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撿了一個香港小富婆

我撿了一個香港小富婆(80)

李唯一聽後垂著頭,不言語。全\本\小\說\網

春子便接著說:你我是好兄弟,能幫上的忙我一定會幫,請問你還有什麽要我辦的嗎

李唯一說:我其實也不懼坐幾年牢,隻是放心不下趙晶晶,她為我付出了那麽多,卻一點點回報也得不到,我對不起她。

春子說:我剛聽嶽父嶽母說起你與趙晶晶之間戲劇性的故事,雖然知道得不具體,但以我過去對她的了解,趙晶晶確實是一個十分難得的好姑娘,如果你信得過我,我一定會好好安慰她照顧她。

離開公安局,春子又去文州找趙晶晶。趙晶晶見春子回來了自然十分地高興,但一提起李唯一卻又是焦慮萬分。

兩人在一家茶吧裏坐。趙晶晶說:我真不知道事情會弄成這樣,其實就算他拿不出二十萬,我也終究會嫁給他。他何至於要去行敲榨勒索的違法勾當。

春子吃驚地說:原來是你逼他拿出二十萬來娶你

趙晶晶連忙搖頭:我哪裏會這樣對他,是我爸爸不同意,故意難為他的,但也沒想到會將他逼上犯罪的道路。說著,趙晶晶近乎央求道:牛主任,看在你們是好朋友的份上,也看在我曾經是你同事的份上,你救救他吧,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坐牢啊。

春子歎息一聲,我何曾不想幫他,隻是我幫不上啊。

你不是蔡書記的女婿嗎,就算蔡芬姐她不在了,但你們的親戚關係並沒有改變啊。趙晶晶邊說邊流淚,你去求求蔡書記吧,他不可能不給你一點情麵的。

春子說:其實我已經求過了,他說不敢循私。

誰說不能循私,你我都在黨政機關待過,哪個地方哪個單位不是領導說了算,你去求求他好嗎,我求你了。趙晶晶用手抹了一把眼淚,我去看過幾次唯一,他又瘦多了,我好擔心他。

趙晶晶的話讓春子不忍拒絕,隻好答應回去想辦法,讓李唯一早日洗脫罪名重獲自由。

回到高峰已是晚上七點多。劉秀見女婿還沒吃晚飯,趕緊到廚房熱飯菜,一邊對春子說:看到小趙了嗎,她一定很著急吧。這個李唯一也是,有小趙那麽好的姑娘跟著他還不夠,非要弄那麽多錢幹嘛。

春子說:我見到趙晶晶才知,並非李唯一財迷心竅,而是趙晶晶的父親有意為難他,說李唯一若拿不出2萬,就別想娶他的女兒。

哦。劉秀恍然大悟。

春子吃過飯,見嶽父還沒回來,便問:媽,爸爸什麽時候回來呀

劉秀說:香港一個經貿考察團來高峰了,估計你爸要陪到很晚。

香港春子一愣,他不由得想起了遠在香港的戴子慧,不知她父女現在可好

劉秀見春子呆呆地想著心事,便問:是不是想找你爸說李唯一的事

嗯,對,對春子回來後一直未曾提起過戴子慧這個人,更未提起過自己到過香港以及與此相關的離奇遭遇。一方麵是他不願提起,他一想到自己在香港遭脅迫蒙受奇恥大辱的那一幕就感到心悸;另一方麵,這事說出來如同天方夜譚,有誰能相信他會與香港十大首富之一的千金有過那樣一段情緣

你是想求你爸幫幫李唯一對吧劉秀說。

春子點點頭:我和李唯一是好朋友,又答應了小趙,所以我想等爸回來了,再求他想想辦法。

可是等到晚上十點多,蔡學良仍然沒有回來,劉秀便催春子先去睡:你又跑了一天,也累了,先去睡吧,我見到你爸。會和他說的。

春子不依:這也不算晚,還是等等吧。說著,來到陽台上,望著滿天的星星發愣。他想起了過去在高峰工作時的情景,李唯一與自己盡管誌趣和性格上都存在差異,但卻是真誠相待的好朋友,現在他身陷囹圄,自己又怎能袖手旁觀。

晚上十一點的樣子,蔡學良終於回到家裏。劉秀為他端來了熱茶,指指陽台,說:春子這孩子還沒有睡,站在陽台直發愣。看來蔡學良的心情很好,他微微笑笑:春子又在胡思亂想些啥劉秀嚕嚕嘴,示意蔡學良過去看看。

春子,在發什麽呆呢蔡學良走到陽台,輕拍春子的肩。

哦,爸爸,你回來啦。春子正望著滿天的星星出神,也不知思緒飄向了何方,聽嶽父喚他,這才回過神來。

來,來蔡學良叫春子來到客廳,從公文包中取出一本冊子,對春子說:你看看,香港環宇集團準備在高峰投資8億元興建一家大型化工企業,這可是全縣最大一筆引資項目,建成投產後將大大增加全縣的財政稅收,還將促進相關產業的發展。

春子翻了翻那本印裝精美的公司畫冊,仍然在想著心事。

蔡學良不解地問:怎麽啦,你不覺得這是高峰人民的一件大喜事嗎

春子卻說:這固然是一件大喜事,但在此時此刻,我更擔心李唯一。我今天去看了他,他真的很慘。

你還是想求我去幫他蔡學良知道春子心裏在想什麽。

春子說:我希望你看在他是我朋友的份上,也看在他曾經是你部下的份上,幫他渡過這個難關好不好。

蔡學良突然仰身靠在沙發後背上,不言語。這時,劉秀過來端起茶杯,說:老蔡,茶涼了些,喝一口。蔡學良接過,看了看劉秀,又看了看春子,將茶杯放在茶幾上,說:春子啊,你也不小了,看任何問題做任何事情都要分清是非,李唯一觸犯的是法律,不是某個人可以隨意為他脫罪的。

春子見嶽父不肯幫忙,臉色變得很難看。

蔡學良見狀又說:你想過自己今後的路怎麽走嗎,你應該跳出所有情感上的棘絆,去幹一番事業。

春子並不服氣,說:難道叫我對朋友的困難視若無睹嗎

劉秀趕忙打圓場說:你爸的意思是讓你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事,朋友不是不要幫,而是要看怎麽個幫法,你要你爸去幹預司法,不是為難他嗎

春子聽了更氣:媽,剛才你都說幫我勸勸爸爸,沒想到你出爾反爾。

你怎麽說話的蔡學良也生氣了,你媽媽一向待你如己出,你卻說她反複無常,像話嗎

春子不再著聲。劉秀強擠笑容說:好啦,好啦,都把話說嚴重了,我們是一家人,別為一個李唯一鬧出什麽意見。

這時,春子站起身彎腰向嶽父母行了個禮,說了一聲:我先去睡啦,你們也早點休息。隨後轉身進房間自個睡去了。

蔡學良氣得七竅生煙,對劉秀說:你看看,我哪點對他不好,他卻為了一個李唯一對我這樣。劉秀勸道: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有點倔。說著歎息一聲:唉,也難怪,在外麵風雨飄搖兩年多,一回來又麵對這麽多變故,確實夠他受的。

蔡學良舒了口氣,放寬了心緒,說:不是我不想幫李唯一,讓春子盡到他對朋友的那份情,而是李唯一的事情已鬧得上上下下都知道了,更何況我堅持查處鄭金平,牽涉出不少貪官,許多人在盯著我,等著抓我的小辮子,我能不慎重嗎

劉秀說:明兒個我和春子聊聊這些理,但願他能夠理解你的難處。

蔡學良點點頭:高峰經濟正加速邁進,正是有誌之士幹一番事業的時候,真希望春子能早日走出自我的小恩小怨,重新投身發展的洪流。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春子在第二天的早晨便走了。出門時留有一封短信,上麵寫道:

尊敬的嶽父母大人,感謝你們對我給予的關懷和幫助,我一輩子都不會忘懷。我已經有負一個朋友所托,所以更加不想讓另外一個朋友失望。我先走了,去做一件我認為該做的事。不過請你們放心,過不了多久我還會回來看你們的。多保重

拿著春子留下的短信,蔡學良夫婦的眼眶竟不約而同地濕潤了,他們不知道春子此去何往,更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麽該做的事,隻知道苦命的春子又成了他們無盡的牽掛。

春子到底要去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