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一個香港小富婆

我撿了一個香港小富婆(52)

我既然不是高昌,那戴子慧豈不是認錯了丈夫,這怎麽可能呢,天下哪有不認得自己丈夫的女人一路上,春子如墜入雲裏霧中,一個個解不開的謎團在他腦中晃來悠去。\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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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確認無人跟蹤時,春子來到了華財大廈附近的那家肯德基店。戴子慧果然坐在店內一角耐心地等著他。

戴子慧問:怎麽樣,找到你要的資料了嗎

春子搖搖頭。

戴子慧又問:那他們有沒有問起我

春子點點頭。

戴子慧說:你沒告訴他們說我在這兒吧。

怎麽可能春子說,我們先回去吧,我有話要對你說。

好的,我也想早點離開這兒,免得他們發現。

因此,兩人很忙離開了那家肯德基店,乘車回到了他們租住的那間房子。

這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家嗎春子進門後,像第一次來到這裏,尤其是看著客廳的那張合影發愣。春子感歎,兩人在一起是多麽甜美呀,我怎麽就成了一名冒名頂替者

在春子的內心深處,盡管已知道這裏麵存在很多問題,他很可能不是高昌,那麽與戴子慧的關係根本就不成立。但在情感上,他竟不肯接受這樣的現實。這是為什麽呢自己不是一直想探尋真實的身份嗎,為何在疑點重重的情況下,竟缺乏剖開它的勇氣,抑或是願望。

戴子慧幾次問他有什麽事要說,春子都未再說起。當戴子慧不再提及而是深情地與他偎依在沙發上時,春子的眼睛竟有些濕潤了,他這才發現,自己之所以欲言又止,之所以不願追問戴子慧為何要錯認自己作丈夫,是因為自己不願將事實弄得一清二楚後,兩人從此難以維係現在的關係,而後分開。

難道是自己真的愛上了她,寧願做她冒名頂替的丈夫春子感到迷茫。尤其是戴子慧一言一行完全把自己當作她的丈夫高昌,簡直是不可思議,這是一個人很難假裝出來的。可是,旁人細看之下都可以分清他與真正高昌的差異,為什麽常與高昌同床共枕的戴子慧偏偏會弄不清楚呢她到底是出於何種考慮自己又究竟是誰呢春子愈想愈陷入更大的迷惘。

晚上,當春子再次坐在放好水的浴缸中,享受戴子慧深情地擦拭時,以前那種緊張不適應的感覺竟沒有再出現,相反,他在戴子慧雙手的撫弄下陶醉地閉上了雙眼。

春子知道,盡管時間不長,可在戴子慧似海深情的浸泡下,他的心已漸漸融化了,融化得已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想知道自己是誰,融化得隻記得一件事我就是高昌,我就是這個美麗溫柔女人的丈夫

沐浴完畢,他們攜手坐在客廳,邊看電視邊說著話。

春子說:你一向都待我這麽好嗎

戴子慧一笑:那還用說。

你為什麽要待我這麽好呢

因為你是我老公啊,對你好是應該的。

如果春子遲疑了一下,如果我不是你老公呢,或者說我根本不是高昌呢

那怎麽可能。說完,戴子慧起身從冰箱中取出切好的哈密瓜遞給春子,你怎麽老問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我難道會連自己的老公也會弄錯嗎,真是的。

可是春子想說什麽,卻被遞過來的哈密瓜所打斷,抑或他根本就不想把事情說明白,比如白天在華財公司的詳細情形。

春子大口吃瓜以掩飾虛弱的內心,但又止不住去想:如果不是戴子慧有意將錯就錯,有意把酷似高昌的自己當作她死去的丈夫,好延續她的舊夢,便是她的腦子出了問題。想到這,春子左右環顧整潔幹淨的居室,覺得怎麽也不像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所能料理好的。

吃完東西,戴子慧拿毛巾給春子擦了嘴,然後收拾了一番,待一切妥當後,她輕喚春子的名字:昌哥,我們去睡覺吧。從她的眼神中,春子知道,他們又將開始一場魂銷骨酥的二人轉。

可就在此時,門鈴突然響了,響得是那樣刺耳,是那樣惹人心煩。

沒有人知道我住這兒呀,我在這兒也沒有朋友啊戴子慧感到很是奇怪。

那會是誰呢春子來到門邊,透過門窺看到一個中年婦女站在那兒,不停地用手按著討厭的門鈴

到底有什麽事啊戴子慧對春子說,打開門問問吧。

春子將門打開,沒想到婦人不見了,卻呼啦進來一夥男子,其中有兩個春子還有點眼熟。哦,春子想起來了,那兩人是華財大廈的保安。你們闖進來想幹什麽春子問。

幾人不說話,都朝門外望去。原來,門外站著一人,當他也走進門來,春子才發覺那人竟是白天在華財公司見到的吳總。隻見他進門後也不與春子打招呼,而是徑直走到戴子慧跟前,畢恭畢敬的說了一聲:小姐,還認識我嗎,我是吳強誌啊。

被一夥人闖入嚇呆了的戴子慧好像還沒回過神來,她對吳強誌說:你,你們是什麽人,幹嘛闖進我家裏來。

小姐,我是阿強啊,你怎麽會不認得我呢吳強誌陪著笑臉。

哦,是阿強,你跑來想幹什麽戴子慧露出警惕的神情。

春子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們說話,因為他們是熟人,所以沒去插嘴,隻是在一旁靜靜地聽。

吳強誌說:小姐,董事長聽說有你的消息後,非常關心,本來要親自來的,無奈香港那邊有急事等著他處理,所以交待我一定要把你接回去,請你現在就跟我走吧。

我不回去。戴子慧的聲音很大,你們又想關起我來嗎,妄想

你千萬別誤會,我們哪敢再關小姐,隻是董事長太想你了,吩咐我無論如何要把你接回去。

爹地他好壞,我再也不回去了。戴子慧的態度很堅決,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指著吳強誌他們厲聲說:你們給我出去。

沒想到吳強誌朝幾個保安使個眼色,他們幾個竟一擁而上,要強行將戴子慧帶走。

這時,一旁的春子搶身過來,將幾人推開,喝道:你們想幹什麽

吳強誌走近前來,對春子說:我們自己的事你別摻和。

春子罵道:你最不是東西了,表麵上放我走,背地裏竟跟蹤我。

你懂個屁,我是為小姐好。說著,他使勁拉春子到一旁,小姐受了嚴重刺激,精神失常,你說能讓她到外麵亂跑嗎,她父親,也就是我們董事長,為找她都急病了。

精神失常春子瞪大了雙眼,她是瘋子

吳強誌點點頭:可以這麽說,我們正是要把她接回去,好在家裏為她進行治療。

春子望向橫著臉怒視幾個保安的戴子慧,心情極為複雜

幾個保安最終在吳強誌的指示下,開始強行帶走戴子慧。戴子慧對他們又踢又打,但終究敵不過他們,被架到了門口。

昌哥一聲淒厲地叫聲從戴子慧口中傳出,使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春子似乎被刀劈了一下,不禁打了一個冷戰。他馬上反應過來,立即過去奪戴子慧。

可由天他們人多,春子被人拖了開來。他拚命掙脫還想去奪,卻被吳強誌指著鼻子罵:混蛋,難道你也瘋啦,我們是不得以才強行把她帶走,是為她好啊。

一句話讓春子失去再去搶奪的理由,是啊,他們隻是奉戴子慧父親之命將她接回家,自己憑什麽去阻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