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異實錄

第1228章 難言之隱

第1228章 難言之隱

“你個小崽子放我下來!!對長輩一點兒禮貌都沒有!!四大家族就是這樣教育你們的嗎!!阿花!你也不管管!”

牙覓即使被我用了禁錮符也不老實,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那聲音就在我耳朵邊炸開,吵得我眼暈。

一個沒忍住,我又給人上了一張噤聲符。

這類符篆我平時身上帶的不多,隻有幾張而已,用完了也不大會想到去補,頂多現場畫一張就是了。

我驚呆的是,花姑的小名居然和我小區門口的母狗一樣……

也許是我表現的太明顯,又或者是花姑認識那條狗,總而言之,在牙覓說出這倆字的同時,我和她的腦門兒上都挨了打。

“……您打我作甚呢……”又不是我喊的,平時我也就是喊喊那條狗而已,絕不敢這麽喊您呐。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區那條蠢狗叫什麽。”

收回手的花姑冷冷的瞪了我一眼,雖然配上那張有虛弱的臉殺傷力消減了不少。

好容易幾人坐定,我立即通知在家看著鬼影的柏菱過來一趟,然後就看到牙覓狠狠的盯著我。

“怎麽了?”

我莫名其妙。

始終沒說過話的陳永泰哼了一聲,不怎麽樂意的說道,“解開噤聲符吧,禁錮符留著就行。”

我點頭應允,撤了符篆的同時,那頭的柏菱也已經用極速符趕到了,二話不說就上前先為花姑治療。

“徐媛就是一普通人,我不明白為什麽你會幫她,甚至不惜用回春術。嘖嘖,你可知道,這些罪孽會一個不拉的出現在閻王手中的那本生死簿上,更何況你還敢和地府搶人,膽兒也太大了些,就不怕閻王爺給你個魂飛魄散?”

牙覓沒所謂的坐在對麵的長條沙發上,視線在我身上來回掃蕩,嘴裏卻沒答我的話,“我的好妹妹,一眨眼這才多少年,你就老成這樣子了,再過個幾年你都能當我媽了。”

此言一出,我和柏菱相視一眼,同時倒吸一口涼氣兒。

坐在花姑身側擁著她的陳永泰率先爆發,幾大步上去對著牙覓就是一通打,那架勢就和地痞流氓差不多,而且每一拳都落在牙覓那張漂亮的臉蛋上,幾分鍾的功夫,年輕貌美的麵孔就被揍成了豬頭。

“嗬嗬,信不信我讓你每天都這幅模樣?當初逐你出族裏還真沒錯,到了現在你還不知悔改,更是助紂為虐,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無辜的人嗎?到了今天你還敢來找我,想要我幫你?不可能!!”

花姑氣得猛拍沙發扶手,蒼白的臉色也因為怒氣紅潤了一些,然而被柏菱治療好的傷口才剛剛愈合又被她的動作給震的裂開了。

陳永泰趕緊上前捉住對方的手腕,心疼的不得了。

這一對兒黃昏戀不分場合的秀恩愛已經閃瞎了我的眼,別過臉,我將視線挪到了牙覓身上,“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我是張家人這你是知道的,那你應該也知道魅惑符吧。”

滿意的看到對方在我說出符篆的時候臉色僵了一下,我接著用人畜無害的笑容道,“其實比起用強的我更希望你自己老實交代,畢竟用了魅惑符後多少回有些後遺症嘛,或者,你更喜歡搜魂術?我雖然不怎麽擅長,不過還是可以試一試的嘛。”

搜魂術比起魅惑符要狠的多,基本上被用過這種法術的人大腦都會有一定的創傷留下。

施法的人手腳再生一些,直接弄成植物人也是有過的。

果然,牙覓聽完之後神色中帶上了一絲慌張,即使仍然繃著臉,但我依舊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畏懼。

一個情願用了回春術而被族裏趕出去的人,怎麽可能會不在乎自己的身體和性命呢。

她一旦死了,下場絕對不會比徐媛好,還有過之而無不及,總是一句話,淒慘的難以用言語表達。

我也不會傻到為了這樣的人去讓閻王開後門,能留下她一條命就算不錯的了。

牙覓沉默良久,等花姑的傷都被治愈的差不多的時候,這才開口道,“徐媛,是我的親妹妹。”

!!!

我相信在場的所有人和我的心思都能用上麵的符號表達清楚。

這也太狗血了一點吧。

之前我腦補過很多種可能,也許是牙覓在離開苗疆之後遇上什麽危機,結果被徐媛給救了。

又或者是徐媛用了什麽相當高端的手段威脅了對方。

隻是我不管往哪個方向猜,都沒想到這兩人可能有血緣關係,好歹花姑和牙覓都是同族,怎麽可能會不知道?

苗疆人都是群居,沒有人獨立在外,即使是外出遊曆,到了時間也會回來。

族譜也由苗疆的族長管理,出生死亡都在那一本冊子上,大家都是一個族的,沒道理會不認識。

果然,在牙覓這話說完不到三秒,花姑就激動的否定了。

“不可能的!你我是表姐們關係,若是你有個親妹妹我不會不知道!小時候和你一起長大的就是我,姑姑嬸嬸經常和咱們家串門子,你們家的那點兒破事兒我說不定比你還清楚!!怎麽可能呢……”

花姑情緒激動,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好好的一件漢服,就被拽的皺皺巴巴,一下沒了樣子。

而牙覓此時倒是淡定了不少,有些許是將心理憋著的事兒說了出來,這時候她反倒平靜了下來,甚至能夠直視花姑,“你當然不會知道了。因為這是我父親外出遊曆的時候和一個普通女人生下的,哼,你會知道就怪了!”

臥槽!又是個驚天大秘密!

同父異母啊!

苗疆人一向都不和外人結婚,為的就是要保證血統的純淨,要不然當初花姑和陳永泰的事兒就不會鬧的那麽大了。

這還是我頭一回聽到那麽勁爆的消息。

我目光不由的在花姑和牙覓之間來回打轉,好奇的不得了,巴不得這兩人再說些秘辛聽聽。

像是聽到了我的心聲一樣,花姑手上用力,頓時牙覓的領口就被拽的裂開,而她又被我施了禁錮符,動彈不得,於是乎隻能任由在暴怒的花姑**,隻是她露出的那片白淨的脖頸和纖細的鎖骨讓我多看了兩眼。

一點兒都看不出是五十多歲接近六十的人啊,這老女人比花姑的年紀都要大,兩人此時離得那麽近,一個是依然是年輕美貌的樣子,而另一個身上滿是歲月的痕跡,強烈的對比讓我沒來由的一陣心酸。

我們無法留住時間,為停住步伐而逆天而行的人終歸要付出代價。

可惜的是,這二位沒有滿足我的好奇心,花姑沉默了一會兒後就讓陳永泰帶我和柏菱出去,而她則留下和牙覓說話。

因為禁錮符還在那女人身上,我們也不擔心她會對花姑不利,於是就一起出了玉蘭樓。

等我們在外麵逛到夜市都開始了的時候,花姑那邊總算是說完了,讓我回去撤了禁錮符。

“放她走吧,”花姑神色黯然,不知受了什麽打擊,“以後咱們也不必見麵了,反正其他人應該也活不了了,你我就各自安好吧。”

“切,說的好像誰要來見你一樣,要不是你這幾天逼的那麽緊,我也懶得搭理你,而且你們幾個害死了我的妹妹,我一定會回來報仇的!”

牙覓怨毒的看了我們幾個一眼,花姑張了張口,不過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

眼見這個女人走了,我才開口為花姑為什麽輕易放她走,和原來的說法可不一樣啊。

然而花姑隻是歎了口氣,讓我不要再管這事兒,她說以後牙覓是不會來找我們麻煩的,她臨走時說的話也就是氣話而已。

嗬嗬,那種眼神,我還真不覺得會是氣話。

隻是終究是別人的家事,我不好多問,而且我眼角掃到陳永泰的表情,發現這老頭也是一直緊繃著一張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看來有機會我還是單獨去找永泰師伯一次吧,總覺得這事兒不會那麽快就結束。

第二天一大走,傑克就打電話給我,說是下午黃媛媛就能出院了,讓我過去接人。

“嘖,你女人出院我去接個屁啊。”

前幾天讓人看著黃媛媛是因為擔心她被牙覓暗算,現在人家都走了,事情也結束的差不多的了,哪裏還需要我出馬呀。

但是這外國佬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硬是要讓我去和他分享喜悅……

“你找錯人了吧……”

我眼角青筋直跳,那頭的外國佬興奮的連話都說不清楚,嘴裏一個勁兒的讓我去,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整個過程最多也就兩分鍾,搞得我莫名其妙的。

成吧,接人就接人吧。

洗漱幹淨出來的時候,柏菱還在臥室裏睡著,香香也去找陳衝去了,因而沒人給我做早飯。

我一路晃悠到樓下的早餐店,剛點了個大餅油條,背後忽然就襲來一陣陰氣,在我下意識的要打出一道符篆的時候,幽幽的男聲響起。

“小岩子啊,你都好幾天沒搭理我了……”

回頭一看,角落裏正飄著一個模糊的鬼影,在初升的太陽光下照的都快沒了。

我驚得險些跳起來,要不是顧忌旁邊還有普通人,早就爆粗口了。

“老板我一會兒來拿啊!”

“好叻!”

和店老板打了聲招呼,我便朝著陰暗的轉角走去,鬼影也很識相的跟了上來,直到周圍一個人都沒了,我才忍不住將對方按在牆壁上一頓臭罵。

“你是想死嗎?!大白天就這麽出來,嫌魂魄還不夠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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