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農

第三十九章 四相鎖靈大陣

喜老鬼駕駐著流光梭口與盅出了數百裏後,陳長生傳囁皿!“老鬼,先回船上去。”

“嗯。

”老鬼應了一聲,流光梭方向一偏,朝著海船而去。

自從在顧雲川上開店以來,餘有財換取了不少的極品靈石交給蘇蘇。而其中有一小半都用在了這流光梭上,此時雖說不是全力發動。但依舊是迅捷無比,前後不過半盞茶的光景,流光梭已經停在了海船下方。

“你們倆先回船上吧。”陳長生揮了揮手示意倆人先行離去。

“長生哥哥,你可一定要替我的鯨鯨報仇呀!”巫心悅滿臉哀傷的道。

“我盡量。”陳長生此時也不敢大包大攬。方才那哥龜的凶悍遠遠超出了他事先的預料,雖說有心再去湊湊熱鬧,但到底能不能將其拿下。心裏卻也沒什麽底氣。

“道友,拜托了。”邱拜月滿臉懇求之色地道。 “嗯。”陳長生點點頭,待她們倆從流光梭上離去後,陳長生方才微笑道:“老鬼。外人都走了,你也出來吧。”

“嘿嘿。”笑聲響起,老鬼坐著那邊蔽目葉顯現出來,瞥了一眼陳長生道:“陳小子,你真的還耍去再走一遭。”

“那是自然。”陳長生滿臉堅毅地道:“若是不鬥上一鬥就望風而逃,那道心之上隻怕會留下一片陰影,又如何坦然應對修道路上的艱辛磨拜 ”

老鬼聞言點了點頭道:“如此。那老鬼我就陪你走上這一遭吧。”

說話之間,流光上光輝一閃。又朝著毫龜所在的那片海域駛去。

隻不過這一回來,陳長生卻沒有像前次似的湊的太近,雖說是有心找那毫龜碰上一碰,但是卻不是不管不顧的撞到它嘴邊去送死,在相距那條海溝足有兩百裏外陳長生便讓老鬼將流光梭停了下來。

隨後手掌一揮。一邊開啟了流光梭上自帶的炫光鏡掃視著流光梭四周的風吹草動,以便隨時閃避,一邊又使出了水鏡術,窺探著遠處的情形。

他們先前一來一去隻用了不到一個時辰,不過海麵之上的情形和先前已然是大不相同。

就如同是剛剛經曆了一場狂暴無比的颶風,除了一些來的較晚,或者沒敢靠的太近的船隻外,先前停留在垂龜所在海域的船隻幾乎全被被毀。海麵之上散落著無數的船隻碎片,更有不少修士浮屍海上。

顯然方才陳長生等人走後,這毫龜也沒閑著。隻不過船隻雖毀了不少,但是逃過一劫的修士們卻也並沒有因此而退卻,或是駕馭著法寶、飛劍等在半空中逡巡來往,或是在遠處幸存的船隻上駐足逗留。

“當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老鬼湊到陳長生身旁,看著他掌中水鏡裏顯現出來的情景。不由得感歎不已。

陳長生笑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誰還不是一樣,都說成了神仙便可逍遙自在,瞅瞅眼下這修士的所作所為,要我說。就算日後這夥人中真就出上個把仙人。隻怕也還是這副德行。”

說到這,陳長生撇了撇嘴道:“其實我又何嚐不是?除非真就絕了七情斷了六欲,若是不然,哪個能真的能將這名韁利鎖真真斬斷,老鬼。咱們隻求隨心所欲便是。”

“哈哈,說的好,隨心所欲便是真性情。”老鬼朝陳長生翹了翹拇指,笑道:“我活了這麽些年。到底還是不如你看的透徹,佩服佩服。”

“過獎了。”陳長生謙遜的擺了擺手,隨荊旨了指手中的水鏡道:“看,毫龜又有動作了。”

果真,就在陳長生說話之時,原本平靜的海麵之上陡然間無風起浪。浪頭越來越大,竟是在原地起了一個方圓兩三百裏大的漩渦,漩渦中心的海麵也是十丈百丈的塌陷下去,漸漸的顯露出了誓龜那龐大無比的身軀。

“這誓龜又想要幹什麽?”老鬼納悶的道。

陳長生搖了搖頭道:“我也看不透,按說他此時躲在海麵之下,最是安全,那些修士就算擅長水行法術但是一入水中,又豈是他的敵手,隻需坐等他們上門一一殺了便是,又何須這樣將自己暴露在眾人麵前呢。這麽一來,豈不是成了個靶子。”

“說的也是。”老鬼皺著眉頭也很是不解,忽然眼睛一亮道:“除非

陳長生此時猜到了誓龜的打算。接口道:“除非竟龜等不及了,要麽就是它蛻皮化龍在即,而那時候又最是脆弱,根本就抵擋不住修士沒完沒了的騷擾和攻擊,因此它爽性便先以身為餌,將這些修士一網打盡。自然就少了許多的麻煩。”

“嗯。”老鬼點了點頭。

“這毫龜可真夠賊的。”

“嗬嗬,好歹也是活了一大把的年紀,又開啟了靈智,說它這是老奸巨猾也不為過。”老鬼笑道:“四宗二十八派和顧雲川大張旗鼓的前來獵殺毫龜,奪取仙府,若是就此空手而回,顏麵何存?就算明知道這是個陷阱,也不得不瞪著眼睛往裏麵跳,哥龜耍的這手陽謀,倒真是掐住了他們的**,由不得他們不乖乖上套。”

陳長生點了點頭,目光一直盯著掌中的水鏡。

隨著海再越來越”節妥龜身形也越露越多,隻醜它生就了個鱷白似的頭必咕價午雖說不可是和這巨大的身軀相比卻顯得小了許多,嘴巴偶爾微微張開。便露出一嘴巨大而又尖利的牙齒,這要是修士被吞入其中,隻怕還不驂塞牙縫的。

而它的身子卻形如烏龜,龜殼之上不是礁石就是海草,若非它一味趴著不動。倒真如海底之中一片巨大的石頭似的。

吼。

毫龜探出脖子仰天咆哮,兩個碩大的眼珠子一瞪,巨口一張。猛然間噴出了一片白茫茫的水柱。

婆嗖。

水柱網一脫口飛出,頓時便分裂為成千上萬道粗有丈許的水刺,朝著空中盤旋不已的一幹修士飛射而去。

先前猝不及防下,眾修士狠狠的吃過這一手的苦頭,此時早有提防。一見它故技重施,老早的便已經各施法寶護在身周,同時紛紛閃避。竟是無一人受傷。

而後一幹身著四宗服色的修士也驟然之間分成兩群,一群盤旋左右小心的提防一旁虎視眈眈的顧雲川的散修和閑散修士趁機搗亂,另外一群則再次分散開來。各司其位,瞬息間竟是組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陣法。 “謔,看來四宗這回倒真是舍的下血本,竟然連他們壓箱子底的四相鎖靈大陣擺了出來,看來這回是對這超龜和那勞什子的仙府勢在必的了。”老鬼坐著蔽目葉懸在陳長生身旁,看著水鏡中顯現出來的情景嘖嘖讚歎。

“四相鎖靈大陣?”陳長生聞言頓時來了興致,先前他在渭河岸邊被江淼等人布的陣法給困住,若非當時見機甚快,痛下狠手,隻怕也難逃一劫,不過後來想想依舊是心有餘悸。此時一聽老鬼這話,似乎對此陣有些了解,自然是要多打聽打聽。免得日後再遇到了吃虧。

“這個呀,說起來也是陳年舊事了。”老鬼倒是並沒賣什麽關子。感歎了一句後道:“當年四宗其實和五行宗一樣,本來是一個宗,名曰四相宗,後來呢,也不知道鬧了什麽別扭,最後一分為四,才有了後來的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宗。”

“隨後每一宗,又對應天上星宿各自分出了七派,對外說是同氣連枝。四宗一體,私底下也未見的真就那麽和睦,隻不過有一點卻是有的,那就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故而倒是沒有鬧到反目成仇的地步。”

“細說起來,四宗二十八派能維持的住眼下和睦共處的局麵,倒有一半的緣由是因為眼前這個大陣。”

“這陣法名曰四相鎖靈大陣,顧名思義,便要湊夠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相陣方能擺列的出來,而其中的每一相陣又由七個小陣組成。每個小陣又由數目不等的人組合而成,上應星宿,缺一不可,結陣之後便可引動諸天星鬥之力,或攻或守,就算是百倍於自己的敵手也能生生困殺其中。”

“隻是四宗分家後,這四相鎖靈大陣卻鮮少用了,最多就隻是擺個。單相陣出來,雖說也有些威力,可是比起這個陣法來卻是弱了許多。”

陳長生想起當日被那玄武相陣困住而險些脫身不得的情形,猶然覺的心有餘悸,倘若那還叫威力寥寥,那這四相齊聚,又該威猛到何等地步。

一念至此,陳長生不由皺眉道:“隻怕這一回垂龜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那也未必。”老鬼搖了搖頭道:“陣法再好,也得由人來使,你想想看,若是一群三歲孩童擺陣在前。你是否能輕鬆破解?”

“自是可以。”

“著啊,這些擺陣的修士道行雖說都算不淺,大多都是金丹期前後。借助陣法之力更能將法力凝聚在一起,照理說誅殺毫龜是手到擒來。可是你也別忘了,這毫龜終究不是平常的妖獸,都說螞蟻多了能咬死大象,可你可曾聽說過螞蟻多了能咬死巨龍的?”

“沒有。”

“是呀,眼下這毫龜雖沒化龍。可終究是有著龍之血脈,真要是發起狂來,未始就不是這夥修士的敵手,故而誰勝誰敗,還真真難說的很。”說到這,老鬼搖頭輕歎道:“不過經此一戰。不論四宗是否能夠礙手,隻怕元氣也會有所損傷,何況還有顧雲”的修士窺視一旁,難保不會是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結局。”

“嗬嗬,管他呢。”陳長生笑道:“咱倆隻管在這坐山觀虎鬥便是。”

兩人說話時,誓龜似乎也察覺到了四相鎖靈大陣對自己的威脅,不安的扭動著身軀,時不時的昂首咆哮,嘴裏更是噴出一道道裹帶著水珠的白光朝著空中組成陣勢,不斷盤旋來往的修士撞去。

隻可惜此時陣勢已然結成,結成四相鎖靈大陣的將近五百來人便如同一體,毫龜噴吐的白光雖說犀利無比。若是擊打在一人身上那自是必死無疑,可若是將近五百人一同分擔,卻是要輕鬆的多了。

不僅如此,此時天色已然臨近傍晚。天色漸黑,天上的星辰也漸漸顯露出來,隨著四相鎖靈大陣運轉開來,一道道的星光從天空之上灑落下來,隨著眾人的遊走而交織在一起。如同一方用星宿之力交織而成的羅網似的,將那誓龜困在一角,動彈不得。

陳長;”婆越看越貨得奇怪,指著水鏡中的幕龜道!“老鬼,你瞅朵瑰,從一開始到此時這誓龜微絲未動。”

“這有什麽可奇怪的,說不定它正是被留在這裏看守仙府,故而才不能動彈。陳小子,你見誰家的看門狗有事沒事的就四處亂溜達的?。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我總覺得很是古怪,換成平時不動也就罷了。可眼下可是生死關頭,它又不是個靈智未開的妖獸,難道還不懂得分辨什麽叫做輕重緩急,莫非真會為了看守仙府而寸步不離以至於斷送了自己的性命?老鬼。你覺得這可能嗎?。 老鬼想了想,隨後搖頭道:“不可能,螻蟻尚且惜命,更別說是這個早開靈智,活了無數歲月的毫龜。就算是他對以前的主人再怎麽忠誠也沒有道理拚死擋在仙府之外。”

陳長生問道:“老鬼,前次見那簧龜時究竟是在何處?”說著手一揮。懸空中便多了一醉光影交織而成的海圖,其中有一部分是陳長生等人走過的區域,還有一部分是從先前闖上長生島的那些修士的船上拿過來的,還有一些是老鬼補充上去的,雖說並不完整,到是也將亂荒海中七成以上的區域給顯現了出來

“讓我想想,年頭隔的久了,你,我還真有點記不大清楚了”。老鬼撓了撓頭皮,沉思片玄後道:“好像就是這裏。”他說著在海圖上指了一處。

“沒記錯?”

“沒錯。”老鬼又回憶了一下,最終斬釘截鐵地答道。

陳長生點了點頭,隨後道:“你算算看,這兩處相距那亂荒海中央處有多遠?。

“不足百裏。”老鬼這次到是沒多想,張口便回答了出來,跟著瞪了眼睛道:“你是說這誓龜一直在這一動不動的趴著,其實根本不是挪動不了地方。而隻是在迷惑那些修士?”

“嗯。”陳長生道:“我還記的你曾跟我說過。你沒去過亂荒海的中央,說那裏風大浪高,你原來祭身的冰山過不去,還說那裏有個讓你心神不寧的存在盯著你,對吧?”

“沒錯。”老鬼點了點頭,而後驚訝地道:“你該不會是說那個隱藏在亂荒海中央的家夥就是毫龜吧?”

“有什麽不可能呢?”陳長生微笑著道:“我記得前些日子邱拜月還跟我說過,她卜算出那毫龜乃是在亂荒海中央,是以非催著我過去。而後等咱們去了長生島回來。她卻是將咱們帶到了這裏,以她的卜算之術,就算是不小心算錯了,也不會一下子錯出去百裏之遙吧?。

“若是真如你猜測的這樣,那毫龜是為了擾亂旁人的視線,又為什麽不離的遠些,你可別忘了,此處相距亂荒海中央隻有百裏而已,對於修士來說,不過是轉瞬及至,它玩弄這樣的玄虛又有什麽用處呢?”

“嗬嗬,既然是看家狗,脖子上總該拴著根狗鏈子吧,就算沒有狗鏈子,狗兒也不會跑到離家太遠的地方說著陳長生伸手在海圖上上標記出了一位置道:“你看,這是眼下毫龜所在之處,兩處相距亂荒海中央都不過百裏,因此我估摸著。那囊龜的身上隻怕真有個讓它想走都走不遠的鏈子,讓它隻能在這巴掌大的一塊海域中打轉

“而那誓龜眼下將眾修士引誘在此。多半是不想讓藏在亂荒海中央的東西被人發現,老鬼,你說說看,能值得讓它這麽個龍種都小心翼翼收藏的好東西又會是什麽呢?。

“莫非是真有仙府不成?”

“這個我可不敢亂說陳長生笑道:“不過咱們趁這個亂乎勁去看一看倒也不錯。”

“你不管那誓烏了?”老鬼驚訝地道。

“我管它幹什麽,我隻是要它褪下來的殼子好從邱拜月嘴裏換來我師父的下落,除此之外,我還真就沒想著湊這個熱鬧。

。陳長生笑道:“再說了,毫龜又豈是那麽好殺的,由著四宗二十八派和顧雲”的修士去碰個滿頭包去。咱倆去撿便宜就成了。”

“嘿嘿,陳小子,你可真夠賊的。”老鬼點指著陳長生笑道:“人家在前麵打死打活的,你卻去摘了人家的桃子,若是有一天被他們給知道了,怕是你一天安生日子都別想過了。”

“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陳長生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道:“反正我跟四宗二十八派的仇已經結的死死的了,等我手頭上的破事都了結了,就算他們不來找我。我也得去找他們去算一算賬了,既然都要算,多一筆少一筆又算的了什麽。”

“得,你都不怕,我又怕個什麽勁呀老鬼嗬嗬一笑。已然操控著流光梭朝亂荒海中央處駛去。

“老鬼,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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