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舞王

第六百二十一章 另一個女兒

第六百二十一章 另一個女兒

“你這玉飾是?”範舒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

“這是我的母親留給我的,可是為什麽你會有另一半,到底是誰給你的?”

宮本秀看上去比範舒還要驚訝,甚至更希望知道那半塊玉飾的來曆。

“我這其實算是遺物,是一個比你大的女生送給我的,隻是她已經去世了。”範舒說到這裏,不禁又多看了宮本秀幾眼,越發覺得這個女生似乎和薑甜有某種關係。

不由地,他又問:“你母親以前沒有說過,這玉飾還有另一半嗎?”

宮本秀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沒有,我一直都以為它隻有一半,而且……”

說到這裏,宮本秀似是想起來什麽,連忙將玉飾收了起來。看她有些緊張的樣子,好像是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玉飾。

隻是這一刻,宮本秀的心情再也無法平靜了,因為那相同的兩塊玉飾是完整的一塊。這也讓她覺得,自己和另半塊的玉飾主人是有關聯的。

“難道她是薑甜的妹妹?”範舒突然有了這樣的想法,不過很快就被他否認了。薑甜是獨女,幼時母親就去世了,又怎麽會有妹妹。

可是為什麽這個宮本秀與薑甜長的那麽相像,而且還擁有同樣的半塊玉飾呢?正當範舒疑惑不解時,突然聽到有人喊了一聲。

“秀!”宮本武藏不知何時又返回了宴會,看到妹妹竟與範舒站在一起,他的臉上有些緊張,還有些憤怒。

宮本秀回頭看了一眼,又轉身匆忙對範舒說:“玉飾的事情不要對任何人說,包括我的哥哥。”

範舒剛點了點頭,宮本武藏就已經衝到了宮本秀的麵前,他凝重的神色中帶著有些怪異的激動。

“誰讓你到處亂跑的!”宮本武藏大聲質問了一句。

宮本秀還是第一次見哥哥如此憤怒,整個人都嚇的有些呆住了。

看到宮本秀眼中的驚恐之色,宮本武藏這才意識到,自己嚇到妹妹了,語氣也隨之緩和了一些。“我不是說過,不要到處亂跑嗎?”

“我沒有亂跑,隻是……隻是找範舒先生簽了個名。”

宮本秀的臉上寫滿委屈,眼中更是噙滿淚水,如此讓人憐惜的模樣,讓範舒再次想起了薑甜。

聽到“範舒”兩個字,宮本武藏的臉色又變的陰沉了下來,不過這次,他卻將心中的不滿克製住了。“好了,我陪你去吃點東西吧。”

宮本秀乖巧地點了點頭,而後又禮貌地對範舒說:“範舒先生再見。”

“再見。”範舒回應了一句,心裏總覺得宮本武藏的舉動有些怪異。

從對方的緊張神色中,範舒能夠感受到一個哥哥對於妹妹的在意,隻是宮本武藏是不是表現的有些誇張了?

當範舒看向宮本武藏時,對方也正在看他,那明顯帶著敵意的眼神,讓他覺得有些不適。

“聽說範舒先生還會繼續參賽,我很期待與你同台比賽。”宮本武藏的話語雖然客氣,可是他的眼神依舊充滿敵意。

這讓範舒不由就有了防範之心,他也很認真地說了一句:“我也是同樣期待。”

宮本武藏的目光在範舒身上稍作停留,便轉身帶著宮本秀離開了。

“那個人和你有仇嗎?”一直在旁邊看著的茜茜,見宮本武藏離開,便迫不及待地問了一句。

有仇嗎?想到飛熊流派與櫻花舞道的宿怨,範舒歎了口氣說:“或許有吧。”

茜茜顯然不明白範舒這句話的含義,隻是繼續發表自己的看法。“那個人剛才的樣子很嚇人,一點都沒有他妹妹的可愛……”

說到此處,茜茜也不禁多看了範舒幾眼,用抱怨的語氣說:“該不是你喜歡他的妹妹,他才會對你那麽生氣吧?”

“這怎麽可能,我隻和宮本秀見過兩次而已。”範舒有些鬱悶地看了茜茜一眼。

“兩次已經差不多了,我見了你三次,就深深地愛上你了。”

又來了!範舒有些苦惱地搖了搖頭,隻是他剛要準備向茜茜解釋,自己隻喜歡沈嵐時,卻被茜茜後麵的話打斷了。

“你們有相同的玉飾,難道那是定情信物嗎?我記得你們中國的愛情小說上,兩人各持一塊玉飾,相遇成圓便會在一起了。”

這個茜茜的腦袋裏裝的都是什麽?自己手中的玉飾怎麽可能是定情信物?就算是定情信物,這半塊玉飾也是薑甜的,兩個女生如何定情?

“難道我說錯了嗎?這絕對不是巧合,因為那玉飾就是一塊。”

茜茜繼續說著自己對中國文化的認識,當然到最後,還是不忘抱怨一句:“我不希望你有第三個妻子……”

範舒沉思了起來,茜茜說的沒錯,這種事情絕對不是巧合。宮本秀持有與薑甜相同的玉飾,那兩者之間肯定有非比尋常的秘密。

“或許也隻有臨叔知道這其中的原由了。”範舒隱約覺得要搞清楚這件事,恐怕也隻能去問薑氏族人中,最德高望重的薑臨了。

……

宴會結束後,範舒回到住處,再次給薑臨打了電話。

“掌門人,聽說你要繼續參加比賽,我真的很高興。如今飛熊流派和薑氏族人,就都要仰仗你了……”

範舒撥通電話,就聽到薑臨的一番訴苦。正如趙正義所說,如今薑氏族人在飛熊流派的處境並不太好,而範舒就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臨叔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拚盡全力,保住飛熊流派的。”想到自己所麵對的責任,範舒做出了鄭重的承諾。

“我相信掌門人一定能做到。”日久見人心,如今薑臨對範舒也是完全信任的。

見薑臨的情緒不再那般激動,範舒便準備說正事了。“臨叔,我的老師薑盛,是不是還有一個女兒?”

沒錯,範舒已經潛意識地認為,宮本秀就是薑甜的妹妹,現在他需要的隻是一個求證。

“這……”電話另一端的薑臨沉默了許久後,才緩聲說:“本來這是薑氏一脈的家醜,隻是掌門人問起,我自然是要說的。”

家醜?範舒更是疑惑不解,這怎麽就成家醜了。

“薑盛是不是曾經對你說,你的師母已經去世了?”

隔著電話,範舒都能感覺到薑臨的深深歎息聲。“是的,老師曾經說,師母在薑甜幼時就去世了。”

“其實並沒有,是你的老師將那個女人趕走的,隻是可憐了甜甜那孩子了。”

趕走的,怎麽會是這樣?範舒知道,老師雖然為人太過固執,可卻是一個非常重感情的人,又怎麽會趕走自己的妻子呢?

可是回頭想想,在老師的遺物中,確實隻有薑甜的照片,卻沒有一張師母的照片。這到底是何原因呢?

“因為那個女人騙了薑盛。她是一個日本人,嫁給薑盛的目的,隻是為了得到飛熊流派的傳承古舞術。”

範舒從薑臨的口中終於得知了真相,薑盛與妻子是在一次比賽中認識的,兩人情投意合,最後相戀結婚。

薑氏族人向來傳統守舊,對於薑盛娶了一個日本女子,也是極力反對的。畢竟飛熊流派與日本的櫻花舞道早有過節,很是排斥日本人。

可是薑盛卻深愛著那位日本女子,最終還是頂著壓力娶了這個妻子。而後二人就有了一個女兒,就是薑甜。

本來是很甜蜜的愛情故事,可是正如薑臨所說,那個日本女子是帶著目的嫁給薑盛的,這樣的婚姻怎麽會有好結果。

薑盛得知事情的真相後勃然大怒,他沒有想到自己深愛的妻子,竟然會如此欺騙自己。

而後那個懷有身孕的妻子,便被趕出了飛熊流派,從此再無音訊。當時飛熊流派的幾位長老,更是一致要求將年幼的薑甜處死。

愛女心切的薑盛,最後不惜以放棄掌門之位的做法,來換取女兒一命。後來薑盛繼續擔任掌門,可是女兒薑甜被一位長老摔傷,留下了很嚴重的後遺症。

“說起來,這件事也是那位長老的過錯,甜甜畢竟是無辜的。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那位長老也已經不在人世了。”

聽到這裏,範舒的心裏更不是滋味。他沒有想到薑甜的身體,竟然是他人刻意所為。可是如今恨也沒有用了,因為那些人都已經不在人世。

“掌門人,你是不是遇到了薑盛的另外一個女兒?她現在多大了?”薑臨似乎也很重視這件事。

“應該是這樣的,她不僅長的很像薑甜,而且身上還有與薑甜相同的玉飾。”範舒將宴會上的一幕道了出來。

雖然從薑臨的講述中,師母一直都在欺騙老師。可是從宮本秀時刻戴在身上的半塊玉飾中,範舒卻能感覺到師母對老師也是深有感情的。

不然,又怎麽會在臨終前,將自己的玉飾交給女兒宮本秀呢?

可是有一點,範舒還是想不通,既然宮本秀是老師的女兒,又怎麽可能會是宮本武藏的親妹妹呢?這裏麵似乎還有別的原因。

“掌門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電話另一端的薑臨,臉上寫滿了愧疚之色,仿佛是在懺悔什麽。

“臨叔你說就是。”

“我希望,你能夠把薑盛的另一個女兒帶回來,讓她認祖歸宗。”

“這……”範舒遲疑了下,這件事還真是讓他有些為難,畢竟如今老師的小女兒,是櫻花舞道宮本家族的小姐。

要讓其認祖歸宗,恐怕不是她個人說了算的,想必肯定也會受到宮本家族的阻撓。然而這是老師唯一的血脈了,無論事情有多困難,範舒也決定要去試一下。

“臨叔,我會盡力去做這件事的,隻要宮本秀同意,我肯定能把她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