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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章 五湖盟中人

第一一五章五湖盟中人

正欲離開的範燦心中一驚。微微沉吟,

“既然被人發現,卻做不得逃跑之輩,倒不如下去說個明白!”

如此想著,範燦就要起身露麵;哪知未等他動身,房前屋簷處傳來一聲冷哼,隨之一條矯健的身影閃出,落在房前的院子裏,卻是一位夜行人,全身夜行裝,斜背一枝長劍,冷冷地看著魚貫而出的紀天中等人,毫不畏懼。

寇開祥一方並非隻有他們四人,尚帶著三名仆人,聞聽有人探聽,立刻抄家夥衝了出來,呼呼啦啦一陣子將來人圍在中間;當初王建式前來打聽時,莊大化不在,隻見到了羅馬二人,因此範燦見到的和他稟報的有些出入。

範燦穩住身形,靜靜地看著場中的變化;這後院尚有其他顧客。均被這一陣亂騰驚醒,出外觀瞧,見是江湖人械鬥,一個個老老實實地回屋睡覺,生怕牽扯到自己。

瘦長漢子馬達智的聲音由內力發出,傳出老遠去,前院的掌櫃店夥計聽罷,立刻帶人趕來,到了寇開祥身邊,連連抱歉。

寇開祥不理睬店掌櫃,隻是冷冷地看著黑衣人,喝道:

“閣下何人?為何鬼鬼祟祟偷聽我等談話?”

黑衣人對於自己被圍毫不在意,聲音沙啞反問道:

“寇公子不老老實實在江南呆著,到我燕京城做什麽?隻為了煙雨樓的一個小妞嗎?”

範燦聞聽,心中一動,暗忖:

“不知這黑衣人什麽時候來的,有沒有發現老範?老範隻顧著屋裏的動靜,沒注意別處;這廝若是來得晚,老範盤坐在屋頂,一定被他看到;若是來的早,卻未可知!這人似乎知道這寇開祥的底細,不知這小子是哪家的強人?”

不過隨後一向,範燦稍稍放心:

“是了,屋中有人嗬斥,這家夥以為自己被發現,搶先跳了出來,或許並未發現咱。哪有搶先跳出去的道理?看來他不知道屋頂還有咱這個不速之客。也好,咱就看場戲,見識一下這幾位是何方神聖!”

稍稍調整了一下位置,範燦靜靜地看著場中的對峙。

寇開祥見這人認識自己,甚至知道自己的來曆,甩了甩袖子,冷笑幾聲:

“寇某來這燕京,**何事?你既然認識寇某,為何還要留下?是要等救兵還是準備跪地求饒?”

好狂妄的口氣,絲毫不把來人放在眼裏。

黑衣人不甘示弱,看不出麵巾下表情如何:

“寇開祥,看在你老子的份上,且叫你一聲公子,不要蹬著鼻子上臉,不識好歹!某隻想提醒你一句,這裏是燕京城,不是你那幾處坑坑窪窪!”

“你……”寇開祥臉色一沉就要嗬斥。

“放肆!你這雞鳴狗盜之輩也敢對我家公子無禮!”莊大化大喝一聲,欺身上前,也不答話,雙掌一推,直接朝黑衣人打去。隱約間可聽見掌風聲響,極為駭人。

原來莊大化見來人認出了自己一行人,而且好整以暇,定然是早就盯上了自己;出言不遜,話裏帶刺,很明顯不是朋友;既然不是朋友,那就是敵人!先下手為強,出其不意先將這廝擒下再說!一出手就使出了十成的功力。

黑衣人未料到對手不答話即出手,冷哼一聲,身形疾退三步,讓開淩厲的掌風,左手一勾,直切莊大化手腕,功夫招式之精妙強勢,絲毫不在莊大化之下,證明這人同樣是江湖一流高手。

莊大化不待招式變老,雙掌一錯,五指變抓,右手反扣對方手腕,左手“鐵索橫江”,抓向敵人的咽喉,這招若是落實,黑衣人定然會血濺當場,端的毒辣。

黑衣人連連冷笑,左手變拳,砸向莊大化手指;身子微微後仰,避開鎖喉之厄;右腳順勢向前踢出,直攻莊大化膝蓋。看其架勢,有碎石彎鐵之能。

雙方一上來就是拚命的招式。雖然僅僅幾招,卻聲勢駭人。

莊大化見對手招式淩厲,不敢怠慢,雙腳點地,平地拔起七尺有餘,躲開攻勢;而後借著下落之勢,雙腳如剪,絞向對手頭顱。

黑衣人不慌不忙,側身躲過這淩厲一擊,趁莊大化身形未穩,聲東擊西,一掌打在他肩頭,氣力之大,莊大化蹬蹬蹬連退七八步才能站穩,隻覺得肩頭無力,竟是已經被人卸掉了胳膊,驚駭地看著黑衣人。

黑衣人一出手就傷了對方一名高手,確實強勢,他並未追擊莊大化,隻是望著寇開祥和紀天中二人。

莊大化忍著疼痛,走到寇開祥身前,低聲道:

“公子,莊某無能。請公子責罰!”

他和馬達智奉命保護寇開祥,卻先自輸了一陣,好不鬱悶。

“你身上有傷,被這廝撿了漏子;暫且退下,待我會會他!”

寇開祥並未責怪,讓他下去,示意馬達智幫他一把,將關節修複。他知道自己這兩名手下的本領,是其父專門派來保護自己的,功夫不凡;雖然莊大化身上有傷,但依舊剩餘七八分功力;卻隻在對手手底下走了不到五招。可見對手的功夫要超過莊大化。

範燦看罷場中激烈而迅速的打鬥,暗暗驚訝:

“這黑衣人武功高妙,隻怕要在袁無易前輩等人之上;這廝到底發沒發現咱?”

黑衣人展示出高妙的功夫,卻讓範燦心頭生出疑惑,若說這人發現自己,他卻主動站在場中;若說沒發現,這人的功夫精妙之處,出乎眾人預料。

“這廝並非哪家的探子,而是一流高手,難道他專門為了寇開祥而來?早就盯上了這廝?可是聽他話音,卻又像是本地人,寇開祥剛從江南趕來,怎會與他結了怨?亦或者僅僅是因為寇開祥進了燕京城?這也太霸道了些!話說回來,這寇開祥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惹得如此高手出動!其中必有蹊蹺,看來今夜咱是來著了!”

寇開祥上前一步,緊緊地盯著黑衣人,沉聲道:

“閣下到底何人?真要與寇某為敵?”

黑衣人絲毫不在意對手的咄咄逼人,哂笑道:

“是閣下的人先動手,難道要我站著挨打嗎?你還真把這一千裏燕趙之地當成了鄱陽湖,任憑你逞威作福?”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寇開祥被對手淩厲的語言壓製,隻能再次追問對手的來曆。

“我是什麽人並不重要,”黑衣人話裏沒有任何情緒,“關鍵是閣下來燕京城是何目的?請給我個解釋!”

黑衣人雖然聲音淡漠,可卻隱隱有一股斬釘截鐵的聲勢,仿佛在告訴寇開祥此事不解,今日之事就沒完!

“想知道少爺來這的目的,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寇開祥見這廝人盛氣淩人,認準了此事,早就怒氣衝天,冷笑道,“別以為有幾分功夫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剛才戰勝的隻是赤手空拳而且受傷了的鬼手刀!”

黑衣人並不大話,眼神從寇開祥和紀天中身上掃過,最後落在了紀天中身上,上下打量一番,話裏帶著幾分不屑:

“原來聞名江湖的奪命書生擺在了五湖盟門下,難怪有膽量向燕大俠挑戰?可惜的是。這寇家小兒乳臭未幹,武功不濟,比他老子有天壤之別,定然讓你失望了吧!”

他幾句諷刺,將寇開祥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紀天中聽罷,冷哼一聲,沉聲道:

“紀某隻是寇老弟的朋友,和五湖盟無關;即便紀某拜入五湖盟,也是我自己的事,與旁人無關!倒是閣下武功不凡,定然不是無名之輩;為何要與雞鳴狗盜之徒一般,遮住頭臉,難道閣下有什麽頑疾,見不得光嗎?”

“好一個奪命書生,果然是口齒伶俐!”黑衣人似讚非讚說道。

“至於向燕荊挑戰一事,更與爾等無關,純粹是紀某手癢癢,想找人切磋切磋!”紀天中繼續道,“燕荊名滿江湖,可與左丘二奇一戰,為何不能和我一戰?紀某人已經在別處吃了虧,卻不見得就會怕了閣下!”

“是嗎?”黑衣人冷笑。

“不信你可以試試!”紀天中昨日在範燦吃了大虧,倒不是他與範燦的差距有多大,而是因為被範燦的氣勢所迫,根本無法發揮出真正的水平,尤其是範燦全力一擊驚豔江湖,折了他的兵器折扇,氣勢更是此消彼長,才不甘地退去。

敗給範燦,就代表著奪命書生任人欺侮嗎?當然不是!

在下麵劍拔弩張,將要再戰時,屋頂的範燦卻暗暗吃驚:

“原來寇開祥竟是五湖盟中人,難怪口氣霸道,絲毫不將人放在眼裏!”

想到五湖盟的種種傳聞,範燦生出一絲隱憂;此事中固然能看出煙雨樓的強勢,卻也預示著阿萱他們此去不會平靜。

“五湖盟強勢崛起,在黑道勢力中,僅次於鬼見愁的七煞;正在強勢擴張,雖然尚未遍及天下,卻敢整麵與天下各方勢力爭雄。這黑衣人定然是燕京城哪家的高手,難怪他會出現——七煞餘孽剛走,又來了五湖盟的人,其中的怪異不得不令人提放!”

正在他亂想的時候,黑衣人對寇開祥道:

“寇四海縱橫天下,乃當世一等一的梟雄,敢於群豪天下爭鋒;卻生了這麽個不爭氣的兒子,追女人追到了千裏之外,當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