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怒吼:妖孽殿下不要逃

九十六章:記憶獨白9

九十六章 記憶獨白9

我不覺得我應該為玄冥的生氣負什麽責任。這根本就完全說不通。

所以我在魔界照樣是他忙他的,我無聊我的。

這一日,我閑得無聊,從自己的儲物發簪中拿出一把琴來。

我試了試自己的手腕,感覺到,真的被霓裳給治好了。

想起那個紅衣的影子。我歎息一聲。

抬起手來,音律自的指尖溢出。

有隻仙鶴落在我窗前。

我抬頭看了那隻仙鶴一眼,看到那仙鶴上的額上有一紫色印記,不知不覺中,我手下的的動作愈來愈快。

突然,一個棕紅色衣裙的少女闖了進來。

衝著我皺著眉頭大聲吼道:“你這個死女人,你想死麽!”她說著手中拿著一把刀便殺了過來,看來這丫頭學聰明了,知道她的那個專屬武器對我不起作用,這次殺過來,立刻就換了兵器。

我無所謂的繼續彈我的琴。

那個棕紅色衣裙的少女眉頭越皺越深,吼道:“你不要彈了!”

我並不搭理玲瓏,專注的彈自己的琴。

“玄冥你這個混蛋,你給我過來!”

我不知道眼前這個少女到底是什麽身份,但是玄冥倒是很快就出現在我所在的房間中,來的人還有淩澈,魔界當真是沒有什麽事了麽?怎麽看著玄冥和淩澈如此悠閑呢?

“你看看這個女人,她想要毀了我們魔界麽?”棕紅色衣裙的少女指著我對玄冥說道。

看來這個少女和玄冥的關係不太一般。

“我們魔界好好的。”

“那你不要讓她彈了,我頭快要炸開了。”

玄冥瞥了那少女一眼道:“那關我什麽事。”

我不得不承認,這玄冥夠狠!

玄冥找了張凳子,悠閑的坐下,認真的看著我撫琴。

我感覺我們好像又回到了從前。

我漫天飛舞的無憂花中撫琴,他坐在無憂樹下,望著我的情景,那時候的他比不得現在好看,可也是神界一等一的美男子。

那個棕紅色衣裙的少女,逐漸由剛剛的怒吼,轉為小聲。

她看向站在一邊手中緊緊握著扇子的淩澈。

“玄冥他沒事?”棕紅衣裙的少女盯著淩澈問道。

淩澈微笑著說道:“雪薇仙子救過尊上。”

對於雪薇的親手救過的,她的琴音不會對這些人產生任何影響。譬如現在玄冥就沒有事,玲瓏就很痛苦,淩澈也很痛苦,隻是沒有表現出來,呆在自己房間的霓裳,也沒有事。守在常歡身邊的常樂也沒有事。

淩澈和玲瓏之所以感到痛苦,是因為這兩個人身上不止沾染了殺孽這麽簡單,還有惡靈,惡鬼,有損引得的事情他們已經做得太多了,隻是那些亡靈迫於這兩個人的身上的修為法力,暫時被壓製住了,反之,若有一天這兩個人一身的修為沒有了,或者減弱,他們很可能就會遭到這些惡靈瘋狂反噬。

我的琴音能夠淨化被魔氣玷汙的心靈,卻沒有辦法救贖他們,而他們在聽到我的琴音之時,甚至會對這個琴音所帶來的光明產生恐懼。

而且被惡靈惡鬼纏身,修為越高的人,所感受到的恐懼越重。

“不要讓她彈了。”紅衣少女的已經蹲下了身子,展開雙臂抱著自己的,“我要死了。”

“不會,她若是彈伏羲琴,你早就死了。”這是玄冥的聲音。

我想著玄冥之所以這樣淡定,那是因為他知道我的琴音不會對他造成傷害,他們剛剛從外麵來,大概也知道了我的琴音對魔界的魔兵也沒有產生任何傷害,相反,對於他們提高修為覺悟還很有幫助。

終於,一曲終,玲瓏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

“雪薇仙子倒真的是菩薩心腸。”玄冥看了一眼,站在我窗前的不知道還能不能被稱之為仙鶴的仙鶴說道。

仙鶴額上的紫色印記已經完全消失。

“舉手之勞而已。”我的手放在琴弦上,看著玄冥微笑道。

“九霄環佩?”淩澈盯著我的手下的琴說道。

“想不到軍師也是此道中人。”

“軍師。”

“屬下明白。”淩澈笑的很無害,看我眼中卻怎麽覺得,這人的眼中那麽的不懷好意呢?

淩澈從我房間的窗戶那一躍而出。

我還來不及感歎,風采翩然就是風采翩然啊,連跳窗戶這麽不雅的動作,被這個淩澈做起來也頗為的賞心悅目。

“淩澈很好看?”

“是很好看。”我幾乎就隨口就這麽說了出來。畢竟人家風采翩翩在那擺著呢,就是我不想承認也不行。

我感覺玄冥有點憤怒的眼神,看向他。卻無意中瞥見窗外淩澈的動作。

他揚起自己的右手來,食指在仙鶴的額上點了點。我看到剛剛因為我一曲已經消失在仙鶴額上的那紫色印記,又重新恢複到他的額頭上,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畢竟速度什麽的一向是我的弱點。

我此刻如果手邊有個茶盞的話,一定抄起來砸到淩澈那個混蛋的臉上,順便連玄冥也一起給砸了!

淩澈再次從窗戶中越進來。

他和玄冥頗有興趣的打量著我。

我:“看什麽?”

“你生氣了?”

“沒有。”我果斷的回答道。

“你這個樣子就是在生氣。”玄冥微笑著看著我,他的心情似乎又很愉快了。

淩澈接話道:“沒想到我們竟然還能讓一向清冷的雪薇仙子生氣。”淩澈的心情似乎也很不錯。

我看著自己麵前的這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淡定。

師傅說:對方越是讓你生氣,你就應該越高興,對方越是著急,你就應該越冷靜。

我從小便覺得師傅的每一句話都是至理名言,應該好好寫下來,裝裱起來,掛在牆上,天天膜拜。

我淡定的看著這個兩個魔頭回了句:“本仙子幹嘛和兩個非人類生氣。”

淩澈聽了我這句話,看了他們魔尊玄冥一眼。

“屬下告退。”

玄冥聽了淩澈的話,沒說什麽,隻是用那雙赤色的眸子看了一眼還在地上喘息的棕紅衣裙的少女。

大約是淩澈這個家夥和玄冥在一塊時間的比較久了,有了默契。隻是玄冥一個眼神,淩澈便意會了,拉起地上的玲瓏,飛快的出了我的房間,就好像後麵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在追他一樣,臨走,轉身前,我甚至看到淩澈給我了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隻是我不太懂哎,雖然我認識你也算有些時日了,不過我們畢竟沒有相處過,了解過,這什麽一個眼神就能夠意會的默契,我和淩澈還是沒有的。

我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而那個玄冥一直是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

他似乎經常這樣做,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對於這人,不對,這個魔頭的眼神對我進行的謀殺,我已經淡定的直接忽視了。

他看了我良久。

“剛剛的曲子挺好聽的。”他看著我由衷的讚賞,又變成黑色的眸子亮閃閃的盯著我,猶如漫天的繁星都在閃爍。其實我覺得他的黑眸挺好看的,也就是他的眸子變成黑色的時候,我多少還有點他是他的感覺。

“玄冥?”我盯著玄冥的眸子問道。

“嗯?”

我微笑著看著他,他到底還不是他,或者說,還不是完整的他,可是我到底還有多少時間,等著他想起來呢?

“謝謝誇獎。”

“那再為我彈一曲如何?”

“你不怕那個少女死掉?”

“死掉就死掉。”他說的很輕鬆。似乎說的就是一件不值錢的物件,壞掉就壞掉一樣。

可是我明白,他其實是知道那個我就算是再彈一曲,那個棕紅衣裙的少女也不會死掉。頂多吃點苦頭罷了,看那少女的樣子,像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應該沒有受過什麽麽傷害委屈。莫不是要借我之手來**不聽話的小孩吧?

“怎麽,嚇著你了?”玄冥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我麵前。

“並沒有。”

“雪薇。”某個某頭很認真的喚我的名字。

我坐在椅子上仰頭看他,無比溫柔的樣子,我一時間有些恍惚,卻在看到他勾唇這個動作的時候,瞬間就變得很清醒。

“玄冥?”

“嗯。”

“你是什麽時候淪落到出賣美色的地步了?”

詭異的沉默了一陣,他身上散發著強烈的怒氣,我想玄冥的宮殿,方圓十裏之內。都不會有任何活物,甚至死物有膽子靠近的。

“雪薇仙子。”

“嗯。”

“你很好!”

你很好這三個字分明是咬牙切齒,目露凶光,瞪著我說出來的。

我不客氣的接著他的話說道:“魔尊謬讚了。”

師傅說的好,在陌生人麵前一定要保持謙虛。

現在的玄冥對於我來說就是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

如願以償的我看到了玄冥黑眸轉變為赤色,他這是又生氣了。我想也是,一個大男人色誘術接二連三的失敗,若是我,也該羞愧的要找個地洞鑽進去了。

若說色誘術,級別更加高級一點的就是媚術,若說媚術沒有哪一個族類比的過狐族,而狐族中又以九尾一族最最出眾。不說別的就說那個最有代表性的蘇妲已。別信那曆史中記載的什麽狐媚霍亂天下,反之,那個蘇妲己,我是見過的,和我還是關係很不錯的朋友,她並不是傳說中的那樣狐媚,而是清純中帶點嬌媚,眉梢眼角都留露著動人的風情。

可惜可惜,人間有句話說的好,成也蕭何敗也蕭何,而這九尾狐族也是為這出色的容貌為他們這一族招來了滅族之禍。

話題扯得有點遠了。

……玄冥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看著他的眼睛。

“那次仙界的人來你不失望?”

我看著玄冥赤色的眼睛不解道:“我為何要失望?”

“你盼著來的人沒有來。”

和玄冥在一塊的時間多了,我也很快就適應了這個魔尊的思維方式。

“你說的陌華啊?”

玄冥眸色幽深,看了我一眼說道:“那陌華上仙,可是養好傷之後就忙著和洪荒小公主的婚禮了,沒有一點時間來關心你這個舊人在魔界如何了。”

我聽了玄冥的話,放下手中的茶盞沒有說話。

玄冥盯著我,勾了勾唇,道:“怎麽,傷心了?”

我抬起頭來微笑道:“對不起,讓你失望了。”

玄冥再次抬起的下巴,被我不動聲色的拍了下去。

“不傷心?”

我想望天翻白眼,這都什麽和什麽啊,陌華要結婚我為毛要傷心?

饒是我這樣好脾氣的人被接二連三的誤會,也有一種暴走的衝動。為什麽和這些人就是說不通呢,我再次堅定了回到仙界一定要和陌華討要名譽損失費。

可惜玄冥又再次的錯會了我的意思。

他把我一臉的鬱悶無奈解讀為,我因為聽到陌華忙碌成婚的消息,而傷心了。

因為玄冥和我之間的距離太近,我看到玄冥頸後那道還沒有完全痊愈的傷疤。

看著那道傷疤我不自覺的就皺起了眉頭,想起那天在聖女殿中看到的事情。

為什麽,已經過去了好多天了,他的傷還沒有好?

“你……”

玄冥正要說什麽,聲音卻因為我的動作而被打斷。

“做什麽?”玄冥倒吸氣的聲音。

我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撫上了玄冥的頸後,他彎著腰,我仰著頭,所以我的動作並不怎麽費勁。

被我撫過的那道傷疤轉眼便不見了,皮膚的光澤度完好如初。

耳邊似乎還有人在說。

“若是有人敢傷你,我定叫那個人生不如死。”

沒有能傷得了我,而那個對我說,若是有人敢傷你,我定叫那個人生不如死的人缺被我給傷了。

抽回我自己的手,看向他,我眼神已然變冷。

“你若再讓那女人傷你,我一定讓她在六界灰飛煙滅,玄冥,你信麽?”

玄冥退去了臉上的笑意,看著我臉上的表情。

“這是什麽意思?”

我不知道玄冥從我臉上看到了什麽,而我在玄冥的眼中看到了困惑,是的,他困惑了。

很快,他退去臉上困惑的表情,伸手撫上我的黑發,柔聲道:“女人你這個愛上本尊了麽?”

他說著便俯下身來,吻上我的唇。

我暮然的由著他親吻我,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隻覺得除了陌生還是陌生。

那一日,洪荒之地,他對我笑的張狂,笑的不羈。

他說:小薇兒,就算封印的了我,千年萬年,不過輪回,你我還要糾纏。

他的俊美容顏沾染了慘烈,鮮血已染透他的衣裳。

他全身上下到底有多少傷口,已經數不清,那數不清的傷口,有一大半是我所為。

外麵的天空不知道何時已經飄起了雪。一小片一小片,在魔界這一片灰色的天空中,也顯得煞是好看。

“為什麽哭?”玄冥停止了親吻我的動作。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落淚了。

呆呆的看著窗外的落雪。

他被封印的那一日,漫天的飛雪。比今日要大的許多。我坐在漫天飛舞的雪花和無憂花中,不斷的彈奏手中的伏羲琴,一次又一次,沒有停歇。

直到最後,手指上被琴弦割破的鮮血染紅了伏羲琴,那泛著白色光芒的上古神器,發出哀鳴,我指尖被琴弦磨得割得,傷口深可見骨。

若是可以,那時候真的想就這麽死在那一片白雪中了,可惜我這不死不滅的身體還要在漫長的時光中苟延殘喘下去,那一刻我終於明白了,師傅為何會放棄自己上古大神的身份,甘願去做一個凡人。

經曆生老病死,經曆喜怒哀樂。

也許我的要求比師傅要多,遇見他之後,我也曾想著人間的女子常說的話。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這對我來說,已是個多麽奢侈的願望。

我伸出手來,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淚,麵無表情的看著玄冥。

原來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千年萬年,不過輪回,你我之間還要糾纏。隻是這糾纏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萬年前,若是沒有遇見我,他的大業可成,萬年前,我若是沒有遇見他,我還是做我的灑脫神仙。說不清誰是誰的劫,總之我們就是遇見了。

“為什麽哭?”眼前的玄冥還是抱著我的雙肩,隻是已經停止了侵犯我的動作,或許還不能夠稱之為侵犯,畢竟我還沒有表示拒絕。

“眼睛有點痛。” 玄冥看著我,騰出一隻手來,使勁捏了捏我的臉。

我怒瞪他。

“這不是包子!”

玄冥讚同,笑的欠扁:“包子哪有那麽好的手感。”

我聽了想要踢死他!他大抵是這個世上,唯一一個敢對我的臉上下其手的男子了。

男子?若他是個平凡的男子,若我平凡的女子,那該有多好。

“那是我的臉。”

“嗯。”他嗯了一聲,幹脆放開我抱著我的雙肩,完全騰出兩隻手來,在我的臉上反複揉搓。

我往後退,結果身後就是桌子。退無可退。

手邊沒有什麽殺傷力的武器,不然我一定拿來,敲死眼前這個人登徒子。

“這樣比較好看。”玄冥終於鬆開了手,滿意的看著我的臉,就像是欣賞一件他自己完成的藝術品一般。

我走到鏡子麵前,玄冥也跟著我過來。

“看看,這樣比較好看吧!”

我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過是臉色比往常紅潤了幾分,我的臉上的皮膚常年不帶任何血色,倒也不是那種病態的蒼白。而是透明的,如同羊脂白玉一般的顏色。

“有麽?”我還是對於自己原來的樣子比較習慣。

“你原來的臉色跟個病秧子似的。”玄冥說的一臉鄙夷。

我終是忍不住,一腳踹了過去。

“你才是病秧子呢!”

“你踹我?”

“踹你怎麽了?”

“還有踹人的仙女麽?”

“少見多怪。”我回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

玄冥臉上的神色突然認真起來。

他看著我說道:“雪薇。”

自從我來到魔界,他還是第一次這麽認真的叫我的名字,大部分時間都和那個棕紅衣裙的少女一樣,女人女人的叫我。

當那個棕色衣裙滿身鈴鐺的少女女人女人叫我的時候,我在心裏立刻為她起了個稱呼:黃毛丫頭。

不管我心裏怎麽想,當著這許多人的麵,我還是不會說出來的。

師傅說的好,一個有教養的人,哪怕你再討厭一個人,當著這個人的麵也不該說出來。

直到師傅去世很久之後,我在人間遊曆,才知道,人間有個詞叫做陽奉陰違。

“怎麽了?”我抬頭看向他。

“呆在本尊身邊怎麽樣?”

“為何?”

“本尊想。”

“呆在你身邊做什麽呢?”我歪著頭問他。

“做本尊想做的事。”

“玄冥,你可愛過什麽人麽?”

“愛那種愚蠢的東西,本尊才不需要。”

“那你可以滾了!”我終於是忍不住,對他這麽說了,師傅,我不想要罵人的,可是眼前這個家夥比他萬年前,還要欠扁!

玄冥欲上前來抓我,看到我手中的伏羲琴,他臉黑了。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便轉身走了。

“你還想要站在門外多久?”

我話剛說完,淩澈搖著扇子,溫和無害的走了進來。

我看著他臉上的笑,覺得很礙眼。

“你竟然沒事?”剛剛我彈奏了那麽久的琴,他現在竟然像個沒事人一樣。

“雪薇仙子若是想要淩澈有事,就應該彈奏伏羲琴。”

“我說過,我不殺人!”

“一個都沒有麽?”

“目前為止,是這樣。”

“真難得。”淩澈臉上帶著淡淡的嘲諷。

“因為殺戮並不能夠征服一切。”

“誰說要征服了?”

“哦?”我不解。

“我們做的是毀滅這一切。”淩澈依舊無害的笑著。可是這副無害的外表下,那顆還可以跳動的心,該有多冷,那沒有停止流動的血液該有冷?

“你們做不到。”

“仙子要阻止?”

“那是我的職責。”我答應過師傅,就一定要做到,畢竟沒有他便沒有我。也因為師傅是我最崇拜和尊敬的人了。

大約是我臉上的認真,淩澈那深紫色的眸子怔了怔,然後笑道:“仙子真是偉大無私呢!”

“職責是職責和偉大無私沒有關係。”我努力守著六界,不為別的,隻是因為我答應答應過師傅,就不能食言,並不是因為我對這個六界有多麽的熱愛。