了福王和邵王的腳下，並且臉色大異，怒斥道：“他們幹的好事，你們兩個得意的主子難道不知情，看看吧，給朕好好解釋清楚，不然朕就讓你們一同去天牢陪那兩個畜生，接受懲罰。”
“父皇，林天德做的事兒臣一概不知啊。”邵王心中早就有拋棄林天德自保的心思，故而眼見真相大白，他急忙解釋，為自己開脫。
福王倒是撿起地上的奏折，仔細看了半天，內中寫到林天德的部分看的他熱血沸騰，大呼過癮。就是這洪瑞明知兒子與林美人私通而知情不報一事確實驚詫萬分，他馬上想到一個可怕的後果，那就是工部保不住了。
“父皇，關於洪瑞犯下如此大錯，我實感痛心，然此等秘聞他洪瑞不可能告訴我，隻會隱藏起來，兒臣確實不知情，還望父皇明察秋毫。”
福王和邵王有這等反應，立刻引起了朝堂眾臣的猜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李誦不忍戴綠帽子的醜事外傳，但也沒說，隻是手下有大理寺當差的下級官員悄悄將這個案子的秘密宣揚了出去，隨之整個朝堂全都知道了林天德和洪瑞所犯大罪，悲喜交加者各占一半。
“你們說的輕巧，出了事都說不知情，讓朕如何相信你們。來人，把林天德和洪瑞給朕帶上來，朕要一問究竟，看看到底跟你們有沒有關係，若是你們故意欺騙朕，朕自然不會輕饒，必嚴處之，你們兩個可想清楚了。”
李誦早已惱羞成怒，他現在急於找一個人來發泄自己被戴綠帽子而渾然不知引發的怒火，眼前隻有這福王和邵王二人，也是他們的手下犯了大錯，不找他們找誰呢，隻能怪他們自己倒黴了。
“兒臣明白，不過大皇兄明不明白可就難說了。”福王下意識撇向一旁，臉色難看的邵王李縱，心裏一陣得意，林天德做的那些個事兒還不是受益於他這個主子？要是林天德反咬一口，他哪能脫的了幹係。
“李琦，你這話何意？難道洪瑞幹的那些好事你以為就能裝作渾然不知嗎？”
眼見火藥味濃烈，充斥著整個宣政殿，派係爭端已然被一道奏折鬧的整個朝堂心思亂撞，明哲保身的大有人在。
林天德和洪瑞被帶到朝堂之上，他二人蓬頭亂發，穿著囚衣，邋遢的樣子讓人不忍直視，僅僅是一天光景，本是風光無限的二品大員現如今成了死刑犯，令兩派之人心下擔憂，說不定哪天他們也會是這番悲涼下場。
“林天德，洪瑞，說說吧。你們犯下的重罪跟你們的主子有沒有關係？朕仁慈可以再給你們一個機會，不過，你們可千萬別挑戰朕的底線。”
林天德最先看向一旁的邵王，然後冷冷的道：“臣所做的事跟邵王殿下無關，請皇上明察。”
“林大人真是講義氣的好人啊，竟然將這麽大的罪責自己一人攬下，殊不知適才我大皇兄可是說過，你做過的那些壞事跟他毫無關係，我大皇兄信誓旦旦的說一概不知，你倒好，還做夢他能救你，讓你能留下一條狗命嗎？嗬嗬嗬，林天德，你想錯了，他不但不會救你，還會看著你死，不信你現在就可以問問自己得主子，他會管你的死活嗎？千萬別等到自己死了的時候才反應過來你的死不過是別人幸災樂禍的笑話。”
福王一記狠狠的巴掌，把林天德徹底打醒了，他轉身看向邵王，此時邵王正如福王所說，根本無法麵對他，把頭深深的轉到一邊。
林天德死心了，他突然仰天大笑，隨後指著邵王，怒喝道：“王爺，你竟然如此不念舊情，那就別怪我不仁不義了。皇上，罪臣有話要說，我所做的一切都是邵王李縱的指使，那本賬簿就是證據。”
此言一出，整個朝堂為之一動，要知道這個罪名要是落到了邵王的身上，別說他還想著當太子，結果可以嚴重到淩遲處死。
“不，父皇，你別聽他一麵之詞，兒臣絕不知道此事，他林天德含血噴人。”
“含血噴人？殿下，你可別忘了，你讓我做的每一樁每一件我都有記著，隻要皇上想要調查清楚，一切自會真相大白。懇請皇上，將賬簿請上來，一看便知。”
李誦不禁納悶，這一旦將那個賬簿請上來，他的大皇子可就倒黴了。
“這？”
龐煜這時還在耳邊勸道：“皇上，萬萬不可啊，邵王殿下一倒，朝中立時不穩，小心再次上演二十年前的那一幕啊。”
李誦乍一聽這話，心裏咯噔一下，二十年前的那場宮廷政變他到現在還曆曆在目，當時他還隻是東宮太子，見多了血雨腥風，整個皇宮血流成河的場麵卻令他難以忘懷。
“不，朕不能讓那場悲劇重演。”
李誦默默的想著，心下卻猶豫的緊，畢竟剛才可是自己開口要調查真相，現在林天德咬上了李縱，他總不能為了偏袒自己的兒子，故意失信於天下，這可難辦了。
“朕決定將此案延後處置。”
“父皇，此等大事豈可延後處置，兒臣懇請父皇現在就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給滿朝大臣一個交代。”
福王這時堅持讓李誦審訊邵王，迫不及待想要看邵王的好戲。
“琦兒，你難道是要逼朕嗎？”
“父皇息怒，兒臣不敢，不過事情總得有個水落石出，兒臣不過是說出了大臣們心裏的想法，也是為了父皇的仁慈公正的名聲考慮，查出這件事跟大皇兄有沒有關係可事關天下安危，我這個做弟弟的，也得為大皇兄考慮才是。”
李誦明顯是發怒了，可福王就是絲毫不讓步，步步緊逼的姿態迫使李誦也不敢輕言延後了，緊接著太師一派聯合兵部、刑部、太常寺等多位朝中重臣聯名請奏，懇請李誦查明此案，不可延期調查。
而太傅一派卻站出來指責太師等人為難皇帝，乃是大不敬之罪，案子可以延後處置，早朝瞬間成了對峙對罵賽，兩派互不相讓，各有爭端。
李誦被嚷嚷的腦袋疼，他極力怒吼著想要平複眾人的吵鬧，另一邊卻苦惱於怎麽解決此事。
“父皇，兒臣有本要奏，可以幫助父皇解決眼前的麻煩。”
皇甫衝一開始就躲在一旁看熱鬧，隻待這個最佳出場時機，他突然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