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無妞不識君

第一千八百七十一章 鴻雁

第一千八百七十一章 鴻雁

秦關西一行人在這片山坡呆了一天,整整吃了人家兩頭羊,一頭牛。

臨走的時候,這一家蒙古人還主動牽來十幾隻馬匹贈給秦關西幾人當做代腳的工具。

秦關西他們過意不去,他們本來就白吃白喝人家那麽多的東西了,臨走的時候還要帶走人家那麽多的馬,饒是秦關西臉皮厚也覺著有點不好意思。秦關西本想拿點錢給人家聊表心意,可眾人翻來翻去也隻找到了幾百塊錢現金,而且還是華夏幣。

這裏是外蒙古,不是華夏,何況這裏是外蒙古的北部邊境地區,人家也不一定認華夏幣。

無奈,秦關西隻好雪橇上的灰熊皮送給了這個蒙古人家,蒙古人家愛不釋手的接受了秦關西的禮物,並且在秦關西一眾人即將出發的時候又在秦關西眾人騎的馬匹上放了慢慢的兩個褡褳,褡褳裏麵堆滿了馬奶酒和牛肉幹

到了草原,雪橇肯定是沒用了,而且草原上沒有公路,秦關西又沒有汽車,最好的交通工具自然就是馬匹。

蒙古馬矮小,比秦關西在美國的汗血寶馬二黑子要下半個身子,二黑子站起來要頂的上兩個蒙古馬那麽高,不過蒙古馬卻是世界上出了名的吃苦耐勞形的馬。

當年的蒙古鐵騎橫掃歐亞大陸,打遍世界無敵手的時候,蒙古騎兵乘騎的就是這種矮小耐力的蒙古馬。

當時的蒙古騎兵出征時,往往是一人帶著五六匹馬換著乘騎,馬歇人不歇,所以蒙古鐵騎才能日行千裏,橫掃歐亞大陸各國。

蒙古馬矮小,適合女孩兒騎,所以佳麗縱身跳上馬背之後就很開心的說她身下的馬兒騎著很舒服,隻是一幫一米八大個子的老爺們兒跳上馬之後總覺著這馬小了點,很擔心這矮小的馬跑不了多遠。

然而很快他們就喜歡上了這些其貌不揚的蒙古馬,蒙古馬因為矮小,所以樣子就不如那些西洋大馬來的帥氣,可這些蒙古馬卻是相當的耐用。

蒙古馬跑的很快而且耐力十足,常常是一口氣奔跑半天都不帶歇息的,再加上那家牧民給秦關西眾人的馬匹數比他們的人數還要多,所以一路上他們可以換乘,也可以歇息,再加上有牛肉幹和馬奶酒,行走在蒙古草原的小日子簡直比之前在極北凍原要幸福一萬倍。

一路上,有了牛羊肉的滋養,又呼吸著清新的空氣,眾人的精神狀態顯然也好了些。

也不知是誰開口唱了聲歌,整個馬隊的人心中的陰霾也慢慢的掃清,跟著一起唱起了歌兒。

歌兒是華夏民歌,唱在遼闊的漠北大草原。

“鴻雁天空上,對對排成行,江水長,秋水黃。”

佳麗領頭唱,她的聲音很清脆,很柔美,如同草原上的風,嘉文跟著唱,他渾厚的嗓音與佳麗交相輝映,匯聚成了漠北草原最優美動聽的歌聲。

歌到深處,就連五音不全幾乎不唱歌的秦關西也跟著哼了幾嗓子,說實話秦關西的嗓子不是唱歌的料,但在大草原上,唱歌隻需要一個本事就夠了。

吼!隻要你的聲音夠大,隻要你敢吼,你唱的就不難聽。

蒼茫的天地,滿地的野草,風吹草地現牛羊,這裏是自然的聲音,人的吼聲在這裏顯得卻是那麽的不足而道。

此時的冰鳳,她怔怔出神看著歌唱著的眾人,尤其是看著臉上綻放著開心笑容的佳麗和嘉文,她好像在想這些什麽,思考著些什麽。

秦關西注意到了十分關鍵性的一點就是,冰鳳的眼神中淡去了不少的殺氣,她那雙藍色的眼睛柔和了,也沒有那麽的冰冷了。

這娘們兒,心裏在想些什麽?

秦關西暗暗皺眉卻是不得而知。

“現在,我們要去哪兒?”

馬隊又行進了一天,似乎到了外蒙和內蒙的邊境,因為在一處沒有人的瞭望站上隱約飄蕩著華夏的紅旗。

這麵紅旗以及這個瞭望站台好像有些年頭了,到處長滿了荒草,就連那飄蕩的華夏紅旗也是破洞滿滿。

瞭望台應該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建的,那時華夏和俄國局勢緊張,所以在邊境線上建造了大量的軍事設置,後來兩國關係緩和,這個瞭望台的守軍就撤退了,留下了這個空擋的瞭望台。

瞭望台上沒有人,隻有一麵破爛的華夏紅旗。

看到紅旗,瑞文幾人瞬間勾起了當初在白令海峽時遇到海盜的狼狽回憶,當時就是因為一麵華夏紅旗救了他們,如今再次見到華夏紅旗,幾個人感覺相當的親切,就像見到了闊別已經的親人。

幾個人在紅旗下佇立良久,嘉文回過頭看著秦關西,也似乎在看著一旁無聲的冰鳳,問了去哪兒這個問題。

去哪兒?秦關西瞥了冰鳳一眼,見她不說話,他自己隻好說道:“現在咱們應該回到了華夏內蒙,我要是估計沒錯的話,我們的位置應該在內蒙東部,我建議兵分兩路,我和那位暴脾氣大姐向南走去西南,你們則帶著老胡和那位受傷的兄弟往東區,估計再走上一天半天的就能到華夏的東三省你們的家。”

一提到東三省,嘉文幾人忙互相對視幾眼,眼中的驚喜不言而喻。

嘉文他們要回家,他們心裏頭肯定高興,可秦關西的心就甭提多苦澀了,秦關西現在也想回家,回天京,回關外,去南海紅岩島看看他親愛的女孩們,可有了冰鳳這娘們兒擋著,秦關西根本回不了家,他隻能按照冰鳳的要求先帶她去西南找朱雀,等冰鳳和朱雀的恩恩怨怨的結束了秦關西要是還有命在的話,他才能回去去見他朝思暮想的人兒。

嘉文幾人準備縱馬東行,秦關西準備勒馬南去,可不曾想不等雙方分道揚鑣,冰鳳卻忽然閃身躍入眾人眼前,冷冷的丟下一句,“現在,不去西南,先去你們的家!”

冰鳳抬手一指,食指徑直的指著嘉文和佳麗。

“啥?”秦關西心裏一愣,嘴角一哆嗦下意識的就想說:這娘們兒到底要搞什麽幺蛾子?

冰鳳不是著急去找朱雀嗎?怎麽突然變了主意去嘉文和佳麗的家?她想幹嘛?有什麽目的?

秦關西愈發的摸不透這冰鳳的想法了。

古人雲:女人心,海底針,難不成這女荒獸的心思也是海底的針?

得得得,既然她想去那就去吧。

秦關西心一橫,破罐子破摔。反正他管不了冰鳳這娘們兒,她想幹什麽就讓她幹什麽吧。

隻要她不殺人不放火不作孽,她愛咋滴咋滴。

秦關西就當陪這娘們兒旅一趟遊,隻不過人家旅遊都是去風景秀麗的地方,而秦關西去的地方有點慘罷了。

阿拉斯加的原始森林差點被熊日了,白令海峽的海域上差點被海盜給幹了,西伯利亞差點被冰鳳給插死,蒙古草原一路奔波差點累死

秦關西可以發誓,隻要有可能,他這輩子再也不瞎折騰了,他就老老實實的呆在華夏哪兒都不去,相比較世界各地,秦關西還是覺著華夏好,華夏真好!

哪怕是多吃點地溝油,他他麽的也認了!

冰鳳拍板決定,秦關西隻能隨著嘉文和佳麗的馬隊前往東北。

一行人,躍*奔馳,從早到晚,晚上七八點的功夫,天黑了,他們也到了東北的地界。

遠處,一處高速公路牌上的沈市的路標清清楚楚,路上也來來往往的多了不少的汽車,而秦關西一行人騎著蒙古馬就顯得萬分的突兀。

為了不顯突兀,秦關西與嘉文商量把馬賣了,換上一輛汽車再去東北。

一行十幾匹馬,賣了不到五萬塊錢,這也是秦關西不想耽擱時間沒有多要價,要不然的話還能賣的多一些。

五萬塊錢,花了四萬買了兩輛麵包車,剩下的一萬塊錢全都換成了衣服和吃的一起堆在了麵包車的後備箱裏留著備用。

兩輛二手麵包車搖搖晃晃的繼續往東開,第一輛車由嘉文開車,載著佳麗和傷員,第二輛車由秦關西開車,載著其餘的船員們。

隻不過在開車的時候,冰鳳又突然冒出來提出了個古怪的要求,她要坐在汽車上一起走。

這娘們兒事多,她腦袋也和別人的構造不一樣,往往都是天馬行空的想事情,然後任由自己的想象想幹啥就幹啥。

秦關西本意為她要去西南找朱雀,可她偏偏就不去西南找朱雀,而是要去東北跟著嘉文和佳麗回家看看,秦關西本以為像冰鳳這樣自視高貴的人根本不可能與他們一起擠在這擁擠的麵包車箱中,誰知冰鳳還偏偏提出了這個讓人驚詫的要求。

她不但要求坐在麵包車裏,而且要求坐在副駕駛座上。

她果真坐在了秦關西的旁邊,雙目微眯,身子坐的筆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道路兩旁飛速閃過的樹木,藍色的眼珠又多了一抹好奇。

冰鳳就像是一個從鄉下來城市見世麵的土妞兒,見什麽都覺著好奇,見什麽都覺著讓她驚訝。

冰鳳雖然一句話都不說,可秦關西分明能感覺到,冰鳳再次打量這個世界的眼神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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