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樣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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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愛你 分節 32

:“這就是我喜歡的人。”

優揚的開門見山並沒有駭到葉老夫人,她隻是審視的端詳。

淩澈衣著簡單隨意,發絲有些亂,更顯得有生氣,嘴角噙著淡淡的笑,雖然眼神有些冷,但正好抵消了過於精致的麵孔給人的妖嬈感,就外貌來說,無可挑剔。

葉老夫人上下打量了一陣,最後隻是笑盈盈的說:“嗯……你喜歡就好。”

淩澈倒有些詫異了,目光轉向葉優揚,看著他驕傲的挺起胸脯的樣子,平靜如水的眼睛裏多了幾分欽羨。

優揚趁熱打鐵又說:“奶奶,我是來向你辭行的,我要跟他走!”

葉老夫人一怔:“怎麽?”

“淩澈被我爸陷害,不走的話會死的!”

聞言,葉老夫人竟動了怒氣:“葉家人要護著的人,也有人敢動?!”

“可是爸爸不肯護著他……”葉優揚癟著嘴,委委屈屈的說:“爸爸甚至幫他哥哥害澈!”

說完,一個轉身撲進了淩澈懷著,雙臂勒著他的脖子,身軀抖動。

淩澈被他這拙劣的演技逗得笑了起來,空氣中本來就很微弱的悲情氣氛立刻消散殆盡。優揚有些氣憤的偷偷掐淩澈的腰,在他耳邊低語:“真是……裝可憐都不會嗎?”

淩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種俗氣的戲碼,白癡都不會相信吧……”

話音未落,葉老夫人已經義憤填膺:“什麽?你爸居然敢這麽做?我找他算賬去!”

迎上淩澈不可思議的目光,還充滿母性的揉了揉他的臉頰,一臉愛護孫兒媳的好婆婆表情:“你別擔心,進了我們葉家的門,沒人敢害你!”

“……嗬嗬”

優揚送淩澈出門的時候,他還雲裏霧裏,不敢相信今晚的遭遇。

出了大門,葉優揚靠在門框上,得意的仰起下巴:“你看,我說我有辦法吧!”

淩澈點點頭,跨上機車,還是有些疑慮道:“你奶奶的是官宦世家,商界大鱷的夫人嗎?怎麽這麽……天真?”

優揚聳了聳肩:“官場商場的鬥爭是男人的事情,和我奶奶有什麽關係?”

“那和你也沒關係嗎?”

“……你什麽意思?”

優揚圓瞠二目的樣子就像一隻小田鼠,鼓鼓的臉頰尖尖的下巴,其實是相當漂亮的臉蛋。

“嗬嗬……”淩澈微笑著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聲音也格外輕柔:“總之,謝謝你為我費心了!”

這樣安靜的夜晚,柔和的月色,如玉似的美人溫存的話語,讓優揚心中不滿的小火花完全熄滅,隻剩下蕩漾的春水。

“謝什麽,我喜歡你,自然要幫你!”握著淩澈細長粗糙的手指,優揚急切的表白:“你、你帶我走吧!我跟你一起打拚去!”

淩澈怔了一下,才想起之前他的告白,垂頭笑了,“我現在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你跟著我又有什麽用?”

“……”

淩澈的雙臂搭上優揚的肩膀,重重一拍:“等我日後真正的掌握了淩家的大權,你再來幫我!”

“也好……”

目光灼灼之下,葉優揚自然說不出一個不字,隻是再三叮囑:“事成之後,你別忘記來接我!”

可是還不等他回應,淩澈已經收回手,發動車子,風一般的消失了。

……

幾年後,再看著大象滑梯上玩瘋了的葉優揚,淩澈抿嘴淺笑……時間追不上白馬,當初的兒戲如今變成了荒謬的生活,以為終將隨風而去的自己還在馬不停蹄的活。

隻有那曾經念念不忘的東西有一天也開始失去了痕跡,而有些開始了的,早已停不下來。

☆、第九十章 禁足的一天

淩澈在別墅休息了一天之後又恢複了黑棒老大的身份。並且放出狠話,誰要是敢和藍家小少爺做生意就是淩澈的敵人。因此道上一時間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出師未捷身先死,也不想參合與藍家和淩家這檔子事。

而優揚被淩澈要求在家修行,重要的是淩澈難得對他發號禁足的命令,優揚覺得自己一定是個受虐狂,隻要是淩澈的命令,就算讓他在家刺繡他都願意。

坐在滑梯上晃著兩條細長的腿兒,鄭小於在底下巴望著他生怕他不小心摔了。聽著他嘟嘟囔囔的數落,

“胖胖,我都說了不準打報告的,這下好了,我被囚禁了。”其實心裏樂滋滋的。

“大嫂,那是軟禁。”

“管他的,反正就是禁了。還是你害的,打報告不是爺們兒做的事。”

胖胖無辜的眨了眨小眼睛,“大嫂,我還少說了一次。您鑽耳洞的時候好像流了兩滴眼淚。”

“不算不算。”優揚搖著頭晃著腿兒,惹的胖胖心驚膽戰的。連忙順著他,

“行,行,不算就不算。大嫂您別晃悠,我怕接不住你!”

“去!你一個頂我三,會接不住我!”說著伸了個大懶腰躺在滑梯上看不怎麽晴朗的天空,看著看著就覺得一朵朵雲都長的像淩澈,英俊的,生氣的,痞子的,可惡的……伸手勾勒著輪廓,就看到手指上的銀色戒指。得意洋洋的揮揮手,對著下麵的胖胖嚷道,

“好看嗎?”

胖胖看了著晃在天空下的手,笑了,特真心的答道,

“好看!特好看!”不管是人還是戒指。

……

相同的天空,相同的地方,沒有大象滑梯,那時候他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淩澈,沒想過,他的愛情之路會比想象中的苦澀……早知就愛的少一點……也不至於落下‘愛哭鬼’這個綽號拿給白翊笑話。

想來,他的為數不多的禁足裏,大部分都是有故事的。比如第一次在酒店裏看到淩澈和另一個陌生男人赤身的睡在一起。他哭了一天一夜,哭到最後脫水被送到醫院……

比如第一次看到淩澈在自己麵前受傷,血流不止他卻無能為力。他隻有哭,不停的哭,宣泄他的心痛和對於軟弱的自己的痛恨……

比如第一次和淩澈去藍夜的時候,淩澈喝多了給他講了關於藍夜的故事,講到最後淩澈喝醉了,夢魘裏喊的名字不是他……他哭到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酒精中毒,結果酒精中毒的是淩澈,而他是情傷……

摸摸左耳的耳洞,一直沒有問淩澈關於耳洞的故事,這下好了,他也有了耳洞,還可以和他帶情侶耳釘……坐起身來偏頭刻意露出左耳給胖胖看,

“這個好看嗎?”

“也好看。”

“嗬嗬,你大哥的。”笑容中露出一抹得意。其實,他要的就隻是一點點小小的幸福……例如能和他手牽著手漫無目的的走在喧嘩的街頭,像普通情侶一般吃著同一個冰淇淋。或者,累了就在電影院裏看一場偶像劇,動情之處就用他的衣襟當抹布擦眼淚。不然,和他去坐晚上的摩天輪,看著城市夜景,在好風光裏美美的接個吻……

他要的從來都不多,可是淩澈像是故意的,送他大把大把的名牌衣服和包包,帶他去最高級的餐廳,買了幾百部碟片還在家裏專門安裝了家庭影院。他常常對小弟們說,他擁有很多,可是……又好像什麽都沒有。

看著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優揚輕輕的歎口氣。他終是用幾年的執著換了淩澈左手的無名指。到頭來,指不定還要感謝那個藍戈呢。

……嗬……

晚上窩在客廳的大沙發上和淩澈一起看韓國肥皂劇。與其說一起,其實是優揚要看,硬拉著淩澈陪他。

淩澈單手托腮,另一隻手百無聊賴的攪著優揚柔軟的耳發玩,腦袋飛速運轉想著幾檔子生意和藍家的動態。

“靠!為什麽都這樣!什麽爛編劇,都要弄個小三兒出來。”優揚一邊吃著薯片一邊義憤填膺的評論劇情,淩澈的注意力也隨他停在電視裏,不到兩分鍾他就大概明白在演什麽,果然是肥皂劇,背叛,欺騙,失散,孤苦,貧窮,親情……八點檔的狗血劇情還真是和他的過去精準吻合。所以別人才說戲劇源於生活,狗血一堆。

星目沉著優揚未察覺的陰冷,開口像是自言自語,

“這種小三就該去死。”

優揚愣了愣,想到了淩澈的身世,有些猶豫,還是小心翼翼的問:“你…你媽媽…為什麽要做情婦?”

淩澈抽回手,將優揚晾在一邊,冷冷的開口:“她下賤!”

“胡說八道!”優揚皺著眉頭再次抱住淩澈的手霸道的偎上去,攀住不放。

“我本來就是壞人……難道你不覺得,當人家情婦的女人很下賤,私生子是婊子生的孩子嗎?”

“我沒想過……”

“真的?!”

優揚認真的點頭:“真的!我認識你以後,從來沒想過你是私生子有什麽不好!”

淩澈卻再也笑不出來,電視裏還放著小三兒哭哭啼啼被扇耳光的畫麵,那句“對婊子的孩子,就要狠狠教訓”還在耳邊回蕩,恩澈驚恐的樣子,依然深深刻在腦海裏。

可是這些年幼無知的殘忍與暴戾,是孩子特有的天性,是長輩教導下的囂張和殘酷,對於葉優揚和淩夜等人而言,就像是捏死一條金魚一樣,根本就不是罪大惡極。慢慢長大之後,有誰還會去計較?看來他是忘了……

而這些卻成了他和恩澈的傷……是他必須銘記的,每夜拿來一遍遍拿來淩遲自己的,他和恩澈的痛!

入夜,枕邊傳來了輕輕的呼嚕聲,還伴隨著含糊的呢喃。最近他似乎越來越縱容葉優揚有事沒事就往他臥室鑽,估計是最近虧心事做多了,想做些彌補。

淩澈睜大眼看著天花板,了無睡意。

淩澈的母親是情婦,她從鄉下來,沒有謀生的技能就做了舞女,那時淩業海也隻是管轄著幾個夜店的大混混而已。

淩業海不止一個女人,其中最有手腕的就是淩夜的母親。這個女人也是舞女,後來在夜店做大班,幫了淩業海不少忙,再後來還給他生了個兒子,等淩業海有了點勢力,就娶了她。

淩澈的母親依然給淩業海做情婦,生了淩澈後就不做舞女了,一心一意……也可以說自甘下賤的給人家做小。

淩夜的母親折磨他們倒不是爭風吃醋,隻是不願意自己兒子的地位受到威脅。淩夜耳濡目染,也不把淩澈當人看。

他們手段不算高明,就是電視裏演的那些女人的狠心和孩子的殘忍,卻讓淩澈和他的母親生不如死。

淩澈和她說過,咱們離開這個鬼地方。可是那女人不肯,哭哭啼啼的還指望淩業海能給他們做主。

不知是不是惡有惡報,淩夜的母親在下雨天拿個雞毛揮子打淩澈,結果追到門口一腳踩滑,活活摔死了。

淩業海冷漠的隻是給了他一個耳光,淩夜因為這個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

隻是淩澈的母親也沒因為大老婆死了得到什麽好處,沒出一年,她也因積鬱成疾咽了氣,死的時候還不到四十歲。

沒了親人,淩澈索性離家出走,和恩澈一起打工,計劃著未來……可惜恩澈的死讓那些計劃永遠被擱淺,二十歲那年他不得不再回到地獄一般的淩家,開始爭奪他本來不屑一顧,現在卻必須得到的權勢。

“嗯嗯…寶貝兒………”

枕邊傳來哼唧聲,不等淩澈反應,一條手臂橫了過來,‘啪’的打在他臉上,臉頰火辣辣的疼。

扒開優揚的手,淩澈忿忿的坐起來,抓著枕頭想去壓他的頭,可是看到那張純真無害的睡臉,半途停住手。

優揚的嘴巴一直在蠕動,咕嚕咕嚕的聽不清說什麽,可是眼底的陰影卻好大一片,那是失眠的證據。以前以為這種嬌生慣養的小少爺一定是沾了枕頭就睡,結果慢慢發現,葉優揚有失眠的壞習慣,怕黑,關了燈鐵定睡不著,即便是睡著了也是淺眠,很容易被驚醒,而一旦醒來就很難再入睡。

“澈……嗯嗯……我愛你啊……嗯嗯……”

三年前他口口聲聲說,這是生意而非情意。不用付出任何代價,隻是開始的事情已經無法停止……他是否能分辨,這種追逐和欲望,到底是濃烈的愛,還是執著的複仇?

現在,淩澈已經無法分辨了。

默默的歎了口氣,淩澈俯下身抱住那像個無尾熊一樣軟綿綿的家夥,身體放鬆配合著他的四肢糾纏。腦袋靠過去貼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