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異實錄

第1227章 抓人

第1227章 抓人

我的聲音散了出去,重複的回響。

嘖,那女人耐心倒是極好。

既然將我困在這裏,就說明她定然是去找花姑的麻煩了。

牙覓消失那麽久,咱們誰也不清楚她道行深淺,擺了幾個符陣都出不去之後我有些著急,手底下也失了分寸,幾張攻擊符篆打出去後就聽到鬼魂淒厲的慘叫。

隨後陰風陣陣,猛地刮了過來,猶如暴風似的往我臉上拍。

我想我大概是激怒了隱藏在灰色濃霧中的鬼魂,從鬼氣的濃鬱程度上來看,估摸著數量還不少。

嗬嗬,我冷笑著抬手默念咒文,掌心橙黃色的符紙金光一閃,金剛經霸道的威能附在上麵,我手腕翻轉,口中爆喝一聲符篆瞬間激射而出,隨之而來的又是幾聲不不甘的鬼叫。

迷在我眼前的濃霧散去一些,幾個單薄的影子緩緩出現,我沉下臉,在其中我看到了好幾張認識的麵孔。

走在最前麵的正是前不久死去的朱偉軍,跟在他身後的是鄭秀秀和羅紫薇,兩個女鬼死了還手拉手,莫名的我有些想笑。

剩下的就是周凡義,王霞,孟小軍了。

這一個兩個的都是我在文獻上見到過的,而且走在最後的居然還是徐媛三人聯手害死的那個幾個受害人,在他們身邊是幾個陌生的麵孔,年歲都不大,最小的居然還被其中一個鬼抱在懷裏,隻是個嬰兒而已。

我隱約知道那些事什麽人了。

都是徐媛和黃海生下的孩子,替身術失敗之後承受一方的肉身會破滅,靈魂無所歸依也去不了地府,隻能在人間飄蕩,直到魂魄到了極限後化作一地塵土。

先不說那幾個小孩兒,其他人都死了那麽久了,本身的魂魄也是無損的,早就應該在地府排隊等投胎了啊!

怎麽會出現在牙覓的法術裏呢?

難道這是幻術?

我後退幾步與那些緩慢而來的鬼魂拉開距離,他們神色茫然,口中念念有詞,然而卻沒發出聲音。

“破魔符!去!”

比起剛才更閃耀的符篆激射而出,砸在前方,然而法術依舊未破。

這不是幻術!是我被法術困在某一個地方了,眼前的這些鬼魂應該也是牙覓用某種手段硬生生的從地府裏拽出來的。

鄭秀秀和羅紫薇是我親手送到鬼差手裏的,看著他們進入陰路。

我相信那鬼差不會連兩個普通的鬼魂搞不定,那麽事實就隻有一個,他們是在進入了地府之後被強行召出的。

牙覓究竟有什麽本事,居然能和閻王爺搶人?

我不厚道的想要看看那高冷的閻王知道後會有什麽反應。

不過嘛,現在可不是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那一水兒鬼魂顯然是衝著我的皮囊而來,走的近了我已經能夠從不斷開合的口中讀到他們說的話了。

我不想死。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被迫害的,有被黃媛媛舅舅的魂魄殺掉的,有被徐媛三人聯手害死的。

但這一切的幕後推手,都是牙覓無疑。

若不是她給了徐媛幫助,就不會直接或者間接的產生那麽多枉死的靈魂。

“咱就一道士,生死輪回各有天命,我幫不了你們。但是讓你們舒服一些還是可以的。”

我目露憐憫,在朱偉軍的魂魄即將靠近我三米內的時候抬手打出一張淨化符,懸在這些魂魄中心。

茫然四顧的魂魄僵硬的轉過頭盯著泛白光的符篆,口中的聲音也大了些。

我深吸口氣,手上掐著法決,默念往生經。

與此同時,一股股黑氣從那些魂魄上尖叫著竄出,撞上淨化符後消散不見。

而最先恢複意識的是羅紫薇的魂魄,奔三的女人看著依舊明豔動人,若非臉上沒一絲血色,我還會稱讚一聲美人。

羅紫薇衝我點點頭,繼而偏過腦袋去看身旁的鄭秀秀,待她也醒過神後倆鬼對著我恭敬的來了個九十度的彎腰,隨後逐漸消失,應該是自行去地府了吧。

之後那些個魂魄也是如此,除了徐媛的那幾個孩子之外,五分鍾後全都走了個幹淨,而灰蒙蒙的濃霧此時徹底散去,我天靈蓋上微微一痛,眼前畫麵又回到了玉蘭樓所在的街道口上,隻是身邊多了五個鬼魂。

“你們各自散去吧,趁還有時間到處看看世界的繁華,切記不可傷害世人,墮入魔道即可。”

這幾個孩子年歲最大的也就十八歲,最小的還是個剛出生的嬰兒,眯縫著眼衝我樂嗬嗬的笑。

年歲最大的男孩子看了看我,道了聲“謝謝”後領著剩下的幾個走遠了。

直到他們的身影徹底消失之後,我才一拍腦門兒,那個最大的就是徐媛領養回來的孩子!

本人比文獻上的樣子俊秀不少,可惜了死的淒慘,魂魄不全,恐怕和那個嬰兒會是幾個鬼魂之中最早消失的吧。

心中歎息的同時,我也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

“哼,膽子不小,竟然直接在我的攝魂術裏給他們超度,你就不怕在施法的時候被我抽了三魂七魄拿去煉藥!!”

嬌俏的女聲響起,我聳聳肩轉身,頓時眼前一亮。

瓜子臉,楊柳腰,身穿一身漢服,長發用玉簪子挽在腦後,眼角一粒血紅淚痣,帶笑的杏仁兒眼顧盼生輝。

嘖嘖,真真是個大美人兒,隻是可惜了……

“小子你搖什麽頭!!”

女子秀眉一皺,長袖猛地甩開,剛才還柔柔弱弱的,一眨眼攻擊近在眼前。

我淡定的閃身同時拽住對方的衣袖,手上短刀插入,刺耳的“滋啦”聲後,一截衣袖留在了我手裏。

“可惜了年紀太大,都能當我姥姥了,不然還能要個電話。”

是了,這人就是牙覓。

她身後就是玉蘭樓的大門,而那裏站著的是明顯受傷了的花姑,還有麵色陰沉的陳永泰。

看來三人剛才應該是交戰一場,不過顯然是花姑這邊不敵。

“你!!沒教養的臭小子!姑奶奶代你家長輩教教你!”說罷,牙覓單手在腰間一摸,繼而一條翠綠色長鞭出現在她手上,光亮的表麵帶著細小的倒刺,若是被紮上一下可有的受了。

對方一言不合就動手沒有讓我太驚訝,遠離人群生活太久後總是有些怪癖的嘛。

我就是好奇,這人和徐媛究竟有什麽關係,三番兩次的幫助徐媛。

都知道助人為樂是能積陰德的,同樣的做壞事也是會減損陰德。

像徐媛和黃海這樣的人,死了之後入地獄接受刑罰是少不了的,下輩子也斷然做不成人的,頂多當個豬,已經是閻王爺優待了。

由此可知,眼前貌美如花,看著隻有二十五上下的牙覓,今後死了得有多悲慘。

我左手握著短刀格擋攻擊犀利的長鞭,右手則是拋出幾張符篆在周圍布下符陣,以免傷著不相幹的普通人。

與之開打的時候我還不忘拿眼角瞟了眼花姑的方向,發現他們兩人雖然受傷,但氣息穩定,我便放下了心。

至少,這女人還沒動殺心,就還有的談。

如今案子也解決的差不多,黃海也判了個死刑,算是一個比較圓滿的結局。

隻是,我私心還有很多疑問未曾得到解答。

利落的翠綠色長鞭從刁鑽的角度抽過來,直逼我心窩,毫不遮掩的殺人技。

我用短刀勉強抗下對方的攻擊,然而幾下之後,昔日陪我斬殺過不少玩意兒的鋒利刀身居然開了幾道口子,眼見著就要斷了。

牙覓身法輕盈,幾十年的經驗積累不是蓋的,往往在我做出一個動作的時候就能準確的預判的我接下來的行動,長鞭“啪啪”的抽打在我腳邊,隻差那麽一點兒,我的腳掌就會被一劈二。

那女人越戰越勇,纖細的手掌揮鞭的速度快的我眼前都產生重影了,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絕對支撐不過三分鍾,於是隻得先用短刀擋著,不斷的閃避對方的攻擊,若是實在避無可避,隻能將不那麽重要的部位露出來挨一下拖延時間。

才短短一分鍾,我身上就多了幾十道深深淺淺的血痕,額頭上也冒出細密的汗水,那頭圍觀的花姑和陳永泰焦急的想要過來幫忙,卻礙於衝不破牙覓的鞭子而作罷。

“爆!!”

右手趁著牙覓被我擋下的瞬間從懷裏摸出一遝符篆,也不管是什麽作用,一股腦的全部甩過去,在那女人忙著揮鞭子避開符篆的同時,我的拳頭也到了她跟前。

擅長使用鞭子的人一般近身戰不會太好,就比如現在,剛才還是我被她用長鞭逼在遠距離打,現在就風水輪流轉,我按著牙覓的肩膀手腕一扣一鬆,她的肩胛骨就被我卸了下來。

這女人也是個硬茬,一聲不吭的受了下來,還拿腳尖繃直了踢我,可惜她力氣不及我,稍微廢了些功夫就被我化解,接下來又是一連串的禁錮符,打得她不情願的被我定在原地,瞪著泛紅的雙眼看我。

陳永泰是劍修,最受不了的就是遠程攻擊,而花姑在苗疆道術上的造詣不一定有牙覓高,也就間接導致了這女人能強勢以一打二。

對上我麽,嘖嘖,還是年輕人有本事啊。

我得意的一仰脖子,雖然身上傷口不少,但胸中憋著的一口悶氣散開了。

“嘿嘿,這下咱們能坐下好好說話了吧。”

說罷,我也不打算看她的反應,一把將人扛在肩膀上走進玉蘭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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