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牛刀小試
勞建華瞪大了眼睛，說道：“你是、你是樓家的人？”
剛才西裝青年已經說清楚，他的老板是樓家人。現在西裝青年就跟在這個人身後，他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樓先生隻是向他點點頭，目光依然落在楊永輝身上。
“怎麽樣，小兄弟。那吸財銅象雖然隻是普通的風水擺件，但很合我的眼緣。如果小兄弟肯割愛轉讓，我願意高價收購。嗯，就兩千塊怎樣？”
楊永輝一愣，沒有做聲。
但他仔細看了樓先生一眼，緩緩的搖頭。
“5000塊，怎麽樣？這個價錢，足夠你再買十幾個類似的擺件了。”
這下子，輪到勞建華和周老愣住了。
這畫風怎麽有點詭異。
楊永輝依然搖頭，臉上表情似笑非笑。
“樓先生既然有錢，何不在德隆堂另外購買。我相信像這種普通的擺件，老板應該有不少存貨。”
樓先生心裏一跳，暗道，難道這年輕人是個識貨的？
“一萬塊，這是最高價錢，不可能再往上了。小兄弟如果要賣，我立刻給你付錢。你可要想清楚了，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
勞建華和周老也是心底一跳。
這是什麽情況？不是說這不是真正的風水法器，根本不值錢嗎？
楊永輝微微一笑，心中更是篤定。
這樓先生跟周老不同，乃是個有真本事的。很顯然，他也看出了自己手中這個黑漆漆的東西是真正的風水法器。
隻不過他欺負自己看不懂，想要低價買走。
這也說明了，自己的金手指果然沒有錯！
楊永輝心情大好，笑眯眯的跟勞建華說。
“總經理，那五件風水法器是你付的錢，這調換回來的吸財銅象，自然也是歸你所有。這位先生的要求，你看是不是答應？”
勞建華雖然一直到現在都沒有搞清楚狀況，但他能做到總經理的位置，眼光閱曆都是不差的，自然能作出正確的判斷。
“小楊，這事我交給你全權負責。”
楊永輝點頭，這才轉向樓先生。
“我剛剛才聽說‘南樓北趙’，乃是國內最出名的兩大風水世家。不過看先生剛才的表現，還真是聞名不如見麵啊。”
後麵的西裝青年踏前一步，怒氣衝衝的嗬斥。
“你說什麽！”
樓先生伸手攔住西裝青年，臉上微微一笑，不以為忤。
“原來小兄弟也是行家，早就看出這是一件真正的風水法器。沒想到小兄弟年紀輕輕，眼光實力卻是不凡。倒是我之前的舉動孟浪，還請兄弟莫怪。”
“不怪，不怪！”楊永輝笑眯眯的，一副好說話的樣子。
裝逼的感覺真好。
尤其裝逼的對象還是大有身份，大有來頭。
既然撿漏的想法落空，樓先生也不多加糾纏。他招手叫來西裝青年，從公文包裏拿出一張精美的卡片，遞給楊永輝。
“我叫樓國海，這是我的卡片。在國內風水界，還有那麽一點微薄的名望。以後要是有需要，小兄弟可以打這個電話找我。”
他等了片刻，看楊永輝沒有交換名片的意思。微微一愣，隨即自失一笑，揮手告別。
楊永輝捏著那張精美的名片，老臉不覺得微微一紅。
樓國海的意思他自然明白，但問題是，他小小一個超市倉管經理，根本就沒有名片啊！
勞建華仿佛看出了他的尷尬，說道：“回去就給你製造一盒名片。”
不等楊永輝道謝，他突然振奮的說：“小楊，你真的懂風水？你會擺風水陣？”
“略懂。”此時的楊永輝，已經陡然變得自信起來。
……
回到超市以後，楊永輝跟勞建華說是回去準備，實際上是在宿舍裏睡了一個大懶覺。
沒辦法，他在“德隆堂”用了一次金手指，精神不在最佳狀態，隻能乖乖的上床休息。
等他起來，天色已經到了傍晚。
望眼欲穿的勞建華看到楊永輝姍姍來遲，不由得略有點擔心。
“小楊，準備好了吧？”
楊永輝比了一個ok的姿勢，說道：“總經理請放心，一切順利。”
當然順利了，這家夥流的口水把枕頭都弄濕了一片。
勞建華看著超市人來人往，遲疑著問：“現在到了傍晚，正是一天中人流量最多的時候。布置風水陣，會不會有什麽妨礙？”
楊永輝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放心好了，我這布置風水陣很簡單的，一下子就好。”
勞建華還在琢磨著他的話，楊永輝心神一凝，眼中絲線再現。
隻過了短短十幾秒，他就大踏步上前，將那個毫不起眼的吸財銅象放置在服務台的一個角落。
實際上，他剛上班那陣，就已經多次利用自己“金手指”查看超市的絲線分布。如今正式著手布置，不過是再一次確認而已，速度自然飛快。
楊永輝稍稍調整吸財銅象的位置，讓大象鼻子對著超市大門口。
“好了。”
楊永輝拍拍手，宣布大功告成。
“這就好了？”勞建華還在愣神，疑問簡直是本能的冒出來。
他對布置風水陣的印象完全來自周老。
老頭子當初擺弄那個無效的風水陣，又是沐浴又是焚香，又是開壇又是做法的，前前後後忙活了一兩個小時才算好。
但楊永輝呢？瞪著眼睛看了一下，然後把吸財銅象擺上去，就完了。
一分鍾都不到，怎麽看都像是敷衍了事啊。
也難怪勞建華心裏沒底。
楊永輝卻是嘿嘿一笑，自信滿滿。
“總經理，風水陣有效沒效，不是看擺弄時間的。找對了位置，用對了風水法器，效果自然就出來了。”
“好吧，你說行那就行吧。”
勞建華嘴上說著，心裏明顯還有疑慮。
如果不是有“德隆堂”門外樓國海追上來的那一幕，勞建華恐怕早就開口嗬斥咒罵了。
但即便這樣，勞建華還是忍不住提出了疑問。
“小楊啊，你這裏就隻擺放了一個風水法器，其他那四個都不要了。這，也算是一個風水陣嗎？”
楊永輝隻差拍胸脯了。
“相信我，沒錯的！”
心裏卻暗罵：我哪裏知道怎麽擺風水陣，不過是靠了金手指的指引。你就隻有這麽一個風水法器，難道讓我自己掏腰包再另外買一些不成？
不管是不是風水陣，最終還是要看效果。
上次在狼哥辦公室，楊永輝不敢留下來觀察後續情況。這一次，他同樣充滿期待，不知道這個吸財銅象，會帶來怎樣的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