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兵在1917

335 形勢逆轉

335 形勢逆轉

李曉峰都有些佩服導師大人剛才在斯大林麵前裝出的淡定了,恐怕鋼鐵同誌根本就沒有想到,導師大人完全是在演戲吧?不過讓李曉峰想不通的是導師大人為什麽要演這出戲,如果形勢真的如此危急,那麽保存力量立刻組織撤退和轉移就不可避免,既然如此何必做戲呢?

其實道理很簡單,導師大人立刻給出了解釋:“我們的黨內絕對潛伏有敵人的特務,如果我們正大光明的組織撤退和轉移,立刻就會被敵人知覺,那時候很難保證他們不會提前發難。 binhuo.所以我們必須外鬆內緊,必須營造一種輕鬆的氛圍麻痹敵人!”

這下李曉峰全明白了,導師大人這是虛虛實實,想方設法的爭取時間,說白了就是煙霧彈。想一想剛才斯大林歡天喜地的樣子,李曉峰不禁為鋼鐵同誌默哀,你丫算是白高興了,導師大人根本就是拿你當棋子用。

李曉峰還待感慨兩句,可列寧已經不耐煩了,在導師大人看來,任務已經下達了,你小子就應該爭分奪秒的搶時間,賴著不走是什麽意思?

李曉峰笑了笑,解釋道:“我還有事向您匯報。”

“什麽事?”

列寧就納悶了,有什麽事比保存黨更重要?你小子能不能正經一點!

“我是想為您引見一個人。”

列寧沒好氣的問道:“誰?”

“曼納海姆將軍。”

列寧自然知道曼納海姆是誰,實際上某人請曼納海姆當軍事顧問,在黨內曾經引起了不少非議,不少核心黨員認為某人任用資產階 級和舊貴族的官僚管理無產階 級的隊伍是非常不妥當的,當時加米涅夫和季諾維也夫就沒借此攻訐李曉峰。

不過這些攻勢都被列寧輕鬆的化解於無形,倒不是導師大人也欣賞曼納海姆的才華,實際上導師大人也不待見曼納海姆,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想任用此人。

可是導師大人清楚,黨內實在缺少軍事方麵的人才,某人也是迫於無奈,再說曼納海姆說到底也隻是一個顧問,軍隊的指揮權和控製權都在黨的手裏,沒有黨的許可不要說他曼納海姆,就是某人也別想動用一兵一卒。

而現在某人竟然在如此緊要的關頭要引見一個外人,這種行為在列寧看來是極其腦殘的,他很不客氣的訓斥道:“安德烈同誌,你在搞什麽鬼?難道你不清楚曼納海姆的政治立場?”

“我很清楚。”李曉峰誠懇的回答道。

列寧怒了:“那你還要我見他!”

李曉峰趕緊解釋道:“曼納海姆在政治上當然是不支持的的,這一點我很清楚,也跟他有過不少交流,暫時是無法讓他轉變到的這一邊來的……”

列寧都氣笑了:“那你還……”

“您聽我說!”李曉峰搶著說道,“但是曼納海姆也不是反,他跟臨時zhèng fǔ並不是一路人,否則也不會接受紅鷹團顧問這份工作了。我個人認為他這個人對我黨,尤其是我黨成功奪取政權之後,如何處理芬蘭關係上的重要人物。作為一個民族主義者,他代表了很大一部分芬蘭人的願望,提前跟他接觸和溝通並不是一件壞事!”

列寧可沒有想到某人竟然想得這麽遠,在布爾什維克在還做冷板凳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奪權之後的事兒。應該說這是未雨綢繆的好事,可是列寧卻覺得某人這是好高騖遠呢?

“安德烈同誌,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列寧斟酌了一下語言,“但是芬蘭的前途問題,我們現在就開始考慮是不是太早了?”

“一點都不早!”李曉峰很自信的說道,“芬蘭的民意代表已經幾次三番的向臨時zhèng fǔ表達了**的願望……”

列寧打斷了他:“我知道,臨時zhèng fǔ並沒有給他們好顏sè不是嗎?雖然我個人很同情也很理解芬蘭人的願望,但是,我們現在沒有jīng力……”

李曉峰搶著說道:“我認為這不需要投入太多的jīng力,對於我們來說,隻要向芬蘭人表明一種態度,那他們就可能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給予我們寶貴的支持。”

列寧愣了一下,反問道:“芬蘭能給我們什麽支持?”

“鑒於接下來將陷入一陣低cháo期,我們的敵人會很殘酷的絞殺,不管是為了保存實力還是隱蔽的開展鬥爭,離彼得格勒很近的芬蘭對我們黨具有異常重要的作用!”

列寧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吩咐道:“你繼續說。”

“首先,如果臨時zhèng fǔ和蘇維埃真的對我們動手,黨zhōng yāng可以向芬蘭轉移,我們可以在那裏繼續開展鬥爭;其次,芬蘭是俄國唯一向外溝通的通道了,可以很方便的跟國外取得聯係;最後,紅鷹團的基地就在芬蘭,在那裏黨zhōng yāng將非常的安全,而且從那裏到彼得格勒並不遠!”

列寧默默的點點頭,認同的李曉峰的說法,可是導師大人還是不覺得這些跟會見曼納海姆有什麽關係。

李曉峰耐心的解釋道:“曼納海姆將軍在芬蘭有著很大的影響力,如果他能夠配合我們的行動,上述的一切將更有保證,畢竟現在的芬蘭名義上還是俄羅斯帝國的一部分,不排除臨時zhèng fǔ向芬蘭當局施壓,打壓我黨活動的可能。”

列寧仔細的思考了半晌,才問道:“曼納海姆是怎樣的一個人?”

一聽這話,李曉峰就知道事情成了一半,立刻解釋道:“從本質上說他並不是一個壞人,可是因為階 級屬xìng和教育的關係,他無法認識到無產階 級的的重要意義,在政治上趨於保守。不過難能可貴的是,他這個人具有相當的政治天賦,在堅守原則的基礎上懂進退知取舍,隻要能保證芬蘭的**,他會答應同我們合作。”

列寧看了李曉峰一眼,問道:“你怎麽會認為我會支持芬蘭的**?如果我反對呢?”

李曉峰笑了笑,道:“如果反對的話,那就不是您了。列寧同誌最偉大的一點就是無產階 級的民族思想,您十分同情那些被迫加入俄羅斯帝國版圖的弱小民族,對他們的處境感同身受,您絕對會充分尊重他們本身的民族意願的。在這一點上,世界上沒有第二人能有您這種深刻而超前的……”

“好了!”列寧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打斷了某人:“不要拍馬屁了,讓曼納海姆進來吧!如果他真有你說的那麽好,那麽我不介意跟他談談。”

李曉峰鬆了口氣,為了今後的政治規劃,也為了今後跟曼納海姆的合作,今天他可是小賭了一把。果不其然,列寧的民族政策是一如既往的開明,他老人家不反對被沙皇征服的少數民族開展民族自決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說這份胸懷確實難得一見,至少李曉峰是沒有這麽“大方”的。

匆匆對曼納海姆交代了幾句,李曉峰馬不停蹄的就走了,他今天的任務還很重,不光要偵測羅將柯、克倫斯基和科爾尼諾夫的動向,他還得忙著轉移自己的那一攤事兒。

首先他回了一趟青年團,將團zhōng yāng的機要文件和團員檔案全部帶走,並吩咐柯西金立刻開始疏散工作。緊接著他又找到了雅科夫兄妹。

“最快今天最晚明天,彼得格勒就要大變天了。你們多加注意,不要隨便參合政治上的事兒,更不要暴露你們跟布爾什維克的關係!”他jǐng告道。

娜塔莉亞有些不解:“為什麽?廣播裏不是說你們已經跟zhèng fǔ達成了一致,和平很快就會來臨嗎?”。

李曉峰輕蔑的說道:“那都是緩兵之計,我明確地告訴你們,zhèng fǔ是迫不得已答應這些條件的,而他們的援軍已經在路上了。你們可以想象一下,如果那些老爺們有了重新洗牌的底氣,還會在乎什麽協議嗎?”。

雅科夫和娜塔莉亞臉sè一陣發白,李曉峰繼續說道:“很快彼得格勒就要經曆一場腥風血雨,甚至是天下大亂,這個事兒你們參合不起!”

雅科夫皺起了眉頭,問道:“那布爾什維克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慘劇發生?”

李曉峰白了他一眼,輕蔑道:“不看著還能怎麽辦?能做的我們昨天都做了,可是相當一部分人還沒有認清楚那幫老爺的嘴臉,還抱有僥幸心理,不讓他們吃一點苦頭,他們會清醒嗎?”。

對於某人的冷酷雅科夫兄妹兩一陣無語,可是他們又想不出任何理由去反駁,隻是默然的歎了口氣。

“不過你們也別太沮喪!”李曉峰見氣氛有些低落,趕緊打氣鼓勁:“困難的局麵隻是暫時的,那幫老爺們囂張不了多久,最多三個月,最快一個月,局勢將完全逆轉!”

娜塔莉亞愕然道:“你哪來的這份信心!”

李曉峰也懶得解釋,不由分說的命令道:“你別管我的信心是哪來了,告訴你們也理解不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交代給你們——留心那幫老爺的一舉一動,在他們動手之前提前向我預jǐng,我的scr-300電台24小時都開著……”

李曉峰急匆匆的走了,娜塔莉亞嘖了一聲,很懷疑的問道:“他的話可靠嗎?”。

雅科夫歎了口氣:“不可靠也沒辦法了,我隻能選擇相信他。”

說完他站起來也急匆匆的往外走,娜塔莉亞追在後麵問道:“你去哪?”

雅科夫頭也不回的說道:“搞情報!”

在李曉峰積極緊張的開展行動的時候,彼得格勒的老百姓和絕大部分布爾什維克們並不知道危機已經悄悄來臨了,此時的他們還沉浸在勝利的喜悅當中,在街頭載歌載舞,天真的慶祝和平的降臨。

鄧尼金不屑的一把拉上窗簾,外麵的那些噪音讓他煩躁無比,對於這位未來的俄羅斯“民族英雄”來說,街頭上歡呼雀躍的民眾都是賣國份子,都應該統統槍斃。

“拉夫爾,部隊還沒有到嗎?”。他焦躁的向站在彼得格勒城防地圖前的科爾尼洛夫問道。

老科爾尼洛夫取下了單片眼鏡,用擦鏡布仔細的擦了擦,慢條斯理的回答道:“快了。”

等你不耐煩的追問道:“快了是多久?一個鍾頭以前你就跟我說快了,現在還是快了,外麵的噪音讓我已經實在無法忍耐了!”

科爾尼洛夫輕鬆的笑了笑,不在意道:“何必跟一群注定要失敗的人慪氣?勝利者要有勝利者的大度,而且他們越高興就會越放鬆jǐng惕,這對我們即將開展的行動是好事!”

鄧尼金氣鼓鼓的坐了下來:“我就是無法忍耐這份放肆,你看看街頭上那些該死的混帳,我們當年打勝仗的時候他們都沒有這麽高興,氣死我了!”

科爾尼洛夫臉上露出一絲冷漠,對於街頭上載歌載舞的群眾他也是一萬分看不慣的,他覺得那就是一群十足的膽小鬼,當他們這些軍人在前線為了俄國拋頭顱灑熱血的時候,可這些膽小鬼卻在無恥的扯後腿……

他的呼吸陡然之間變重了,情緒也開始變得不穩定,他趕緊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將心頭的憤懣壓抑下去,淡淡的說道:“讓他們高興吧,馬上就有得他們哭的!”

正說話間,舒麗金推門就進來了,問道:“讓誰哭?是羅將柯嗎?”。

科爾尼洛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流通線被肅清了嗎?那些鬧事的工人有沒有屈服?”

舒麗金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仰脖子一飲而盡:“嘖,好酒!罷工的工人已經不是問題了,我的人取代了他們,你的部隊很快就能開進彼得格勒了!”

鄧尼金沒好氣的嘲笑了一句:“對此我很是懷疑,你手下的人完全就是廢物!克舍辛斯卡婭宮要不是他們掉鏈子,我們早就取得勝利了,何必如此麻煩!”

舒麗金老臉一紅,克舍辛斯卡婭宮的鬧劇讓他丟盡了臉,雖然事後他將所有參與哄搶的黑sè百人團團員統統槍斃了,但大錯已然釀成,想要洗刷恥辱光靠殺人可不管用。

“放心!”舒麗金做出了保證,“這回是我們最核心的力量親自出動,你應該很清楚他們的能力!”

鄧尼金臉sè一變,對於舒麗金說的最核心的力量,他充滿的恐懼,上一次那些人隻是小露了一手,就讓他後背發寒,可想而知那群魔鬼會怎麽對付罷工的工人。

對於鄧尼金表現出的恐懼,舒麗金非常滿意,所不在計較他剛才的挖苦了,而是問道:“我的將軍們,你們是否已經擬定好了計劃,我可不希望再出現昨天的那一幕!”

科爾尼洛夫回答道:“我們將集中力量首先拿下克舍辛斯卡婭宮,一舉搗毀布爾什維克的領導核心,在消滅了布爾什維克之後,在轉過頭來解決彼得保羅要塞裏的叛軍!”

舒麗金不滿意的說道:“這也太簡單了吧?”

鄧尼金笑著插嘴道:“在絕對的實力麵前,就是這麽簡單!我們的部隊可是帶了重炮,任何試圖螳臂攔車的人都會被無情的碾碎!”

舒麗金高興得說道:“我很喜歡碾碎這個詞……嗯,羅將柯和蘇維埃呢?他們不會對此有抗拒心理吧?”

科爾尼洛夫不屑的說道:“羅胖子十分讚成碾碎布爾什維克,不過蘇維埃內部有不同的意見,他們希望先禮後兵。”

蘇維埃的意見是很明確的,雖然他們支持zhèng fǔ的平叛行動,但是有鑒於剛剛簽訂的停戰協定,他們認為不宜使用過於激烈的手段。

“在政治上這是站不住腳的!”普列漢諾夫在zhōng yāng執委會議上說道,“我們應該逐漸的向布爾什維克施壓,迫使他們屈服。而不是首先撕毀墨跡未幹的停戰協定。如果我們這麽做,在政治上就是完全的失敗!”

策列鐵裏並不支持老頭的意見,他旗幟鮮明的擁護zhèng fǔ的一切舉措:“那一份停戰協定本來就是我們在布爾什維克的逼迫下被迫做出的讓步,我們之所以讓步,就是為了等待援軍,就是為了消滅布爾什維克!而現在我們等到了想要的一切,怎麽能因為一份城下之盟而停止腳步!”

策列鐵裏揮舞著拳頭叫囂道:“現在,我們完全不需要有任何顧慮,是時候讓布爾什維克,讓列寧嚐嚐厲害了!我們必須用強力的手段打壓他們的囂張氣焰,讓他們明白,沒有任何人能威脅蘇維埃!!”

策列鐵裏的發言獲得了不少掌聲,可見相當一部分中執委都被布爾什維克的“要挾”行為激怒了,他們迫不及待的想以牙還牙,根本就不考慮可能造成的惡劣影響!

策列鐵裏可以不管不顧,但是普列漢諾夫卻不能仍由他的xìng子來,老頭認為真的這麽搞,最後得益的隻會是布爾什維克,他用自己的個人聲望再次強壓了策列鐵裏一頭,主張先飛布爾什維克發一份最後通牒,如果對方依然冥頑不化,再采取措施不急。

很快列寧就收到了這份最後通牒,對於蘇維埃的翻臉不認人,他早有久了足夠的心理準備,所以導師大人毫不在意的將最後通牒丟還給了斯維爾德洛夫。

“放在廣播裏播一遍,揭露蘇維埃和臨時zhèng fǔ的真麵目。”他吩咐道,“然後通知所有的黨員,準備開展新的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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