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28 美女傍大款

第二章 燃燒的春天 28 美女傍大款

坦然/著

早晨六點半,楊匯音和郝冬梅被手機鬧鈴驚醒,這是她們昨晚定好的起床時間。穿好衣服後,楊匯音整理床和屋子,郝冬梅擦洗浴缸和玻璃,半個多小時,就全部恢複原狀,楊匯音看時間差不多了,給郝冬梅交代說回家就別帶手機了,漫遊費貴,也不用給她打電話等等,交代完先離開公寓回她和母親租的屋子。

等王老五吃完早餐回到樓上,看見母親已經把他要換洗的衣服全放在一個行李箱裏。

“媽,你要出門的話,就打車,不要走得太累,藥和鈣片要按時吃,爸去釣魚的時候,要他一定帶上速效救心丸,不要在太陽下曬太久。”王老五給母親說著話,再把浴室裏的吉利刮胡刀等用具收拾好放進行李箱:“我得走了,還要去市裏接一個向導。”說完提起行李箱和母親一起下樓:“爸,我走了!”給還在吃早餐的父親打著招呼。

“開車要小心,到了打個電話,不要喝酒,晚上要早點睡...”母親跟在王老五身後嘮叨著平時常說的話,王老五恩恩的答應著把車庫門開了,把行李箱放後坐,發動車子,伸出個腦袋給母親說:“嗎,走了啊,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郝冬梅在楊匯音走後,又把公寓的每個角落作了詳細的檢查,看有沒有收拾幹淨。看看時間都快八點了,那人還沒來,就坐在沙發上,想著見到王老五後該不該把昨晚在這裏睡的事說出來,她擔心說出來丟了這個工作,不說吧,心裏總是別扭,象做了賊一樣,從小她娘常給她說:‘人活著要有骨氣,咱再怎麽窮,也不能窮了骨氣!’所以郝冬梅不想隱瞞事實,即使丟了這難得的好工作,也該給人家說實話,當然不能說還有匯音也來一起睡。打定主意,心裏覺得塌實很多,聽見門開了關上的響聲,郝冬梅回頭一看,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是你?”郝冬梅嘴巴張著說出這兩個字就沒法閉上,因為她看到的是那個在電梯出口被自己撞壞手機的男人。

“是啊,是我。你就是郝冬梅吧?”王老五沒認出眼前這個女孩就是曾經電梯口碰到的人,所以聽見她問是你的時候,還以為她的意思是你就是那個要我做向導的人呢。而且郝冬梅的穿著變了,頭發也剪成齊耳短發,難怪王老五認不出她來。

“啊,俄是...是郝冬...冬梅。”她結巴著回答王老五的問話。

“哈哈哈!你怎麽有些緊張啊,都結巴了。”王老五哈哈哈的笑著說:“放鬆點,別那麽緊張,我不是老虎,吃不了你的。”說著走過去伸出右手:“握個手吧。”

郝冬梅在衣服上擦了擦右手心裏的汗伸出來,和王老五的手握在一起,覺得那手好大,好厚實,也好暖和。

王老五和郝冬梅握完手後說:“我們算是正式認識了,其實我們早就認識的,隻不過是在字條裏,現在才見上麵。你的東西都在哪?我們還是早點出發吧,沒想到你比我早到了。”

“哦,在樓下哩。”郝冬梅不再那麽緊張,說完拿上肩背包背上跟著王老五出了公寓。

“你的老家幹溝村是不是很缺水啊?”王老五在電梯裏問。

“可缺嘞!天幹的時候要走好幾裏路才能取到水,還都是泥漿水嘞。”郝冬梅正要告訴王老五在這裏睡覺的事情,沒想到稍猶豫,又沒說出口。

“哦,對了,這是這個月的工資獎金和這次請你做向導的費用。”王老五從手提包裏拿出個白紙信封,這是他昨晚就準備好的,心想她回家肯定需要花錢,連帶向導費一起給她。

郝冬梅有些不敢相信的接過來一看,大約有幾千圓:“這麽多啊,俄收工錢就好,向導費和獎金不用給,你是去為咱村辦事情的,俄能做的就是帶你們去,再要向導費,那俄成甚人嘛。”郝冬梅要把錢還回給王老五。剛好電梯門開了。

“我們是為公司出公差,向導費不是我給的,是公司給,你還給我也沒用。”王老五先走出電梯,沒理會郝冬梅遞錢過來的手。

王老五讓保安幫著把箱子和包抬到車上,給了那保安十圓小費後就開上車朝機場方向開。

“你沒吃早餐吧?”王老五問。

“不用,俄一般不吃早餐的。”郝冬梅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置上,很新奇的看著這車的內裝飾。

“那好,要是餓了,到機場吃也可以的。”王老五覺得這個女孩似乎在那裏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王先生,你真不記得俄了嗎?”郝冬梅歪著頭看開著車的王老五問。

“這麽說我們見過麵?”王老五的腦子迅速轉動著。

“手機,俄摔壞了你的手機,記得嗎?”

“哈哈哈!我說你怎麽這麽麵熟呢,原來是你呀,沒看出來,你頭發剪了,記得那天你是紮著兩個小辮,比現在看著還小很多。”

“想起來了吧,真是對不起,俄為那事愧疚了很長時間嘞,你真是個好人,要是你那天讓俄賠手機,就是把俄賣了也賠不起你那個手機的。”

“瞎說,手機是什麽,那是東西,是用的東西,哪能與人相比。記住了,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沒有人重要,所以以後可千萬別作踐自己,拿自己和用的東西比。”

“俄還有件事要告訴你嘞,你聽了可別生氣啊。”郝冬梅覺得這個男人很隨和,和楊匯音說的一樣,所以決定把昨晚睡在公寓的事實說出來,對這樣的好人,應該真誠麵對。

“是嗎?”王老五看一眼郝冬梅:“你說吧,我不是容易生氣的人。”

昨晚...在你公寓睡的嘞。”郝冬梅說話聲,到最後一個‘嘞’字時幾乎連自己都聽不到。

“就這事嗎?”王老五看了眼郝冬梅,見她很愧疚的低下頭:“你為什麽要告訴我?你可以不說的,隻要你不說,我就永遠都不知道。”

“俄不說出來,心裏總覺得象做了賊一樣難受,其實俄早應該告訴你的,對不起,你罵俄吧,或者下個月俄不要工錢,算是對俄的懲罰。”郝冬梅不敢抬頭看王老五。

“哈哈哈!我罵人可凶了,火上來了還會打人呢,你就不怕嗎?”王老五被這個女孩的誠實感動了,現在這樣的人很少,都在千方百計尋求自保,可她沒這麽做。

“對不起,是俄錯了,俄再也不敢了,真的,俄向你保證!”郝冬梅抬起頭來,臉上帶著愧疚的說,但她心裏舒服多了,因為終於有勇氣把自己犯的錯說了出來。

“你不必愧疚,以後你也可以睡的,反正我又不去睡,房子有人住才叫房子。而且那裏的書你可以看,電腦也可以用,還可以在那裏洗澡,我不會介意的。”王老五不是因為郝冬梅是個美麗的女孩才這麽說的,他是真的可憐這個窮山村出來的苦命女孩。

“你說的是真的嗎?你不怪罪俄?”郝冬梅還真是不敢相信他的話,瞪著吃驚的眼睛看著王老五,相信了楊匯音所說的,她接著又坦白:“俄昨晚還真的洗澡了呢。”

“哈哈哈!是嗎?我這個人有個缺點,就是從不拿自己開玩笑。”王老五哈哈哈的笑著,但沒看她。

“你真是太好嘞!俄剛才可擔心死嘞,怕你以後不再要俄做這份工作呢。你真是好人!謝謝你!”郝冬梅的心情此時才得到徹底放鬆。

“與你相比,俄算不上好人,你就把俄當你親哥哥一樣看吧,妹妹住在哥家裏,天經地義嘞!”王老五學著她的口音,他是想讓她不要那麽緊張。

“那俄以後就喊你哥嘞!”郝冬梅把身子動了動,讓剛才的別扭姿勢糾正過來,身心都完全放鬆了。

“好嘞!”王老五笑著說:“那現在先叫俄一聲試試。”

“哥!”郝冬梅紅起臉來,她還是第一次叫男人哥呢。

“哎!”王老五大聲答應著,把車駛上機場高速。

李仕兵買的是電子客票,所以王老五把車停在飛機場的停機場後,用推車把郝冬梅的東西推到辦理頭等倉登機牌的地方。而郝冬梅好奇的四處張望著,看到什麽都新鮮,跟在王老五後麵,直到王老五讓她拿身份證,才回過神來。

辦完凳機牌和托運完行李,有專人領路去安檢,通過安檢後到頭等倉貴賓候機室,王老五拿出香煙抽,給郝冬梅要了杯咖啡和一塊蛋糕。

“哥,聽說在飛機場吃東西很貴的,報紙上和電視上都這麽說。”郝冬梅小聲給王老五提醒著。

“這個不要錢。餓了吧,等會飛機上也有吃的,你先吃點吧。”王老五微笑著說,她知道郝冬梅還沒坐過飛機。

“真的是免費的?”郝冬梅還是不相信。

“嗬嗬,不信你可以問這裏的服務員呀。”王老五朝站在對麵的服務員看了一眼後說。

於是郝冬梅真的喊了服務員過來,問:“請問咖啡和蛋糕是免費的嗎?”在沒搞清楚前,她不敢吃,擔心王老五被人給宰了。

“是的,小姐,請問還需要點什麽嗎?”那服務員很禮貌的微笑著回答。

“那能不能再給俄一塊蛋糕啊?”郝冬梅看著這蛋糕就覺得肚子餓了,反正是不要錢,那就再要一塊吧。

王老五笑笑,沒說什麽,但他心裏卻開始覺得這個女孩的可愛了,並拿她與楊匯音作了比較,楊匯音是漂亮聰明,但也要世故些,而眼前的這個,雖然穿著有些土氣,但漂亮程度不比楊匯音差,她充滿天真淳樸,雖然有些無知,但這不是她的錯,是因為沒經曆過。王老五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把兩塊蛋糕吃完,一口氣把咖啡喝了,抹抹嘴後說:“真好吃!”說完看著王老五傻笑。

“為什麽等飛機的人這麽少?”郝冬梅見周圍沒幾個人,就問王老五。

“可能是還沒來吧?”王老五不想給她說這是頭等倉候機室,也沒必要說。

“坐飛機會頭暈吧?”郝冬梅問。

“一會你就知道了。”王老五答。

“俄看報紙說飛機常掉下來嘞!”郝冬梅的話引來旁邊人的眼光。

王老五給他們微笑著點頭,小聲給郝冬梅說:“不會的,飛機很安全。”

“先生,可以凳機了。”有個服務員過來微笑著給王老五說。

王老五和郝冬梅站起來,和四個男人及兩個年輕女人一起跟著服務員走上一輛中巴車。

“哥,怎麽還坐車啊?”郝冬梅的問題又引來其他人的目光,尤其是那兩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時髦女郎,用很鄙視的眼光看著王老五和郝冬梅。

“我們坐車去停飛機的地方,一會就到。”王老五微笑著與其他人點頭,並給郝冬梅耐心的解釋著。

上了飛機,郝冬梅的問題就更多了。

“哥,就咱們這些人坐飛機嗎?怎麽後麵的都空著哪?咱們坐的是不是比後麵的還要高級啊?”郝冬梅坐在窗口邊那個座位上。

“是我們先上來了,他們還沒到。這裏是頭等倉,後麵的是經濟倉。”王老五坐在走道邊的座位上。他給李仕兵發了個短信後,把手機關了。

這是波音747客機,頭等倉有八個座位,左右各四個,王老五和郝冬梅後麵坐著那兩個‘花姑娘’。另一邊的四個座位上坐的是四個男人,有兩個象是企業界的,另一個象政府官員,還有一個總是戴著墨鏡,有點象娛樂界的人,因為那身打扮玎玲打拽的,頭發老長,脖子上的項鏈象套在狗脖子上的狗鏈一樣粗。

“坐頭等倉要很多錢吧?都是公司出的錢嗎?”

“是,都是公司給買的。”

頭等倉的人都坐好後,空姐把布簾拉上,和過道分隔開,不一會就聽見人聲和腳步聲走上飛機。

“哥,是不是後麵的人上來了?”

“是。你緊張嗎?”

“不緊張,這座椅可舒服嘞。”郝冬梅好奇的前後左右的看著椅子。

此時後麵的兩個‘花姑娘’咬著耳朵在說話:“這小土包子肯定是第一次傍上大款。看她那穿著打扮,就一土包子,哼!現在的有錢男人都喜歡土包子!”兩個‘花姑娘’說完嗬嗬的捂著嘴笑。她們的話傳到王老五的耳朵裏,王老五怕郝冬梅聽到和那兩個‘花姑娘’吵起來,就跟郝冬梅說:“冬梅,你要聽音樂嗎?可以和空姐要耳機來聽的。”

“俄不想聽,俄想聽飛機嗡嗡聲。”其實郝冬梅也聽到了後麵那兩個‘花姑娘’的風涼話,但她沒計較,覺得和那種人計較把自己也劃到她們一條線上了。她才不在乎別人說她土包子呢,因為在學校裏,很多同學都這麽說過,雖然大多都是在她背後說的,所以郝冬梅早已經習慣聽土包子這個詞了。

“那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王老五說著沒等郝冬梅同意就講起故事來,他的目的就是要講給後麵那兩位‘花姑娘’聽的:“在七十年代末,我國一個著名文學家,大半個中國人都認識他的名字,但很少有人知道他長什麽樣。這個著名文學家平時不愛打扮,胡子老長也不刮,還幾天都不洗一次澡,那衣服更是很長時間也不換洗一次,身上常帶有酸臭味。他因為煙抽得多茶也喝得多,而又常常不刷牙,所以滿嘴黑牙齒,一說話就露出來,讓人看了很惡心。有一天他上商店買東西,那時侯不象現在的超市,有專門售貨員站在櫃台後,老先生看到自己要買的東西後,很客氣的給那個站在櫃台後斜靠著貨架嗑瓜子的女售貨員說:‘同誌,請你拿那東西出來看看,好嗎?’但女售貨員看他一眼後,覺得他象個叫花子,不搭理他,那位老先生連說了幾次,可女售貨員就是不理他,他於是拿出香煙,把半包香煙倒出放褲兜裏,再拿出鋼筆,在煙紙上寫了四行字,然後問:‘同誌,你認識字嗎?’那女售貨員聽見問識不識字,覺得是那老先生小看她,馬上說:‘我當然認識字,不認識字能站在這裏當售貨員嗎!’老先生把寫著字的煙紙遞給她說:‘如果你認識上麵的字,就大聲的讀出來給別人聽聽,證明你是認識字的。’女售貨員一把抓過煙紙,很賣弄的大聲讀起上麵的四行字:‘千錘百煉始成針,一顛一倒布上行。眼睛長在屁股上,隻認衣冠不認人!’女售貨員才讀完,隻聽見周圍的人哈哈的大笑起來,而她自己還不知道別人都笑什麽呢。”

“哥,這故事真好,詩寫得更好,是專門寫給那些隻認衣冠不認人的。”郝冬梅聽出王老五的故事是講給後麵那兩個‘花姑娘’的,怕她們沒聽懂,就做了個解釋。

而後麵那兩個‘花姑娘’從飛機起飛到降落,就沒敢再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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