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王爺廢材妃

正文_第三十三章 德芙

“王將軍不必憂心,本王已經好多了。咳咳。”玉兮一臉淡笑,似乎對王林的反應沒有任何察覺,“隻是不知為何,一醒過來本王便咳嗽不止。”

一旁的窘迫的花容容還未想好該對眼前的情景作何反應,下一秒便又被玉兮這一番話羞愧的低下了頭。

張了張嘴想道歉,卻又沒有這個勇氣。

王林責備的看了一眼花容容,什麽都沒說。她雖然有錯,但真要選擇的話,就算是看在花戰的麵子上,王林還是選擇站在花容容這邊。

“王爺,我們還是趕快趕路吧。雖然冷遠派人送來了求和書,軍營以外也還算安全。但是萬一冷遠出爾反爾”王林話未說完,玉兮卻笑笑打斷。

“王將軍多慮了,冷遠並不是想求和,而是不得不求和。”玉兮拋出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便不再多說,“不過趕緊回營倒也是必要的,本王經過昨夜花小姐的悉心照顧雖然不再發燒,卻也覺得咳的厲害,還是要趕緊回去找軍醫看看。”

此話一出,花容容幾乎要將頭埋進胸口。悉心照顧是不假,可那也是在她塞了他滿嘴雪之後才心生愧疚好好照顧的。

花容容本是敢作敢當之人,這一下更是忍不住內心的折磨抓住玉兮的衣袖便吞吞吐吐道:“其實,其實,王爺本來可以不必咳嗽的,都是我,都是我不好,看你不吞藥,就往你嘴裏塞雪,想說雪化了之後可以把要帶下去。可是沒想到”

花容容自己越解釋越覺得荒謬,她昨晚腦子是被凍傷了嗎?

就算要水,也不能直接往嘴裏塞雪啊。

玉兮倒是很應景的抬起手撫了撫自己的下巴,轉動了一下下顎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怪不得本王覺得不僅咳嗽的厲害,連牙齒都酸痛不已,原來是被雪凍的。”

花容容裹著厚厚的狐裘,勉強坐起身子擔憂的看了一眼玉兮,轉頭便向王林道:“王叔叔,請快些啟程吧,趕緊回營找軍醫看看,萬一凍壞了王爺滿嘴牙,容容的罪過可就大了。”

這話聽起來可笑,花容容卻說的認真。王林扭曲的忍住勾起的嘴角,二話沒說關上車門便啟程了。

隻剩下馬車內花容容和玉兮大眼瞪小眼。

玉兮還是維持著躺倒姿勢,一直用手撐著自己的頭。花容容的目光不知道該往哪放,隻得胡思亂想的看著玉兮的手奇怪他就不會覺得手酸嗎?

看著看著,花容容就有些失神。眼前的人雖然裹的像個絨球一般,但毛絨如雪,肌膚如玉,一雙黑眸慵懶的半眯著,烏發甚至沒有束起,隻是隨意的披散在這片雪白上,此情此景,瞬間模糊了簡陋的馬車,變的如畫一般,引人入境。

可真是個走到哪就把哪變成畫的人啊。

花容容算是長見識了。呆滯的看著玉兮,如果將這個人帶回家當裝飾品倒是極好的。活動的風景畫,高端洋氣上檔次。可惜人家是王爺,要不然她還真想搞一回腐敗,把他買回家擺著看。

玉兮半眯著黑眸有意無意的掃過

表情千變萬化的花容容,一會驚豔,一會可惜,一會又像是要流口水一般,精彩之極。不禁笑意更深,視線下移,看向她一身的白色狐裘。

雖然兩人穿的同是狐裘,可他知道花容容身上的這件,比他的名貴不知道多少倍。稀有的品種,上乘的質量。玉兮若有所思的重新看向花容容的臉。

她好像並不知道這件衣服的價值。

付天,對她可真好啊!

“花小姐。”玉兮突然開口將花容容嚇了一跳,一雙大眼驀地對上玉兮的視線,清明透亮,“花小姐在西彩國時,付天可有對你說過什麽?”

花容容愣了一下,心中卻是快速回憶一遍當時的情景,覺得沒有什麽大問題便如實答道:“我沒報上名字之前他說要我當妃子,我說我是孫清雅之後,他便派人送書信要你們來接我了。”

付天與她無冤無仇,甚至還救過她。於情於理。花容容都不想挑撥他和東黎國之間的關係。

“他相信你是孫清雅?”玉兮狐疑的打量著花容容,像是在看她卻又像是在想別的。

花容容卻以為他在輕視她,一個不服氣便道:“怎麽了,有什麽問題嗎?本姑娘雖然沒有孫清雅漂亮,可也算是根正苗紅啊。”

玉兮不予置評,隻是又狐疑道:“他還要你當他的妃子?”

花容容更不服氣了:“是啊,本姑娘當個妃子還是綽綽有餘的吧。”

玉兮依舊不予置評,卻也沒有再打量花容容,移開視線若有所思的看向車門,視線卻移到了很遠的地方。

“對了。”一提起這個,花容容倒是想起來一件事,“我在西彩國遇到你相好的了。”

玉兮挑眉,視線回到花容容臉上,沒有訝異也沒有其他反應,靜靜的等著她的下文。

本想看到他驚訝或者心虛或者有些不同尋常的反應,可是他居然沒有反應。花容容頓時泄了氣,從懷中掏出一個藍色包裹遞過去道:“是靈珠公主,她以為我是你的未婚妻,非要逼我拿出你娘留給兒媳婦的禮物。不過也該她傷心,我居然還真的有。所以我就拿出來給她看了。你不要怪我啊。”

玉兮抬起另一隻手接過包袱,緩緩坐起身子。看了一會卻又遞回給花容容道:“你現在給我我又往哪放,還是你暫時保管吧。”

花容容想想也對,又接了回去。放哪她倒無所謂,她隻是想告訴玉兮,她不是賊,不會貪了他的衣服。

“你為什麽不喜歡靈珠公主?”純粹是八卦心理作祟,在花容容看來,付靈珠雖然高傲卻比孫清雅要單純,難道說玉兮看中的是相貌?

玉兮似笑非笑的拂開臉頰上的散發,深深的凝視著花容容的臉,想看出什麽卻什麽也沒有看出。一摸疑慮一閃而過,淡笑道:“你為何沒有吃醋?”

花容容像聽了什麽笑話一般道:“我又不喜歡你,要吃什麽醋?”

玉兮沒有說話,細細的觀察著花容容臉上表情,發現她似乎沒有說謊。花容容從來不

會演戲,也沒有必要演戲。否則又怎麽會落得一身罵名也毫不在乎。

隻是,她怎麽會突然變了?玉兮覺得事有蹊蹺。她不像是心灰意冷的忘卻他,也不像是大徹大悟的想通了。而是像從來就不認識他,像對待一個陌生人,對待一個第一印象不太好的人,曾經的瘋狂愛戀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就像,她不是花容容一樣。

如果不是長相一樣,不,玉兮甚至不記得花容容之前到底長得什麽樣,因為妝實在是太濃了。

這樣一個看不清長相的人,如果要冒名頂替,其實不難。但玉兮奇怪的是,冒名頂替的人為什麽要將花容容變化的那麽大,這樣豈不是很容易讓人起疑心嗎?

玉兮是何等聰明之人,從記事起便能一眼看透任何人的陰謀詭計,天下何人的心思能比他更加百轉千回,又心如明鏡。

隻是,這一次,他似乎看不懂了。想了很久,從認識花容容起想到現在,他都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是誰派來的?有什麽目的?似乎都如一團迷霧,沒有一點頭緒。

玉兮心中雖然疑惑,但表麵上卻依舊淡漠涼薄,似笑非笑的勾著嘴角像是在閉目養神。

花容容自然也沒察覺到玉兮的心思,隻是覺得他大概是無聊了,所以才會問些不知所雲的問題。

馬車一路疾馳,雪地雖然難走,但他們還是漸漸接近了邊關城。

一直閉著眼睛的玉兮突然睜開眼睛望向昏昏欲睡的花容容道:“花小姐可否幫本王一個忙?”

花容容的頭都快垂到胸口了,被他一嚇差點跳了起來,抬起頭茫然的看向玉兮,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

“什麽忙?”花容容迷糊著雙眼有氣無力道。

玉兮從懷中拿出一把銀梳緩緩遞到花容容麵前,笑了笑道:“快到軍營了,可否幫本王將頭發束起來?”

花容容望了望銀梳又望了望玉兮,心突然莫名的狂跳起來,下意識的接過梳子挪到了玉兮的身側,輕抬空著的左手,卻沒有膽量觸碰那如絲的秀發。

“花小姐可否快一些,馬上就到邊關城了,如果本王披頭散發的下了車給將士們看到,隻怕又會損害了小姐的清譽。”玉兮話中雖然催促,可語氣卻慵懶淡漠,絲毫沒有擔心的樣子。

花容容卻猛地止住了狂跳的心髒,剛才的異樣消散的一幹二淨。怒視玉兮的後背,不明白剛才自己怎麽會突然心跳那麽厲害,明明是個自戀狂,還講這種話來嘲笑她。於是一把抓起他的頭發,絲毫不溫柔,絲毫不緊張。

手中的梳子如利刃般猛的梳進頭發中,“刷”的一下子從上梳到下。目的明顯的不能再明顯,就是要用全身的力量梳到他打結的頭發,然後痛不欲生。

可惜,她就這樣從上梳到下了,沒有一絲阻礙,順滑如溪流如山泉。花容容突然想起了“德芙”巧克力的廣告,如絲般順滑。

這一刻起,她決定了,從此以後玉兮的外號,就叫“德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