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驚華:冷王的紈絝毒後

第78章 當麵算賬

“大小姐,小的真是不知道,大小姐你為何要處處針對小的,小的不是故意害的大小姐出意外的啊!”大掌櫃一臉的無辜樣,臉上盡是無奈痛苦,仿佛真的隻是明月在這裏咄咄逼人。

就算有刑部的人在此又如何,明月沒有證據也無可奈何。

“針對你?你還不配讓我針對!”明月扯了扯嘴角,勾出一記森冷的淺笑,“大理寺少卿大人,這些磷粉應該不是常見的東西吧?如果找出來,你能不能夠知道是什麽磷粉?知不知道在哪裏可以買得到?”

明月突然一問,旁邊還是硬挺著背脊的大掌櫃忽然地一僵,微微地顫抖了起來。

這些磷粉隻有……

“大小姐說的沒錯,這些磷粉因為是容易著火,官府是明文規定普通人家是不能夠隨便存放的,所以這京城裏頭也就是三家生產炮竹的作坊有,誰人買了應該是一查就能夠知道的。”大理寺少卿點頭稱是,這位侯府大小姐倒是機敏的很哪。

“那麽小女子還想問一句,能夠將這屋子都燃起來,應該是用了不少磷粉吧?這裏可能是還能夠有著藏著未用完的也未定。”明月看了一下地麵,磷粉偏銀色,在日光下會有著反光,順著到庫房的路上,就有零星的反光。

“你們兩個跟本官來,還請大掌櫃給本官帶帶路!”大理寺少卿猛然驚醒,這位侯府大小姐果真跟傳言的不一樣,這等犀膩的心思,敏銳的洞察力,根本不是一般的女子能有的。

宇文徹也微微的吃驚,如果一次是明月的碰巧,兩次是明月的運氣,可是第三次,那就是明月本身擁有這常人所沒有的聰敏冷靜。宇文徹現在懷疑,明月先前是不是就料想到,故意跑進這賬房裏麵去的。

“大人,這是我們的庫房重地,是不允許隨便進入的,一般都是有人看守,根本不會有什麽可疑。”大掌櫃藏在袖子裏麵的手微微地顫抖著,即使是想極力的控製,也無法控製住不動。這要是庫房裏麵的東西被人看到,這可就是怎麽都洗脫不了的!

讓人知道他想謀害人命,不管明月是誰,他逃得了死罪都逃不了活罪。

“大掌櫃,你不會是想讓本王親自去打開來吧?”宇文徹陰測測地開口,立刻朝著身邊的侍衛示意,隨即就聽到哐當一聲,庫房的鎖頭就被大刀給哢嚓地砍斷了。

大掌櫃等人都是搖搖欲墜著,這緊鎖著的庫房藏有磷粉,為什麽剛剛他們沒有將這些磷粉給用光,偏偏剩下來……

“大掌櫃,請你告訴本官,為何你的庫房會有跟燒壞的賬房有一樣的磷粉,你們若是敢說半句謊話,小心你們的狗命!”大理寺少卿話音剛落,就看到旁邊二掌櫃三掌櫃還有幾個小二都哐當地跪倒在地。

“大小姐饒命,這些都是大掌櫃吩咐,我們我們都不想的啊……”二掌櫃等人皆是紛紛地匍匐在地上求饒著。大掌櫃是大太太的人,這麽些年都是大掌櫃說了算,他們根本沒有話語權,今天的事情他們也是沒辦法。

要不是假賬什麽已經瞞上了侯府,他們被大掌櫃威脅,也不會做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們別在這裏胡說八道!”大掌櫃猙獰著臉駭人地瞪了一眼二掌櫃等人,厲聲地怒道。現在這個緊要關頭,這些人才來個倒戈相向,將他推出來,真是可恨之極。

“哦?是大掌櫃逼你們的?他們如何逼你們,我隻是來這裏查賬,為何要害死我,難道那些賬冊有什麽問題不成?”明月直接將問題扯到了醉鄉樓的賬冊上麵。既然現在到了這份上,她就必須要將醉鄉樓拿回來,還有之前的賬也一並的讓大太太給歸還。

這麽多年下來,每年近兩萬兩的收入,十多年來除了各種二十萬兩銀子是應該有的。

“大小姐冤枉啊,這些磷粉隻是過年的時候剩下的,這根本跟那賬房起火的事情無關啊!”大掌櫃依舊抵死地不願意承認,不管怎麽說,能夠拖的一時是一時,相信大太太會想辦法來救他的。

他可不是一般的人,他可是大太太的得力助手,又是大太太親弟弟的舅老爺,他們可是親戚,就算大太太不來,他妹妹也不會看著他出事的。

所以他隻要等,等上一等就好。

“年前?大掌櫃,你真當本王是這麽好糊弄的?來人去給我請那三家鞭炮作坊的主事來,本王今日就看看,到底你還要如何的抵賴!”宇文徹勃然一怒,立刻就吩咐自己的手下去將鞭炮作坊的人請來。

大掌櫃雙腳一軟地跪倒在地上,沉默不語地看著地麵,隻想著自己的妹妹能夠趕緊地來救自己。

明蘭看著大掌櫃的樣子,明月果真是厲害,居然細致地發現了這些磷粉在哪裏。沒想到這一次還助了明月一把!

“主子,問了城東的林記煙火作坊,證實醉鄉樓的確在一個時辰之前要了大量的磷粉,跟屬下帶去的一模一樣。”每個作坊的的磷粉配方不一樣,所以很容易檢查得出。

“你還有何話說!”宇文徹衝著大掌櫃怒喝一聲,當下大掌櫃臉色發白,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冤枉啊六殿下……”除了冤枉,大掌櫃是什麽都不敢說,這沒有證據證明自己沒事,可是也不可能承認,這要是說了,下場可是不堪設想。

“你還敢喊冤,大掌櫃不說,是想到刑部天牢裏麵用刑了。現在有了二掌櫃他們指認,物證又在這裏,你若是抵賴,那隻是增加你自己的痛苦而已。賬房的賬冊問題,你不會當真以為可以瞞騙所有人?為了掩飾你們的貪墨,所以想要燒掉賬本的同時,將我也一並燒死,到時候就沒有人知道你們從上倒下一並貪墨的事情麽?”明月從身上將一本賬冊丟了出來,扔到了大掌櫃的臉上。

“既然你不願意承認,那麽還請大人為小女子主持公道。”見到大掌櫃麵如土色的臉,卻依舊硬氣的緊咬著嘴巴不說話,明月也不多管,她可不會費太多的心思在這上麵。

“按照律法,這幫人應該如何處置?”宇文徹跟著問道。

“回六殿下,按照我朝律法,醉鄉樓大掌櫃意圖謀人性命,雖然沒有事成,但也應該判處流放十年。其餘的人皆是同謀,若是大小姐不追究,倒是可以從輕處理,不然也要杖打一百,服役一年。”聽到大理寺少卿的安排,所有人都癱倒在地。

“那麽大掌櫃就按照律法處置,其餘的人我暫時帶回去,若是真心悔改的話,本小姐既往不咎,這就看你們的表現了!”明月抿著唇,十分滿意宇文徹的及時開口。

大掌櫃的罪責這麽大,其餘的人誰還敢忤逆明月,皆是磕頭求饒指正大掌櫃。

“你們胡說!你不能抓我,我是兵部尚書方文生的人!明月,我是你的表舅舅,是你的長輩!”大掌櫃失去控製地大吼著,可是一下子就被大理寺少卿讓人把嘴巴給堵住了。

“下官會將人嚴加看管,先告退了。”大理寺少卿不是笨蛋,知道這事情牽扯的廣,現在連兵部尚書的人都扯上,想必這事情還沒這麽容易完。

“大姐姐,這可是母親那邊的人,我們是不是應該……”明蘭在旁勸說著,明月的膽子倒是大,真的連方家那邊的人也對付。

“應該怎麽?六妹妹難道也覺得,害我性命的人,要放過?”明月朝著明蘭淺淺一笑,她倒是想看看明蘭到底是想要勸說些什麽,到底是以什麽立場,要達到什麽的目的。想要跟自己示好,應該順著她來才對。這樣想要幫大掌櫃說話,是想顯示自己沒有任何居心,隻是一介害怕嫡母的庶女麽?

明蘭難道不知道,有時候越是表現的不明顯,越是先得十分的突出。

“不、不是這個意思。”明蘭慌忙地解釋著,樣子表現的更加的慌張,隻是這次卻不是全是裝的。明月這詭異的樣子,難不成明月還發現了什麽?明蘭自認為什麽都表露,明月不可能發現的。

“那就是六妹妹也讚成姐姐的做法。”明月自顧自地代表明蘭表明意思,不是就好,那就是同意自己的意思了。

大理寺少卿將人帶走,明月便讓幾人都將所犯的和大掌櫃所做的事情紛紛地寫在紙上,一張張一份份地交待清楚,這樣可以幫他們求饒。

“你這還真是打算的好。”宇文徹坐在明月的身邊,看著明月手上的罪狀書,“你一開始,打算的就是這樣?要是沒人去救你,你豈不是死在裏麵?”

“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要達到目的,就得去拚一下!”事先她隻是料想到這是個陰謀,卻沒想到大太太他們膽子如此的大而已。但是她這一次

的確是高估自己,低估了大太太他們。若不是好運氣,剛好遇上了宇文徹來,也沒有這麽的簡單了事,“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我隻是出宮就聽到了齊豪的事情,聽說你還在這裏,就想過來看看,一進來就看到你的庶妹,跟著她走進來就剛好看到這裏火勢濤濤。這一來,還真不知道你是不是命太硬了,所以正好沒事!”想到那火勢,的確是十分的大,明月在裏麵沒被黑煙給熏死,倒是真的好運氣。

“這還真是巧。”明月撇撇嘴,回想跟自己吵架的人,“你進來救我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什麽別的人?”

明月意識裏,總覺得有個人曾經進入了賬房,還要跟自己搶這些賬冊的,難道是自己看得太重了,所以才出現幻覺?

“怎麽了,你覺得還會有什麽人對你這麽好,敢衝進火裏?”宇文徹的笑容微斂,語氣玩味難測地反問。

“六殿下的意思,是您對我很好,我應該回報什麽嗎?”明月彎彎的秀眉一挑,那時候的火勢的確是大,宇文徹願意進來救自己,的確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不管怎麽說,都是欠了一份人情。

“你不介意的話,可以以身相許,本王現在看看,倒是能夠勉強接受了。”宇文徹的目光忽然鎖在了明月的身上,定定地看著明月,黑瞳裏頭映著明月略帶零亂的臉。

明月微微一頓,宇文徹距離自己不過就是一掌的距離,近的彼此的氣息都能夠感覺到,連宇文徹眼簾上的一根根細長的睫羽都能夠數的清。

勉強接受?他勉強她還不願意呢!她就算長得不怎麽樣,也不至於食難下咽,至於要他勉強。而且不管是以前或者現在,明月都從來沒有想過要找個人什麽的,女人若是能夠照顧自己,能夠自立,男人要來何用?不過就是徒增煩惱而已。

“謝謝六殿下厚愛了,不必了!”明月輕瞥了一眼宇文徹,打算起身拉開兩人的距離,可是突然下顎就被人扣住,眼前的俊臉越加的放大。

“你放開!”明月一惱,緊扣著宇文徹的手腕,手中的銀針也在宇文徹的腕上,準備要是他敢再動一下,銀針就直接刺下去。

“別動,你臉上有傷,不處理,你想毀了你自己的臉嗎?”看著明月臉上的青腫,宇文徹的黑瞳忽然收縮了一下。這嘴角一塊腫的,臉頰一塊擦傷的,額頭一處撞傷的,這丫頭難道就不能夠愛惜愛惜自己的臉?“本來就不怎麽樣的一張臉,現在是更沒法看了。”

宇文徹從懷裏拿出一張帕子,輕輕地給明月擦去臉上的黑灰,又慢慢地將擦傷的傷痕給處理幹淨。

“六殿下對大姐姐果然是好,大姐姐還真是好福氣。”在一邊換了一身衣服出來的明蘭,看到宇文徹細心地給明月處理傷口,不由地就豔羨地笑著道。

“隻可惜有人不惜好人心!”宇文徹目光依舊不離明月的臉上,這丫頭除了膚色不夠白皙,血色不夠紅潤,眼睛倒是明亮動人,小鼻子也可愛俏挺,櫻唇也淡淡的像花瓣一般讓人想要采擷。

雖然不是豔美傾城之人,卻自有一番獨特的味道,讓人的視線忍不住停駐。

明月仿若對兩個人的話充耳不聞,見到宇文徹拿過藥膏,忽然想起自己身上還有一盒貴得離譜的東西呢,要用不如用那個。“用這個就好!”對於這些好心人,明月現在可是忌憚的很,要是等下又說是什麽貴重東西,那她是賣肉也還不起。

拿出雕著蓮花的白玉瓷瓶,明月直接就打開往額上臉上胡亂地抹了幾下,瞬間覺得傷口的火辣辣減輕了不少。這東西不得不說一分錢一分貨,的確貴得有道理。

“這……”宇文徹和明蘭看到明月拿出的蓮花瓷瓶時都是一愣,這天底下,能夠有這樣的名貴藥材的,也隻有容隱了。沒想到當初皇上也得辛苦求一瓶的雪靈膏,容隱居然隨便就給明月了。

“這可是我花了一千兩黃金買回來的,不用白不用。”明月憤憤然地道,所以既然用得著自然不會浪費。

“大姐姐,你可知道……”明蘭聲音都有點急的變調一般,明月居然這樣的不識寶,這樣能夠治重外傷,能夠活膚生肌,就算是爛了的傷疤也能夠恢複完美如初的雪靈膏,居然被明月用一千兩黃金來衡量,用來塗這樣小小的外傷。

而且還一臉嫌棄不喜歡的樣子,她知道這樣的一瓶雪靈膏,多少人求都求不來。明蘭心底的嫉妒之火又熊熊地燃燒起來,她以為容隱隻是幫明月療傷,沒想到還給了明月這樣珍貴的聖藥。說什麽一千兩黃金,這根本隻是個借口而已。

“我知道什麽?”明月把玩著雪靈膏,晶亮如琥珀般透徹明淨的眸子落在明蘭的臉上,將明蘭的慌張,嫉妒,不甘全部盡收眼底。到底是關心則亂,區區一瓶雪靈膏就讓明蘭如此的方寸大亂。這再珍貴又如何,不過就是死物,在外人看來仿若神一般的東西,在容隱看來隻是區區一瓶藥膏而已。

“沒有,妹妹聽說過容王殿下有一種靈藥,就是這樣子的,當初聖上想要用萬金跟容王殿下買下一瓶這雪靈膏,卻都無功而返,所以妹妹今日有幸得見,有點驚訝而已。姐姐隻用了一千兩黃金買得,可以說是賺到了。”明蘭一驚,趕忙地收起自己的異色,自己剛剛竟然被明月給設計了。

“哦?難怪這容王殿下如此的富貴,難怪啊!”明月把雪靈膏放到鼻底輕輕地嗅了嗅,靈藥果然是靈藥,自然有一股難得的清香。不過這容隱倒是會給自己的東西賣廣告,一瓶這樣的藥膏就貴上萬金,這就算是醉鄉樓這樣的大酒樓一年的盈潤才及他的五分之一,這家夥還好意思要收自己的錢!

“月兒,此話何解?”宇文徹也很好奇,明月這話是什麽意思,這丫頭想法向來奇特,不知道心底是怎麽的考究的。

“這區區一瓶雪靈膏賣到這麽貴,連皇上出萬金都賣不到,這可是多麽的珍貴,尋常人家自然覺得仿若神藥,富貴人家就自然想方設法想要得到一瓶,價格自然哄抬得更高。有了皇上在前打廣告,這東西就算一般也就變成了上等,這你們都不懂?”

明月輕瞟了一眼兩人,就看到有人將二掌櫃等人供認的供詞交上來。

宇文徹怔愣,這一番理論要是被容隱知道,恐怕不知道怎麽的後悔將這藥給了明月。不過這事他不管,既然現在明月對容隱沒有興趣,那就再好不過。

明蘭則是心底慍怒,容王那樣清貴絕塵的男子,怎麽會像是明月說的那樣唯利是圖,根本就是她在這故意毀人名聲。

“好了,你們既然供認了,那就隨我到侯府,到時候慢慢讓你們跟侯爺交代。”明月說完,就率先讓人將青芝扶起,準備打道回府。

隻是沒走幾步,就看到跟上來的宇文徹,不由地狐疑,“你跟著我做什麽?”

“本王陪你到府裏看看,到時候要是有什麽需要本王也說不定,你可是本王千辛萬苦救回來的,可不能出什麽差錯。”宇文徹噙著一抹詭異笑容,語氣多了幾分別樣的味道。

既然自己看上了這丫頭,就沒道理讓別人有機會乘虛而入。現在容隱的態度顯然是詭異的,這他不得不防。

明月眯著眼想了想,有宇文徹在一邊的確好辦事的多,最起碼要做什麽的話,有人可以使喚。既然他要多管閑事,她向來秉持著不用白不用的宗旨,自然是沒道理拒絕的。

明月打道回府,而此時在永安侯府中,大太太的弟媳王氏就接到消息,急急忙忙地秘密來到永安侯府。

“那賤人居然又沒死!”大太太用力地拿起一隻瓷杯正想扔出去,卻又突然死死地抓住沒有鬆手,最後輕輕放在桌子上。

那賤人如何會這樣的命大,居然每一次都弄不死她!齊豪那件事不明不白奇奇怪怪的讓她好運氣逃過了,現在還惹到麻煩到了明敏的身上。現在引她到賬房去,大火燒不死她,毒煙居然也熏不死她,她到底是什麽妖孽附體,在呢麽每一次都沒事!

“大姐,現在哥哥被她送去了刑部,我們王家就我哥哥一個支柱,可不能讓他出事的啊。”王氏也恨得不行,醉鄉樓每年都有不少收入進賬,要是讓明月那賤人拿回到了手,那他們以後還有什麽收入。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哥哥真的出事的。現在關鍵是醉鄉樓那邊,不知道那賤丫頭有沒有查到什麽!”別的不重要,現在賬房也燒了,這些賬冊沒有的話,那麽救回王氏的哥哥也容易的很,隨便來個找人頂罪都能夠解決。

“娘,那賬房都燒得不成樣子了,不可能有什麽剩下的。而且明月那賤人大

字不認識幾隻,想她會看賬,那怎麽可能!就算是看懂了那又怎麽樣,沒證沒據的,她能夠說什麽,這一次她絕對查不出什麽來!”明敏信心十足地想著,她也是慪氣的很,怎麽次次明月都該死的好運氣,怎麽這一回六殿下又會到了醉鄉樓,還將那賤人救了回來。

“敏兒,這事雖然不至於扯到我們,可是關鍵是,醉鄉樓出了這樣的事,別人會怎麽想,那丫頭想要拿回醉鄉樓,你爹爹也不會管,那樣的話,我們以後還有什麽指望!”醉鄉樓是收入來源,每年有足足兩萬兩以上的盈潤,這絕對不能夠讓明月給搶走了的。

而且,這是自己辛辛苦苦經營才有這麽好的收益,這都是自己的,明月做過什麽,憑什麽要將自己的辛苦經營的成果給那個該死的賤人。

“大姐,這倒是不怕,我們還有大好的機會,那丫頭一天沒有嫁出去,這嫁妝侯府就有權利保管著,而且過了這一回,她不可能天天這麽的好運氣的,京城想那賤人死的可是有不少人呢!”王氏這回冷靜下來,就幫著大太太分析。那賤人居然這麽膽子大,敢動她王家的人,簡直是不知死活。

“沒錯,這一次沒事,不代表下一次沒事,這丫頭我慢慢收拾她!”大太太聽完,臉色頓時鬆泛了不少,這賤人就算是好運氣,也不會是天天好運氣的。

想到這裏,大太太放心下來,“你放心吧,你哥哥的事情沒事的,讓弟弟找個人頂替過去,絕對不會有事。”大太太剛剛說完,就聽到自己的奶娘來報,明月回來了,還是帶著六殿下回來的。

“六殿下來我們府上做什麽?他還親自地將明月那個丫頭送回來?”大太太又是一陣地慪氣,那賤人怎麽就突然這麽會勾搭男人了。

“太太,好像還帶了醉鄉樓的二掌櫃他們回來,好像是大小姐要回來跟侯爺說大掌櫃貪墨,要王家交出賬麵上沒有了的銀子。”奶娘也是額上一片的冷汗,她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簡直是不敢相信的,這大小姐哪裏來的證據,要控告大掌櫃貪墨。

“什麽!”大太太一陣的踉蹌,難不成明月那賤人還將人都給收服了?這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就算是也沒證據,賬房都燒光了,明月根本不可能有證據的。

“大太太,老夫人和侯爺請大太太您到前廳。”這時候,明肖輝的長隨帶著幾個人來到大太太的綠荷苑來請大太太出去。

明敏臉色一白地看著大太太,這是怎麽回事,難道爹爹還要來質問她們不成。

“冷靜下來,那丫頭沒有證據,就算有也未必跟我們有關係。你要記得,現在的事情已經是這樣,最壞的結果就是你哥哥加上貪墨,錢已經沒了,她也沒有法子怎麽了我們,你放心好了。”大太太給王氏提醒著,這時候千萬不能慌,也不能被明月那丫頭給嚇著了。

王氏吸了吸氣地點點頭,跟著大太太出去。

大太太來到大廳的時候,就發現整個大廳是站滿了人。老夫人和明肖輝分別地坐在首位,而明肖輝下首則是宇文徹,老夫人下麵則是淩氏,而明月姐妹幾人則是各個都是站著,每個人的神色都有著疑惑,又似乎是了然。

今天一早上的事情,明肖輝已經是知道清楚了,看到滿臉是傷痕的幾個女兒,尤其是明月更為的糟糕,明肖輝是怒又是恨,這居然都打臉打到自己的臉上了。永安侯府和齊國侯府同樣是侯門,兩家雖然關係不密切,但地位卻是同等的。齊豪這樣侮辱自己的女兒,還要當眾打殺自己的女兒,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而且賬房的事情也讓明肖輝是怒極,在自己的地方,被人縱火燒死自己的女兒,這要是傳出去了,他明肖輝還有什麽臉麵。現在還要弄得六皇子親自上門,要給明月討個公道,這是擺明說永安侯府虐待明月,外人都看不下去了?

明肖輝現在對大掌櫃是有殺了的心了,一個該死的掌櫃,居然敢縱火燒死他的女兒,這不管明月跟他親不親,這也是他明肖輝的女兒。

“侯爺,這是發生何事?妾身聽弟妹說王掌櫃被刑部帶走了,說什麽蓄意縱火,妾身和弟妹都不清楚狀況,這事是真的麽?王掌櫃雖然說做事有點不給麵子,但絕對不是敢害人性命的人啊!”大太太一進門,看到明肖輝黑沉著臉,立刻就裝起不懂狀況起來了。

老夫人輕抬了下眼簾掃了掃自己的大兒媳婦,這件事已經跟她沒關係了,這事情已經比自己預想的發展要好得多。隻要明月將這大兒媳婦的老底給掀了,這醉鄉樓就不關這小方氏的事了。

二太太也是覺得十分的興奮,沒想到事情居然鬧成這樣,看來今天明月是怎麽都得跟大太太鬧翻了。

“這刑部已經查清楚,在庫房裏麵也找到了磷粉,這還能夠別人冤枉不成!我讓你在院子裏思過,你倒是有空見客!”看到王氏,明肖輝當下也不給臉麵,這王家的人做這樣的事情,現在找上門來這根本就是想要想辦法脫身。

“侯爺,你千萬別責怪大姐,這是妾身執意要見大姐,大姐這是拗不過妾身才見了一見。這險些釀成大禍,害了大小姐,妾身的大哥是難辭其咎,可是這庫房找到磷粉什麽的,這也未必就是妾身哥哥所為啊,沒有人親眼看著,怎麽就能夠說是妾身哥哥做的呢?這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妾身實在是不能夠接受這樣的冤枉啊!”王氏哽著聲音,聲淚俱下地替王掌櫃訴著冤枉。

王氏還真不簡單!

明月挑眉望了一眼王氏,能夠幫助方文生爬上位,成為方家家主,果然是不簡單。一番話雖然有點牽強,但也是有幾分道理。

頓時,明肖輝的眼神沒有那麽的晦暗,多了幾分思量。這事情要不是自己人造成的,這當然是最符合明肖輝的意願的。

“可是,這有人親自證明這是大掌櫃讓人今天從林家煙火鋪買回來的磷粉,這難道有這麽巧合?”王氏雖然巧辯,可是現在的證據多了去呢,而且大掌櫃不是她的目的,她自有辦法,讓大太太舍棄大掌櫃,到時候再慢慢來讓他們窩裏鬥。

“證人?不知道月兒小姐說的證人是誰呢?”王氏眯著眼怨毒地瞪了明月一眼,才微微露出笑容,好奇地反問。

“在醉鄉樓的時候,二掌櫃他們已經招認,一切都是王掌櫃做主去做的,方夫人不會認為他們聯合一氣來冤枉王掌櫃吧?”明月直接把話給說明白。

“雖然這麽說,卻也未必不是他們為了逃離罪責全部將罪名推到我哥哥身上,月兒你可不能聽信外人的話!”王氏雙頰微微一僵,沒想到明月這麽的不給麵子自己,自己好歹是她的舅母,這是什麽態度!

“舅母說的沒錯,大姐姐,表舅是我們自己人,你怎麽相信一些外人而不相信自己人呢?這多讓人寒心,這以後誰還會來幫我們忙?”明敏眼神如利刃地掃向明月,想要對付他們,沒那麽容易。

“對啊月兒,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可是這事情除了當事人這些來供認之外,這沒有別的證據啊,你表舅來醉鄉樓管事多年,一直是辛辛苦苦,將醉鄉樓裏裏外外打理的妥妥當當的,可不能因為被外人蒙騙了,而傷了我們一家人的和氣。”大太太一改原來的跋扈作風,變得十分的溫柔大度,聽得明肖輝繃著的臉頰也鬆泛了不少,覺得大太太這段時間的思過的確是反省了。

“表舅?那可不是我的表舅,我娘可沒有什麽弟弟娘家的姓王。”明月連看也沒看一眼王氏等人,辛辛苦苦,妥妥當當?這大太太還真是敢說啊。“反正這件事呢,是刑部的大理寺少卿查明的,也不是我來管,方夫人要伸冤。要上訴要如何都好,應該去跟大理寺的人說,而不是來我們永安侯府,這會讓人以為,你們沒有證據證明王掌櫃沒有縱火,隻是來這裏強鬧而已。”

明月冷淡的話,讓王氏的臉一紅一白的,沒想到明月居然敢對自己這樣的不敬,不當自己是一回事!

方文生雖然是庶出,可是卻比方家那個短命鬼長子強多了,她的兒子也比短命鬼留下來那個沒用的病秧子厲害多了,沒想到這草包無用的明月居然這麽的孤傲,瞧不起他們!

大太太也是十分的怒恨,可是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依舊帶著微笑,仿佛明月說的事情不關她的事一般。

這個賤丫頭,遲早送她就見她那個沒用的娘!

“所以這事情,我爹爹和我或者我們永安侯府都無需跟你交代,你要救人就到刑部。”明月直接對王氏下逐客令,“至於剛剛大太太說王掌櫃辛辛苦苦,明月今天倒是想問問,王掌櫃如何的辛辛苦苦將醉鄉樓管理的妥妥當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