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章：記憶獨白
九十二章 記憶獨白
虛懷聽了我說的話，笑道：“薇薇，你這話要是被天帝給聽到，可是要落一個同情魔族的罪名。”
我微笑：“就是我們什麽都不說不做，他願意的話也是可以治我們罪名的，不是麽？”畢竟當今的天帝是老大，他們這些仙人的生殺大權還不是都在他手中。我突然覺得，人間的那些所謂的昏君，說不定一點都不傻，不昏。你看看有哪一個朝的昏君被罵的比奸臣還要厲害？
哪怕是最殘暴昏庸的商紂王，還不是有妲己那個倒黴的九尾狐狸精為他背黑鍋。
反之，把所有的權利都高度集中在一人手上的帝王，大多都被老百姓罵得很慘。
“誰讓他是天帝！”虛懷給我一個如果你那麽厲害，你當當天帝試試看，能不能做的比當今的天帝更好的表情。
我摸著酒杯，很認真的想了想，說真的，我還真的一點那個把握都沒有。
這個問題辯論起來怎麽說也是我吃虧。於是我立刻換了一個我比較關心的話題。
“七皇子藍夜是怎麽受傷的你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
“當時的情況是怎麽樣的？”
“當日，魔界進攻的太讓人意外，你聽說過屠吧？”
我盯著桌麵，說道：“屠過之地，寸草不生。魔界的殺戮機器，凡事有氣息的活物，被他們見到了，均不能夠幸免。”聽說那些魔兵的皮膚堪比最堅固的鎧甲，凡人和普通修仙者的刀劍無法傷害到他們分毫，仙人們的法器上雖然都灌注了自己的真氣，可以傷害到那些屠兵，可是傷害也已經通過他們身上的皮膚大大降低。
“聽說那些屠兵身上的皮膚很是堅固？”
虛懷點點頭，放下手中的被子，突然間看著滿桌子的特色小菜都沒了食欲。
“還不止是這樣，直到他們攻上仙界我們才知道，那一百名屠兵，分為十個小組，每個小組十個屠兵。無論是進攻還是防禦，甚至是治療，在戰鬥類的士兵中都堪稱一流，而我們仙界，多少年來早就安逸慣了。根本就沒有與之實力相當的天兵……”
“所以？”
“所以，他們幾乎是無人能擋的攻上了八重天，如果不是第九重天有楊戩把守的話，也會被攻破的。”
“你是說仙界把魔界阻擋在了八重天？”
“楊戩阻擋了一陣，淩澈一來，沒有阻擋住，不夠也幸好，楊戩及時通知了天帝，仙界才好做了應急措施。”
我端起麵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心想著，楊戩啊，遇見淩澈還真的是夠悲催的。
“仙界有你們這些上仙在，竟然還被魔界攻上九重天？”我抬起頭來看著向虛懷說道。
“薇薇，不帶這麽損人的，據我所知，仙魔大戰開場之際。你就和靖瑤仙子去了無憂島吧！”
我端著酒杯直接無視了虛懷的這句話，道：“接著呢？”
虛懷見狀，隻好繼續說道：“淩澈幾乎是和玄冥座下的四大魔衣法王一齊到的。”
“常樂和常歡呢？”
“我沒有說麽？”
我白了虛懷一眼，給他一個你說呢的表情。
“就是他們帶著屠殺進八重天的，不得不說，這兩兄弟，真的兩員好戰將。”
“紫衣流光和七皇子對戰的時候你看到了沒？”
虛懷聽了我的話，頗為鬱悶的搖搖頭。
我看著臉上的表情：“嗯？” “薇薇啊，我隻是個上仙，那個紅衣霓裳如果不是分了心的話，絕對不會那麽輕易就被我給重傷的。”
“嗯，我知道。” “可是我看你問的問題，我感覺你好像把我當成了上神一樣……”雖然他很高興她會這麽高看他，不過和他自身實力相差太多的高看，還是算了吧。
我在聽到上神這兩個字，愣了下。
“上神啊？嗬嗬……”我在聽到虛懷的話之後，想起了，那個為了人間蒼生，放棄了上神身份的師傅。
“薇薇，你怎麽了？” “沒事，那你看到紫衣流光重傷藍夜的那道光芒了麽？”
虛懷聽了我的話，放下手中的被子，歎氣道：“薇薇你早這麽問不就得了！”
“那你是看到了？” 虛懷點點頭道：“是，那道光芒很像仙籍中記載的鴻蒙紫氣，隻是是黑紫色的。而且流光出手之後，他自己好像也受到了反噬，據我看來，那應該是和對手同歸於盡的招數。而仙籍中記載的鴻蒙紫氣，仙籍中記載的鴻蒙紫氣，殺人不沾因果。”因為上古之神已經全部滅絕，神界也幾乎是名存實亡。如今六界之中能夠使用鴻蒙紫氣的人，應該已經沒有了。
聽得雪薇直搖頭。
“怎麽？” “鴻蒙紫氣是天地間最純清氣所化，內含天地法則，是成聖之基。在盤古開天辟地之前，和天道伴生，天道由49道紫氣組成，掌握一道紫氣，鴻鈞自不周山上得造化玉碟，造化玉碟乃天地未開之至寶含有49條紫氣，在盤古開天之時，遭遇天譴，四分五裂，鴻鈞得的乃是最大的一塊，含有7道紫氣，其餘下落不明。 而你的陷仙劍上就纏繞著鴻蒙紫氣。” “噗……”虛懷本來優哉遊哉的聽著我訴說鴻蒙紫氣的來曆，拿著酒杯喝了一小口，結果在聽到我的那句你的陷仙劍上就纏繞著鴻蒙紫氣之時，口中的酒很沒有形象的給噴了出來。
幸好我變化的衣服是寬大的袖子，及時的擋住了虛懷噴出來的酒水。
“薇薇，你是說我的陷仙劍上纏繞著鴻蒙紫氣是真的？”
我鬱卒的看著自己的一袖子的酒水，道：“你自己不知道麽？” 虛懷老老實實的搖搖頭。
“鴻蒙紫氣加入法寶之中會使法寶提升至先天至寶的境界，法寶殺人不沾因果。不過，鴻蒙紫氣隻有先天靈寶能夠承受。”
“我手中的陷仙劍是先天靈寶，薇薇你的意思是誅仙四劍上全部纏繞著鴻蒙紫氣？”
我很鄭重的點點頭。
“可是仙劍在我們手中發揮的威力不同又是怎麽回事？”
“我想誅仙四劍上纏繞的鴻蒙紫氣隻有你能夠駕馭。”我沒有說，其實卿塵之前也是能夠駕馭的，纏繞著鴻蒙紫氣的仙劍，隻是他後來有了雜念。而鴻蒙紫氣又是天地間最純清氣所化，由不得半點雜念。
“你的意思是說，藍夜，蘇羽，陌華甚至卿塵都不能夠駕馭麽？”虛懷聽著雪薇的話，很是驚訝的問道。
“所以，每次大戰你才會能夠全身而退。”
“卿塵也不能？”虛懷一直認為昆侖步卿塵的修為是他們四位手持仙劍中的上仙修為最高的。
“之前是可以。” “之前可以的的意思是，後來不能了？”
“鴻蒙紫氣由天地間最純清氣所化，至於先天至寶上纏繞的鴻蒙紫氣。先天至寶的主人不能心有雜念，不然就會影響它發揮的功力。”我看著虛懷解釋道。
虛懷自我說鴻蒙紫氣之時，就一直盯著我看。
我被他瞧得有些奇怪便問道：“怎麽了？” 虛懷一副探究的目光看著我道：“薇薇，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我記得仙界的仙籍中是沒有記載的吧？”
我衝著虛懷笑了笑道：“知道就是知道。”知道我的來曆，對於他人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情，其實我的來曆，如果不是師傅，我自己都不會知道的。
虛懷見我不會告訴他的樣子，換了個話題問道：“那紫衣流光身上的紫氣你知道來曆了？”
我沉默著不說話。的確我想我大概已經知道了紫衣流光那道所謂和鴻蒙真氣很像的東西是什麽來頭了。
我放下了酒杯，很認真的看著坐在我對麵的虛懷道：“虛懷，我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情？”
我這漫長的一生從來未張口求過誰。這是第一次，大概也是我這一世的最後一次，自昨日起，我心中總是有個預感，這一世，我的生命怕是已經要到頭了。
“薇薇？”虛懷有些被嚇到。、
我的一雙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他，道：“說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虛懷看著我像是歎了口氣道：“薇薇你是知道我的，隻要你說的，我會盡力去做的。”
“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無論仙魔兩界發生什麽事情，請一定替我守護好人間。”我鄭重的看著他。
“薇薇?”顯然虛懷真的被我鄭重的模樣給嚇到了。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他看著我問道。
“也許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我說著便站起身來，看著外麵的天色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這麽晚了。
“我要先回落雪峰了。”我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離開了那間名為南國酒家的小酒館，一個人之身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覺的，這一日又過去了，我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日出而作日暮而息，雖然很忙碌，但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這快樂，我也突然覺得很快樂，這就是師傅要守護的人間，這就是師傅要守護的蒼生，原來師傅要守護的是眾生的臉上的這份歡喜。
我正漫無目的在大街上走著，突然一個赤色的影子風一樣的刮到我的麵前，我定睛一看，那個穿著一身玄色衣袍，有著絕世容顏的男子已經把我抱在懷中。
他在我們身上下了法術，所以大街上的人此刻並看不到我們。
我看到他的時候，一怔，然後笑笑，似乎心中對於他的出現並不怎麽意外。
他剛剛由麵無表情的臉，在看到我笑的時候，表情變得惡狠狠的。臉上帶著恨意，似乎恨不得一口把我吞下肚！
“你笑什麽笑？”他惡狠狠的瞪著我。
“為什麽不能笑？”這人也膩霸道了，喜怒哀樂，完全就是自由，怎麽這也要管著麽？ “我不喜歡。”
“我喜歡。”我完全沒有順著他的意思。
他抱著我的手不鬆開，用我們倆的角度來看，完全是一副情人之間親密接觸的姿勢，場景，隻是作為女主角的我來說，我很清楚，這個人在用力的抓著我的連隻手腕。他惡狠狠的等著我，眉毛幾乎都要打成一個結，道：“女人，你看清楚，你現在是什麽狀況？”
“被你劫持了。”我如實回答道。
他有些困惑的看著我，大概不明白，為何這個女人明明已經被劫持了，還是這副無關痛癢的表情。
我很善良的解答了他的困惑道：“如果你想用我來威脅仙界，那麽你劫錯人了。”
他聽了我的話，眉目瞬間舒展了許多，甚至挑眉，衝著我揚了揚邪魅的唇角，微笑道：“也許我是拿你來增強功力呢？”
我看著他臉上的笑意，心裏歎息道：果然是令人見之心醉的美貌啊，難怪，六界之內會有那麽的妖精，仙女，心甘情願的躺在的身下，明知道最後化為累累白骨，還是如此的趨之若鶩。不過，在我看來呢，什麽都沒有命來的重要。尤其是，在那個男人不愛的你的時候，那種拿自己的命去和魔鬼沉淪的行為，在我看來簡直就是愚不可及。
我見他真的沒有放開我的打算，於是懶洋洋的趴在他胸前。閉上眼睛準備補眠了，這幾日以來，因為各種困惑，我一直都沒有睡好。他的胸膛又是如此的溫暖。
終於這個剛剛還在微笑的男子怒了：“我說女人，你有沒有搞清楚狀況，本尊說要拿你來練功。”
我眼皮都沒有抬一下，道：“你要是不怕你身上的功力被我反吸，就隨你吧！”
這個讓本來因為一下子就劫持到我的玄冥，很鬱悶，像是他的出擊，完全就打在了棉花和送那個那種無力。
明明是他劫持了這個女人啊，怎麽現在的狀況，看起來，自己卻好像這個女人的保鏢老媽子之類的人了呢？
玄冥很不爽，後果很嚴重。
不過玄冥還是這樣抱著我來到了魔界。
魔界比我想象的要有趣的多，不說別的，就說那些服裝各異的女子。不得不承認，有些魔界女子的裝扮還是很品位的，這讓看慣了，仙界那些故作清高，故作高雅的仙子們的裝扮的我突然間眼前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