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求輕寵:愛妃請上榻

第一卷 都是來娶媳婦噠_第41章 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黎昭午膳罷就回宮了,付恒是他的伴讀,自然是形影不離的,白天得跟著,他們倆一走,我就去找付蓉了。

跟付蓉哭訴一番昨夜的事情,付蓉立即跟我統一戰線,將阮郎歸從頭發梢罵到腳後跟。我心裏這才算鬆了半口氣,很好,阮郎歸算是沒指望了。

阮郎歸見不到付蓉的麵,所有的追求都不能直接展開,即便他當真考上了狀元,單衝著他陷害我這一點,人品太差,付蓉一定不會嫁給他。

可我沒想到,午後,阮郎歸居然來付府了。過了沒多大會兒,付夫人差人送來個盒子,是阮郎歸送給付蓉的禮物。

一方雕工精絕的端硯。

不得不說,阮郎歸很懂得怎樣送禮,隻可惜有了我那一番哭訴,付蓉認定了他是陰險狡詐之徒,連看都沒看那硯台一眼,直接冷著臉讓人給退了回去。不但如此,還吩咐貼身丫環芳蕊將阮郎歸前些日子送的一架古琴退還回去了。

我心中暗暗捏了一把冷汗,好險!

原來阮郎歸的功夫做得也挺周到,已經能夠讓付蓉收下他的禮物了,可見,他還是有些手段的。

不由得又有些慶幸昨夜之事,倘若不是他陷害我,付蓉必然不會對他改觀。他出身好,學問好,又挺能討付蓉歡心,倘若真考上狀元,這門婚事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瞧你,一副鬆了一大口氣的樣子,我估摸著,倘若我再收下阮世子的禮物,你一定要跟我翻臉了。”付蓉側首,故意做出一副繃著嘴的模樣,七分嬌三分嗔。

我一把抱住她,笑嘻嘻道:“好姐姐,你可是京中人人交口稱讚的女狀元,怎麽會一直被那等小人蒙蔽?”

付蓉一笑,淡淡地垂下頭,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我往付蓉**一倒,舒展了身子,歎道,“阮世子,軟柿子,嘿!那哪是軟柿子啊,那他娘的簡直就是茅坑裏的石頭!居然逼得我有家不能回!你不知道,那個臭不要臉的,曾經趁我鬧肚子的時

候,將我堵在茅房門外,害我差點拉褲子!還把手紙全丟坑裏了,險些把我困死在茅房裏!”

付蓉聞言,“撲哧”一聲笑了,大約是覺得那樣笑很損形象,忙捏著帕子捂住嘴,彎著眼睛紅著臉瞪著我:“你呀!女孩兒家的,一口一個‘茅房’,也不害臊!”

我聳聳肩,翻個白眼:“我野慣了嘛!家中都是男子,再細致又能細致到哪兒去?”我邊說邊眨著眼睛看著付蓉,撒嬌道,“我要是早些認識你,興許就不是如今這般粗魯野蠻的模樣了。”

付蓉連忙安慰我:“心肝,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沒有粗魯野蠻,你隻是天真單純,無拘無束罷了。”

我厚著臉皮收下她的誇獎,心裏卻在琢磨,該怎樣給阮郎歸挖個深坑,最好能讓他掉進去就出不來。

現如今阮郎歸遭了嫌惡,白術又被青梧絆住了,這是六十六叔的好機會,是時候加快動作了!

左思右想,我決定來一場偶遇。

在付蓉屋裏躲了三天,正趕上六月初一,付夫人該去廟裏進香了,付蓉是要一道去的,我閑著無事,也就跟著去了。

我在付夫人麵前一直是人傻錢多的形象,她也樂得由著我,進罷香,我就拉著付蓉一道去外邊轉轉。

寺廟在郊外,我們穿過一條小路,就到了後山,說是山,其實就是個大些的土丘,沒什麽大樹,倒是開了不少野花。

我找了棵歪脖子小樹,往樹蔭下一躺,嘴裏叼了一根狗尾巴草,有一腔沒一調地哼著茶館子裏學來的亂七八糟的小曲兒。

付蓉摘了一大把野花,笑盈盈地問我:“心肝,你瞧,這花好看麽?”

我凝目看去,仔細地看看花,再看看付蓉,搖頭:“你背過身去。”

付蓉詫異地問道:“為何?”

“你臉在那兒擺著,影響我的判斷力。”我皺眉,“轉過去,背對我,我瞧瞧。”

付蓉“撲哧”一聲笑了,與我廝混幾日,她也習慣了,不再拿帕子遮

掩了,小步跑到我身邊,嬌嗔地橫我一眼:“油嘴滑舌!不理你了!”

“不理我還跑到我身邊來?切!口是心非的小妖精!”我掛著一臉流裏流氣的笑,挑起她的下巴,“美人兒,來,給爺樂一個!”

付蓉將花往我臉上一甩,嬌笑著跑開了,剛跑出去沒多遠,就聽她驚訝地叫道:“六十六郎?”

“付姑娘!好巧啊!”六十六叔的聲音十分驚喜,我敢打賭,他一定忘了來這兒是幹啥的。

我懶洋洋地在樹下躺著,從我這個角度都看不見他們的影子,他們就更看不見我了。我翻了個身,往反方向爬去,花葉深深,我在地上爬,他們根本注意不到。

爬出去好一段距離,沾了一身花粉草汁,我算著距離差不多了,正要起身,麵前卻冷不防多了一雙鞋子。

青色的緞麵,銀線的竹紋。

白術穿著青梧做的鞋子,負著手站在我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淡聲道:“鬧了這幾日,氣該消了吧?”

我心口猛的一疼,不為他還穿著青梧做的鞋子,也不為他用這麽淡漠的口氣指責我,更不為他沒有問一聲我好不好。

我也不知為了什麽,總之,就是心疼了。一疼過後,突然就沒了感覺。

我翻身坐起,拍了拍被草梗硌得滿是印子的手,抹了一把臉,淡聲道:“害人的人,有資格生氣?”

“我以為,這幾日你應該想得很清楚了。”白術的語氣有淡淡的遺憾,夾雜著恨鐵不成鋼的失望。

我聳聳肩,無所謂地說:“是啊,想得很清楚了。”

我眼瞎,才會喜歡白術,他除了有一副好皮囊,還有什麽?

不信我,不護我,這樣的人有什麽好喜歡的?

我豁然開朗,衝白術揚起一個笑臉,道:“勞動夫子大駕,學生著實有罪。孺子不可教,夫子就別白費精力了,還是請回吧!”

白術眉頭一皺,冷冷地看著我:“心肝,你真的讓我很失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