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青春說過再見

第六章 大學戀愛課

第六章 大學戀愛課

淩彩雲轉專業了,讓本來就沒幾個女生的班級變得更不像班級了。男女比例的嚴重不協調,讓我看不到這個班級的未來。男生們表麵上雖然都裝作無所謂,但我竟像裝了透視眼一般看到了他們內心深處的那份渴望以及失落。他們渴望擁有一個男女人數平等的班級,哪怕就是不平等,少幾個女生也沒關係。但現實為何這麽尷尬……

班裏開始出現‘小團體’,這裏說的小團體不是拉幫結派為壯膽而建立的小幫小派,而是指班裏三三兩兩地幾個人聚在一起,如影子一般地不離不棄。也就是所謂的死黨。剛開始上課班裏的同學幾乎全到,可能是為了那一抹大學課程的新鮮感,漸漸地時間過久了,竟出現了紅軍長征時掉隊的景象,有時候來上課的竟然不到一半的人數。死黨裏出現了害群之馬,一人不去上課,所有人都不去。這是所謂的不離不棄。老師極力挽回,是不是上的課太無聊了?詢問我們,但我們知而不答,怕損傷了老師的自尊心。便說:老師教得很好,隻是他們睡過頭了。這蹩腳的理由,說出來都上不了台麵,但事實確實如此。

有極大的可能是因為班裏女生少的緣故,上課的氣氛總是很沉重,像入葬儀式一般,老師在講台上講課,下麵的同學在下麵聽。但大部分人都玩手機、睡覺。教室裏除了老師的聲音外,便安靜得詭異。我們隻能早早地期盼下課的鈴聲響起,然後回到溫暖的宿舍,玩上最喜愛的電腦,看著不為人知的電影,以及聊著各種無聊到極點的話題。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大學都是這樣的,有課不想上,上了也不一定能過,過了一科下一科估計要掛。反正不跟重修搭上點邊都不好意思說你念過大學。這種大學文化似乎在某些人的心中根深蒂固,故此便狠下心來,課也不上了,玩遊戲去。課程過不了就在遊戲裏製霸!

我們往往可能忽略了另外一種大學課程,大學戀愛課程!需要用到實際行動去培養,用心去感受,以及理解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沒有學分製,這是成長的必修課……

我接觸這門課程是在大一上學期中旬。在聊天工具上跟已經轉專業的彩雲聊天,算是聊得來吧。不過,她本來就屬於很討男孩子喜歡的類型。追她的男孩子可以搓上一桌麻將,在下不才便是其中一人。

在邦邦的傾力支持,我開始約她。她沒有拒絕,這是很好的開始。我跟她從女生宿舍的斜坡一直逛過曾經軍訓的操場,然後一直到足球場。基本上沒有說話,我說了個笑話想逗她笑。但卻斷斷續續地被緊張打斷,最後蹩腳地說完之後,她很配合地笑了笑。但我知道,她隻是怕我難堪所做的敷衍。我後來到處詢問哪裏有熊心或者豹子膽賣,但就像是龍肉一樣難尋,隻存活在人們吐出的言語中。

邦邦總是能幫我出些主意,叫我去買些帶有心意的東西送給她。但什麽才叫有心意呢?我想了好幾天,女生不是都愛養些花花草草嗎?於是乎,跑到花鳥鋪麵買了兩顆仙人球,興衝衝地回來跟邦邦說,我找到帶有心意的東西了。邦邦露出一個很尷尬的麵容,我很想立馬就把仙人球砸到他那張大臉上。那表情真的挺欠的……

晚上,緊張得我手心出汗,這是第一次送女孩子東西,而且還是這種帶有心意的仙人球,雖然被它紮了一下,但也改變不了今晚就把它送出去的念頭。拿著手機,徘徊在床邊,大約已有10分鍾。一直在想怎樣叫她出來,然後以怎樣的形式把仙人球送給她。送她不知道她要不要。她不要我該怎麽辦?

邦邦看不下去了。說如果不送給淩彩雲,他就要拿一棵。但我一聲冷哼,怎麽可能把我的心意給邦邦,那不就成了我對邦邦有意思了嗎?這是堅決不行的。最後還是撥通了淩彩雲的電話。我提前“埋伏”在女生宿舍的斜坡,把仙人球藏在草裏,人在斜坡上走來走去,想著剛才要跟她說的話。

她出現了。此時竟飄起一陣輕風,幾片樹葉落下,滑過她披肩的長發,卻沒給發絲留下任何的痕跡。心仿佛不屬於我一般,在左胸口劇烈地跳動。感覺很強烈,用右手按壓著左胸口,但跳動的頻率卻越來越強烈,我感覺快要窒息一般。鬆開右手任它去了……

腦子裏一片空白,這麽站著,仿佛是一個站在坤寧宮的草民,麵對的是根本無法想象的,母儀天下的皇後。我知道這麽比喻不恰當,但那種感覺,那種窒息感讓我無法言語。在她麵前,我隻能把自己弱小化,這或許是意識到了我跟她的差距。換句話說:我沒自信。

從草叢裏拿出已經準備好的仙人球,笑著遞到她麵前。她有些驚訝,但隨後笑了笑。她是個很聰慧的女生,甚至沒跟一般的女生那樣問:為什麽送我東西。因為她清楚地知道我在想什麽,即便知道了,隻要那層窗戶紙沒有被捅破,她就不會拒絕。她不想失去每一個朋友,但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到最後自己都會被這一切所刺傷,會在心中懊悔自己所做的決定……(也許我這麽輕易地評判一個人是錯的,但我隻寫出了我所想的。)

她接受了我送給她的仙人球,我心裏的愁意一掃而空。愚蠢的我以為目的已經達到了,便匆匆得意地返回了宿舍,沒有了下文。回到宿舍後,邦邦問我怎麽回來這麽快。我有些高興地說東西已經送出去了,我目的達到了。邦邦沉下臉:你的目的是追她!不是送個東西就是達到目的!你應該繼續約她一起去逛校園還是幹什麽都好,這麽好的機會擺在你麵前,你怎麽那麽蠢!

邦邦說完搖了搖頭,我眉頭一皺坐到**。越覺得邦邦說得有道理,女生不是每一次約她都能答應……

我目光的短淺讓我看不到未來,也許我隻活在那一刻的開心之中,之後的事不管好壞與否似乎都與我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