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第21章 王老五的殺氣

第二十一章 王老五的殺氣

坦然/著

女人哭的模樣多種多樣,每個女人哭都有獨特的表情,就像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個人,女人的哭,也不會有兩個完全一樣的。

單若蘭哭起來的樣子,實在很難看,本來大大的雙眼,此時變成了兩條縫,秀美的五官,被扭曲的麵部肌肉給弄得移了位,鼻子一聳一聳的,嘴巴咧開,發出難聽的哇哇聲。

“若蘭,我第一次發覺,你哭的樣子很特別,是不是像那些電影演員一樣,專門訓練過的,你看啊,就這樣,嗚哇嗚哇的。”王老五為了逗單若蘭笑,說話的時候,還學著她哭的樣子。

可單若蘭不僅沒笑,反而哭得更傷心,表情自然也更難看,而且哭腔裏還帶著話語聲:“武哥……你……父親……他……嗚嗚……去世……了……嗚嗚……”。

王倩雯想製止單若蘭,可來不及了,王老五已經聽到,隻見王老五天朝幾個人臉上掃了一圈後,把目光再次停留在單若蘭還在哭泣的臉上問:“若蘭,你說我爸他去世了,你不會是拿這個和我開玩笑吧?”王老五有些不敢相信。

這個時候單若蘭才把哭聲止住,意識到自己失口了,眼神有些慌張的看著王老五嚴肅的麵容,一時不知該怎麽說。

王倩雯這才開口打圓場說:“武哥,你聽錯了,若蘭說的是她父親去世。”

“是啊是啊!”幾乎所有人都異口同聲順著王倩雯的話點頭說。

“你們都在騙我,我爸他究竟怎麽啦?若蘭說的是真的嗎?”王老五從所有人的表情和話語中感受到了壓抑的沉重,他看著錢文明:“拿電話給我,我要給家裏打電話。”

錢文明朝前走了一步,看著王老五眼睛,沉痛的說:“武哥,伯父他……昨天……去世了。”

王老五盡管早有預感,可真確認這個事實,還是有些難以相信,臉唰的立刻變得蒼白,眼神呆呆的看著錢文明,沒有任何的光彩,接著,淚水慢慢滲透出來,眼珠仍然沒動,隻有大顆大顆的淚珠從裏麵不斷的冒出,此時無聲勝有聲,悲傷的方式,不在於有多麽大的哭聲,人真到了傷心欲絕地步,一般都沒有哭聲,甚至有的人連眼淚都沒有,直接昏倒,就如王老五母親那樣,哭都來不及,就昏迷過去,王老五沒昏迷,但他沒哭聲,可他內心的傷悲,勝過任何的嚎哭,他感到整個世界都沒有了色彩,好似末日的來臨,盡管他知道人總有一死,父母遲早會離他而去,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與父親作最後一別的機會都沒有,這都是因為有人陷害,要是沒有人栽贓陷害自己,父親不會這麽早的離開他。

身邊的人誰也不說話,單若蘭和蕭薇陪著他流淚,其他人雖然沒有淚水,可都能感受到王老五那份無言的傷悲。

王老五呆呆的流了一會眼淚,在司馬文晴遞給他手紙擦淚的時候,才開口說:“文明,你把我保釋出去,我要回島城見我爸最後一麵。”

“武哥,這……”錢文明有些為難,要是能保釋,早就辦了。

“我來辦吧。”周媛這個時候才開口:“我會在兩天內把這事辦妥。”

王老五看了一眼周媛說:“不,我今天就要出去。”

周媛猶豫幾秒鍾,然後看著王老五說:“好,我現在就去試試。”說完,站起身來,先走了。

“誰陷害我的?”王老五等周媛出去後,又問錢文明。

“鬆下褲帶!”單若蘭搶先回答。

“他?”王老五眉頭一皺,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說:“我不能讓爸就這麽為我而死!”他身上透露出一股殺氣,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覺到陰森森的寒毛倒豎,誰都不敢開口,怕惹怒了王老五似的。

“文明,把電話給我。”王老五伸出手。

錢文明隻好把手機遞給王老五說:“你給冬梅打吧,她現在應該在伯母身邊。”

王老五於是撥通郝冬梅的手機。

郝冬梅確實陪在王老五母親身邊,從昨天回到島城到現在,郝冬梅始終寸步不離的陪伴在王老五母親身邊,此時,她匍匐在病床邊,睡了過去。

王老五母親已經在昨晚就清醒了,但由於悲傷過度,身體很虛弱,躺在病**半夢半醒中,聽到郝冬梅的手機鈴聲響,睜開眼,用手摸著郝冬梅的頭發有氣無力的說:“冬梅,電話,可能是你哥打來的。”老人第一個想到的,總是自己的寶貝兒子,也許這是每個做母親的人一種本能吧。

郝冬梅睡得正香,口水都從嘴角流了出來,被王老五母親弄醒後,用手背擦了一把口水,趕緊拿出手機,一看號碼,不是王老五的,但她還是接聽了。

“你好,請問是誰?”

王老五聽到郝冬梅有些嘶啞的腔調後,對著電話說:“冬梅,是我,你在媽的身邊嗎?”

“哥……”郝冬梅聽到王老五的聲音,千言萬語,不知該從哪裏說起,心酸得才叫出一聲哥來,就哭開了。

“是你哥嗎?把電話給我。”王老五母親說。

郝冬梅把手機遞給王老五母親,仍然嗚嗚的哭。

王老五聽到了母親的聲音,剛止住的淚水,又嘩嘩的往外冒:“媽……”

“你這個孽子!原來這些年,你都在幹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你爸都被你給氣死了!你……”老人隻聽到王老五叫出一聲媽,就氣得對著電話大罵王老五。

郝冬梅還沒見過王老五母親如此憤怒過,她立刻沒了哭聲,站起來不知道該怎麽給老人解釋,因為她回到島城後,還沒來得及給老人解釋王老五的事。

王老五也沒做任何解釋,他乖乖的邊聽母親的訓斥,邊不停的流淚。

郝冬梅等王老五母親稍微緩和些,才說:“伯母,你錯怪哥了,哥他沒幹壞事,是別人誣陷他,那個以前和哥有過節的日本人陷害哥的。”

王老五母親看著郝冬梅,沒再對著電話大聲訓斥王老五:“冬梅,你說的都是真的?”她半信半疑的問。

“哎呀!這個時候,我還能說假話嗎?”郝冬梅說著,從老人手中接過電話。

“哥,你還好吧?伯母她現在還躺在病**呢,你放心,我會好好照看伯母的,陳然已經承認他誣陷你洗錢的罪名,而且他現在正積極配合肖總,收集鬆下褲帶他們栽贓陷害的證據呢,你很快就能……”郝冬梅一股腦的把她知道的‘好消息’像竹筒倒豆子似的說了出來,她以為這樣能讓王老五在看守所裏心安一些。

“陳然?你說是陳然陷害我洗錢的?是嗎?”王老五聽到郝冬梅提到陳然,立刻追問,他的眼裏,又透露出聽到鬆下褲帶名字時的那股殺氣。

郝冬梅卻很老實的回答說:“是的,是陳然,他已經向警方承認是他舉報你洗錢的……”郝冬梅話還沒說完,隻聽王老五在那頭說:

“冬梅,你把媽照看好,我很快就能回去。”說完,王老五掛斷電話,把手機啪的一聲丟在桌上,自言自語的說:“是他們,鬆下褲帶、陳然他們害死了我爸!”

郝冬梅在王老五掛上電話後,安慰老人說:“伯母,哥說很快就回來,你老可別怪罪哥了,他在警察局裏,也許受了很多的罪呢。”

老人深深歎了口氣,老淚湧出眼眶,哽咽著說:“可是,小武再也見不到他爸了呀!”

老少兩人,在病房裏,抱頭傷心的哭起來。

周媛是在下午辦妥保釋的,要不是警方已經偵查到一些王老五被陷害的證據,也許王老五不可能這麽快被保釋。

在當天晚上,除了周媛外,其他所有人都和王老五一起乘飛機到了島城。

奔喪,沒有哪個人會笑著的,王老五始終板著個麵孔,誰也不敢和他說話,他心裏除了悲痛,就是一個想法,那就是為父親報仇,在他的心裏,從小把父親當作山一樣,就是現在他有錢了,那種父愛像山的感覺,還一如既往的深埋在心裏,現在,這座山轟然倒下,他似乎沒了依靠,沒了可以遮風避雨的屏障,他深知這意味著什麽,以後再也不能見到父親身影了,再也不能逗他說話了,再也不會看到父親和母親出雙入對的進出家門,一起看電視,一起到海邊散步釣魚,多好的一個父親,就這麽為了自己永遠的走了,他深深的自責。

“小武,你爸他……什麽也沒說……就那樣走了,離開了我和你……”母親看到王老五,把王老五攬在懷裏,十分痛心的說。

王老五還是沒哭出聲,隻是靜靜的流淚,在母親的懷抱中,變得像個嬰兒般,聽母親給他講父親過世時的情形。

病房裏擠滿了人,陳明川夫婦、李雲夫婦,還有肖戰、李仕兵和侯寶生都來了,所有人都不說話,房間裏除了老人哽咽的斷斷續續訴說聲外,就是幾個女人的唏噓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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