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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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姐妹中的氣氛明顯不一樣了，都在討論著離開的月珊珊的事，雖然從教習那裏知道了月珊珊是單係水靈根的資質，可有的人心裏還是泛酸。
“月葒姐姐，你是雙係靈根，而且木靈根占六數，資質也不比單靈根差多少呢，相信你很快也會被長老們帶去親自教導了。”
旁邊一個女孩撇撇嘴諷刺道：“是啊，是啊，雙係靈根嘛，努力努力，過個幾年也能和單係差不多的。”
“哼……”
“你修煉到哪了？”
“我還沒入一層呢！你呢？”
“我啊……我也是呢，我比你還不如呢！”
姐妹之間互相猜忌套話的不少，相互之間都隱瞞了自己的實力。月華和月茹在飛舞院獨特的存在，是飛舞院公認的廢材姐妹，月茹空有外貌，資質不行，即使修煉也難成大氣。因此月華姐妹倆站在院落一角看戲，別人也不會來跟她們套交情什麽的，因為根本沒必要。
月茹畢竟年幼，加上月華越來越有主見，月茹的性子比起前世來越來小了。見那些堂姐妹們都一副看不起她們的樣子，月茹很生氣。可同時她也知道對方說的是事實，隻是心裏十分不舒服。
對於這樣的事，月華無法說什麽，難道對月茹說她有靈草靈果能幫助她們修行嗎？如果她敢這樣說，不出半刻就會被月家的長老們抓走。
今日教習來得有些晚，本來是要傳授如何感應植物中的靈氣，世間萬事萬物具有其靈氣，隻是其中所含靈氣的多寡，靈氣富足的被稱為靈植，靈氣淡薄得難以感應的就隻是普通植物，而天香訣就是一門能讓女子感應天地萬物所蘊涵的靈氣法門，更是一門能將靈氣儲存於女子體內，以供給男子吸收的法訣。
隻是教習遲遲沒來，眾女孩覺得十分詫異。往日教習是最守時的，今日已過一刻，教習還未到。就連幾個負責飛舞院安全的女修也隱隱有些擔心。月華見到其中一人很快閃出了飛舞院，想來應該是去找人了。
“姐姐，今天教習還會來嗎不跳字。
“不知，不過馬上就會有消息了。”月華在腦中努力回想這段時間月家發生的事，卻沒有什麽頭緒。前世她和月茹並沒有入住飛舞院，是當作普通的歌ji教導的，隻是檔次要比ji院中的ji女高級些罷了。因要學藝所以她們在胭脂院中基本不能外出，也無法得知外界的消息。
很快，嚴教習趕來了，麵色有些潮紅，神色有些不愉。看到是遇到麻煩了。
隻見她端坐在院中正台上，看著下方恭敬的眾小姐們，點頭道：“今日族中有事所以來遲，請諸位小姐坐下，已經感受到靈氣的小姐按我說的做，沒有感受到靈氣的……”說到這她頓了頓，眼睛看向了月華姐妹倆，覺得十分頭疼。
而院中的其他姐妹們聽到這話都翹手掩笑：“嗬嗬……”
月華不當一回事，月茹卻羞愧地低下了頭。看著月華一副油鹽不進的輕狂樣，嚴教習越發不悅了。
“沒有感應到靈氣的，今日便是最後一堂課。”
在說完這話後看到月華猛的抬頭，一副驚詫的樣子，嚴教習心中才微微好受些。殊不知月華是大大的驚喜啊，她還以為自己要在這裏再挨一整年，卻沒想到三個月就讓她們離開了。不過她的麵上卻是一副難過淒苦的表情。
月茹同樣如此：“怎麽辦？姐姐，我們要被趕出去了。”
趕出去嗎？難道真要被趕出本家？其實這樣未嚐不是件好事，隻要脫離的月家，哪怕孤女生存不易，也比在月家好啊。
月華心下計劃著離開月家後該怎麽辦，手中的錢財能否雇傭撫威鏢局的人將她們送離儐臨，又能否讓她在其他城市置房。
一個上午的時光，就在她的苦思中度過，等她回過神時，隻感覺到腹中饑餓，可其他的姐妹們卻還在打坐修煉中，有的周身還縈繞著淡淡的靈氣。月茹也是打坐，隻是她堪堪能感應到靈氣，就是引氣入體也不過初入門，還多次被月華打斷。
“茹兒……”這次同樣如此。
月茹聽到月華的聲音，睜開眼睛：“姐姐？”腦子似乎還有些迷糊。
“肚子餓嗎不跳字。月華笑問。
“恩……確實有些餓了呢。”
滿場的寂靜，隻有她們姐妹在說話，嚴教習這時也從入定中睜開眼睛：“羽兒，帶她們出去吧。”
“是！”那個先前跑出去尋找嚴教習的女子恭敬地朝嚴教習行禮，之後又朝月華兩人抬手示意：“兩位小姐請。”
羽兒和其他幾個負責飛舞院安全的女子都是月家收養的孤兒，嚴教習同樣如此。她們從小就在月家長大，已被月家教導成了忠實的仆人。月華低垂著眼簾，和月茹一起回房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跟隨在羽兒的身後。
這條路不是去胭脂院的，也不是出月家的，而是……
月華頓住腳步，前麵的羽兒也停了下來：“月華小姐？”
“咳……羽兒姐姐，我肚子好餓，沒有力氣走路了，能不能先讓我們吃點東西？本家就算要趕我們出門至少也給吃頓飽飯吧，而且我爹娘留給我們姐妹的東西……”
羽兒臉色頓時一沉：“月華小姐多想了，你們本來就是月家人，又怎會趕你們出去，我這是要帶你們去見過夫人，讓夫人來決定你們的住處。”
說完轉身大步朝前走去，月華卻在她穿身時沉下了臉，轉頭看向不知所措的月茹，無奈地歎了口氣。這幾天月茹在拚命進食的情況下到是胖了些許，但和月華肥胖的體形還是有很大差距的，看著就是一個圓潤的小美人。就算不能修煉，本家也不會放棄這樣一枚聯姻棋子的，是她太天真了。
任命地拉著月茹跟上了羽兒的腳步，很快文淶院到了，羽兒見到迎春淡淡說了幾句後，就連進屋給夫人行禮都沒有，轉身離開了。
月華看到迎春眼中閃過的一死怨恨，立刻又恢複到了平靜無波的樣子。這個迎春不簡單呢。
“兩位小姐請進。”
這次她們進入的是西廂房，月陳氏麵前站著幾個丫鬟婆子在回事，見到月華姐妹進來，揮手讓仆人們退下。
月華姐妹倆上前行了個萬福禮，月陳氏卻端著茶杯久久不曾開口。月華就好像沒看到一般，直起身也同時拉了月茹起身。
“夫人，羽兒姐姐說，您要給我們姐妹安排住處，不知我們今後將住在何處，還有我們想看看爹娘留給我們的遺物，雖然不值幾個錢財，卻是爹娘留給我們的一點念想，還望夫人成全。”
前世她們姐妹就是在在意自己遺孤的身份，在本家活的戰戰兢兢。卻不知道本家收養了她們也一樣將她們家的財產收入囊中，這樣也就罷了，得了東西不好好撫養她們姐妹，居然還作踐他們，簡直是罪無可恕。前世這位夫人可恨又可悲。月華修煉到煉氣三層時，這位夫人還不一樣要對自己恭恭敬敬的。
什麽夫人，不過是擺給凡人看的罷了，月朝天若是不滿意，盡可以讓她病死另換一個。
月陳氏沒想到月華如此放肆，“碰！”地一聲將茶杯重重擱在桌上，看著月華的目光十分銳利。月華滿麵淡淡笑容地對視：“夫人可是有難處？當然，我知道這個家還是族長拿主意，不如夫人告知我們姐妹族長在哪，我們去找族長說去？”
月陳氏聽後忙收斂了眼中的驚慌，道：“這樣的小事就不要去麻煩族長了，因這幾個月來進入本家的旁支太多，所帶物件及仆人過眾，本家人手緊張，無法一一清點，待過下月十五，你們的東西會盡數歸還。”
月華立刻驚訝道：“是嗎？我以為如此長時間應該整理好了呢，既然如此，我們也不想太麻煩夫人，還請夫人指人太我們去認領。”
月陳氏麵色一凜：“你們要做甚？”
“夫人，我們姐妹實是無顏留在本家，學藝不成，修煉亦無法入門，嚴教習都對我二人放棄了。這幾日據月華所觀，月家的姐姐們（這是指奴婢）都比我們姐妹聰慧。我姐妹二人真是無顏留下，怕給本家摸黑，若不是父母之姓不可棄，月華都無顏再姓月。”這話說的有些重了，卻是月華心中所想，要不是有父母，她還真不想姓這個月。
“月華思量在三，覺得爹娘留給的財物也盡夠我們姐妹節省著使用，雇個管家到也能安度一生，還請夫人成全。”說完深深福下。
月茹卻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了，同樣震驚的還有月陳氏和周圍的丫鬟們。要知道月姓可是元國乃至整個乾元大陸的大姓，代表著百年醫藥世家月家。就是皇族見了月家人也要禮讓三人，月華卻說不想姓月，這跟不認月家祖宗一樣讓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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