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氏修仙錄

第464章 獸裔

第四百六十四章 獸裔

可是,若能跟他並肩前行,縱然有千難萬苦她也不懼。再說,自入道以來,她遇到的生死之危還少嗎?

但是,孫儀還是離開了,為了她的安全。

想到這裏,蘇青那冰冷空洞的心,也開始慢慢回曖。

此時,她又開始恨自已修為不夠強大,若她如今結成金丹,那麽也不用被孫儀那般擔心了吧?

“拋錨啦!”蘇青不知跟著這漁船在水上行了多久,直到船家一聲大呼,她才回過神來,隱了身形,悄然上岸。

熙熙攘攘的碼頭讓她心思煩躁不已,蘇青逃也似的離開人群,獨自一人進入一處慌無人煙的林子。

聽著清脆的鳥鳴,清新的木之氣機,讓她空落落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蘇青拂去落在肩頭的一片綠葉,想起不久前,孫儀還曾伏在她的肩窩裏,心裏不由湧起一股熱流:雖然,他再次離開了,但他心多少還有自已位置吧?

這個念頭給了蘇青極大的動力,讓她的心又重新激動起來:是啊,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甚少,她明白了孫儀對她,絕非無一絲情義。

若不是他可能惹到那厲害的大妖,孫儀也許不會這麽突然的離開她吧?

想通之後,蘇青雖然還十分遺憾不能跟孫儀相處,但心裏舒服了些,精神卻是振奮了許多,她甚至萌生了去尋他的念頭。

但孫儀未留下隻言片語自已的去向。

而且,聽他言語可能麵臨著十分危險之事,一想到這個,蘇青剛平靜下來的心又揪了起來。

“啾,啾”一隻小鳥歪歪斜斜的飛起來。老鳥先是不遠不近的在身後跟著,待其飛的平穩之後,那老鳥就停在蘇青頭頂的樹枝上。

看到這一幕,蘇青心裏豁然開朗:既然孫儀不想她跟著擔驚,願意一個去麵對艱險,那麽,她縱然再揪心也無濟於事。

況且。孫儀身為散修這麽多年。還成功修至築基後期,保命之術應該有的吧。

就這樣,她邊糾結著。邊往前行。

走著走著,發現一個坐落在山腳下的村子,十分突兀的出現在她麵前。

蘇青本無意進村,突然。見披頭散發的少婦,懷抱著一個繈褓在拚命的跑出村子。七八氣勢洶洶的村民在其身後大呼大叫著追趕。

蘇青一眼看出這少婦剛生產不久,肥大的褲子已被下紅所侵染,腳步十分虛浮。

見狀,頓時激時她同為女子的憐憫之心:這些村人也不人道了吧。竟然追打一個剛生產的月子婦人。

想到這裏,就在那些村人即將追上那婦人之時,蘇青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冷聲喝問:“你們為何要追打於她?沒見她剛生過孩子?”

為首的那個中年漢子見蘇青身著一身道袍,身姿如鬆竹。不怒自威的模樣。心知,是遇到道家仙人了。

“見過神仙!救神仙救救我兒吧!他們要殺了他!”那漢子還未反應過來,隻見被蘇青擋在身後的婦人已抱著孩子伏地哀求。

蘇青剛一轉身,正準備扶起她時,隻聽身後一片跪地求救之音:“神仙大人,這婦人產下那東西,實乃妖孽!他剛一落地,村中就有數人感染瘟疫……”

瘟疫?!難道,那血魚已經流落到這等荒僻的山村之中?

蘇青本以為隻有那些大城鎮才會有瘟疫暴發,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於世隔絕的小村子,竟然也有人感染瘟疫?

但是將瘟疫與新生子聯係在一起,所是不為蘇青所認可的。

她暫時未理會身後,聞訊而來跪著越來越多的村民,而是小心將那產婦扶起,繼而從她懷中接過那剛出生的嬰孩。

看著那孩子毛絨絨紅通通的小臉,她想不通這孩子有何不妥,隻聽身側那婦人輕輕拉出孩子的小手哭著說:“神仙大人,您看看孩兒手上這東西是什麽?”

蘇青定睛一看,隻見這孩子的細細的手指上,竟然生著鋒利的,如同獸類一般的爪子!而且,手背之上還覆蓋著厚厚的一層黑毛。

這難道是返祖?蘇青記得在現代社會時也有在電視上見過這樣的人,相比而言,這孩子生成這樣,根本不足為奇!

她輕輕的拉了拉繈褓,把孩子的手腕放進去。然後,懷抱著孩子回身對那些跪地上的村民,輕描淡寫的說:“這孩子不過是返祖之像罷了,有何大驚小怪的?竟然當村追打月子婦人?”

正當有人欲反駁之時,隻聽蘇青輕笑一聲說:“剛才聽你們說村中有人染上了瘟疫,老道兒不才,正好略通岐黃之術,不如,你們帶貧道進村看看?”

這些村民沒一聽她能治瘟疫之疾,忙激動不已的磕頭不止:“多謝神仙救命!……”

見狀,蘇青有些不耐煩的揮揮手說:“還不快起來前頭帶路?”

來到村中之後,她被領到一家看上去家境比較殷實的人家,一個三分地大小的院子,四間正房,兩間廂房,都是泥牆覆綠瓦。

院中零亂不堪,籮筐,椅子,劈柴等扔的到處都是,基本讓人沒有下腳的地方,一進門便聽到一陣陣悶吼聲從東廂房傳出。

蘇青不等村民們將麵前的東西清到一邊,她一腳踢開擋著路的籮筐,懷抱著那嬰孩兒衝進東廂。

隻看了一眼被綁在木塌上的孩子一眼,就明白他確實中了血魚暴熱之氣。

蘇青先回頭卻不見那剛生產的婦人跟過來,不由出聲相訊,湧進來看熱鬧的村民沒想到她還記掛著那婦人。

一位年約四旬的婦人忙跪下說:“回仙人,小婦人的兒媳是月子婦,不能進到人家裏來,應該還在外麵!”

她話剛落音,隻聽蘇青嚴厲的問:“你是她的婆婆?叫你兒子出來回話!”說著。再也未看那病人一眼,又大步向外行去。

“神仙,救命啊,神仙,您不能丟下我兒不管啊!”一個年約三旬的男子跪在她身後哭喊道。

接著,一個十八九歲,神色萎縮的男子被一人推著跟在蘇青身後。顫抖著叫道:“神仙。我,我就是王氏的夫君——”

蘇青回頭輕蔑的看他一眼諷道:“你算什麽夫君?!就眼睜睜的看著妻兒被人追殺?你根人不配為人夫!”

說完,她快步來到那縮在一根木柱邊喘氣的王氏身邊道:“你跟我一起尋個地方好好休養下吧!”

她話還未落音。隻聽見那緊跟在她身後的三旬男子扶著其妻撲到蘇青麵前:“仙道,讓王氏住到我家去吧!我們這就去給她鋪床,燒湯!求您救救我兒吧!”

說完,那位婦人立刻從地上爬起來。扶住王氏情真意切的說:“三枝兒,跟嬸子一起回家去罷。你剛生過孩子,不能在見冷風的!”

王氏正欲掙紮,蘇青見其夫一家,竟是沒人吱聲。不由冷笑道:“既然這樣,你就先去這位夫人家裏坐月子吧!”

“仙人,小人姓張。賤名張四兒!”那三旬男子見王氏已隨著自家妻子回去,臉上頓時添了神彩。急忙跪行幾步自我介紹道。

緊接著,也有染瘟疫的人家又跪倒一大片,苦求她出手。

蘇青擺擺手說:“我之所以同意進村,就希望王氏母子能得到好的照顧——”說到這裏她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氏的夫君,卻見他依然萎縮著躲在呆滯的父母身後,心裏不由一陣失望:這樣的夫,要他又有何用?

可能是因孫儀突然離開之故,蘇青心緒本就不平,一遇到事情未免有失平日仁靜之心。

是以,才顯得有些強勢任性。

猶其,對這些不愛護妻子的男子厭惡到了極點。

她親眼看著張四兒一家將王三枝安置到正房西間,高床軟臥,張四兒的妻子張氏還在忙活著給她燒湯水。

見張氏正要去殺老母雞給王三枝燉湯,蘇青攔住她從儲物袋裏拿出三隻已剝洗好的靈花雞給她說:“快拿去燒給三枝兒吧!記得,莫加鹽!多放些老薑祛寒。”

當張氏麻利的跟王三枝燒了紅糖酒釀雞蛋湯之後,發現那神仙已幫她**,十七歲的獨子配了藥,已經熬上了。

同時,將其他三家染了瘟疫的人都招到自家一起,不知用了什麽仙法,這些人都安靜下來。

一個明辰之後,當靈藥灌下之後,在村民眾目睽睽之下,張寶兒張口叫了聲:“娘——”

聽到這一聲虛弱的聲音,圍在張家院裏的村民都激動不止,更是在這幾家染了瘟疫家人的帶領下,再次伏地高呼神仙聖手回春。

鬧哄哄的人群吵的蘇青有些不耐煩,她隻留下這幾家身患瘟疫病人的家人,然後,將瘟疫的基本方子傳給村人之後,便譴他們回家去了。

得了治疫良方的村民欣喜不已:幸好,村中生著不少紫桑木。

且不說這些村人歡天喜地的歸家之後紛紛去采紫桑老皮,但說蘇青將這些染了瘟疫的人家叫到一起,開始問話。

這些家人染了瘟疫的全部都是十六七歲的男孩子,最小的也有十四歲。

“他們這些天可有去過什麽不同尋常的地方?吃過什麽?”蘇青十分認真的問道。

聽他這麽一問,除了張四兒凝神苦思以外,其它三家的人都茫然搖頭:“我們平在地裏忙活,也不沒孩子們都幹啥。”

張四兒倒是皺著眉頭說:“我記得寶兒發病前,曾說提到他們幾個一起去過巫女觀!”

聽到巫女觀這個地方,在座的村民都神色大變,一位身著大布衫子的男人驚訝的問:“這幾個孩子,不年不節的進女觀幹啥?!真是招災喲!”

蘇青眉一挑:“能帶我去巫女觀看看嗎?”

張四兒眼神閃了閃說:“仙道既然將進瘟疫良方傳於我們,對我們女觀村也算有再生之德,待我去稟了村裏長者,由他老人家親自引您前往。”

對於張四兒的說辭,蘇青並不再意,她隻有些好奇罷了,而其它幾位村民顯然十分讚同他的做法。

見蘇青微微點了頭,張四兒立刻竄出去找那位長者。

不多時,隻見他攙著一位年約八旬,顫巍巍的老頭兒進來,那老者正要伏身行禮,被蘇青攔住。

“神仙,聽四子兒說您給村裏賜下治療瘟疫的良方?小老兒代全村人感謝您的恩賜!”那老頭雖看著搖搖欲倒的模樣,但說話中氣還很中。

蘇青開門見山的說:“區區小事而已,老人家,可能帶我前往巫女觀?”

聽她提到巫女觀,那老頭十分渾濁的眼裏閃過一道精光:“四兒,你們先出去吧,我跟神仙交待下女觀的事。”

待張四兒帶著幾位村民出去之後,那老頭又看了眼並排躺在長塌上的四個少年,蘇青淡然一笑說:“他們的藥中加了安神草,一時半刻不會醒過來的,你放心說吧。”

聽他說完,那老者突然從椅子上起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神仙,想必您也知道不少了吧!竟能看出王三枝生的那個孩子——”

蘇青輕輕一抬手,老頭隻覺得一股力量自下而上托著自已起身,不由睜大的眼看著蘇青:“仙人,您是不是都知道了?”

他這番話弄的蘇青有些莫名其妙,她沒好氣的說:“說吧,巫女觀到底有什麽蹊蹺,還有,村裏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之秘?”

那老頭看了眼**躺著四位少年,閉了閉眼,方才壓低了聲音道:“神仙,您既然能看出古家那孩子是返祖,難道猜不出,我們村的祖先曾是獸裔?”

“獸醫?跟返祖有什麽觀係?”蘇青還以為這個村的祖宗是獸知呢。

老頭愣了片刻說:“我們的祖先,其實有著獸類的血統!”

****雜交?蘇青心裏閃過一個詞,想想太過於不可能,又咽了回去,隻聽那老頭道:“您別看我們這個村子不大,可也傳了好幾千年了!”

幾千年的村莊?蘇青抬眼看了眼窗欞上的雕花,十分繁複奇特,確實很有古風

“據說,我們第的老祖宗本來也靠打獵為生的孤兒,一個居住在附近,有天,他在山上救回一位妙齡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