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妞不識君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最後的機會

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最後的機會

“包圍縣城,凡有反抗者,就地格殺!”

林覺民狠聲下命令道:“全體,出發!”

“是!”

幾百個武裝士兵和警察早就整裝待發,林覺民一聲令下,大家都氣勢洶洶的衝下了山。

今天注定是屏山縣載入史冊的一天,裹著平凡生活的村民們當看到迷彩服士兵和藍衣服警察從天而降的的時候,村民們慌了,他們知道,該來的終於來了。

同樣慌的,還有屏山縣的縣長和隸屬他的官員們,這些官員壓根沒想倒政府和軍方的人居然合起手來剿滅他們,在槍口之下,沒有任何一個人反抗,大家都抱著頭蹲在地上戰戰兢兢的打著顫。

雷霆手腕之下,沒用多長時間,林覺民和胡海泉就把屏山縣的頭頭腦腦全都抓了個遍,這些人都是軟骨頭,林覺民根本沒審問,隻是一開口他們就把所有的事都交代清楚了。

有了他們的口供,在加上秦關西從頭山滿那裏繳來的賬本,證據確鑿,現在就算胡海泉渾身上下長滿了嘴他也說不清楚了,證據在此,他能作何狡辯?

秦關西如鬼魅般出現在林覺民的身側,斜眼瞥著漫山遍野的罌粟花,秦關西歎道:“我本以為這種場景終身隻能在金三角看到了,沒想到在這裏,在華夏腹地,居然能看到這幅畫麵。”

“哎”林覺民歎了口氣,神色黯然,沒有多說話。

半小時時候,胡海泉帶著人就向林覺民報告了調查的結果。

屏山縣全部的耕地一寸未少的全都種植了罌粟花,罌粟花共計上千畝,不計其數。

涉案村民幾千人,涉案官員數十人,全都緝拿歸案。

在士兵們荷槍實彈的槍口下,村民和官員全都低著頭,沒有一個敢狡辯的,也沒有一個敢說話的,大家都戰戰兢兢的看著林覺民,心裏惴惴不安。

種植罌粟可是大罪,法律規定種植罌粟花達到三千棵以上的要負刑事責任,也就是說這些村民各個都要麵臨法律的裁決。

可法律又說了,法不責眾,幾千個村民一起犯案,難道林覺民要把這些村民全都抓起來問罪嗎?

這是不可能的,林覺民問罪的人隻是那些官員,至於村民,林覺民權當他們被別人哄騙不知情罷了,懲罰這些村民老百姓,林覺民也下不去手。

村民,林覺民可以不計較,可是那些和倪大湖沆瀣一氣的政府官員就沒那麽好的運氣了。

這些人跟在倪大湖的屁股後麵作威作福,為了一己私利居然哄騙利誘這麽多的村民一起種植罌粟,這些人罪不可恕。

一聲令下,胡海泉帶著人把政府大大小小的官員全都抓捕而起來。

人,該抓的都抓了,不該抓的林覺民也不想抓。

山坡上,林覺民極目俯視著這大片的罌粟花田,默然無語。

“關西,這些罌粟,怎麽處置?”

林覺民突然開口詢問向身邊的秦關西。

“燒!”秦關西眉頭輕挑,堅定說道:“禍國殃民的東西,留在世上也是禍害,全都燒了,燒的一幹二淨,豈不痛快?!”

“燒?你不心疼?”

“額”秦關西轉過頭,正好和林覺民似笑非笑的目光撞在了一起。

“這些罌粟馬上就能收獲了,我雖然不知毒品的價格,但我想這麽多的罌粟產生的毒品肯定是價值不菲吧。”林覺民笑著道:“你就不想把這些罌粟據為己有,賣掉換錢。”

林覺民調侃的話聽得秦關西老臉一紅,秦關西咳嗽一聲,尷尬道:“林叔,你就別逗我了,我雖然發毒品的財,可是咱們華夏的毒品我可不想碰,錢是好東西,可還有比錢更重要的東西。”

“什麽?”林覺民好奇的問道。

“道義。”秦關西淡淡開口道:“相比較華夏道義,錢財都是身外之物,這些罌粟的確能賣不少錢,可這些罌粟確是我華夏大地上種植的,這第一千零三十六章些錢我也是賺了,良心會不安的。”

“哈哈哈,好一個道義,好一個良心不安!”林覺民突然抽風似的大笑起來,他一邊笑著一邊拍著秦關西的肩膀,歎道:“好小子,林叔沒看錯你,你是好樣的。”

“那”秦關西指了指腳下的大片花田,意思很明顯,燒還是不燒?

林覺民簡而言之的給了秦關西答案,隻見林覺民挺直身板,麵色嚴肅異常,牙齒碰著嘴唇,開口吼出一個字,“燒!”

燒!

簡單粗暴的辦法。

秦關西哈哈大笑,一躍而起的秦關西胸中豪情萬丈,指尖冒出火光,秦關西二話沒說就把火球丟到了罌粟花田中。

罌粟花遇著焚天火,瞬間消失,火苗彌漫,從一片花田燒到另外一片花田,從一朵花燒到另外一朵花。

大火足足燒了半天的時間。

幸好,各個村莊的房子都建在高處,遠離田地的地方,大火蔓延開來,罌粟花田被燒得一幹二淨,村民的房屋倒是沒有被大火焚燒的。

當滔天的大火熄滅的時候,屏山縣,這個坐落在群山中的小縣城已經完全被灰燼覆蓋住了,站在山坡上縱目看去,到處都是被風吹起彌漫在空氣中的飛灰,地上,是一些滿臉驚恐之色的村民。

燒也燒完了,該清除的也都清楚完了,這時候,林覺民又該出場了。

表明自己的身份,林覺民對屏山縣的民眾教育了一翻,並且保證今天會撥款援助這些沒有收成的老百姓,當然,林覺民還是非常嚴厲的警告當地村民,再有敢種植罌粟的人,一定會遭到法律的嚴懲。

恩威並施,雙管齊下,屏山縣的村民們一個個嚇得麵如土色,當聽到林覺民的吩咐之後這些村民二話不說齊齊點頭答應,一個個發著狠誓再也不會種植罌粟。

至此,島國和倪大湖的毒品升起宣告覆滅,頭山滿死無葬身之地,倪大湖雖然還穩坐在川西省省政府,可是距離倪大湖滅亡的時間也不遠了。

林覺民的手上已經掌握了倪大湖犯罪的確切證據,屏山縣的毒品交易,有賬本,有縣政府官員的供詞,人證物證具在,可以說是鐵證如山,搬倒倪大湖,隻需要一個時機。

收拾完屏山縣的事物,林覺民壓著一大幫屏山縣的官員,拿著沉甸甸的賬本,帶著氣勢洶洶的士兵和警察,馬不停蹄的殺回了川西省。

川西省,省政府大樓。

此時,隻有倪大湖一個人呆坐在座椅上,他的手無力的耷拉在桌子上,手心捏著一一塊手機,手機嘟嘟響著忙音,倪大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睛,黯然無光,帶著哀莫大於心死的悲哀。

手機是撥給頭上滿的,倪大湖想問一問那邊的事處理的怎麽樣了,胡海泉到底死沒死,可電話撥了一遍又一遍,話筒裏也是一遍又一遍的放著盲音。

之前倪大湖給頭山滿聯係的時候,頭山滿都會馬上接通倪大湖的電話的,可今天打了幾十個電話都接不通,那就說明頭山滿那邊出事了!

出大事了,倪大湖心髒驟然猛跳,能出什麽大事?胡海泉沒死?還是更嚴重的後果。

沉吟著,倪大湖深深皺著眉頭又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是一個小縣城縣長的電話,倪大湖是省長,省長和縣長中間隔著太多的官階,可那個小縣長卻是胡海泉一直聯係的人。

可是,這個電話打出去,依舊是沉悶的盲音,沒有人回答他。

無聲的寂靜讓倪大湖的心慢慢往下沉,心中那絲不祥的感覺也是越來越濃。

“陳華,你”

平時,每當倪大湖有什麽難事和不解之事他把陳華他的陳秘書狗頭軍師叫來商量一下,可是剛一開口倪大湖才很悲催的反應回來,他的陳秘書早已經死了,死在了省政府大樓的門口。

辦公室很靜,省政府大樓也很靜,就連空氣都是安靜的。

空氣裏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遏住了胡海泉的咽喉,然後慢慢把他往死路上逼!

倪大湖急了,猛然站起身,倪大湖低著頭在辦公室裏像個熱鍋上團團亂轉的螞蟻一般毫無頭緒的旋轉著。

半晌時間過去,倪大湖突然疾步走到辦公桌前,撥通了一個電話。

這次電話倒是響了,電話接通之後,話筒中傳出一道尖銳的聲音,是個女聲。

“大湖,怎麽了?”

“老婆,別問,馬上收拾行李,帶上兒子,買好飛機票,在機場等我。”

“出事了?”倪大湖的老婆倒是很冷靜,並沒有多大的驚慌,看樣是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似的。

“嗯,我有種預感。”倪大湖沉悶的說道:“別說那麽多,馬上買兩張去加拿大的飛機票,要今天的,越快越好!”

“好,我這就去辦。”

倪大湖的老婆依舊鎮定,倪大湖掛斷電話之後,他的老婆馬不停蹄就去定飛機票了。

吩咐完老婆,倪大湖總算是鬆了口氣,其實,倪大湖要是現在選擇逃離華夏的話還有一點機會,可倪大湖的猶豫讓他喪失掉掉了最後的逃跑機會。

倪大湖還在堅持,他舍不得他的官位,當沒有走到最後一步的時候,倪大湖不會輕易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