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一個香港小富婆

我撿了一個香港小富婆(24)

在常人看來這是再自然不過的提拔,因為和他差不多條件的領導秘書基本上都已得到了提拔,就算是論資排輩,也早該輪到他。\ 。 co m但李唯一還是願把這一切歸結於趙晶晶,認為是她給自己帶來了好運勢。

但如何能博得她的芳心呢對此,李唯一不是沒有看到最根本的問題,即自己的已婚狀況。可他又沒有足夠的勇氣拆散現有的家庭,因為至少有三大難題讓他膽怯:一是以妻子吳慧賢的個性,斷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二是家庭的變故將給成長中的女兒造成嚴重的不利影響;三是始亂終棄必將被大多數人所唾棄,良好的自我形象將毀於一旦。

要不要勇於跨越這些障礙呢李唯一左右權衡,還是覺得如果就此與一個不再相愛的女人終老一生,實在是不甘心。他想到了跨越。但跨越之後會是什麽局麵呢,就一定能與趙晶晶終成眷屬嗎想到這個問題,李唯一卻突然覺得一點把握也沒有

就在李唯一醞釀家變之時,高峰縣境內突發重大事故,震驚中央。

高峰縣河東鄉有一家煤礦在某天淩晨一點多左右發生瓦斯爆炸,造成近3人死亡,2多人失蹤。事故發生後,礦主並沒有組織施救,而是畏罪潛逃。

縣委縣政府為此召開緊急會議。會上,縣長蔡學良主張立即追捕在逃礦主,嚴查事故責任人並即時向上級匯報此事。而縣委書記李又兵和主管安全生產的副縣長淩子民等領導則主張暫不上報,防止消息外傳。會議一時發生了爭執,最後又是李又兵一錘定音:一是暫不上報,先組織力量搜救井下失蹤人員;二是由縣公安局派專門人員秘密追捕在逃礦主;三是由縣財政先拿出一筆錢處理善後。

蔡學良隨後趕到事故現場,目睹挖出的一具具死難者的慘狀,以及家屬悲痛欲絕的神情,心靈受到強烈震撼,深感責任重大。他猶豫了一陣,還是拔通了文州市市長塗宏偉的電話。

事故因而一級一級向上匯報,驚動了中央。中央隨即會同省裏成立調查組趕赴高峰,組織專家對井下失蹤礦工展開搜救,並部署事故調查和善後工作。

這家煤礦礦主名叫郭寶根。一時間,他的名字傳遍高峰,後又隨各家媒體的報道而傳遍全省乃至全國,成了世人唾罵公安機關追捕的對象。

經過幾天的搜救,隻有人生還。此次礦難共造成了44人死亡23人受傷,屬特大安全事故。經調查,這家煤礦開采證已過期兩年多,從沒有辦過安全生產許可證,屬典型的非法開采。副縣長淩子民當著調查組人員的麵,痛斥礦主黑心,竟瞞著有關部門違法開采,造成如此重大損失。調查組負責人則表示要全力追捕外逃礦主郭寶根,將這次事故暴露出的各種問題一查到底。淩子民聽了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一個月後,礦主郭寶根在廣東東莞的一家小加工廠被警方抓獲。被抓時,他正喬裝成一名普通修理工在修理機器,滿身的油漬。

郭寶根知道自己完了,喬裝成這樣都被抓著了,想必已難逃法律的嚴懲。在調查人員又一番艱苦努力下,他終於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讓調查人員大跌眼鏡的是,郭寶根除認罪外,還倒出了一番頗值得反思和認真對待的苦水。

郭寶根說:誰都知道開煤礦掙錢,的確,自打我承包了這家煤礦,就算是步入了數錢的生涯。但是,這錢也不是好數的,疏通上上下下關係的開支遠高於支付工人們的工資。有了這層關係,什麽安全法啊,什麽落實責任啊,都可以丟到一邊去。真正抓安全的,是你們中央的官,還有你們省裏的官,地方上的官能真抓嗎,要都封了,稅收哪裏來個人的腰包由誰來填所以說抓安全生產都是在嘴上抓,在會議上抓。就算你們中央下來人檢查,可總不能老盯在這兒吧,中國這麽大,老盯住一個地方是不現實的。人走了,輪到地方的人來管,一切都好說了。

調查人員說:但你們地方官員也在痛斥你違法開采啊。事實上像你這家不符合條件的煤礦,縣裏的確沒有給你發證。

郭寶根一陣苦笑,他說:這正是地方官員高明之處。像我到縣裏為煤礦辦開采證安全生產許可證等有關證件,他們總拿出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辦理,象是秉公辦事的樣子,但他們又不真來查封我的礦,隻要我提著錢找到一些關鍵人物,證雖沒有,但礦照開。而我雖在開礦,但因為沒有證件,所以總是心虛,便不停地給他們進貢,以保全煤礦能夠不間斷地開采。更高明的是,當煤礦一旦發生事故,被上麵追究起來,他們可以推卸責任,說我是無證違法開采,發現一起,嚴查一起。隻不過在你們未到之前,他們始終無法發現。

調查組根據與郭寶根的談話,對案件進行了深入調查,終於挖出了一批蛀蟲:以副縣長淩子民為首的1多名分子被查處。

縣委書記李又兵也被牽涉其中,後經他奔走周旋,被免於處分。蔡學良因負有失察之責,被給予行政記過處分。

這一段時間,有一個人始終處於心煩意亂焦慮不安之中,她就是縣長蔡學良的女兒蔡芬。

自從郭寶根的煤礦出事後,他的兒子郭有才就沒有再找過蔡芬。蔡芬心中掛念,便跑去找他,才發現郭家已被死難者家屬和周圍群眾圍了個水泄不通。郭有才與母親則呆坐沙發椅上,木然地接受公安人員的問詢,已全無昔日的神采。

他父親歸案後,蔡芬好不容易才找出郭有才。在一家餐館,郭有才卻隻顧喝悶酒,全然不顧蔡芬的好言勸慰。

別再喝啦蔡芬見他毫不理會自己,一把將他手中的酒奪過來。

郭有才將布滿血絲的雙眼瞪著蔡芬,怒道:你想幹什麽

我不要你喝了。蔡芬說。

郭有才一把又將酒奪了回來,我偏要喝,你管得著嗎說著,他咕咚咕咚直接對著酒瓶喝了幾口,冒著滿嘴酒氣說:要不是你爸存心要整我們,我爸也不會抓到,我家也不會落得這麽慘。

這怎麽能怪我爸呢,煤礦出事是你們自己的責任啊。

出了事故當然是我們自己倒黴,但揪住不放的人就是你爸,是他通知上頭的。郭有才吐著酒氣嘿嘿有聲,又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爸一直就看不起我們家,當個縣長就了不起呀

蔡芬氣憤地說:你怎麽說話不講道理,他希望發生事故嗎,就算向上級匯報了,能怪他嗎,他畢竟有這個職責,你不是也知道他也受記過處分了嗎

郭有才說:如果不是你爸從中作梗,我爸隻在外躲一躲便會沒事,縣裏自會擺平這事,因為我們平時就沒少喂他們。現在好了,我爸要坐大牢啦,這能不怪那個自以為了不起的蔡縣長嗎

郭有才看了看蔡芬生氣地神情,突然哈哈大笑:不過在我眼裏,他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因為他的寶貝女兒,曾多次被我玩過,哈哈,過癮,真過癮

蔡芬的臉都白了,氣極的她向郭有才甩手就是一巴掌。這郭有才也不還手,隻繼續大笑,讓蔡芬感覺心都碎了。蔡芬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曾經可親可愛之人竟是如此的無恥,無恥得讓她如萬箭穿心。她傷心地跑出了那家餐廳

春子一直忙著下鄉開展科技種養的推廣服務工作,盡管工作很累,但一想到廣大農戶從此將邁向康莊大道,心中還真有那麽一點成就感。休息日的時候,他便會到老家牛磨村去幫父親管理好自家那新種的一畝多天麻。

在牛磨村的時候,春子還知道了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楊丹告訴他,丈夫牛三筋拿著春子給的一萬元錢到縣醫院看病,已有了很大起色,到現在基本上沒有了早泄的症狀,雖不算持久,但醫生認為已屬正常範疇了,說再過些時日,情況會更好。楊丹還告訴他,她一直不敢說這筆錢是春子給的,怕引起丈夫的誤會,隻說是娘家人借的。春子聽了很高興,說隻要把病醫好了就好,其它都不重要了。楊丹千恩萬謝而去。

一天,春子從鄉下回到縣城自己的住處,正要寬衣上床解乏,忽聽外麵傳來敲門的咚咚聲。春子開門一看,原來是劉秀老師,她手中提了一罐東西,不知裏麵裝的是啥。

是劉老師啊,快進來,快進來。春子高興地將老師請進屋,然後搬來剛買不久的藤椅請她坐,這麽晚了您還來,肯定有什麽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