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舞王

第五百五十三章 卑鄙的孝子

第五百五十三章 卑鄙的孝子

“這套舞蹈必須由你來命名。”

無論顧楠如何的驕傲刁蠻,可是在麵對這種事情上,她還是懂得尊重舞蹈作品的編排者的。

見顧楠是這樣的態度,範舒也不再多說什麽了。“那好吧,我想個名字……”

說到這裏,範舒整個人就又卡住了,他突然發現給舞蹈命名,似乎比編排一套舞蹈還要難。想了半天,他的腦子裏都還是一片空白。

因為特別喜歡這套舞蹈,顧楠對於範舒的命名也是充滿了期待。見其半天都不說話,便忍不住又問:“你想好名字了嗎?”

“這個……”腦袋有些當機的範舒為難地看著顧楠,“幹脆就叫顧楠舞好了,反正這套舞蹈也是我特意為你編排的。”

顧楠舞?見範舒竟用自己的名字命名舞蹈,顧楠總有種說不出的怪異,覺得那名字與舞蹈並不匹配。

“這名字不好聽,而且一點也不大氣。”顧楠搖頭反對道,她可不希望自己最鍾意的舞蹈,用這麽一個草率的名字。

“那你想個好聽的吧。”範舒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還真沒心思去研究這種事情。

“那就叫似水年華?不行太老氣了,或者叫輕舞飛揚?這個就更俗了……”顧楠一口氣說出了十多個名字,結果都被她自己否決了。

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的顧楠,鬱悶地抬起頭,希望範舒也能幫自己想想。可是當她抬起頭時,竟然發現範舒轉身準備走人了。

“喂,你去幹什麽?”顧楠連忙喊了一句。

“我還有別的事情,你自己在這裏練舞吧。如果遇到不明白的地方,就多翻翻我給你的筆記。”範舒隨口應了一句。

“難道你不在這裏看著我練舞?”顧楠覺得範舒這老師實在是太不盡責了。

“你又不是沒有舞蹈基礎的舞者,根本就不需要我在現場指導。先把我給你的舞蹈練好,回頭我再教你別的東西。”

這是什麽態度!竟然就這樣扔下自己不管了?顧楠感覺自己被無視了,原本對範舒僅有的那點好感,此刻也已經化為了烏有。

不過這次顧楠已經沒有機會再去抗議了,因為範舒早已經離開了舞蹈室。

“太不負責了,這是什麽破老師!”

顧楠忿忿地說完,便又拿起身邊的筆記。可是當她看到筆記上完善全麵的指導內容後,卻又覺得範舒是一個很負責的老師。心情一上一下的,真是矛盾。

的確,範舒對於顧楠的指導可以說是非常用心了,書中的筆記和那專屬於自己的舞譜,就足夠說明這一點。

“哼~那我就先把這套舞蹈練好,看你還有什麽可教我的!”顧楠氣衝衝地說完這句話,便又準備繼續學習了。

範舒並非是有意針對顧楠什麽。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顧楠已經擁有了宗師一級實力,根本就不需要手把手地去教。

範舒也很清楚,對剛剛邁入宗師一級實力的舞者,不能去刻意地指導什麽。隻有自行去決定風格,才會有更快的進步。

當然,他匆匆離去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去東方體育館,幫龍舞團編排團體舞蹈。

剛剛走到樓梯口,範舒就隱約聽到哭泣的聲音,讓他不由駐足。

怎麽回事?帶著幾分疑惑,他便一步步向哭聲的來源處走去。很快就在一處雜物間旁,看到跪在地上痛哭的薑桓。

範舒以前雖然很厭惡薑桓,可是在其主動認錯後,也就沒有太為難這個人。隻是希望其能擺正心態,做一個合格的飛熊流派傳人。

加之前段時間的比賽和高考,忙碌的範舒都已經把薑桓給忘了。此時見其一個人躲起來哭,便不由又向前走了幾步。

薑桓的樣子看上去似乎很是傷心,竟沒感覺到有人靠近。範舒都走到他麵前了,他卻還在低聲哭泣著。

“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範舒見其如此傷心,忍不住便問了一句。

薑桓聽到範舒的聲音,有些吃驚地抬起頭。當他看到範舒的臉時,更是慌忙站起身來。“掌門人,對不起我……”

“沒有關係,你這是怎麽了?”範舒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同情。

“我……沒有事的,我這就去工作。”薑桓一邊抹著通紅的眼睛,一邊拎起旁邊的拖把,那樣子看上去真是太可憐了。

範舒生性善良,哪怕薑桓之前有百般的不是,見此情景也是不由生起同情之心。“如果你遇到了什麽問題,盡管跟我說就是。”

“我……”薑桓欲言又止,一副臉上寫滿有事相求的模樣。

“說吧,畢竟你也是飛熊流派的傳人,不用跟我太見外。”範舒點了點頭,薑桓這些天的安分守己,讓他覺得這個人真的改變了許多。

“再過兩天,就是我父親的忌日了,我想去祭拜他一下。”薑桓傷心地說著。

範舒聽到這裏,不由暗暗點頭。他覺得,既然薑桓有這份孝心,品性就一定不會太壞。而且對於這種事情,他是可以理解的。

“你要去祭拜父親,我相信幾位長老也不會反對這件事的。我給你一周的假期,你看夠不夠?”

薑桓聽到這裏,卻又黯然搖頭:“掌門人,你有所不知,我父親的靈位在薑氏祠堂,我根本就去不了……”

範舒聽薑桓道出原由,便不由皺了皺眉。“你是說,隻有用薑氏祠堂的鑰匙,你才能進入祠堂祭拜?”

“就是這樣,所以我希望掌門人可以把祠堂鑰匙借我,好讓我去祭拜父親。”薑桓有些哀求地點了點頭。

“這……我並不懂這些,我可以幫你問問幾位長老。”

“祠堂鑰匙一直都是由我叔叔薑盛一人保管,長老們也沒有鑰匙。難道叔叔生前,沒有把祠堂鑰匙給掌門人嗎?”

薑桓的臉上露出幾分失望之色,如果範舒沒有祠堂鑰匙,那自己之前的那些忍辱負重,豈不是功虧一簣了?

“老師他走的太突然了,並沒有對我提到過祠堂鑰匙的事情。”範舒有些遺憾地搖了搖頭。

薑桓聽到這裏,臉上不由就露出了絕望之色,他竟傷心地再次大哭起來:“爸,兒子不孝,不能去祭拜你了……”

“你也不用太著急,我會盡量幫你解決的。”

見薑桓竟如此傷心,範舒對他的話更是深信不疑,隻是他確實不知道所謂的祠堂鑰匙在何處。

“掌門人,這件事你一定要幫我……”薑桓此刻已經嗷嚎大哭起來,隻是他這般大哭,可不是為了他那去世多年的父親。

範舒對此很是無奈,一番勸慰後,也隻能召集幾位原飛熊流派長老,共同商議此事。

幾位長老也是說,沒有祠堂鑰匙進不了薑氏祠堂,而且這鑰匙也一直都是由掌門人所持的。

得知這些事情後,範舒就有些鬱悶了。他搞不懂為什麽一個祠堂,非要弄的如此謹慎,這可倒好,沒有了鑰匙想祭拜都成了問題。

“掌門人,這日後少不了去祭拜先祖,而且薑盛老弟也該在祠堂立牌位的。沒有鑰匙的話,這可真是不忠不孝了……”

幾位有些迂腐的長老,得知祠堂鑰匙竟失傳了,竟也如薑桓那般,忍不住就老淚縱橫了。

範舒看到這裏,心裏更是覺得過意不去。“諸位先不要太急,我回頭看看老師的遺物,或許能找到那鑰匙的。”

……

“李總,我按你說的法子去做了,可是範舒說他根本就沒有祠堂鑰匙。”想到白天的一幕,薑桓就覺得惱火。

薑桓故意在範舒麵前演的那場孝子戲,正是李子昊授意的,為的就是從其手中騙到祠堂鑰匙。

“會不會是範舒察覺到了什麽,所以才說沒有鑰匙?”見李子昊沉吟不語,薑桓不禁又問了一句。

“放心吧,隻要你按我說的去做,他肯定不會懷疑你的。”李子昊很了解範舒,在他看來,這個人太過婦人之仁,想要騙他簡直是易如反掌。

“不過他既然說不知道鑰匙,肯定沒有騙你。”李子昊隨後又說了一句。

“那怎麽辦?”

薑桓聽到這裏很是不甘,連忙又說:“李總,我這些天在飛熊俱樂部忍辱負重,這要是沒有鑰匙,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個範舒?”

說到祠堂鑰匙,薑桓顯得比李子昊還要著急。這種為了一己之利連祖宗都肯賣的人,就連李子昊看了,也是不由皺眉。

“不用太著急,既然祠堂鑰匙那麽重要,薑盛肯定會留下這鑰匙的,讓範舒自己慢慢去找吧。”

李子昊確信範舒對這件事會很上心,肯定會找到那把祠堂鑰匙。

“可是他要是找不到……”

“現在先不談這個問題,如果你還想翻身,就安分地在飛熊俱樂部做好保潔工作。如果你想打什麽鬼主意,那我也沒辦法幫你了!”

李子昊頗為認真地警告了薑桓一番,此人雖然沒有什麽本事,卻總是野心勃勃。如果不好好約束,肯定會壞了自己的大事。

薑桓這會兒也隻能一切都聽李子昊的,別的事情他不知道,有一件事非常清楚。那就是,如果沒有李總幫忙,自己真的就隻能做一輩子保潔工了。

其實薑桓如果能聰明一點,多放些心思在舞蹈上,自然就會擺脫現狀。可是他實在是夠蠢,總想著那些歪門斜道的事情。

李子昊本來隻是簡單地,想拿到薑氏祠堂的那些舞譜,不過知道範舒對祠堂之事一無所知後,他便又有了新的打算。

“範舒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和方飛揚走的太近了。”李子昊暗自說著,臉上更是隨之露出幾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