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244 團 中 央

聽了盧那察爾斯基的話,李曉峰暗自好笑,心道老盧你這是鐵了心的準備去搞教育工作了,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啊!

對於盧那察爾斯基的“識時務”,李曉峰還是很欣賞的,能夠知道自己心裏到底想要什麽,麵對權力的**根本不動心,這樣的人從某個角度來說,也算得上偉大了。[]

而且,李曉峰覺得為了自己的理想去奮鬥,努力的實現理想,這樣的人至少在心靈上是快樂的,就像保爾柯察金說的,這樣的人死前回顧自己一身的時候,是不會有遺憾的。

與之相對的,如今在俄國政壇上的不少活躍分子,哪怕能登上權力的最高峰,但是他們的人生不一定是快樂的,和理想簡單缺乏野心的盧那察爾斯基比起來,活得不是一般的累。

當然,李曉峰雖然有些欣賞盧那察爾斯基的世界觀和哲學觀,也承認他可能活得很快樂。但是讓某人也過同樣的rì子,那是謹謝不敏的。哥還是痛並快樂著活著吧!

盧那察爾斯基是個急xìng子,連李曉峰送來的裝備都顧不得查收,就拉著某人往團zhōng yāng駐地趕去,可見他對這個新生的青年團體是多麽的上心。

團zhōng yāng的辦公地點,李曉峰選在聖彼得堡國立大學旁靠近涅瓦河的大學路上,租下了一幢四層小樓,團zhōng yāng所有的機構就暫時擠在這幢小樓裏了。

其實用擠來形容團zhōng yāng的辦公條件一點兒都不確切。別看團zhōng yāng一共有七個部再加一個辦公廳。累計八個部門在一起辦公,但是攏共的工作人員也沒超過四十人,平均每個部門隻有四五個人,甚至有些部門除了部長副部長這兩大幹部就沒有一個辦事員了。

這麽幾號人馬“擠”在一幢四層樓高總麵積超過兩千大幾百平米的大房子裏,還真顯得人影單調,總覺得空得慌。當時租房的時候格奧爾吉和柯西金都覺得太大了,認為有些太招搖,完全可以租一棟小一點兒條件差一點兒的房子,同誌們擠一擠就能節省不少經費。

但李曉峰可不這麽看,管理全俄國青少年的大型組織怎麽能在茅棚裏辦公。你們不怕丟臉,他這個組織部長還覺得寒磣呢!再說,現在是部門剛剛建立,人不多。當然覺得有點空。可是以後呢?

不說等全國的團員加一塊上百萬上千萬了,就是建立好彼得格勒州周邊的基層團組織,有個十幾萬團員也是很正常的事兒。那時候,這點屁大的辦公空間管什麽用?

再說了,李曉峰是什麽人?堂堂的仙人,還不容易在一個正經機構裏當上了二把手,還是那種說一不二的二把手,在茅屋裏辦公像什麽樣子?咱不缺這點錢,要麽不做,要麽就一步到位。徹底的將團組織的聲勢給造起來!

要造聲勢首先就得有一張臉,而辦公條件就是這張臉。別的黨派或者基層組織派人到團zhōng yāng公幹,一看大夥都擠在茅屋裏辦公,第一印象就不好。擱在後世,指不定就以為這是一個皮包公司或者皮包機構了,那還有什麽威嚴?

所以李曉峰對團zhōng yāng的辦公條件是十分的上心,不光是房子大,配套的設施也是相當豪華,每個部門,哪怕是人數再少也都有dú lì的辦公室。[]每個辦公室都通了暖氣,鍋爐燒得旺旺的,反正不管是誰進門,首先就得扒皮,不!脫衣服!最多隻能穿單衣辦公。多穿一件背心都不行,否則輕則大汗淋漓重則中暑。

辦公樓後麵還設有小食堂。每rì供應四餐,早中晚夜宵,夥食那個豐盛啊!反正不少同誌才進來三天就發現自己長胖了。唯一隻有某仙人覺得夥食不咋地,尤其是覺得小灶的廚子。給自己做的東西味道總是有點兒不對勁。好在仙人的胃口生冷不忌,他也沒在意了。

這還隻是基本待遇,各個部的正部長配有專門的辦公室和會客廳,甚至還有一間小臥室,辦公太辛苦加班什麽的不愁沒地方睡覺。至於第一書記和第二書記的辦公室,規格更是高出一頭,辦公條件不比五星級賓館差。

反正自從分配到了辦公室,第一書記斯 大林就再也沒去過塔夫利徹宮那個原本屬於他的小辦公室,吃喝拉撒都在自己豪華辦公室裏解決了,如果不是因為布爾什維克的總部在那邊,有些黨委的會議他必須出席,他都有心在團zhōng yāng安家了。

這還隻是辦公條件,出行條件更是不差,李曉峰弄來了幾輛摩托,有兩輪的還有挎鬥的,專門成立了小車隊,就是為了方便有事要出行的團zhōng yāng工作人員使用。

反正這些天斯大林就是一件厚實的皮大衣,載一頂火車頭的帽子,再套一副大大的無框風鏡,蹬著長筒馬靴跨著摩托滿彼得格勒飛奔,其拉風的造型很有某仙人的神韻。

當然,之所以使用摩托,並不是李曉峰買不起或者買不到小汽車,主要是小汽車太招眼,季諾維也夫都在上麵栽了個大跟鬥,誰還敢不知死活的往上撞?

應該說就團zhōng yāng的辦公條件而言,在彼得格勒恐怕是找不到更好的了,當黨zhōng yāng還幾個人擠一間辦公室,吃不飽穿不暖出行隻能靠十一路的時候,團zhōng yāng已經奔小康了。團zhōng yāng所有的工作人員普遍對辦公條件萬分滿意,提起李曉峰,提起組織部,那真是挑兩個大拇哥都不夠,如果讓脫鞋的話,腳丫上的兩個也得用上。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意見,首先是暖氣問題,大家普遍反應太熱,出門太不適應,容易感冒,雖然醫藥費可以報銷,但是太耽誤工作;其次就是格奧爾吉、蘇斯洛夫和柯西金覺得花銷太大。是不是可以節儉一些。畢竟團組織暫時是沒有幾毛錢的收入的,這麽大手大腳恐怕不是個事兒。

說道團組織的收入,那簡直是慘不忍睹,申請入團的團員不少,但是有固定的經濟收入的沒有幾個,大部分的工人和士兵是月光族,他們那點可憐的收入維持個人的正常生活都艱難。至於青年學生,這些是啃老族,有零花錢的都屬於鳳毛翎角,根本不頂事。[]最悲慘的就是青年農民兄弟,已經是勒緊褲腰帶過rì子了,你忍心從他們身上割肉?至於黨zhōng yāng撥下來的經費,那從來是隻聽見雷聲就沒見過下雨。

所以如果要靠以上收入過rì子。那麽團zhōng yāng可以直接宣布破產倒閉了,那點錢別說租房子辦公,還不夠買筆墨紙硯的呢!可以說團zhōng yāng的正常運作完全就是靠李曉峰在支撐,如果這位撂挑子了,大家直接散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正是因為如此,李曉峰直接就掌控了團zhōng yāng的經濟大權,可以說是組織部長兼財政部長,所以怎麽花錢花多少錢完全是他說了算,什麽節省經費自然是當耳邊風了。而且這麽做不管是格奧爾吉、柯西金還是蘇斯洛夫都完全沒話說,人家自己花錢為團zhōng yāng構建溫暖舒適和諧的辦公環境。這還有錯了?再說,反正是花的某人的錢,又不是揮霍同誌們上繳的那點團費,由著某人高興吧,就當是打土豪分財產了。

“這就是你們團zhōng yāng的駐地?”

剛剛進門盧那察爾斯基就被嚇了一跳,門口站著的是特科派來的jǐng衛,這些人是什麽實力他很清楚,不值得驚訝。真正讓他驚訝的是,進門後那一股撲麵而來的暖流——我艸,你確定這是暖氣。不是洗桑拿?

就在盧那察爾斯基一愣神的功夫,前台上快步走來兩個年輕的小妹妹,親切的對他們說道:“安德烈同誌,您回來了,請問這位同誌是?”

李曉峰一邊脫下身上的夾克交給兩位小妹妹。一邊介紹道:“這位是盧那察爾斯基同誌,是孟什維克的國際主義者。曾經為我國的革命作出過突出貢獻!”

聽說來的是孟什維克,兩位前台接待的小妹妹沒有剛才那麽熱情了,也就是聽說盧那察爾斯基是國際主義者,否則老盧挨白眼是肯定的。

“您好,盧那察爾斯基同誌,請將您的外套交給我。”

盧那察爾斯基雖然覺察到對方的情緒發生了變化,不過也沒太在意,畢竟這裏是布爾什維克的地盤,他一個孟什維克不受待見也是正常的。不過這個接待的方式,讓他大感意外,恐怕在俄國也隻有三星級以上酒店才有這種素質的接待員吧?而且你一個政治團體的駐地,弄得這麽客氣幹什麽?老子又不是來住店的!

李曉峰微笑著解釋道:“我們新買的鍋爐效果太好了,所以暖氣比較大……”

盧那察爾斯基將外套交給了前台的接待,摸了摸微微發熱的額頭,苦笑道:“何止是比較大,我已經開始出汗了!”

“沒關係,習慣就好了!”李曉峰不以為意的說道。

至於盧那察爾斯基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麽,客隨主便嘛!不過立刻他就有了新的發現,門口接待處的照壁上並排懸掛著MARX和列寧的巨幅照片,在照片下麵是一麵繡有五角星圖案的紅旗,在紅旗的另一邊則是浮雕形式的重磅字體——俄羅斯MARX列寧主義青年團。

“這是我們的團旗!”李曉峰微笑著介紹道,然後他隨手一指接待妹妹的胸口:“這是我們的團徽!”

盧那察爾斯基眯著眼睛稍微看了看團徽,上麵浮雕著MARX和列寧的頭像,背景是一麵迎風招展的團旗,周圍用麥穗和齒輪點綴了一圈。

盧那察爾斯基不懂聲sè的點點頭,說道:“不錯!”

李曉峰可是看出了盧那察爾斯基的言不由衷了,他明顯能看出來,老盧恐怕是對團組織的名稱和團徽有些意見。至於意見是什麽,也能猜得出來,恐怕老盧是對列寧的名字和頭像比較**。

不過**就**。李曉峰也不會刻意的去解釋什麽。而且也不需要解釋,將列寧跟MARX並列,在這個時代可能有點出格,但是在以後,實在是不算什麽!

接下來李曉峰領著盧那察爾斯基直奔了斯大林的辦公室,倒不是李曉峰有多重視斯大林,要向他匯報來了什麽客人。如今在團zhōng yāng李曉峰可是狠狠的壓過鋼鐵同誌一頭,匯報是給麵子,不匯報斯大林也拿他沒轍。

也就是盧那察爾斯基的身份比較特殊,是孟什維克的人。而斯大林又是團zhōng yāng名義上的第一書記,按照正規的流程,還是先去拜訪一下鋼鐵同誌比較好。

斯大林的辦公室就在李曉峰辦公室的旁邊,位於小樓的最頂層。在這一層一共也就有兩件辦公室。兩人一人一間,其他的就是一個大會議室和放檔案和機要文件的保密室了。

斯大林對李曉峰的突然到來很有些意外,畢竟這些天來兩人除了必須出席的會議,很少在一起碰頭,雖然他們倆的辦公室互相挨著。不過斯大林覺得某人這個組織部長太強勢,架得他這個第一書記要權威沒權威,要影響力沒影響力,為了防止過於丟人,還是王不見王的好!同樣的,斯大林不願意見到某人。李曉峰還不待見斯大林的麻臉,你不參合事情最好,反正哥見了你就反胃!

“你怎麽來了?”斯大林很意外的問道,“有事?”

李曉峰讓出了身後的盧那察爾斯基,說道:“今天遇上了盧那察爾斯基同誌,他對於我們青年團的工作十分有興趣,所以我就帶他來參觀了。”

斯大林默默的點了點頭,對盧那察爾斯基他也不是很重視,很冷淡的伸手跟盧那察爾斯基握了握,說道:“歡迎您。盧那察爾斯基同誌,我的工作還很多,就不能帶著您一一的參觀了,就請安德烈同誌帶您參觀吧!”

應該說斯大林的態度很冷淡了,再怎麽樣盧那察爾斯基都是客人。你這個主人剛剛才跟客人碰麵,兩句話就給人打發了。連杯茶都不上,可以說很沒有禮貌了。而且李曉峰也知道斯大林說自己工作多忙不過來根本就是睜眼說瞎話。你個貨剛才就躺在躺椅上抽煙發呆,忙著神遊倒是真的!

盧那察爾斯基倒是涵養不錯,沒有計較斯大林的冷淡,“那我就不打擾您的工作了,參觀結束之後,我再和您交流!”

至於李曉峰,本來覺得帶盧那察爾斯基來打招呼就是走過場,你斯大林對這個過場不在意,我又何必在意,麵子都是人給的,你自己不要麵子,我憑嘛賣你麵子?

李曉峰二話不說帶著盧那察爾斯基轉頭就走,出了辦公室,盧那察爾斯基忽然笑著小聲問道:“約瑟夫.斯大林同誌是不是很不好打交道?”

李曉峰雖然很想吐槽幾句,但是為了維護團zhōng yāng在外人眼裏的形象,他還是故意裝作不懂的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盧那察爾斯基笑得有些妖,很有些看穿了一切的高深莫測:“別裝了,斯大林同誌是什麽脾氣,我比你清楚!他那個臭脾氣,出了名的不好打交道!”

盧那察爾斯基的一番話,倒是給李曉峰的八卦之心勾起來了,想一想,盧那察爾斯基也算是社會mín zhǔ工黨的老人了,幾乎就是跟斯大林一個年代入黨的,雙方應該有點交集。

他問道:“您跟斯大林同誌共事過?”

盧那察爾斯基搖搖頭,道:“我和他沒有直接的接觸,但是我的幾個朋友倒是跟他一起共事過,普遍反應斯大林同誌氣xìng不小,還是個悶葫蘆,有什麽話有什麽打算從來都不說出來,很不好交流。尤其是他那個壞脾氣,隻要工作方法不合他的意思,有時候會直接拂袖而去……”

說到這,盧那察爾斯基忽然笑道:“我記得托洛茨基同誌,跟我提起他對斯大林同誌的第一印象時,就說這位同誌是個悶葫蘆,yīn森得有些嚇人……後來才發現,斯大林同誌是不善於交流,跟混熟了的同誌,就完全是另一個樣子了……”說到這,他摸了摸下巴,“托洛茨基同誌是怎麽說來著的,喜歡抽煙、喜歡喝酒,喝多了還會講黃sè笑話和傳播八卦緋聞。”

托洛茨基?聽到盧那察爾斯基說起了托洛茨基,李曉峰心中一喜,瞌睡來了送枕頭,他正不知道該怎麽應付導師大人指派的任務,現在老盧你自己提到了托洛茨基,倒是省了哥不少功夫。

這廝一麵走路,一麵裝作不經意的問道:“說起托洛茨基同誌,他被釋放了嗎?”

盧那察爾斯基自然不知道李曉峰的打算,隨意的回答道:“已經被釋放了,現在正在客船上,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回國了!”

“那他什麽時候抵達彼得格勒呢?”李曉峰裝作很好奇很向往的問道,“托洛茨基同誌的論作可是給了我很大影響,可以說間接的指引我走上了革命的道路……可惜的是,他一直流亡國外,一直無緣得見……真希望能當麵跟他交流啊!”

“哦!這很簡單嘛!”盧那察爾斯基完全不疑有詐,很熱情的說道:“我和托洛茨基是好朋友了,等他回國之後,我親自為你引薦!一定讓你實現這個願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