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第2章 愛情的孬種

第二章 愛情的孬種

坦然/著

陳默穿的是睡衣,剛洗完澡的她,頭發還沒完全擦幹,身上散發出一股淡淡的沐浴液味道。

“我想和你一起睡,這些日子,和你睡慣了,沒有你在身邊,我睡不著。”陳默把身體粘在王老五身側,與他一起看陳然放大後掛在牆上的照片。

王老五用手攬住陳默的腰,側頭在陳默濕濕的頭發上吻了一下說:“這是在你父母家,老人思想保守,他們看到我們這樣,心裏會難受的。”

陳默卻說:“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再說,他們巴不得我早點找個男人出嫁呢,飯桌上,媽不是提起了結婚的事嗎?其實這幾年,每年春節,他們都會說那樣的話,武哥,你可別往心裏去。”

“天下父母心啊,我能理解他們。”王老五盯著陳然的照片:“要是你弟弟陳然知道我和你這樣,他非得和我拚命不可。”

陳默歎了口氣回答:“他最希望我和你好,你知道陳然喜歡冬梅嗎?”

王老五點頭說:“知道,冬梅盡管沒和我提起過,可他們相處過一段時間,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麽,兩人沒再交往。”王老五其實有些話沒說出來,因為陳然歸根結底,就是為這件事送了性命的。

“弟弟一直對冬梅很癡迷,曾經消沉過一段時間,後來他如願以償的進入了海星酒店,能天天見到冬梅了,他也知道冬梅隻愛你一個,但他似乎著了魔般,唉……愛情,究竟是什麽?能讓人發瘋的愛,不是健康的愛。”陳默似乎感覺有些冷,緊緊靠在王老五身上:“武哥,我現在能理解你為何這麽多年沒結婚的原因了。”

王老五笑了笑:“哦,是嗎?說說看,看你能不能說中。”

陳默離開王老五的身邊,坐到**,拉開被子,自己先躺進被窩,睡到單人床的裏麵,留出給王老五躺下的位置。

王老五緊挨著陳默躺下,伸手擁著陳默,就像是一對恩愛夫妻就寢時那樣,在臨睡前,說上幾句熱心話。

陳默側身靠在王老五臂膀上說:“我說了你可不許生氣哦。”

王老五輕輕觸摸著陳默穿了睡衣的背回答:“你盡管說,我不生氣。”

陳默這才說道:“其實,你不結婚,是因為對婚姻沒有信心,也就是說,你心裏有太多丟舍不掉的愛,再說得直白一點,就是你不願意傷害那些你曾經愛過的女人,或者說你難以保證結婚後從一而終,生怕和一個女人一起生活後,還經常與認識的女人上床,你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男人,因為你有著強烈的責任感,所以才有如此的擔憂。就拿冬梅來說,她愛你很久了,你也愛她,可你們那層薄薄的一戳就破的紙,你始終沒有去捅破,為什麽呢?很簡單,因為冬梅是個處女,她很單純,你不想把她變得複雜了,要是冬梅已經與別的男人有過經驗,也許你的顧慮不會那麽多,你認識的女人,冬梅也知道,比如司馬總經理和楊匯音,別說冬梅,連我都能判斷出你和她們關係不一般,你總是舍不下這個舍不下那個,始終處於搖擺不定中,生怕哪天傷害了冬梅。從這種猶猶豫豫的感情上看,你這個男人,武哥,我說句難聽話,你純粹是個愛情的孬種!有的人說這是情種,可我不這麽認為,情種隻不過是把自己的花心給美化了,作為開脫責任的一種借口罷了。可奇怪的是,女人都喜歡叫情種的孬種男人,就像我,喜歡的就是你的孬種樣,像你這樣的男人,與任何一個你喜歡的女人在一起,都會全身心付出你的愛,等離開這個女人後,又會對另一個女人付出全身心你的愛,從這個角度上說,你的愛不屬於某個女人,但又屬於每個女人,能和你在一起生活的女人, 必須要有充分的心理準備,時刻準備著你對她身心的背叛,可這樣的女人,在這個世俗社會中,少之又少,冬梅也許屬於這樣的女人,能經得起你一次次背叛的女人,你可要珍惜哦。”

王老五聽得是暈忽忽的,還從沒有哪個女人如此對他說過這樣的話,能聽到一個和自己有著非同一般關係的女人說出如此誠摯的話語,王老五不僅沒覺得陳默說自己是愛情的孬種感到難受,反而很感激她,沒錯,自己確實如陳默說的一樣,是個愛情孬種,就像自己不願承認是個君子一樣,王老五也不願承認自己是個愛情孬種。情種太虛偽,孬種才真實。

“精辟!情種就是孬種,可孬種不一定是情種,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是個愛情孬種,在女人的問題上,我總是難以取舍,如你所說,我有過不少的女人,她們都不是那種隨便的人,個個都值得男人用畢生去愛,可是,我始終難有與誰結婚的那種勇氣。這種愛情孬種的性格,從我的第一次初戀就注定了的,那時候是因為自卑,後來又是一個比我大十來歲的女人讓我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回想走過的這些年,還真如你說的,在與異性的交往中,自己總是沒能從一而終,還傷害過不少的人。”王老五想到了江雪,想起了寒冰,還有蕭薇、單若蘭等等幾個女人。

陳默看出王老五情緒有些低落,還以為是自己的話傷到了他呢,於是安慰他說:“沒幾個男人能像你這麽對女人好的,你對我這麽好,說明你也會對別的女人一樣好。武哥,我不在乎你對別的女人好,真的,我覺得吧,做人就該像你一樣,愛就愛它個痛痛快快,你那種不管不顧的性格,注定了你一生的精彩生活,不知有多少男人羨慕你呢。”

王老五憨笑了一聲,摟緊陳默,在她唇邊輕輕一吻說:“這女人太精了也不好,把男人什麽都看得透透的,男人會害怕得心發抖。”

陳默嗬嗬笑著說:“你這是在變著法說我是妖精吧?”

王老五順勢調笑著說:“你本來就是妖精嘛。”說完,手又不老實的朝陳默睡衣裏摸去。

陳默嚶嚀一聲說:“野獸又想吃人了!”沒拒絕王老五的手,反而把她自己的手摸向王老五**。

“過完年,我和你到廣州,把餐館的事落實了吧。”王老五手指著陳默飽滿的胸說。

“不用,你還是回島城吧,冬梅該著急了,我一個人先把前期工作做好。對了,你回國後還沒給冬梅打過電話吧?”陳默說著,把手從王老五兩腿間抽出,欠起上半身,看著王老五眼睛問。

王老五的手摸向陳默的後背,回答說:“還沒呢,等過完年吧,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在這裏過年,那樣,會讓她認為我這是在有意逃避呢。有些事,不讓自己的親人知道,不是為了別的,而是怕他們知道了難過。”

“也是,要是冬梅知道你在我家過年,說不定心裏會怎麽想呢,讓她不知道也好。”陳默再次躺靠在王老五臂膀裏:“武哥,你真的在高三那年後,就再也沒放過鞭炮了嗎?”

王老五覺得奇怪,陳默為何忽然又問起放鞭炮的事:“當然是真的。”

“那麽,你那年考中全縣高考狀圓了嗎?”陳默的這個問題,在燃放完煙花,王老五講他故事時就想問了。

“那當然!我以總分最高,兩門單科最高的成績,考上了醫科大學,縣裏還給我發了二十塊錢的獎金呢。”王老五說到獎金,口氣有些諷刺。

“看來是你在大年三十那晚的鞭炮放得好,給你帶來了好運。”陳默嬉笑著說。

王老五眼睛眨巴幾下,才說:“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心理暗示吧,要是那年的年三十,我沒在第一次點燃鞭炮,或許真的考不上呢,就因為我一次點燃了鞭炮,使得我信心倍增,本來沒那個水平,臨場卻超常發揮,所以得中全縣高考狀圓,不然,我可能就成為一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莊稼漢了,要真那樣,就沒法和你現在躺在一起。”

“不過,我認為是你的家人給了你最大的信心,包括你妹妹和弟弟對你的鼓勵。”陳默又把手伸進王老五小腹下,她的手感覺到王老五剛才還有些挺立的物件,此時卻軟塌塌的:“這也許就叫緣分吧,從你考上大學那天開始,不,應該是二十年前的年三十你放鞭炮那晚開始,就注定了你將和我有這麽一場恩愛的情緣。”

王老五哈哈笑著說:“被你這麽一說,還真玄乎呢,好似上天早就安排了我們相遇一樣。”

陳默的手感覺到王老五似乎心思不在那上麵,於是她幹脆撤回手,和王老五好好的說起話來:“有些事,還真不得不信,我在遇到你之前,總有種莫名的感覺,老是覺得我這生將會很不平常,盡管那時我隻是個酒店的服務員,但在我內心裏,一直有一股衝動,這不是因為想男人寂寞的那種衝動,是預感到自己將來有一天,會遇到一個讓我一生難忘的男人的衝動,說實話,追求我的男人,有高官也有大款,可我始終沒動心過,經曆了與李俊峰那段感情後,我的心幾乎快死了,可是,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你出現了,當然,一開始認識你,是因為你到酒店吃飯,當時沒覺得你怎麽樣,也就一般的平常男子,我甚至還有些看不慣你的哈哈大笑呢。從陳然和冬梅在豪情酒吧鬧出事那晚開始,我對你這個人刮目相看了,但那僅僅是好感,還沒到愛的地步,要說真的愛上你,是你保險櫃被盜,陳然被抓的那次,你的大度和寬容,使我徹底崩潰了,嗬嗬……”

王老五靜靜的聽,沒插一句話,躺在一個漂亮女人身邊,聽著她講述如何愛上自己的綿綿情話,也是作為一個男人的一種美妙享受,征服欲的滿足,是每個男人都有的本性。夫妻間吵架,往往都是靠這樣的床第間情話消除隔閡的,也就是俗話說的床下吵架**和,隻要丈夫或妻子講起兩人熱戀時那些美好往事,不僅小吵小鬧不會影響兩人的感情,反而會增進兩人的恩愛,當然,前提是小吵小鬧,不是原則性的大吵或大打出手那種。

陳默繼續在王老五耳邊說著愛上王老五的過程:“……在一個女人的心中,並不都是把男人的金錢和地位看得最重,也不都看重男人的英俊瀟灑,當然,奇醜無比的不屬於我說的範疇,女人最看重的,是男人的氣概,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男人風度,這種風度不是第一眼就能看到的,隻有經過一段時間的言行舉止觀察,才能夠知道一個男人究竟有沒有風度。隨著與你交往的日子越來越多,你的男人魅力,開始讓我感到如醉如癡,盡管我知道你和冬梅的關係不一般,可我有那麽一段時間,隻要一閉上雙眼,你的影子就會在我腦海裏晃動,我為你失眠了……”

王老五聽到這裏,嗬嗬的樂了:“不會吧,還有女人為男人失眠的嗎?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過去我為女人失眠過,也聽說過很多男人為了爭女人的擁有權,決鬥一樣的打得頭破血流,有的甚至做出極端事情,自殺。難道你們女人也和我們男人一樣,為了一個男人,會相互爭鬥嗎?或者說會自殺嗎?”

陳默表情嚴肅的說:“當然會!別以為爭奪愛的權利隻是你們男人的專利,我們女人要是沉到愛河裏,比男人還要瘋癲呢。”

王老五用手揪了陳默鼻梁一下說:“這回我算是真的知道女人內心世界了,你難道不怕我知道得越多,越會引誘更多的女人嗎?”

陳默很不屑的說:“我才不在乎呢,我又不是你老婆,你愛找誰找誰去,跟我沒任何的關係。”

“哈哈……”王老五忍不住大笑出聲。

“小聲點!爸和媽會聽到的!”陳默用手捂住王老五的嘴巴,提醒他不要大聲。

王老五眼睛朝關著的門看了看,在陳默把手拿開嘴巴後,伸了伸舌頭,做個鬼臉說:“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爸媽會理解的。”他這話的意思,是拿陳默剛才說自己是成年人開涮的。

陳默輕輕推了王老五一把嬌聲說:“你這個人,有時候,壞起來可真讓人受不了!我就說那麽一句,你還記在心裏!”

王老五嗬嗬的小聲樂著說:“我還記住你說我是愛情孬種呢,嗬嗬……這是我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話,要是這話是個男人說出來,我非得和他打一架不可。好了, 不說這些,還是說說你是怎麽失眠的,失眠的時候,都做些什麽?是不是也會像我們男人一樣,晚上想一個女人睡不著,就用手……嗬嗬……”

陳默用牙在王老五鼻頭不輕不重的咬了一口說:“你就是個愛情孬種,是個壞透頂的孬種!我們女人可不像你們男人那樣,總是用手。”

王老五接過陳默的話問:“那你們用什麽?”

陳默瞪了王老五一眼,用手指著自己的心窩說:“用心,懂嗎?用心去體會,去感受,去默默的愛。”

“哦,我明白了!我們男人用手去**心裏想的女人,你們女人是用心去**看上的男人,你老實交代,你把我**了多少個夜晚?”王老五翻身,雙手抓住陳默雙手,把她按壓在身下,盯著她的眼睛問。

“嗬嗬……看看你這個樣子,完全暴露出你本能的孬種相。”陳默咯咯的嬌笑著說:“我才沒你想的那樣呢,隻是偶爾的想一想罷了,當時也不知道會和你這樣。直到在趙莊與你不期而遇,現在回想起八月十五的那個夜晚,在月色朦朧的小白樺樹林裏和在炕上,一幕幕都會伴隨著我度過沒有你的夜晚,那次以後,我想你時,開始有了具體的情節,閉著眼腦海裏浮現和你……嗬嗬……實在很美妙……嗯……”陳默說到這裏,王老五的手恰好伸到她的兩腿間,於是嗯的哼了一聲。

王老五在聽著陳默述說的時候,開始向她的身體進攻,先是用唇去吻她的脖頸,接著是用手去解開陳默睡衣的腰帶,再就是把手伸進她睡衣中,朝她下腹摸去,在摸到陳默那裏的時候,耳中聽到了她的嬌哼。王老五繼續親吻和觸摸陳默的身體說:“陳默,繼續講下去。”似乎陳默的講述是一劑興奮劑,讓王老五野獸的本性又回到了身上。

陳默於是按照剛才的思路,斷斷續續的哼哼唧唧講述著如何一步一步的愛上王老五過程,她講到和王老五在廣州自己公寓的那次,話語變得粗魯和放肆了,不再用文明的語言,而是直接用器官來描述,與她以往文靜高雅的外表相比,她變成了一個有**又蕩的女人。

王老五喜歡她這樣,陳默說得越是粗俗,他越加興奮。

就這樣,王老五與陳默度過了一個富有**的大年三十,用身心與陳默交融的方式,迎來了大年初一的第一縷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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