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農

第四十章 抄鼉龜老巢

二怎麽了。老鬼邊問,邊瞥了陳長生掌中的水 ,眾一看卻是不由自主的到吸了一口涼氣,失聲道:“這垂龜可真夠毒的,竟是打算著要將這些修士一勺子塗了!”

原來就在倆人即將離去時。場中的情形又起來變化,一直宛如隻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的毫龜。此時徒然間將身子撐了起來,兩個粗大的前腿高高抬起,驟然間在地上一頓。

黃凜嚎的光芒漫卷而起,如同一道道漣漪似的朝著四麵八方蕩漾開來。

陳長生一看這架勢,也是覺得極為眼熟。像極了自己施展地縛印時的情形。莫非囊龜要將漫天飛舞的五百多金丹期道行的修士一股腦的都拽落下來,生生摔死?

就在他一閃念時,那黃色的光輝便籠罩住了擺開了陣勢的五百多修士,這些人顯然沒有料想到雹龜竟然能使出土行妖法出來,頓時一齊中招。隻覺得黃光罩在身上之後便如同是壓上了千鈞巨石,不由自主的已經朝著地上掉落下去。

“真壯觀呀!”老鬼看著雨點一般劈裏啪啦掉下來的一幹修士。滿臉幸災樂禍的笑容,這讓陳長生越發堅信,隻怕老鬼當初跟自己一樣,與四宗二十八派之間的仇怨結的也不淺。

隻可惜每次自己問他的師門。都會被他含含糊糊的敷衍過去,又或是說自己年紀大了,已然忘了個一幹二淨,若是不然,隻怕能得知些不為人知的秘辛也未可知。

“眼下四宗的人若是都被毫龜宰了可就不妙了。”陳長生皺眉道。

“你怕哥龜一失了這些人的牽製會提前溜回老巢去?”老鬼一聽他的話頓時就猜到了他的憂慮,見他點頭遂笑著安慰道:“放心吧 四宗二十八派能屹立修真界這麽多年也不是一點真本事都沒有,不信你就瞧著吧。”

話音未落,就見水鏡之中那些掉落下來的修士卻是安然無恙,畢竟下麵本是海底,遍布泥沙,再加上這些人好歹也是金丹期的道行,雖是一時不慎著了晉龜的道,不過應變之快倒也不愧是大門派的弟子,五百來人竟是沒一人受傷,有的身上連個泥點子都沒有濺上。

而四相鎖靈大陣更是絲毫沒有因此而被破掉,一幹修士一穩住身形。又開始飛速挪移,導引著天上灑落下來的星輝朝著垂龜的身上,四肢上纏繞而去。

那幕龜似乎也沒想到這些修士竟然如此的難纏,從上千丈的空中跌落下來卻是一人未死,不由得咆哮不已,身子瘋狂扭動,兩個粗大的前肢狠狠的夯擊在地上,一波波的黃光混雜著藍黑色的光輝蕩漾開來。

“看起來這毫龜還有後招呀!”老鬼歎道。

“嗯。”陳長生點了點頭道:“這次四宗的修士怕是耍嚐嚐滅頂之災的滋味了。”

“哦?”老鬼一愣。

與此同時,隨著黃光蔓延開來,那些修士的身上就如同捆上了無數粘性十足的絲線,即便是他們駕駐著法寶或是飛劍在低空穿梭來往,但依舊顯得比先前笨拙而緩慢了許多。

而隨著藍黑色的光輝延伸到了四周壁立萬丈的漩渦上時,原本如同挺立不倒的水牆徒然間坍塌下來,藍沉沉的浪潮如同百萬匹撒了歡的野馬。又如同是崩塌的雪山,在轟隆隆巨響聲中,鋪天蓋地也似的朝著布陣的一幹修士撲打、衝擊而來。

雖說水鏡之中隻能觀景而聽不到絲毫的聲音,可是這驚天動地的一幕。猶自讓陳長生和老鬼看的是目眩神搖。咋舌不已。

老鬼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胡須讚歎道:“相傳上古時的大能神通廣大,每次鬥法都可令山河變色,地動山搖,想來多半和晉龜玩的這一手差相仿佛,借天地之力以誅滅仇敵,果真是好手段,隻怕這次四宗的修士注定是要全軍覆沒了。” “那也不見得。”陳長生用手一指那水鏡中的四相鎖靈大陣道:“你看,這陣勢一直沒亂,也許他們還有反敗為勝的法子也說不定。”

眼瞅著重有百萬鈞的海浪拍落下來,列陣的四宗修士卻絲毫未曾慌亂。不過陣法卻也隨之驟然變動。恰在此時,天空中玄武七宿同時閃爍,七道顏色略有差別的星輝投射下來,破開翻騰不已、厚重如山的層層水浪落於四相鎖靈大陣之中,而後凝聚成了一頭和晉龜大小相仿的玄武神獸。

吼。

怒吼聲中,玄武神獸仰頭咆哮,身子一縱,兩個前爪徒然翻出,朝著空中一擋隨後又是一撩。

星輝漫卷而出,和山峰一般砸落過來的浪頭結結實實的撞在了一起。

先是一滯,隨後那浪頭便生生被銀灰色的星輝撞散成了四下飛舞的水花。在星光的映照下閃爍著七彩的光輝。

嗷。

裹龜此時也怒吼一聲,卻是被玄武神獸撩出的一爪抓在了頭上,雖說受傷不重。但是原本就猙獰的臉上卻是多出了五道血淋淋的爪痕。

暴怒之下的毫龜張口便噴出一團白光,正撞在玄武神獸的頭上。

玄武神獸看似凶猛,終究隻是星輝凝聚而成,終究不是個活物。閃避不靈。頓時被噴了個正著,威武的臉上頓時就被炸開了花,不過轉瞬之間就被星光填補完全,恢複如初,而後毫不畏懼的徑直朝著毫龜迎了過來。雙爪齊舉,又朝著毫龜撓去。

與此同時,四相鎖靈大陣又是一變,竟是連朱雀七宿也一並引動,幻化出了一隻神鳥朱雀,和玄武一道合擊毫龜。

“老鬼,你說晉龜能撐多久?”

“放心,一兩個時辰還是輕鬆的很。”老鬼撚著胡須道:“布陣的修士道行還是太淺。倘若都是元嬰期的修士。這些幻化出來的神獸將更加凶猛,別的別說。單單是朱雀的烈焰就足以讓囊龜好好的喝上一壺。可惜呀,眼下卻隻能這麽硬碰硬,等到修士的靈元耗盡也就是矗龜將他們誅殺之時。” 陳長生等的就是他這話,笑道:“竟然如此,咱們正好去抄了晉龜的老巢,看看它費盡心機想要護著的東西究竟是什麽。”

“正合我意。”老鬼一笑,駕駐著流光梭複又前行。

雖在海水之中,不過流光梭依舊是迅捷無比,半盞茶的辰光不到,亂荒海的中央的景象已然出現在了陳長生掌中的水鏡之內。

和別處相比,這裏不僅海麵上的風雪更大,巨大的浮冰也是飄來蕩去。時不時的撞擊在一起碎裂開來。而碎冰掉落海水中旋即又凍結起來,再次和其他的浮冰撞擊,周而複始,循環不止。

並且就連海中的水流也分外的湍急,無數的潛流從四麵八方湧來,帶著大大小小的冰塊擊打在流光梭上,雖被外麵的防護陣法擋開,不過依舊是讓流光梭中的陳長生和老鬼不由自主的繃緊了心弦。

“陳子。我現下有些懷疑此處不僅有著亂荒海的風眼。更是海眼的所在,你當真還要闖進去看看嗎?”老鬼看著炫光鏡中顯現出來的流光梭周圍的景象,麵色凝重的問道。

“為什麽不呢?”陳長生滿不在乎地笑道:“俗話說,富貴險中求。何況咱們眼下在這流光梭中可是安穩的很,若是不親眼去看看,隻怕日後真要成為一塊心病了,老鬼,你不會是又怕了吧?”

“怕什麽怕?”老鬼一撇嘴,冷哼道:“你都不怕,我都死過一次的老鬼又怕個什麽勁,坐穩了。咱們衝進去。”說著已然全力運轉了流光梭上的陣法。

流光梭上光芒閃爍,如同是一條溯流而上的遊魚,撞開滾滾而來的水流和夾雜其中的堅冰,朝著前方一路向前。

老鬼便駕馭著流光梭靈動無比的逆在水流中行進,邊嘮叨道:“陳小子,我就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好好的陰陽球不留在流光梭上,非得放在長生坊那邊,若是不然,咱倆又何須冒這麽大的險?”

“嗬嗬,就張三買回來的那條海船若是沒有陰陽球護著,早就被亂荒海的風浪給撞爛了。”陳長生一邊盯著手中的水鏡。時不時的提醒老鬼提前閃開被水流衝過來的巨大冰塊,一邊道:“既然是投身到了我的門下。我這個。當主子的總得護住他們,若是不然,日後誰還肯投奔於我?”

“謔,以前還沒真瞧出來,你還是個護犢子的主兒。”老鬼笑道:“怪不得你手下那些人忠心不二,為了你這主子連命都不要了,你這收買人心的本事比我當年可是強多了。

“屁吧,什麽叫收買人心呀!?”陳長生笑罵了一句道:“這叫以心換心,自打收下他們那天起,我就真心實意的對待他們,這人心都是肉長的,我對他們好,他們自然對我也不賴。”

“你就不怕有人三心二意?”

“不怕。”陳長生滿不在乎的一笑道:“先不說還沒這樣蠢的人,就算真有,我也不會坐視不理,打殺了便是,恩威並重方才是正道。老鬼,你個。孤家寡人,這裏麵的學問是不會明白的,我跟你說了也是白說。”

“我呸,陳小子,你甭看我老鬼現下人不人鬼不鬼的,想當年那可是”說到這,老鬼的話戛然而止。

“那可是什麽?”陳長生貌似隨意的問道。

“我不告訴你。”老鬼點指著陳長生,笑罵道:“你這臭小子忒壞了,一個。不留神就差點被你把我的話給套了出來,不過也不怕說與知道。想當年,老鬼我那也是手下徒子徒孫數萬,不見的比你差多少。”

“好漢不提當年勇,老鬼。吹牛也得悠著點。”

“哼。當,少跟我來這激將法,老鬼我還就是不上你的當。”老鬼嘿嘿哈哈的怪笑不已,一臉的得意,隻是眉宇間卻多多少少有一絲黯然。

不過就在陳長生和老鬼你一言我一語的閑扯之時,流光梭已然朝著前麵駛出了長達百裏,隨著梭體陡然間一震,就聽到老鬼叫道:“奶奶個爪的,總算是進來了。”

陳長生大喜。此時再看水鏡時,見裏麵白蒙蒙的一片,竟像是被什麽給遮蔽住了,側過臉去再看炫光鏡,也照樣如此。

雖說此時瞧不見外麵的情形,不過陳長生卻能從流光梭的平穩而流暢的行進中察覺到四周湧動不休的端流已然消失不見。

“老鬼,有沒有膽量隨我一同出去看看?”陳長生笑問道。

“我?”老鬼的臉皮子抽*動了兩下道:“還是算了吧,我就留在這裏吧。免得回頭你有個三災八難的想要逃命時我也好救你出來。”

“我呸你個烏鴉嘴。”倆人這一路上鬥嘴鬥出了默契,陳長生自然不會跟他生氣,啐了他一口,心念一動已然將靈識從流光梭中探了出來。隨後哈哈笑道:“老鬼。你不出來,起碼的後悔三輩子。”

“屁吧,我這輩子都沒過完呢。哪顧得上後兩輩子的事。”老鬼笑罵了一句,還是好奇的也將靈識探了出去。略微一掃視周圍,嘴巴已然張大的可以塞進個飲頭,老半晌方才歎道:“真他娘的是個好地方呀。”

原來此時流光梭處在一片靜謐的海水之中,遠處乃左 :泛滿了奇花異草、參天古樹的島嶼從風浪狂躁的杭然來到這風平浪靜的所在,真有種從地獄直接來到仙境的錯覺,也怪不得一向自詡見多識廣的老鬼有此感歎。

陳長生笑吟吟的看著他道:“老鬼,你去不去?”

“去,幹嘛不去?”老鬼宛如忘記了剛才的話,一本正經地道:“就是陰曹地府我老鬼也得陪著你走上一遭。要不然豈不是太不厚道了。”說著便駕駐著流光梭衝出了水麵,朝著島上飛去,隻不過在距離島嶼還有百丈之遙時卻徒然停了下來。

“又怎麽了?”陳長生問道。

“有禁製,進不去了老鬼無奈的攤了攤手。

陳長生無奈之下,隻得和他出了流光梭。站在流光梭上眺望島上,隻見密林深處隱隱有寶光閃爍不休,遂道:“老鬼,你說,那裏會不會藏有仙府?”

“這我可說不好老鬼翻了翻白眼道:“不過這裏禁製重重我倒是看得出來,未必不會是第二個長生島。陳小子,可別說我沒提醒你。小心為上

陳長生又何嚐不明白越是看起來平靜祥和的地方說不定反倒是危機重重的道理,故而沒有再向之前那樣嬉笑。而是慎重的點了點頭,又道:“你現下改主意可還來得及

老鬼搖了搖頭,灑脫的一笑道:“不改了,不管是凶是吉,老鬼我都會陪著你去闖上一闖,我這個客卿也不是白吃飯的。”

陳長生心裏感激,臉上卻依然平靜,隨手將流光梭收了起來,腳踩白雲朝著島上飄了過去。

島上的禁製雖將流光梭擋在外麵,不過陳長生和老鬼卻是毫無阻滯的穿了過去,倆人訝異之餘又多加了幾分小心。

說來也是蹊蹺,雖說島上的禁製隨處可見,不過似乎卻並非針對修士而設,陳長生和老鬼在其中穿梭來往盡是安然無恙。

陳長生一邊朝著那寶光閃爍處飛去,一邊留神打量四周的草木。發現長的分外繁茂。有些更是別處少有之珍品。不過卻沒按落雲頭去采摘一番。免得那晉龜半路回來。誤了尋寶的大事。

不過越向裏走,陳長生就越覺得納悶,問道:“老鬼,咱們先前是不是猜錯了,此處並非是那矗龜的老巢。

“嗯老鬼坐在蔽目葉上也一直沒閑著,聽他問話也答道:“它要是經常爬進爬出的話,隻怕這裏的草木都已經被壓爛了,哪裏會長的如此繁茂,隻是這裏倘若不是晉龜的老巢,它又何必那麽著緊此地呢?。

這個,島嶼並不大,方圓不過百裏,倆人雖說擔心撞到禁製,飛的不快,但也沒用多久便來到位於島上東南一角的一處小山包前,而先前引起陳長生注意的寶光便是從立在山頂上的一塊石碑中迸射出來的。 將至近前,陳長生便敏銳的察覺到四周的靈氣紊亂和島上別處不同,顯然是剛剛有人在此鬥法廝殺過。

“陳小子,有點不對頭呀。好像是有人搶在了咱們的前頭老鬼活了一把年紀,也察覺到了四周的異樣之處。

陳長生微微點頭,冷笑道:“看來這天下的聰明人可不隻是咱們兩個,不過來的早不如來的巧,鹿死誰手不到最後一玄,怕是誰也說不準呢。”

說著話,陳長生便按落雲頭。朝著山頂上的石碑處落去。

忽然,兩道耀眼的劍光衝天而起,傑左一右,如同一把剪刀似的朝著陳長生攔腰剪至。

“哼。當,藏了這麽久,總算是肯出來了嗎?”陳長生冷哼一聲。右手在身前輕輕一晃,就如同是在驅趕兩隻蚊子似的。

轟轟。

炸響聲中,兩個五色斑瀾的五行巨手憑空出現,左右一分,已然將兩道犀利的劍光輕輕巧巧的拍打開來。

“陳長生!”隨著一聲驚呼,兩道人影從山丘的背麵冒了出來。瞧身上的服飾赫然正是玄武宗中碧水派和牛金派的兩個弟子。

“不錯,真是我陳長生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倆人,冷笑道:“就憑你們倆個。就想殺了毒,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吧?。說話之間,那兩個。五行巨手左右一分,電光火石間朝著這倆人抓拿而下。

陳長生的手指一彈,惡念三塗壇也隨之祭出,地獄道一閃,蠻菩薩便已然現身而出。身在空中,雙臂一擺,淩空一揮,朝著麵前的虛空一拳揮落下去,口中更是如驚雷似的吼道:“都滾出來吧,鬼鬼祟祟的,還想藏到什麽時候?”

蠻菩薩這一拳擊出,靈元湧蕩而出,虛空都宛如被打的晃動了起來。四周的靈氣也紛紛湧動不休。匯聚在他的拳頭四周,宛如個巨大無比的鍋蓋似的,鋪天蓋地似的朝著下麵壓落下去。

拳頭未至,空氣紛紛被壓爆。發出嘭嘭嘭的炸響。

“跟他拚了!”隨著一聲大喊,原本空蕩蕩的山包上頓時現出二十來道人影,交錯來往,赫然擺出了個小的四相鎖靈大陣。

“區區小陣就想奈何的了我嗎?”陳長生輕蔑的一笑,而此時蠻菩薩的拳頭結結實實的砸落了下去,,

比:拜謝青春華彩大大的打賞,多謝。多謝。

不好意思,今天更新的晚了,下午回了老家,給家裏收玉米,一直到現在才把活幹完了,找了個電腦更新,諸位大大多多見諒。本段文字不收費,奉送大家四五百字,希望大家喜歡,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比叭 ,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