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兒子的麻煩事 (2)
原來，軍武正好麵對著大門口，看到參加今天會議的市委副書記走了進來，連忙的迎了上去，而鄭茹花聽到軍武這樣一說，也轉過了身來，跟在軍武的身後迎了過去。
參加今天座談會的人都是市內各大企業的黨委書記，看到金色麗人高檔的菜肴和周到的服務，一個個大開眼界，聲稱將來有重要客人就往這兒領。鄭茹花親自把盞，敬酒獻媚，這一場消費不知不覺就超過了預定的標準。好在有市委副書記在場，將來結算不成問題。宴席結束，下午回去總結。軍武下班後少不得又來到酒店，與新結識的美婦人風流一番，當然，省去了那些挑逗和**程序，兩個人直奔主題，時間節約了不少。一個小時之後，軍武就離開酒店，回家了。
崔鳳正在書房與省城讀書的女兒通電話。見軍武回來，就歡欣地說道：“你爸爸回來了！”然後就將話筒遞給軍武。
“爸，你怎麽才回家？這都七點鍾了。”一上來，女兒就訓斥他。
“爸爸今天開會晚了。”軍武撒謊。
“別找理由了。告訴你，今後少在外麵喝酒。多吃家常飯，血脂血壓才不會高。”女兒囑咐他。
“好，聽你的。怎麽樣寶貝？學習緊張嗎？可不準談戀愛喲！”軍武嘴上說著，心裏卻在罵著自己，女兒連談戀愛都不允許，自己卻在外麵亂愛。
父女兒二人逗了一陣笑話，崔鳳喊他“吃飯”，來到餐廳裏，崔鳳果然炒了四個菜，桌上還放了一瓶啤酒。軍武剛才在金色麗人吃過了，但是那些美味佳肴在酒精摻和下像是穿腸而過，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就坐下來喝了一杯啤酒，吃了一個饅頭。自從當了副部長，他養成一個習慣，無論在外麵吃了多少，回家總要吃一點。不然，就像沒吃飯一樣。崔鳳大概是覺得妹夫洪壯告了一狀，心裏過意不去，這一陣子對軍武百般照料，不敢惹他生氣。軍武反正沒大礙，也就不提這事兒，反正以後少搭理他就是了。
晚上躺在**，想起昨天晚上與鄭茹花的瘋狂，軍武心裏暗暗思索，這些日子，自己怎麽了？墜落了是吧？過去，自己與英娣、小朱和高家姐妹出軌，那是因為與妻子兩地分居，心中欲火難平，那麽，現在夫妻團聚了，自己怎麽還拈花惹草？難道就是為了報複洪壯？還是為了得到那位人大主任高貴的美夫人？也許，當年提拔自己當副部長時，那個伊藤文提了反對意見，自己想要報複他？想了半天，不得其解。就暗暗地警告自己，將來，此事當戒。為了表示自己的歉意，他又挑逗了崔鳳半天，直到她春意大發，大戰之後又連連告饒，軍武才覺得釋放了自己心裏愧疚的感覺，呼呼入睡了。
一個人如果承諾了什麽責任，老天爺總是會給他機會的。聰明的英武在兩位老師父母的培養下，學習成績本來一直是名列前茅的。可是，也許是因為孩子太聰明了，或者是精力太過充沛了，繁重的學習任務並沒有壓倒他的好奇心和求知的，還沒到初三，這孩子就通過網吧接觸上電腦、網絡，進入聊天室結識了網友聊起了天兒。為了控製英武迷戀網絡，楊大月和白英還特意購置了電腦，接通了網絡寬帶數據線，以滿足他的好奇心。同時也想，家裏有了網絡電腦，你就不能往網吧裏跑了吧？
但即是天天坐在家裏，也難保孩子的心不飛到外麵的世界裏去。英武以自己超優異的英語水平與一位美國女孩兒聊天兒成了網友，有時候一聊就是半夜。
進入了高中，所有的學生都繃緊了弦，以臨戰姿態開始了高考備戰，英武依然沉緬於網絡的世界裏，那個世界太誘人，太精彩，尤其那個美國的女孩兒，所講述的大洋彼岸的生活又是那麽刺激。盡管父母再三地督促、再三地監視，英武也沒能從網絡世界裏逃離出來。
中國的應試教育製度固然不可取，但是高考錄取的優勝劣汰製度是公平的，也是殘酷的。即使再聰明的學生，如果不讀夠一定量的書籍，如果不花大把大把的時間去做那些海樣的數理化習題，你在考場上也要敗下陣來。
依照英武的智力水平和平時成績，學校本來是寄希望於他能考取北大、清華、複旦這些名校的。可是，分數一公布，他的總分數連省內的重點都無法進入。這一下，孩子傻了眼，楊大月、白英更是傻了眼。
“都怨你，一天到晚迷戀於網絡，把大好時光都給白白耗費了！”楊大月從電話裏得知了兒子的考分，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別著急……”相比之下，白英還算是沉得住氣，“咱們觀察一下將來的錄取線吧。實在不行，就複讀一年。”
“我才不複讀呢！”兒子一聽媽媽的話，腦袋瓜子就擺楞上了。
“不複讀，你就去念三本。”楊大月指出了一條不光明的路。
“三本？傻子才去讀它呢！”兒子顯然是瞧不起那類末等學校。
“不複讀一，不上三本，那你想幹什麽？”白英奇怪地問道。
“我要出國。留學！”兒子有說話語氣十分堅決，好像是早就有了這方麵的思想準備了。
“出國？那得多少錢啊？”楊大月作為一家之長，首先想到了最致命的問題。
“實在不行，我去打工，刷盤子，勤工儉學……”兒子的聲音弱了下去，但是心中有數似的，主意卻是依然不改。
“兒子啊，爸爸媽媽就你一個寶貝疙瘩，哪兒舍得你走那麽遠？我看，讀三本也是不欽慕的選擇。讀好了，可以考研嘛！”楊大月想到了錢，極力勸解兒子放棄這條道路。
可是，白英不再說什麽了。她知道這個兒子就像年輕時的軍武一樣，隻要拿定了主意，那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錢的事兒，可以想辦法。實在不行，就找軍武好了。他不是承諾要對兒子負責任嗎？
可是，目前的留學渠道那麽多，都是以創收為目的。不少的孩子被父母送出國之後，連個正規的學校也找不到。有的甚至畢了業，那張文憑根本就不被承認。要是那樣，豈不是把孩子坑了？問題的關鍵，是要找一條留學的正規渠道，把孩子真正送上留學的光明大道，而不是陷入中介騙子們設計的陷阱裏去。
想著想著，她就掏出一個小電話號碼本，撥起了家裏在的電話。
“喂，劉主任嗎？我是小市的白英……”白英開始說話了。
劉主任是本溪市招生辦主任，過去與白英有過接觸，彼此之間感覺不錯，接觸就多了些，為這，楊大月沒少吃醋。
可是，今天，麵臨兒子這種狀況，劉主任這個招生辦主任就是一條門路，夫妻之間也顧不得吃不吃醋那麽多事兒了。
“嗬嗬，白老師啊，對不起。你兒子的事情，我實在沒有辦法。”劉主任接到白英的電話，上來就是一陣拒絕。
高考錄取製度雖然公平，但是總有些政策空子可鑽。尤其招生製度改革的一些舉措，明顯為關係戶開了一張網，所以，盡管招生時刻的招生點周圍保安武警林立，戒備森嚴，但是門口總是站滿了一群群的學生家長，想把自己不夠分數線的孩子通過各種關係塞進理想的學校裏去，這其中，必須通過招生辦人員的具體指導和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