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第24章 我沒射

第七卷 東京合歡 私仇了結 第二十四章 我沒射

坦然/著

鬆下褲帶這回真醒了,那節本來就很短的狗腸子,立刻又縮短一半,完全躲進了他的茅草叢中,估計以後再也不會出來了。

“你們……你們想幹什麽?”鬆下褲帶以為兩人是來殺他的,眼睛不看人,而是盯著兩人手中的槍驚恐的問。

其中一個嘿嘿笑著回答:“少羅嗦,快穿衣服,要是你還想活命,最好別亂喊亂叫。”

另一個把鬆下褲帶的衣服丟給他,看到他尿濕了床單,嗬嗬的笑:“沒想到鬆下家族的繼承人,卻是個膽小如鼠的孬種!”

鬆下褲帶這時哪顧得上什麽體麵不體麵,手忙腳亂的開始胡亂穿衣服,嘴巴上還說著:“你們可別亂來,要是你們搶一響,就會驚動這裏的保衛,那時候,你們想逃都來不及了。”

而鬆下褲帶的司機兼保鏢,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在哪個地方與哪個女人睡得正熟呢,根本不知道他主子已經被挾持綁架。

兩個男人一左一右,用槍在鬆下褲帶兩肋上戳著朝夜總會外走,恭送的服務生和女服務員鞠躬微笑向鬆下褲帶告別,沒一個人注意到鬆下褲帶那哭笑不得的表情。

王老五和陳默守候在窗戶前,陳默看到鬆下褲帶和那兩個綁票他的男人走出來,興奮的說:“武哥,出來了,鬆下褲帶出來了!可是有兩個人在他的左右!”

王老五把槍架在窗口,從夜視瞄準鏡朝目標看,果然,鬆下褲帶在一左一右兩個黑衣人的挾持下,快步朝歌舞伎町的出口走。

王老五把槍的保險打開,這個時候,他內心平靜得像是一池死水,沒有任何的波浪,也許他天生就是幹這個的料,每到關鍵時刻,總能把心神收住,他用瞄準鏡裏那個十字架,把鬆下褲帶的腦袋鎖定在十字交叉的正中間。

看到鬆下褲帶出來的,還有孔大少,他放下望遠鏡,端起了阻擊步槍,這種槍,他在美國讀書時就玩過,當然不是用它去殺人,而是打獵,可以說這種步槍的性能,他相當的熟悉,用起來很順手。他很快就把夜視瞄準鏡中的十字架牢牢鎖定在鬆下褲帶的腦門上,右手食指慢慢放進扳機眼裏,槍很穩的架在窗台上。

鬆下褲帶腳步有些發飄,也許是被驚嚇的,也許是因為和那個女人玩累了,要是沒有後麵那兩個男人用手夾持著他的腋窩,恐怕他連路都不會走了。

“你們……你們到底要幹什麽?我很有錢,很多很多的錢,要是你們放過我,我可以給你們……給你們很大一筆錢……你們還不知道我是誰吧……”鬆下褲帶聲音顫抖的哀求。

兩個男人沒說話,四隻眼前後左右的瞅,他們也許是幹這行已經很老道了,沒有絲毫的慌張,很從容的朝出口走,在那裏,還有兩個人接應他們,此時人已經不是很多,進出歌舞伎町的男女,寥寥無幾。

王老五看到鬆下褲帶他們走出歌舞伎町的出口,把右手食指放進扳機眼裏,摸到冰涼的扳機金屬那特殊的冰冷,眼睛看著夜視瞄準鏡裏的鬆下褲帶,仿佛眼前的鬆下褲帶,就是幾十年前拿著屠刀嗷嗷怪叫的魔獸,王老五緊閉嘴巴,屏住呼吸,剛要扣動扳機,隻見夜視瞄準鏡裏的鬆下褲帶腦袋像是爆炸了一樣,白的紅的四處飛濺,他身邊左右兩個男人立刻趴下,仰頭四處張望,而沒了腦袋的鬆下褲帶身體,就像個木樁,被誰推了一把似的,朝後倒下。

“武哥,你太準了!真是神槍手!一槍就把鬆下褲帶的腦袋打爆了!”陳默在望遠鏡中看到了這一幕,當鬆下褲帶的腦袋在他高倍望遠鏡下爆裂開後,她的眼睛像是受到了刺激,閉上了一小會,接著,她又睜開眼對著望遠鏡朝外看,見到了鬆下褲帶沒了腦袋的身體倒在街道上,沒看王老五的誇了一句,還以為是王老五射殺了鬆下褲帶呢。

“我沒射!”王老五的回答有些滑稽,他是癟著嘴回答陳默的,好像這槍不是他開的感到傷心,就像一個好強的孩子,本來爭著去做一件事,卻被別人搶了先,所以這個孩子有些傷心失落。

王老五此時的表情,就像一個天真的孩子。

陳默一愣:“你沒開槍?那他……”陳默側臉看了王老五一樣,她從王老五的臉上看到他說沒有開槍是真的,於是,她再次用望遠鏡朝窗戶外看,此時,歌舞伎町的出口處,已經亂成一團,有幾個女人看到被打爆了頭的鬆下褲帶屍體,嚇得驚叫,陳默和王老五都能隱約聽到她們的驚叫聲了,而那兩個挾持鬆下褲帶的人,已經不到哪裏去了,一些人陸續朝鬆下褲帶的屍體邊移動,有的還用手捂住了嘴,站在遠處看,幾乎是四麵八方,警車的警報聲呼嘯著傳來,鬆下褲帶倒下的那個地方,逐漸的已經被膽大的人圍成了一團。

王老五不用望遠鏡也能看到下麵混亂的場麵,聽到警報聲,似乎提醒了他:‘不行,我得把槍給扔了!’想到這裏,他立刻把槍給卸下來,裝進盒子,然後拿起盒子塞進大衣裏就往外麵跑。

陳默正在看著窗戶外的熱鬧,聽到王老五的腳步聲,扭頭一看,王老五已經走出臥室,她把望遠鏡丟在**,也跟了出去,她才不會讓王老五一個人去涉險呢。

王老五胡亂的穿上鞋子,用雙手把大衣裹緊,那個槍盒,就夾在他的左邊腋窩下,有些沉,但他還是用左手臂緊緊的夾住不讓它往下掉,王老五打開門,邁腿就朝門外走。

陳默剛衝出臥室,看到王老五身後的背影,於是叫了他一聲:“武哥,等等我!”但王老五裝著沒聽到,嘭的一聲,反手把門關上。

孔大少一槍射殺鬆下褲帶後,對自己的如此表現實在滿意,他放下槍,拿起望遠鏡朝外看,是想確認一下鬆下褲帶倒下的身體,是否還能站起來,其實他這是多餘的,一個腦袋都被打爆了的人,怎麽可能還能站起來,但他看到的,確實鬆下褲帶那雙腿還在一抽一抽的動,還真的像是要站起來的樣子,沒了腦袋的脖子,還在不停的往外噴血,一股一股的直往外湧,鬆下褲帶的身體,也跟真一聳一聳的抖動:“嘿嘿……你狗日的雜種,終於死在老子的槍了,誰叫你知道老子的事太多!”孔大少嘴巴咬緊牙關,瞪著血紅的眼睛說,他也看到了下麵街道上的混亂場麵,但他一時處於射殺鬆下褲帶的興奮中,忘了逃離。

王老五剛走出電梯,警察就衝進了公寓大廈的門,王老五來不及躲閃,隻好假裝鎮定的低頭往外走,一個警察攔住他說:“先生,外麵有危險,你暫時不能出去。”

王老五沒聽懂他說的話,眼神愣愣的看著這個穿製服的小鬼子,以為是這個警察要抓他,他心裏有些著急,正在手足無措間,聽到後麵的陳默用日語說話了:

“你這個混蛋!想把我甩了去找那個嗎?你想就這麽一走了之嗎?”話音才落,陳默已經衝到王老五身邊,橫豎不說,抬手朝王老五就是一個大耳光,一聲清脆的手掌打在臉頰上的響聲,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

王老五被陳默打得有些莫名其妙,用手摸著臉頰呆呆的望著陳默,眼睛裏還有閃閃的淚花,一付可憐相。

那個警察拉住陳默還要朝王老五打的手,和陳默說了幾句。

王老五不知道警察與陳默說什麽,但沒一會,那個警察揮揮手,意思是讓王老五和陳默走開。

陳默於是裝著很生氣的樣子,用眼睛狠狠瞪了王老五一眼,大步朝門口走去。

這下王老五猜出了陳默的意思,他陪著笑臉給那個警察鞠躬後,小跑著追上陳默,拉住她的手,裝著像是在哄她開心的樣子,讓那個警察看著,就像是這個男人很窩囊,被女人製得沒救了一樣,這個小警察搖搖頭苦笑著嘀咕一句:“咱大日本帝國,竟然還有怕女人的爺們!少見!”

王老五和陳默很順利的走出公寓大廈,陳默用手摟住王老五的腰,目的是不讓王老五藏在大衣下的槍盒露出來,王老五也伸手摟住陳默的腰,就像一對情侶一樣,朝附近的公園走去。

孔大少等看到警察的車朝他住的酒店圍攏,才意識到自己該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他手忙腳亂的開始卸槍,裝進槍盒中,穿上大衣,把槍盒塞進裏麵,還沒換鞋,就匆匆衝出房間。

孔大少剛走出酒店大堂的電梯,正往外走的時候,一個警察發覺了他的不對,因為他穿的是酒店的拖鞋,一個正常人,是不可能穿了拖鞋就往外走的,因為這是冬天。

“你站住!”警察大喊一聲,就朝孔大少撲了過來。

孔大少聽到警察對著自己大喊,還看到他掏腰間的槍,朝自己撲過來,嚇得他什麽也不想就朝門口奔跑,他這一跑,藏在大衣下的槍就掉了出來,隻聽啪的一聲,槍盒開了,卸裝在裏麵的槍部件,嘩啦一聲都從盒子裏掉了出來。

這下壞了,孔大少知道完了,拚命的朝門外奔,可他哪跑得了,外麵全是警察。

王老五和陳默雙雙親密的走過街角,到了孔大少住的酒店門口不遠處,忽然看到警察一片騷亂,似乎按住了一個人,王老五和陳默及幾個人,被警察擋住,王老五隻好伸長脖子的朝裏看。

就在孔大少跑出酒店門口沒十幾米遠的距離,四五個警察同時把他給按住,他大叫著什麽,可誰也不聽他的,把他反手銬住,一個警察還抓住他的頭發,從地上把孔大少提了起來,孔大少就像是一個臨場就義的勇士,嘴巴罵罵咧咧的大喊大叫,他的眼睛還四周的看,在他眼睛看到王老五的時候,他一下子驚呆了。

王老五也看到了孔大少,他這才明白,原來打爆鬆下褲帶腦袋的人,是這個孔大少,王老五看到他的眼神看著自己,王老五對著孔大少微微一笑,還沒笑完,隻聽噗的一聲,見孔大少的腦袋也開了花,白的紅的濺了他周圍警察一頭一臉,那些警察立刻都趴下,孔大少沒了腦袋的身體,也跟著倒下了。

王老五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他朝四處高樓看,似乎想找到射殺孔大少的凶手所在的位置,可他什麽也沒看到。

打爆孔大少腦袋的,是對麵大樓裏的那兩個男人,他們看到孔大少被抓,立刻動手,所以孔大少也和鬆下褲帶一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

這些,王老五不知道,他隻知道,父親的仇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都死於非命了,但殺死他們的,卻不是自己,他覺得有些失落,也許是因為仇人沒能死在自己的手中緣故吧。

“武哥,剛才被抓的那個,也就是剛被打死的,可能就是射殺鬆下褲帶的槍手。”陳默小聲的在王老五耳邊說。

“他就是孔大少!”王老五一字字的說出這句話。

“孔大少!他就是孔大少!真的是印證了那句古話,惡有惡報!”陳默說話聲大了一點,引來周圍人的目光,盡管那些人不可能聽懂她說的中文,但王老五還是把她一把拉住,離開了圍觀的人群,朝公園方向走去。

圍觀的人群中,有一個女人,她就是濱崎涼子,她幾乎親眼目睹了鬆下褲帶和孔大少一前一後被轟掉腦袋死去,她心都涼了,變成一個‘身心涼子’了,一心想得到的東西就這樣成了泡影,她歎了口氣,也離開人群,孤獨的朝一個黑暗的角落走去。

那個歌舞伎町的中國掮客,小跑著到中國酒吧,把外麵的情況,報告給龍哥,隻見龍哥哈哈笑著說:“好,幹得漂亮!警方絕對找不到我們這裏來!”原來,轟掉孔大少腦袋的,是他手下。

“龍哥真是高明,要不是事先設下我們的人,那個台灣姓孔的家夥,說不定被警方抓住後,說出我們賣給他槍彈的事呢。”掮客媚笑著乘機拍龍哥馬屁。

“那個國內來的人呢?他和那女人怎麽樣了?”龍哥問的是王老五和陳默。

“剛才我看到他們身影了,兩人若無其事般在人群中看熱鬧呢。”掮客回答。

龍哥歎息一聲:“唉,那個男人,可是個天生幹黑道的人才啊,要是他幹黑社會這行,肯定能在三五年內超過我們‘龍孫幫會’,好在他不是我們一條道上的人,你好生在背後悄悄的幫幫他,這個人是條漢子,值得我們尊敬,讓他順利離境吧。”

鬆下褲帶在歌舞伎町出口被殺,引起了東京各媒體的關注,電視裏報道的,幾乎都是這條驚天新聞,一個鬆下家族的未來繼承人忽然被射殺,自然也引起了東京警視廳的高度重視,各媒體報道說法不一,有的是說仇殺,有的說是鬆下褲帶與人爭風吃醋,所以被殺,還有的說是黑道綁架了鬆下褲帶,因為事情敗露,所以撕票,但東京警視廳的新聞官員卻沒怎麽透露消息,他們甚至連一點線索都沒有,除了孔大少那支阻擊步槍外,警察們一無所獲。

王老五和陳默在公寓裏看著電視報道,兩人覺得好笑,費了那麽大周折,竟然沒開槍就把兩個仇人給消滅了,而且兩個都死在自己眼皮底下,王老五和陳默懸著的心踏實了,他們把槍扔進公園那個深湖後,回到公寓,兩人就抱頭大笑,接著,自然要慶賀一番,最佳的慶賀方式,除了脫光了盡情歡愛以外,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慶賀方式了,兩人精神抖擻的在公寓大**折騰到天亮,現在,陳默和王老五都光著身體,她緊緊依偎在王老五結實的胸膛上,和王老五一起看著電視,嘴巴嚼著剛從樓下要的披薩外賣。

“武哥,這回我們可以全身而退了,沒費吹灰之力,就把仇人都給滅掉,陳然和伯父的仇就這樣別人幫著我們報了,真是想不到。”陳默在身心都很放鬆的時候,顯得尤其的漂亮。

王老五半靠在床頭,抽著煙,毫無睡意的他,心裏似乎在想著什麽事,聽到陳默如此說,看了陳默一眼,剛要開口,電話鈴聲驟然響起,把他和陳默都嚇了一跳。

陳默抬頭看著王老五,那眼神,似乎在問:‘會是誰呢?’

王老五也看著陳默的眼睛,一臉茫然的說:“這麽早,才七點多,會是誰呢?”

您的留言哪怕隻是一個,都會成為作者創作的動力,請努力為作者加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