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萬謁首山，唯望長雲
第三百三十八章 萬謁首山，唯望長雲
“切，什麽叫追隨本心，人生才不會留有遺憾？我倒是想直麵本心，將葬花仙子那妞搞到手，可是首山家族同意嗎，煌家同意嗎，首山長雲我惹得起嗎？師父您老人家不給我背鍋，這事兒單憑我一人怎麽能擺平？真是個便宜師父！……”
轉瞬間，九天玄女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玉台上的霧氣也徹底散去。此刻，偌大的天山唯留有方明一人，無比空蕩。咋眼望去，獨留有方明一人，形單影隻的獨自站立在擂台之上，一時間當真顯得好不淒涼。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等你等了這麽久，我雙腿都有些站酸了！也不知九天玄女前輩到底同你講了什麽，居然一留你就是半天，老衲想要同你說說話都找不到機會！……”
不過便在方明從擂台上走下時，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卻在方明耳旁響起，讓無知無覺的方明悚然一驚。方明輕輕轉身，卻發現此刻，苦頭陀正站在自己身側，露出一臉祥和的笑容，明顯在玉台下等候了方明一段不短的時間。
“大師你怎麽還留在這裏，莫非有什麽緊要之事要同我商談麽？”看到仿佛突然間出現的苦頭陀，方明眉頭卻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一皺。方明怎麽也想不到，即便自己此刻已經登上九躍樂之境，但卻依舊無法感知到苦頭陀的氣息。
後者就仿佛一捧土，一杯水，此刻雖真切站在方明身前，但他的氣息卻徹底隱匿於天地自然之間，徹底與萬物融合，即便方明凝神細審，也根本察覺不出苦頭陀的氣息。
“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我隻是對你與天子共同前往的天庭遺跡有些好奇，故而才留在最後，沒有隨同眾人一同離去……”苦頭陀淡然一笑，臉上笑容真誠不似作偽。顯然，苦頭陀對於天庭遺址是真的好奇，想要知道其中的真實秘密。
“哪裏是一處無比神秘之地，有一麵無比神秘的玉璧，在上麵浮現出許多上古秘聞。另外，在那裏我也見到了上古無量天帝開辟出的天、地、人三道，甚至看到了無上佛陀留下的足跡……”方明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所見所聞和盤托出，唯有任何隱瞞。
“是昔日阿彌陀佛留下的足跡麽？傳說中，我佛經和一位無上存在講經說法，但是他們的地位實在太過崇高，現世之世，沒有任何器物能夠承載臨摹，還原出當時的畫麵……”
聽到方明的話，苦頭陀卻是麵露激動之色，明顯對方明之語表現出極大的興趣。
顯然由此看來，苦頭陀雖對這些上古秘聞了解不甚詳細，且必然沒有去過天庭舊址。但是對於這些事跡，苦頭陀必然也隱約有所了解了解。既然天庭舊址都有關於此事的大略描述，那在那無比神秘的西方極樂佛土中，沒有理由沒有此事的傳說。
“或許那些無上存在果真威嚴無雙，身跡不可臨摹。不過在那神秘無比的玉璧上，我卻真切看到了他們的身影，或許是因為那麵無比神秘的白玉玉璧中含有昔日天帝的力量，如此才能記錄昔日天帝與無上存在會麵時的情景吧！……但可惜的是，那麵玉璧上才僅僅浮現出幾幕上古畫麵的片段，隨後就徹底崩碎，再也不能修複……”
方明微微一歎，看到苦頭陀臉上露出惋惜的表情，心中卻是不由一動：“不過在看觀看神秘無比的畫麵時，我卻發現了一種詭異極不尋常的現象，那些在虛無畫麵中的存在似乎並非虛幻，數次對我點頭致意，仿佛能衝破真實虛幻，看到我的存在！……”
“那是當然，昔日的無上存在實力遠朝你我想象，在某種意義上講已然是不死之身，時間與空間對他們來講皆盡無用，什麽都不能對他們造成阻攔……
那麵無比神秘的玉璧之所以能承載那些無上存在的影像，關鍵在於此事得到了其他幾位存在的默許..畫麵雖為虛幻，但畫麵中承載的事跡卻為真，由此那在畫麵中顯現的人物便也為真。你視他們為畫像中的虛影，他們同樣看你為水中幻象，一觸即散……”
顯然，出身於神秘佛土的苦頭陀，對上古秘事的了解無疑很是周全。不過這並不奇怪，在無盡的紅塵歲月中，有無可盡數的宗教興起又湮滅，唯獨佛教幾乎未有損毀的傳承了下來。如此，那在上古歲月發生的奇聞異事，自然相應的，也就在佛教內部完好傳承保留了下來，這也難怪苦頭陀如萬事通一般，會知曉如此多的奇聞秘事。
“是得自九天玄女一脈傳承的方明方師兄麽？有人讓我代他傳話，說他有事要找你！……”然而便在此時，一個輕柔溫暖的聲音在方明身側響起，將方明從沉寂中喚醒。方明轉身一看，卻看到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正在自己身後，睜著一雙美目，正在好奇的打量著自己。
“那就有勞這位師妹傳話了，不過這位委托師妹傳話之人，有沒有透露出他的姓名來曆？此人究竟有什麽事想要同我交代？……”方明聽到這女子的話，先是對苦頭陀微微頷首以示抱歉，得到後者一臉笑容的回應後，這才轉頭麵向這位女子，無比細心的盤問了起來。
“對不起，方師兄，你問的這些問題我都回答不了你，因為同我傳話之人同樣什麽都沒有交代，我隻看到他身穿一襲白衣，甚至連他的麵孔都沒有看清。他也沒有同我交代他究竟有什麽事要同你商量，隻是說想要和你探討關於葬花仙子的歸屬問題。他說過了，要在天山之側，天水之濱的虹山瀑布處等你，希望你一定要赴約！”女子的話三言兩語便交代完畢，但方明聽在耳中，心中卻是不由一緊，更是自然而然心生了最壞的打算。
方明很清楚，整座天宗之中，通過葬花仙子與自己產生交集之人不過寥寥數人，屈指可數。如煌傲天、天宗掌門煌天以及自己的師父九天玄女，然而在這些人中，有資格同方明探討葬花仙子歸屬問題之人，則無疑隻有兩人。
此兩人中，第一個人，顯然便是葬花仙子煌斂紫的父親煌天，且顯然方明與他遲早會有一場長歎，可顯然此刻，掌門需要陪伴西昆侖與道界來者，根本無暇理會方明。故而此刻，找尋方明談判之人呼之欲出，無疑是方明最不想遇見的那個人……
“首山長雲，如果老衲沒有猜錯的話，此刻在虹山瀑布下等待你的人，應該便是首山長雲了吧？阿彌陀佛，不得不說，眼下這時機，他拿捏的當真是恰到好處。老衲的意見，方施主還是不要輕易赴約，畢竟此刻門中前輩長老正在與西昆侖與道界來著周旋，你如果貿然前去，一語不當，就算首山長雲對你不利，都沒有人來保障你的生命安全……”
苦頭陀眉頭一皺，便在那女子交代完話語後的第一時間，就已將邀約方明之人的真實身份猜出。而方明聽了苦頭陀之語，心中更是一沉，半響不語。
“聽大師之言，似乎您對首山長雲很是了解？”猶豫半響後，方明終於再次開口。
不過此刻，方明的目光卻沒有注視著苦頭陀，而是隨同那告別離去的女子一同逡巡於天山之角，最後卻是落於天山旁側一座不起眼的山峰上。隻見在那座山峰之頂有一道瀑布正歡快流淌，水珠崩濺，在半空中勾勒出一輪美煥絕倫的彩虹。
“了解算不上，但是關於首山長雲的事跡，我卻有所耳聞……”
苦頭陀若有所思的看了方明一眼，臉上猶豫之色一閃而過，最後卻是低聲補充道：“不僅僅局限於這天界，便是在我西方佛土，我都曾聽說過首山長雲的威名……”
“怎麽，難道說首山長雲的實力已經達到讓西方極樂世界都不容忽視的程度了嗎？”方明聽到苦頭陀的話，卻是不由得悚然一驚，一時間卻又是對首山長雲高看了一眼。
“不，並非如此。如果單以實力來論，能讓我西方佛土動容之輩，恐怕唯有達到昔日無量天帝的程度方可……”看到方明一臉緊張的模樣，苦頭陀卻是微微一笑，示意方明放鬆。
“其實先前，我有一事沒來得及同你細說，在九天玄女前輩尚未於紅塵中大開方便之門時，我在西方極樂世界，就已見到過首山長雲。而也真是因為此種緣故，我西方極樂世界才會悚然動容。因為千百年來，除卻那些真正站立在紅塵巔峰的強者，從未有過不修佛之人卻能踏入我西方極樂世界的先例。但是首山長雲卻做到了……”
講到這裏，苦頭陀卻是微微一歎，顯然此事雖然過去許久，但給予苦頭陀的震撼卻無比強烈，即便時至今日，依舊揮之不去，讓其深深動容。
“然後呢？首山長雲是不是同你佛門高手有過切磋？”方明在旁側耐心傾聽許久，但卻始終沒有聽到苦頭陀對首山長雲實力的評價，故而方明隻能直指重點，開口發問。
“方兄此言差矣，我等佛修又不是尋常修士，最忌打打殺殺之事。修行越高深之人，便越對此事推之若急，又怎能有人同他交手？不過自然，我門中有些後輩修行火候未到，卻是當真忍不住上前與首山長雲交手了，不過最後的結果卻都是一致的，那就是皆負於他手……”
然而聽到方明的話，苦頭陀卻是微一搖頭否定了方明的看法。而方明在聽到苦頭陀的解釋後，開始一怔，最後卻是不屑的撇了撇嘴，顯然對苦頭陀的話頗有微詞，更是第一次對口綻蓮花、無比好麵子的佛家有了無比深切的認識。
“阿彌陀佛，平心而論，首山長雲實力是強，但在我佛門真正強者麵前，勝負也不過五五，至多六四，並非占得絕對上風。他之所以能引得我佛門舉門震動，本是源於我佛門自古流傳下來的一樁傳說……
我佛曾言，在黑暗動亂興起之年，將會有一個不修佛的真佛得到我佛傳承，且最終必定會踏足我西方極樂淨土，傳承我佛衣缽，徹底剿滅黑暗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