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小試牛刀
其實，花明的喝聲，並不算太大，但就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深深地刺進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雙方乍合倏分，循聲望去。
“大始教”徒個個驚駭至極地脫口呼出：“活報應！”“活報應！”
“棒丐”卻是心頭大喜，叫道：“小兄弟！”
花明接道：“老哥哥，這是怎麽回事？”
“棒丐”才要說話，陡聞！一個“大始教”徒陰森聲道：“活報應，紅魔已死，你小子可沒有了靠山。識相的，乖乖束手就縛，大爺們在教主麵前多說幾句好話，或能保得一條性命，否則……”
花明微微一笑，道：“否則怎樣？”
那人道：“馬上取你的狗命！”
花明哂笑道：“誰取誰的命？”
那人道：“取你的！”
花明“哈哈！”一陣狂笑，道：“如果你們取不了怎麽辦？”
那人喝道：“就取給你看。”
那發話的“大始教”徒，竟然腰懸銅牌，麵貌陰森，年約六旬左右，想必是在該教中，有著相當地位。他雙目射煞，左右一看，幌身而上。
花明將“赤扇”交於左手，右手一搖，道：“慢來，你們既然想死，不必急在一時，在下總要成全你們就是。”
陰森老者，刹住前衝之勢，喝道：“活報應，你有什麽交待，不妨快點說出。”
花明若無其事的道：“在下倒沒有什麽交待，不過，卻有個條件。”
陰森老者一怔，道：“什麽條件？”
花明接道：“條件很簡單，如果在下被你們擊敗，任憑宰割，絕不還手。”
陰森老者冷笑道：“活報應，你永遠也不會勝的，你的紅魔靠山已死，江湖上哪還有你的立足之地，今天就是你喪命之日。”
花明繼續說道：“紅魔死於否？並無關我們的打鬥，倘若在下勝了，可要……”
陰森老者截道：“怎麽樣？”
花明道：“你得答複我一個問題！”
陰森老者接道：“什麽問題？”
花明道：“關於你們大始教裏麵的情形。”
陰森老者一聲冷“嘿！”道：“活報應，你是枕著扁擔睡覺，想得倒寬敞，看掌！”說罷！掌風如削，狂飆掠地，同時，又縱出了六個“大始教”徒，將花明團團圍在當中。
那邊“棒丐”見“大始教”徒，仍然是群打群毆，一時怒火高漲，大吼一聲，揮舞打狗棒，就要……
但還有十幾個“大始教”徒，哪裏容得上他撲上，也是高喊一聲，將“丐幫”的四個人圍住。一時場中“劈啪！”連聲，殺得如火如荼。
花明以一對七，遊刃有餘。不過，他仍然仗著絕佳的輕身功夫，在人叢中，穿來蕩去。他對於“大始教”徒，可算是恨得咬牙切齒。
尤其被“缺上殘下”擊下懸崖，若非是“魔之尊”搭救，無論有多少條命，也早已骨碎肉飛了。這口怨氣，如果不吐出來，死也難瞑目。
他的恨怒一生，因而，想起這些
往事，不免心神微分。陡地！一柄寒森森的長劍，直指向他的心窩，也就在這時，掌風指影，向全身各大要害襲來。
高手對招，不能差得分毫，何況圍攻他的，都是“大始教”的高手，更是不能稍微分神。在電光石火之瞬間，“啪！”的一聲，花明的肩上，著著實實的挨了一掌。
同時，分心刺來的長劍，已相距胸前，不及五寸。花明由於一個疏神，挨了一掌，隻覺肩骨癢痛，一條左臂，竟然抬不起來了。
又是一縷指風襲過，直指向腰肋的“期門”大穴。眼看著！花明就要毀在對方劍、指之下……驀聞！一聲慘叫傳來，乃是“丐幫”一個老叫花子，被對方砍掉了手臂。
此際！花明恨得鋼牙挫磨，目光射出凶焰，“無形罡氣”已然運轉全身，不閃不避，挺立當地。乍然一看，一條身影淩空飛起，直摔向三丈以外！
說時遲，那時快！花明“無形罡氣”護身，不閃不避。“大始教”徒的長劍指向心窩，他施展出罡力，竟將對方連人帶劍，震飛出三丈以外。
那個指向他腰肋“期門”大穴的教徒，指尖已達，隻覺如同觸在寒冰柱上一樣，竟震得半身酥麻，蹬蹬後退。
花明怒恨已生，哪裏容得他們喘息的機會。同時，他要借此機會，試驗“魔之尊”所傳授之“天罡指”，唯有以這些“大始教”徒，作為試驗品。
他的雙目寒光掃射，指風到處，穿胸洞腹，鮮血直湧。轉眼間……屍橫遍地！一片慘叫之聲，震人心魄！
他的心裏有數，一定要留下這個腰懸銅牌的老者，因為此人的地位，一定很高，至少是護法級別。若要知道“大始教”裏麵的情形，唯有他是個最適當的人選。
所以，“天罡指”始終沒指向他。花明殺機大熾，身形如電，已將圍向自己的六個“大始教”徒，通通以“天罡指”擊斃！
他看見老哥哥“棒丐”，被五個教徒打得手忙腳亂，身形一劃，“赤扇”一翻，慘叫之聲響起。“棒丐”覺得壓力一鬆，暴喝道：“小兄弟，殺！”打狗棒如狂，橫掃直刺！
花明發現，那個腰懸銅牌的老者，作勢欲逃。他大喝一聲，道：“你想跑？”
身軀隻一幌，已攔在老者麵前。目射凶光，冷冷地道：“要走容易，可是得交待幾句。”
陰森老者知道走不脫，回頭厲吼一聲，道：“住手！”
剩下的“大始教”徒，巴不得如此，立時後退，怔怔地看向地上的屍體，對“活報應”更增加了一份懼怕。
那陰森老者喝過之後，即道：“活報應，本教與你永遠算不清的帳。”
花明道：“彼此都一樣。”
微頓，又道：“現在，我問你，鴻數三煞是否在你們總壇？”
陰森老者硬聲道：“無可奉告。”
花明繼續問道：“你們的教主缺上殘下……”
陡地！陰森老者一陣獰笑，截住道：“你想替紅魔報仇？”
“不錯！”花明回道。
“他……”陰森老
者僅說了一個“他”字，倏地止住。
花明大喝道：“他什麽？”
陰森老者道：“活報應，你想在老夫口中套話，別妄想了。”
花明欺身上步，目射煞氣，冷冷道：“你說不說？”
陰森老者功運兩臂，蓄勢待敵，麵含獰笑，道：“無可奉告。”
花明怒憤填膺，“赤扇”招出“嵐霧鎖峰”，幻化出漫天烏光，挾帶著呼呼勁風，罩壓而下。一聲慘吼，陰森老者口噴鮮血，翻身倒地。
花明跨步上前，一腳踩住陰森老者的胸口，喝道：“說！缺上殘下，是不是你們的教主？”
良久，陰森老者瞪開一雙失神的眼睛，怨毒的看了花明一眼，道：“小子，就算你狠！老實告訴你，紅魔算什麽東西，其值得本教教主出頭？哈哈哈……”
花明聽得一怔，暗道：“聽他的口氣，好像缺上殘下還不是教主，憑著那個殘夫的身手看來，難道他還不夠教主的資格？那麽其背後，必然另有其人。”
心念之間，大喝道：“你們教主到底是誰？”
陰森老者有氣無力的道：“你小子有本事自去打聽，連老夫也不知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擊斃紅魔的，乃是副……”
以下的話沒說完，陰森老者全身一陣抽搐，麵色驟變成紫黑色，雙眼一翻，竟然氣絕身亡。“棒丐”已愰身近前，道：“小兄弟，這魔頭是中了毒？”他疑奇的看向花明。
陡聞！“噗通！”連聲響處，剩下的十幾個教徒，個個倒地身亡，同樣的，都是麵泛紫黑色。花明暗忖：“這是一種極毒的毒藥，難道他們都已預先含在口中？不然的話，何以會如此快捷。
大始教徒死不足惜，可是從陰森老者的話中聽出，缺上殘下很可能是副教主，那麽其教主又是誰呢？”
花明曾聽見“七指叟”講過，“大始教主”即是“缺上殘下”，怎的會突然又變成副教主？這真是怪事。
當下，他見陰森老者及十多個“大始教”徒一死，恨得他飛起一腳，將屍體踢向一旁，對著“棒丐”道：“老哥哥，大始教教主到底是誰？”
“棒丐”搖頭道：“咱老叫花子所聽到的，與小兄弟一樣。”
微頓，又道：“咱想，這缺上殘下，很可能就是他們的副教主，不然的話，這老家夥不會這樣說的。”
花明知道再問也找不出答案，即岔開話題，道：“老哥哥，何以與他們在此打起來？”
“棒丐”長歎一聲，道：“武林浩劫將至。”
花明一怔，道：“老哥哥有何所見？”
“棒丐”奇道：“小兄弟，還不知道？”
花明道：“請老哥哥細說。”
“棒丐”本來是一個詼諧的人物，但現在卻是麵色肅穆的道：“小兄弟，元宵佳節，令師紅魔邀約各大門派，會集於伏牛山人鬼崖之事，可是有的？”
花明接道：“有，但不是家師所邀。”
“棒丐”“哦”的一聲，問道：“不是令師，那是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