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過年
第二十八章過年
正所謂，炮仗一響便是年。
年前除夕夜，傳說迎接灶王爺的日子。
灶王爺名叫張單，他的妻子叫丁香，丁香作為妻子十分孝順公婆。古語雲，家和萬事興，家裏一團和氣張單便安心在外闖蕩。
幾年後，張單在外經商發了財便愛上了另一個漂亮的女子海棠，於是張單便回家休了自己的結發妻子丁香。
丁香本就是一個賢惠能幹的妻子，雖然她並不貌美但也很快便改嫁給了一個柴夫。丁香改嫁那天她來到了張單家，麵對著自己辛辛苦苦累積起來的家業不由得心生酸楚，便默念道“我養地雞跟我走，我養地狗也跟我走；屋裏的糧食跟我來，屋裏的財寶隨著我。”
這也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來源。
她就這樣一邊哭泣，一邊陣陣有詞的默念著。
有趣的是，張單家的雞狗財寶果然跟著丁香來到了柴夫家。這柴夫憑借這些財富很快便富甲一方，而丁香也又重新火上了富貴生活。
就在丁香過著幸福日子的時候，反觀張單。他自從休了自己的結發妻子以後便開始飽食終日，無所事事，整天好吃懶做，家裏的基地很快就被敗光了。
萬貫家產敗光以後，張單便攜著李海棠開始沿路乞討。
正得一年冬天風雨交加的日子裏，張生行乞來到一富貴人家。這家丫鬟見他實在可憐便將他引進了後廚，以美食佳肴款待他。
並且不時地誇獎自己的女主人多麽的精明強幹、多麽的樂善好施。
張單很感激這位貴婦人的救命之恩，便想要親自見一見這位貴婦。
恰好這時女主人經過此處，張單見她頭戴金冠身著霞衣麵目和善，便叩倒在地口中連聲喊道“大娘，大娘，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那貴婦聽課，便怒目而視道“野驢煙子熏瞎眼，見了賢妻喊大娘？”
張單抬頭看嗎貴婦的麵容才發現，這位貴婦不就是他休掉的妻子嘛。
此刻，他羞愧難當又無地自容。想躲沒法躲，想藏又沒法藏，便徑直跑進了後廚的灶堂裏。丁香見狀也趕緊跟了進去，可是當她把張單從灶堂中拉出來時，張單已經被灶火給活活燒死了。
善良的丁香看到此情此景，悲憤交加，痛不欲生。她厚葬張生後，抑鬱寡歡，不久也離開了人世。
當時正值玉帝任官之時，他聽說張單的故事後便將死派到灶後首煙熏火燎，並且封他為灶王。當然了，郭丁香則封作為灶婆。
自從張道當了灶王爺，每年除夕來到人間，收集各家的善事惡行，於臘月二十三上天向玉皇大帝匯報，據此玉皇大帝揚善懲惡，以保天下太平。
所謂，上天言好事，回宮降吉祥，說的就是這個。
自此，每到臘月二十三日，家家戶戶便要買麻糖也就是所謂的灶堂來堵住他的嘴，希望他上去後可以多說些好話。等到除夕那天，再放鞭炮將其迎回來。
這除夕夜可算是一年中最忙的一天了。按黃土高坡上的習俗來說，除夕夜這天不僅要為正月做準備，更重要的是接神。
所謂的接神，其實就是家家戶戶在院裏張貼各種神的畫像來供奉。當然了，我父親是不怎麽信這個的，所以每到除夕他都隻供奉天地二字，說白了就是“玉皇大帝”。
當然了，貼春聯和磊旺火這是必不可少的。所謂的旺火，其實就是炭或者是木頭磊起來的一個火堆。當然了，除夕夜這天是不點火的，等第二天早晨全家都準備起床的時候才會點燃。
按我們這裏的風俗來說，旺火點燃後火氣的大小決定了第二年整年的運勢，所以家家戶戶對旺火都很有研究。
就按父親來說吧，他總是將幾塊磚橫著豎在下麵，然後將炭塊一層層磊在磚塊上麵。當然了，旺火的中心是空的，裏麵塞滿了木材。
這樣的話，點燃了木材就很容易點燃炭塊。由於下麵是架空的便於通風，所以我家地旺火向來都是燃得最大也燒的最快。
按父親的話來說就是，紅紅火火，幹幹脆脆。
說到這可能會有人問了，那郭雪自你消失後還有沒有同你再聯係過了？
其實，我那日醒來後，打開手機時發現有將近50個未接來電。除了喇叭蔥這家夥閑的給我打了幾個電話以外，全部都是郭雪的電話。
郭雪雖然打了一堆電話，但是他卻幾乎沒有給我發信息，唯一的一條信息還是我當天醒來後收到的一條。
“崔哥，你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嗎？我最近心裏特別不安，你收信後趕快回電。”
收到這條信息，哥們兒這心裏別提有多麽暖了。不過當時父母都在場，我便也沒有給她回電，隻是給她回複了一句話。
“等我。”
不知道為何，當時我雖有千萬句感慨卻隻發出了這兩個字。
第二天夜裏，我趁著父母都睡覺了，我便偷偷地溜到廁所給郭雪打了個電話。
電話裏她聲音很低，很虛弱。
“你去哪了？這幾天怎麽不回我，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
說著說著，這丫頭的聲音越來越低，我甚至在言語間聽到了她哭泣的聲音。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兩天……唉……一言難盡啊。”
我並沒有將自己去鬼門關溜達了一圈這事告訴她，我隻是隨便編了個不靠譜的理由給搪塞了過去，而她也就將信將疑地相信了我。
除夕過後便是年，這鞭炮聲一響便是辭舊迎新的時刻了。我記得那天我起的很晚，倒不是我賴床，實則是昨天晚上郭雪非要拉著我跨年。
記得當時手機qq才剛開始出現，我也算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了。這一晚上，我倆的信息不斷，談天說地到第二天淩晨四點的時候她才準許我睡覺。
起床後，母親早就準備好了飯菜。我打開電視，便同父母一道吃這新年的第一頓早餐。
說實話，今天春節隊於我來說也算是有特殊的意義，因為這是我作為殄官地第一年嘛。
吃飯前，我還特意打水清洗了一下我的殄官錘。摸著它上麵鏤空雕刻的四個字，我心理百感交集。
我這麽一個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突然間開始肩負拯救世界的任務，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該喜還是悲。也不知道它究竟會給我帶來怎樣的命運。
吃過早飯後我便來到了王叔家。
王叔家好像從來沒有吃早飯的習慣，縱然今天是大年初一也依舊如此。
很顯然，此時王叔也是剛剛起床。王嬸和王夢琪則也準備出門拜年。
其實如果不是王情聖的事，也許我和王叔也不會有什麽交集。畢竟我也是社會主義的接班人，雖說算不上什麽鮮花吧，但也不可能從事這一行業啊。
我已經有好幾年都沒來過他這裏的，在我的映像中王夢琪還是個小姑娘。這才幾年沒見，竟然也長大了。這也就印證了那句話，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
王叔這個人年紀雖大不過也算得上是緊跟著潮流，我們兩人地交談也很投緣。
雖說王叔家沒有吃早飯的習慣，不過他看我來了便準備了一些小菜，我們爺倆喝了幾盅。
“王叔，我不在地時候還發生了些什麽啊？那件事你怎麽處理的？”
王叔拿起酒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沒事你做你應該辦的事就行，至於李塗，王叔自有辦法對付他。對了，你恢複的這段時間有沒有再看父親留給你的那本小冊子？”
我尷尬地撓了撓頭，笑道“家裏的事太忙……所以……”
“你呀你。”
李叔從來沒有為難過我什麽，當然這件事他也沒有強求。而就在我倆交杯換盞之間，有一農民打扮的人懷揣著一個灰色包袱走了進來。
“王師傅，我這有一點子還請您過過目。”
王叔搖了搖頭，笑道“你知道，我從不接受這些東西。”
那人一臉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後，便衝王叔拱手道“我知道您的規矩，事成之後有您的。”
王叔晃了晃手中的酒杯，衝我笑道“小崔啊，你去外麵呆一會。”
我點了點頭，便向走出了屋子。
臨行前，我還專門留意了一下那人手中的包裹，我想這人一定是附近村裏的撈沙工了，而且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一定是來送沙的。
我在屋外大約等了十多分鍾，便看到那人一臉喪氣地走了出來。他的麵色土灰，最重要的我好似看到他的眉心出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黑氣。
那人走後，王叔便把我叫回了屋內。
“來送沙的？”
王叔點了點頭，笑道“不錯嘛小子，有長進啊。”
“好東西？”
王叔又點了點頭，笑道“價值連城。”
“那您……”
王叔拿起酒來輕輕地茗了一口，笑道“有些東西雖然貴重，但是它不該凡人所有。那東西，邪氣的很。”
王叔是向來不會撒謊的，他既然這麽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而且，那人頭上若影若現的黑氣便應證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