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愛人叫胤禛

第二十五回 返宮

第二十五回 返宮

正對著鏡子狂擦回顏液的時候,十四走了進來,笑問道:“脖子上的疤痕好的差不多了吧?”

發布脖子上隻剩一道淡淡的白痕了,加上我皮膚白,已經不大清楚了。多虧了十四,到了他這以後,不僅派了專人來照顧我,回顏液幾瓶幾瓶的給我送過來,補品也是一日幾次三番地端上來,真是無微不至了。

發布我也笑答道:“打擾十四爺這麽久,月喜也是時候該走了。”

發布十四猶疑了一下問道:“你想去哪裏?”

發布我已經想好了,我要回紫禁城。我這幾年的心血,財富全在字禁城裏,我不可能白白放棄。再說在十四這了也非長久之計,想到完顏氏我就鬥誌昂然。而十四之後的下場也是淒涼,我這等現實之人,自是得重新擇良木而棲(好個沒良心的女人)。至於胤禛,我待到了二十五歲,求康熙放我出宮便是。古代與現代最大的相同之處就是金錢萬能,到時運氣好的話,還有怡親王(十三)和果親王(十七)罩我,我不定也是個寧半城呢。

發布見十四開口問我,我就照實答了:“請十四爺送月喜回乾清宮吧。”

發布十四露出一臉的釋然:“我還準備勸你呢。聽趙昌說,皇上幾月沒見你,老念叨你呢。四哥那邊隻說你病的厲害,暫時不能進宮。你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

發布我站起身,對十四行了個大禮,誠心道:“十四爺,月喜謝謝你的救命之恩。”

發布十四扶起我,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繡帕笑道:“你這繡帕很是獨特,多送我幾張就成了。”

發布展開繡帕,我自創的月喜標識——月餅娃娃正張著大嘴樂嗬嗬地看著我。這是我結合了麵包娃娃和十七送我的玉月餅的精華而成的,旁邊還有我最愛元寶造型。自得地望向十四道:“不錯吧,我自己設計的花樣。”

發布十四忽然輕撫上我的臉,低聲道:“是啊,和你一樣,又可愛又清雅。”

發布“清雅?”一堆元寶繡在上麵還叫清雅?!不,不,不是這個問題,十四他這舉動是什麽意思?

發布回避著十四的手,後退道:“十四爺,你怎麽了?”

發布十四卻拉住我的手,不讓我再退,直視著我的眼睛緩緩道:“你道完顏氏會無緣無故地針對你?莫名地找你的麻煩?”

發布頓時心跳加速,手心冒汗,瞪著十四張著嘴巴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十四深深看住我道:“自從幾年前在三哥府上聽你唱了那清音之後,我就莫名的想見你,想和你說話,想和你呆在一起。特別是在承德那晚,你跳的飛天舞,跳著舞著笑著就進了我心裏。我喜歡你這般有主見,有自我的女子。隻是以前礙於八哥對你也是情根深種,我不忍傷了兄弟情誼。可現在瞧著你與八哥並無情愫,又方巧在行宮與你巧遇,我就告訴自己不可以再錯過你了。月喜,你懂了沒有?”

發布不要啊,在我現在正脆弱難過的時候,這麽大一個帥哥對著我這麽深情款款地做真情告白,我也不是個意誌堅定的的人,我會動搖的。癡迷地欣賞了十四半天,但內心還是割舍不下傷我至深的胤禛,也害怕十四日後的慘淡收場,好不容易痛下決心,婉言謝絕道:“月喜謝過十四爺的深情厚意。可惜月喜並無嫁入侯門之意,隻想好好地待到二十五歲,出宮自己生活。”

發布十四淺笑:“月喜,我不會逼你。我隻能告訴你,我若得了你,自然好好的待你。不管是完顏氏還是別人,我決不允許誰傷害你。也許你還未對八哥忘情,但你記住,胤禎也在等著你。”

發布熱淚盈眶地看著十四,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在我最無助,最孤單的時候知道還有個人這樣子無怨無悔地對自己好,在怎麽像我這般沒心沒肺的現實主義者也會感動的。但是越感動,我越不能傷害十四。含淚笑道:“十四爺這麽說,月喜更加無地自容了。隻是月喜暫且還不想提婚嫁使事,還請十四爺見諒。也請十四爺在月喜回宮後莫要與他人提及我在您這兒的事情。”

發布十四將我輕摟一下放開:“這是我和你之間的秘密不是?”

發布點點頭,向十四說道:“就請十四爺明天便送月喜回宮吧。”

發布回到闊別幾月的紫禁城,見著熟悉的乾清宮,心中竟然有一種親切感。在不可能回到現代後,紫禁城已不再是我的棲身之所,而是我的家了。整理整理衣衫,走進東暖閣。康熙居中坐在上首,正微笑看著我。

發布自己卻沒來由的一股心酸,趕忙跪下請安:“月喜恭請皇上聖安,皇上吉祥。’

發布康熙打量著我道:“起來吧。就幾月沒見,怎麽就瘦得連衣服都襯不起來了。趙昌,吩咐下去,重新給月喜做幾身衣裳。”

發布低頭看看寬鬆的衣服,心想在十四那裏每日補品燉湯侍侯著,人還瘦了一大圈。在這宮裏起早摸黑,整日裏侍侯別人,反倒身體健康,自己真是個勞碌命啊,不禁苦笑一下。

發布康熙卻又問道:“怎麽弘曆沒同你回來?他那幾次進宮,你沒同來。你回來,他又沒來,怎麽回事?”

發布我隻好笑道:“怕是我身體還未全好,影響了小阿哥吧。”

發布康熙笑道:“那你先回去歇著,明天再來吧。”

發布謝恩退下,出門就遇上了十七,給他行了禮,匆匆回到了住所。

發布喜蝶她們依例對著我大驚小怪地從頭到腳地關心了多遍。回屋再一看,房間裏還是一樣整潔明亮,怕是喜蝶她們也天天幫我打掃著,唉,還是姐妹比男人靠得住。

發布關上房門,第一件事就是將我這幾年的私人珍藏全翻出來。立時,整個房間裏珠光寶氣,錢光燦爛。看著這堆物品,我自言自語道:“還是自個兒的才是最靠得住的。姐姐我以後的幸福就全看你們的了。從今以後,得更加努力存錢了。”一不小心瞟到一個錦盒,正是當年胤禛送我的那把團扇的外包裝。現在裏麵全裝的是胤禛送我的諸如蜻蜓發簪,金步搖,鼻煙壺之類的物件,隻是現在,我不會再留著它了。

發布盡管這個錦盒裏裝的都是價值不菲的珍品,我也很痛心,很舍不得,但我一向認為長痛不如短痛。與其日後睹物傷情,不如自己先斷情絲。心像燒錢一樣的疼,最後看了一眼那把雍正手繪團扇,將它放入錦盒,準備明天交給小多子,讓他幫我還給胤禛。長長歎了口氣——這兩條腿的男人好找,這價值百萬的團扇可就難覓了。更痛苦的是,我還得親手把它送回去,這才真的叫做在傷口上撒鹽哪,唉

發布好在月喜我一貫熱愛生命,珍惜健康,當晚想通了也就睡得很好了。一夜無夢,睜眼時天已微亮。趕緊拾掇了一下,去乾清宮上班了。

發布趁著康熙早朝,我找到小多子,將錦盒交給他,讓他送還胤禛。誰知小多子一副給老虎拔牙,打死也不去的模樣,堅決駁回了我的要求。我再三懇求無果,凶相畢露,一把抓住小多子的衣領:“一句話,你肯也的得肯,不肯也得肯。”

發布軟硬兼施,威逼利誘均告無效,我泄氣地癱坐在椅子上,怒視小多子。這小子再晚個幾百年,保證是個合格的GCD員,優秀的地下工作者。任你用盡十八般武藝,出盡法寶,都不能動搖他。也許胤禛對他們而言,和閻羅真的差不多吧。

發布認命地收起盒子,放進衣櫃,大概十七也快來找我了,交給他也一樣的。無意瞟到枕邊胤禛的手帕,心裏一緊,慢慢走過去,把它抽出來也放入了盒子裏——要斷就斷個徹底吧。

發布睡醒午覺的康熙看起來精神頗好,看了幾個奏折之後,忽然又舊話重提。對我道:“月喜,再過個幾年朕也該給你指婚了。心裏有人了嗎?”

發布我正在發神納悶怎麽十七還沒來找我呢,康熙這麽一說,嚇得我一個激靈,趕忙走到康熙麵前跪下道:“求皇上恕罪,請皇上待月喜滿了二十五歲就放我出宮吧。”

發布康熙奇道:“朕那麽多兒子,你就沒個中意的?”言下似有覺得我不識抬舉之意。

發布滿心苦澀地想,不是沒有中意的,隻是我中意的他不中意我;我避之不及的偏偏又全都粘了上來。我除了出宮,大隱隱於市外,還能有什麽法子呢?隻得連連叩頭道:“皇上請恕月喜無狀。月喜著實不想過那一入侯門深似海的日子。”

發布靜默了幾秒鍾,康熙才說道:“月喜,朕現在不逼你。但朕有個條件,你若不肯接受朕的指婚,你到二十五歲便不能出宮。留在宮裏侍侯朕到百年歸山之時方可離開。其間,你要是願意嫁人,就告訴朕一聲,朕再為你做主。”

發布我還能說什麽呢,這對一個沒品階的宮女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況且,現在真讓我離宮,我一時之間也不知到那裏去好,便領旨謝恩。見我接受了自己的條件,康熙又道:“你可知朕為何要這樣留下你?”

發布為安全起見,我搖頭不語。康熙道:“你忘記了,朕說過自十三格格走後,朕身邊之人再無一人比得上你的解語,深得朕心了。朕這的確是私心啊。”

發布我隻是笑,心裏清楚康熙是不會把我這個被他認定的“遺詔”輕易放出宮的。我像十三格格一事,既是原因也是借口。

發布瞧著桌上這燙手的錦盒,口裏的玫瑰蜂蜜茶也覺得沒了滋味。正發愁的時候,樂茵推門進來,向我輕聲道:“月喜,四爺和十七爺在竹居等你,你快去吧。”

發布看樂茵的樣子好象還不知情,我便壞心地趁機陷害她做自己的替死鬼。將錦盒遞於她,假笑道:“樂茵,這是我送給四爺的東西,麻煩你先幫我帶過去。我梳洗一下就過來。”

發布樂茵爽快地接過盒子出去了,我則在後麵對自己的無恥,虛偽反省了兩分鍾後,瞅著四下無人,拿著毽子跑到宮裏的僻靜處繼續破紀錄去了。

發布約莫著時候差不多了,我又繞路到了乾清宮。一到宮門口看見了玉華。玉華朝我快步走過來,衝我笑道:“弘曆阿哥回來了,吵著要見你。皇上正讓我出來尋你呢。”

發布弘曆回來了,那胤禛不也在裏邊?我有些心怯,不覺慢下了腳步。唉,罷了罷了,這胤禛是康熙的兒子,我是康熙的近身侍女,想不見麵,好難的。唯今之計,隻有硬著頭皮去麵對了。再說了,我也沒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麽事情,沒見過救人反倒理虧的。哼,WHO怕WHO啊!

發布進得門去,果然胤禛,胤禮,連胤禎都在裏麵。依足規矩給各大主子請安見禮完畢,康熙招手讓我到他和弘曆的身邊去。弘曆對著我無比燦爛地笑笑,還做了個鬼臉。康熙也不禁笑道:“這弘曆和老十七一樣,誰都管不了,偏偏對月喜服服貼貼。朕的這個近身宮女還真沒選錯。”

發布自動過濾掉胤禛,我低頭笑答道:“皇上過獎了,月喜可當不起的。”

發布十七剛要開口,十四已搶先一步說道:“皇阿瑪,額娘也很想見見弘曆。兒子這會正要過去,不如讓月喜帶著弘曆和兒子一起到永和宮給額娘請安吧。‘

發布從永和宮出來後,我牽著弘曆向十四道別:“十四爺,月喜要帶小阿哥回去了。今天的事,謝謝你。”

發布十四從袖子裏摸出那塊玉佩:“這塊血玉老早就說還給你,卻一直沒記起來。今天正好還給你,你可收好了,別弄丟了,也別再拿去當了。”

發布歡喜地接過玉佩,又多了筆進賬。正準備對十四感謝幾句,弘曆卻鬧了起來。我隻得對十四抱歉地笑笑,帶著弘曆回去了。

發布將弘曆交給他的教養嫫嫫,安置好以後,又磨蹭了半天,估計胤禛也應該回去了,才甩著手帕慢騰騰地走了回去。

發布進門前先探頭看看房間,還好,屋裏沒有出現任何異物。這才回身關上房門,將十四的那塊玉佩仔細地收撿起來後,倒了杯茶推開窗戶換換氣。

發布剛推開窗戶,就看見一臉烏雲罩頂的十七胤禮站在門口正欲敲門。回轉身打開門,迎進十七,笑道:“十七爺,怎麽有閑工夫過來月喜這?”

發布十七悶聲道:“月喜,你的傷好了吧?”

發布見勢不妙,我也收起了笑臉,麵無表情地說道:“十七爺這個樣子,怕不是來探望月喜的傷情的吧?”

發布十七沉聲道:“月喜,你為何將東西退於四哥,卻又接下十四哥的玉佩?”

發布我頓時沒了好心情,居然還監視我!真當我是天地會的徒子徒孫,進宮來謀刺康熙,預備反清複明嗎?冷冷說道:“這有何不可?”

發布十七的語氣中隱然帶著怒意:“你不是口口聲聲,心中隻有我四哥嗎?那你還接十四哥的玉佩。”

發布自顧自地坐下喝茶,淡然道:“難不成主子賞下的東西,月喜能拒收?”

發布手中的茶杯被十七一把搶走,我斜眼看向他道:“十七爺不是也賞過東西給月喜的嗎?”

發布茶杯被十七重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屍骨不全。惋惜地看著這一地的瓷片,這可是上等的定窯白瓷呀。回來這幾年,別的沒學會,就學會了侍侯人的活兒和鑒別古玩,玉器珠寶的本事。再有一點就是,厚顏程度已難有人與我匹敵。想了想十七的好處,歎了口氣,我忍了。

發布見我光歎氣不說話,十七急道:“這怎麽相同。十四割的那塊玉佩是皇阿瑪賞的。他曾經說過,哪個女子若得了這塊玉,那女子便是他十四貝子府的福晉。可這塊玉佩他卻一直收著,根本沒送給十四福晉。今日倒被你接下了”

發布我冷笑:“月喜還未出閣,有何不可?’

發布十七卻激動了起來,大聲道:”你接了四哥的發簪,已是四哥的人了。再無道理接十四哥玉佩之理!“

發布我緩緩起身,拉低衣領,把那道隱隱可見的疤痕現給十七看,一邊說道:“這便是你四哥親手傑作。當時若非十四爺的照料,你以為你今天還能在這裏理直氣壯地教訓我?”

發布十七楞了一下,還是不死心道:“月喜,你聽我說。你不清楚”我打斷他的話頭,使盡全身力氣將他推出門,哀求道:“十七爺,您也放過月喜吧。月喜再不奢望什麽了。求求你也別說了。再怎麽說,已經發生的事情也沒法改變了。”

發布聽見十七在門口重重跺了一下腳後轉身離開,我才無力地順著門板滑坐在地上。無論任何人,即便是我這般拜金的功利主義者,在被自己全身心付出,去深愛的人傷過之後,那道傷口都是難以愈合的。即使好了,那裏也是道碰不得的疤,永遠是個口子,更是條鴻溝。

發布呆了半晌,我才反應過來,從櫃子裏找出十四送我的那個玉佩。十四於我有恩,我決不願意十四是因為我的緣故而被胤禛發配到景陵孤苦終老的。我雖給不了十四情意,也幫不了什麽忙,但我至少不能害他。

發布取下發髻上的頭釵,將頭發打散梳理時,房門響了起來。開門一看,卻是樂茵。因為上次陷害樂茵做我替死鬼的事,心中好是歉疚。見是樂茵,便笑道:“怎麽想起這大晚上的來找我?”

發布樂茵關上房門,一臉焦急地對我說道:“月喜,四爺病得好重。你去看看他吧。”

發布我淺淺一笑,對於胤禛我可清楚的很,他當了十三年皇帝才死的。如今康熙還健在,他哪有那麽容易翹辮子。裝重病博人同情,騙我心軟嗎?這種橋段現在連台灣的肥皂劇都已經棄用了,對我而言更是白搭。倒了杯茶給氣喘籲籲的樂茵道:“姐姐緩口氣,別嗆著了。王爺病重,應該傳太醫,而不是找月喜。”

發布樂茵一把抓住我的手急道:“月喜,我是不知道你遇上了什麽事情,但四爺的病真的不是哄人的。太醫院已經派了幾撥人去了。病得已是臥床不起了。”

發布拿起梳子繼續梳理我那過腰的黑發,不緊不慢道:“王爺自有他的福晉照料,我一個皇上的宮女跑去湊什麽熱鬧。”

發布氣急敗壞的樂茵大力地將茶杯放在桌上奪門而去。心疼地檢查了一下茶杯是否無恙。今天已經損失了一個了,它的兄弟再不能有差池了。眾人皆以為我無情無義,殊不知哀莫大於心死。既然沒人愛我,我就隻好加倍地愛自己。在社會上混了那麽幾年,孤兒出身的我比誰都清楚,金錢在這個世界上巨大的魔力。縱然它買不到我愛的人,但它至少可以為我遮風避雨,讓我吃飽穿暖。沒了胤禛,月喜也還得好好的活下去。

發布又過了幾天,情況仿佛真的不對勁了。太醫院的白胡子太醫們一天三趟地往乾清宮跑,給康熙匯報胤禛的病情。

發布還是上次那位給胤禛做假病曆的周太醫,這次一頭大汗地跪稟康熙道:“雍王爺高熱多日不退,兼惡寒,頭痛,咳嗽。經臣等會診,發現王爺脈浮緊,舌卻不紅,但無法發汗。此病性屬寒,病因為外感寒邪;病機是風寒襲表,肺衛失宣。辨證為傷寒表證,即太陽傷寒證。雖經臣等對症處方,並輔以針灸,藥熨,敷貼,導引等多方治療,可就是,就是”

發布康熙冷斥道:“就是藥石無效,岌岌可危是吧!”

發布一眾太醫在下麵不斷磕頭,齊道:“臣等無能,請皇上治罪。”

發布見康熙麵色不善,周太醫又道:“臣尚有下情,請皇上容稟。”康熙微微頷首,周太醫才道:“王爺府中奴仆眾多,人聲喧雜,自是不利於王爺靜養。臣鬥膽請皇上將王爺移至圓明園清休。身邊也不要跟從過多的下人,以便於王爺休養。”

發布康熙冷笑道:“你們不是說四阿哥病得不輕了嗎?還能車馬勞頓,到圓明園去嗎?”

發布周太醫抹抹額頭上的冷汗,回道:“正因為圓明園地處京郊,清幽靜寂,才適合王爺的靜養啊。皇上要是不放心,就請派個身邊信得過的人負責照顧王爺吧。”

發布太醫羅羅嗦嗦地說了一大堆專業術語,我是跟聽天書一樣,一句都不懂。什麽“襲表”“失宣”之類的DD,真是初次聞名,如雷貫耳,久仰久仰啊。還好康熙比較言簡意咳,一句“藥石無效,岌岌可危”就讓我知道了胤禛這次是真的病厲害了。心裏雖然還有芥蒂,卻也忍不了的擔心。但一聽到周太醫向康熙建議找專人照顧胤禛時,便暗暗叫苦,慢慢地往後挪動,鴕鳥般地希望康熙不會發現自己而逃過此劫。

發布偏偏康熙又是個出名的好記性,我還正在退呢,他已將趙昌喚了過去,問道:“上次四阿哥得病久而未愈,朕是派月喜去照顧的吧?”

發布看見趙昌頻頻點頭,我真恨不得找根鋼筋把頭給他撐住。免得亂動,禍及我月喜。又恨恨地看了看周太醫,這個老頭子擺明是胤禛一夥的,故意下套讓我鑽呢。老康啊老康,我還得留在宮裏服侍你和弘曆呢,你讓玉華,喜蝶她們去吧。到了關鍵時刻,顧不得那麽多了,連最懼怕胤禛的喜蝶也出賣了。

發布還在幻想康熙不見得會讓我這個弘曆的半個保姆走的時候,趙昌已對我下了“死亡通知書”:“月喜,你待會就回去收拾下,明天到圓明園去服侍雍王爺。”我淒慘地望向趙昌,我都快忘了,他也是胤禛的人。老天爺,你就這麽不待見我呀!

發布忽然,一個太醫越眾而出,向康熙稟道:“皇上,因王爺貴體欠安,故不可接近女色”聽得我大喜,我就不是女色嗎?換小多子去吧。隻可惜我拿著半截話就開跑,高興早了。該名太醫的意思是不要胤禛的福晉們跟著,美其名曰免得胤禛分心勞神,不良於治療。讓圓明園裏留下宮女太監邊可,剩下的重任由我月喜一肩挑起。晴天霹靂啊,我定睛一看,差點暈過去,這不也是胤禛手中的裏太醫嗎?看來,他們是下了心非得讓我去了。我,是躲不掉的了。

發布在眾人的七嘴八舌中,康熙一錘定音:“月喜,你明天就過去圓明園吧,至於弘曆,他還是留在宮裏讀習。你倘是把四阿哥照料的妥帖,朕重重賞你。”

發布欲哭無淚地看著康熙,康大爺,書上不是都說你對胤禛不咋的,不在意的嗎?幹嗎他生個不會死的病你都這麽緊張啊,還把你的近身侍女送入虎口,天理何在啊?那些不負責任的曆史書作者,你們給我滾出來,有你們這麽亂寫誤導消費者的嗎?就算是我買的都是盜版,你們也不能盜的麵目全非啊!胤禛,上輩子我一定欠了你很多錢沒有還,這輩子才這麽衰的,救命啊!

發布皇命難違,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背負著重大的曆史使命,被一輛四輪馬車運送去了圓明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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